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我的深刻反思 ...

  •   让我试以深刻反思。
      我的童年时光是灰色宁静的,我活在自然而然的欢乐与深邃中,每当我望着天空,望着夜晚的星空,我会自然而然地想到神,想到神住在那里,想到我与神的关联,对于我是由父母所生这一事实我本能地抵触。
      当我抬头望向太阳时,阳光的刺眼却不能阻挡我执着凝视它的信念,我来自于它,我相信我不会被它伤害。
      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时不时关注着头顶月亮。我想,她在看我,关注我,陪伴我,她始终追随我,我恐慌,忧患于她被遮挡从而不再关注我。
      我与家里的小孩一同游戏时,我自发做起了导演,指导他们扮演来自月亮,群星的角色,在我想象的故事里演戏。他们喜欢我的故事,乐意受我安排。享受游戏的快乐。
      我如此渴慕星空,太阳,这是因为那里有我幼年时全部的自我肯定,有我所能得到的最美好平静,持久欢乐的安慰与祝福,我全部的自我期许,一切浪漫遐思全来自那里。
      我对星空的一切都可以自然而然联系到我自己身上,周围一切人也同样联结到我身上,再从我身上重新回到星空,而不是单一,隔离得看待。
      小时候玩游戏,有几次无意中听到七子之歌,七子之歌令我感动,一次次感动。让我热衷于玩这个游戏。即使这个游戏是最安静的,无聊的。但我最喜欢这种宁静的柔情。而其他小朋友似乎都没什么特别感觉。
      我小时候看着一切时,不是清洁感,清洁感不是我所重视的。
      我没有很在意清洁卫生。越是在意清洁感,越是害怕被污染。
      而我小时候就很邋遢。我想这是因为我吸收一切,没有过滤。我深沉渴望的天性对于一切没有隔绝回避。要解决的东西越多,爱越深沉宏大,我也相应的随之越脏。
      我第一次来到班级,害怕吗?不,我想对陌生人群陌生地方的害怕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好奇,是对每一个人的凝视。
      我在意一切人,观察一切人,默默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长相,但对好看的人,个性的人印象更为深刻,他们往往成为我想象的中心,是爱情的主角。
      这正如世界的系统,神让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偶遇,他们美丽,青春,他们相遇,相爱,多么美丽的偶然,同步,
      此外,我有一个可以自视为特别之处,幼年有记忆开始我的脑海本是渊深寂静,不存在关于我的个人认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生出的自我肯定,自我期许,我想这可以说是道家的天人合一的境界。随着我遇到的人增多,以及偶尔看到的电影电视情节,在那混混沌沌之中出现人的身形,我开始着迷于男女的爱情,我常常独自一人并喜欢独自一人,不拘何时何地,但人迹稀少的地方是我所独爱的,为的是在天空之城上享受男女自由的恋爱,男女并不是我,常常是我曾见过并记住的美好面孔,那是有关性的快乐,亲吻,拥抱,以及我所不知道的,却深刻明白的结合,孕育。
      我自发如此,并为之感动。
      在美妙的想象中身心舒适地震颤,一遍遍沉浸在这种美妙清凉的颤栗中,甚至为之喜极而泣。
      在小学一年级的课堂上,我第一次进入班级,坐在最后面,默默观察着每一个人,看到其中一个小男孩在黑板上写下“空”字,巨大的宝盖头底下却是微小的“工”,反差如此,心有余而力不足,终至虎头蛇尾。令我不由自主地微笑。
      这种微笑是善意神秘的凝视。
      我从不感到孤单,也不感到无聊。我记得很清楚,在小学一年级时有一次因为这种神秘孤独“享受”而不知不觉错过了上课时间。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混混沌沌得走过安静得走廊,来到教室外面,里面的安静,老师的讲课。让我心虚害怕,现在去看,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参与其中,里面的一切似乎都与我关系不大。

      我是个很不同的,我的不同在于我天生爱人。不是因为惧怕孤立为了融入人而讨好人,爱人,也不是因为惧怕价值观对人好。而是我有不忍人之情。我爱人,我喜欢人的那种好。
      我从小就如此,天然独立于一切人,看着一切人,爱着他们,以一种神秘的方式独立于他们的方式爱着。在联想中祝福与期许。
      这种神秘的方式不是我后来常常糊涂的讨好人,融入人,服务人,委曲求全的好。向外的好。
      这是一种很神秘无我的内向方式。意识的能量。与他们无关,甚至也不和他们接触,交流,说话,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
      就是远远凝视他们,默默记住他们,处处在意他们。可又常常不和融入他们,与他们一起。
      奇妙的天性。
      我相当质朴,从没有傲气,我从小就不是那种骄傲矜持的女生,不会高冷,优越,别扭。一点也不早熟。
      所以女孩子的那种娇贵我是没有的。我也不会打打闹闹,还很内向的性子。
      我的质朴是相当相当安静的。

      自从搬到镇上幼儿园以及小学我总是避免不了受到一些小孩还有老师粗暴对待,这种情况到五六年级尤为严重。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对于一个身体没有发育,人格没有发展的孩子来说,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面对这些打击,在面临这种凶恶打击时,他总是感到恐惧,奇怪困惑,以及不舒服。但又只能无所作为,事后一遍遍回放在脑海,引发羞耻感。
      第一,向外他没有力量还击从而保护自己。
      第二,向内他也没有智慧认知并保护自己。
      所以,他将在接连不断地凌辱打击下被迫屈服,妥协,反过来质疑自我,否定自我,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人性被设计如此的恶化过程。只能放弃自己的天性渐渐适应生存圈套,也开始向外做出那种生存行为,行为渐渐低三下四,有一些耍圈套,耍滑头,遮遮掩掩,挑拨离间,下流肮脏,肉麻无赖的行为。
      我记得在我小学一年级时,一次和我同行的一位小女孩有一袋五颜六色的气球袋,同班的一个男孩向这个女孩索要气球袋,但女孩不肯,男孩就撒谎说到我是值日生,但不去打扫,现在你们走的话,他去和老师说。小女孩就慌了,哀求男孩不要告发我,最后给了男孩一个气球。至始至终,我就在一边看着,当男孩提到我的时候我也没出声,即使我心理很清楚男孩在撒谎,但我仍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看着这个男孩,看着他的圈套,感到一丝恐惧,就是这恐惧阻止我做出什么。
      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来说,遇到生存自尊的很多行为,第一反应总是奇怪,当时的我并不了解“人性”。所有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自然而然进行的内部互动。
      记得小时候我肚子疼,但我也只是忍了过去,因为我有经验,忍一下就不疼了,但我看到姐姐弟弟在肚子疼时就大叫妈妈,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样子,我看到这样行为,感到奇怪,奇怪于他们为什么不忍一下,为什么把这种痛苦表情这样夸张得表现出来。
      另外一次,我和姐姐去阿婆那里洗头,水很烫,我照样忍过去了,什么也没说,但两个姐姐又是尖叫又是逃走,反复折腾,阿婆则骂骂咧咧,我看到这一幕,同样是奇怪。
      确实,我以他们这样的生存行为而奇怪,正如那个撒谎的男孩,我在想,他为什么这样说我,明明我就在旁边。并且对于小女孩的轻信哀求,我也感到奇怪,不舒服,为什么小女孩就信了,为什么不问我。
      但我最终什么都不做,当我和小女孩离开时我也没有对女孩说出事实,但这个事却一直保留在我的回忆里。
      这是我的本能,我不做没用,浪费精力的挣扎。如一些人的叛逆,那种困兽犹斗,小兽一样挣扎踢打,尖叫,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累人累己的消极挣扎行为而不是值得称赞的勇敢反抗。
      正如我以后所探知到的,这是生存自尊。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承认直面这种东西后,你就可以安心向内,向内在空中寻求超越。
      可我当时如此小,无知,因而向内也得不到解脱。
      在我不认识对方,不熟悉对方,面临这种赤裸裸的生存竞争行为时我总是感到恐惧。
      在上体育课,人前跑步,这种竞赛冲刺,我同样不敢。
      我记得小学一年级一次体育课玩游戏时,在我还不明确游戏规则就糊里糊涂地进了游戏,当我绕着人群一次又一次摔倒爬起抓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在那无限浑沌清静的内心我感到了害怕以及无措,可我仍然只能重复这一动作。
      但我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因为我甚至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向人求助,或许潜意识里我也不愿求助他人。
      但另一方面,脱离这种生存竞争,单纯的游戏以及情感却能让我最大程度尽情表现自己。
      我在小学二年级上音乐课时被一首歌曲所打动,在音乐考试我在老师的钢琴前唱起这首歌,获得班上仅有的几个高分,但当老师要测试我的音感时,我表现得平平无奇。
      此外,我感情的丰富还表现在我小时候每次看西游记三打白骨精看一次哭一次,为此常常遭到姐姐弟弟的取笑。
      我在幼儿园时班上有一次大合唱,是朗诵《大学》,我那时候并不理解意义,但当我跟着朗诵时,我感到辞句里传递给我的来自远古的清明气息,在心中泛起古老记忆的涟漪,令我无限神往。我记住了《大学》,自发在脑海里默诵,一遍遍感受那种清明,那种远古的涟漪。
      我想,若是在一套充满规矩和步骤的竞赛运动里,被动与陌生人竞争一个固定答案以分高下输赢,并被动接收人群的评高低等级,我总是感到害怕,羞耻。这让我很难享受进游戏表现自我,在以后的生活面临人群我总是响应相同的指令,总是仍不住逃避,难以正面接受;而当我出于真挚的情感,本能的活力去做什么,如我唱那首歌,只是因为我喜欢并感动于歌曲带来的感受,并不是我擅长熟练于唱歌。
      我会自发去做,不需要激励,不需要催促,我本能喜欢这种感觉就会让自己一遍遍尝试。
      如我课后与小孩一同玩游戏,没有什么竞争,只有游戏,我总能轻松拔得头筹,甚至因为喜欢跳绳,而早起练习,也不觉得累,反而乐此不疲,但这却遭到妈妈的暗地里看戏一样的取笑,这让当时的我感到奇怪之余也觉得这种努力勤奋的行为似乎是大人眼里可笑的,所以渐渐放弃了。
      因为遭到大人的取笑,这让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上总是担着一副害怕被嘲笑的羞耻心理,而我并不能认知那些大人言行的根源是什么,只会渐渐屈服于恐惧,反过来质疑我自身。
      初中我陷入的局面是要么跟着大流竞争面临往往因争不过人而羞耻,恐慌;要么就是面临被大流抛弃的耻辱与恐惧。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突然进入了迷宫,人人都拉帮结派你追我赶,而我却只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学初中就像社会的缩影,不是来保护孩子免于外界压力,而是将外界压力通过学校这个平台压向孩子,让孩子为生存竞技做准备,因为在生存主导下的社会价值观下,一切都是定型好的。
      当时我的耳朵里总是响起嗡嗡声,我很困惑,不论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而我上课写作业甚至考试都避免不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这些不受控制的意识杂乱无章,让我很难集中注意力。当我将这困惑告知我的亲人时,得到的永远是不能理解的质疑与责备。
      在我幼年时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杂音,我周围无论多么嘈杂混乱但我的意识始终安详清静,后来我才明白到这种嗡嗡声实际上是干扰信号,来自DNA阿卡什磁带播放受到业力——未竟事业——的屏蔽,这些乱七八糟的噪音企图混淆掩盖直觉信号,阻碍直觉调频进入高我,这在我日益染上社会的思想习惯受到社会各方面的压力时出现的,我再也没有自然而然的自我肯定,
      常年连续不断的恐惧和耻辱打击下,我的自我怀疑与自卑倾向越来越严重,
      我倾向于用生存大脑的被塞入的外物包装重设自己的自尊,努力恢复我支离破碎的尊严,掩饰遮盖我的羞耻与恐惧。于是每分每秒,我都在这种重复不断的设定里包装欺骗自己,逃避恐惧,压力,羞耻。
      这些外物,就是整个社会产生的精神排泄物,别人对我的打击只会加重我的羞耻与自卑,不能激起我自卫的反抗。
      别人往往成了我的判官。
      我因此难过地哭泣,却没有多恨那些狠心挖苦我的同学,老师。
      当别人可以轻易设定我的自尊时,我开始非常依赖人群,从一开始孤立于人群毫无感觉,自觉远离人群进行我的天赋游戏,到被打击后,像是狗一样跟着人群,在意人群,依恋人群,极度害怕孤立。
      一旦害怕孤立,我就总是患得患失,对于人际交流也开始不自觉耍圈套,挑拨,欺骗,卖关子的行径。
      总是惊慌害怕自己会被孤立被抛弃,而且我的很多行为显得低三下四,非常戏剧性。
      这个变化过程,恰恰是我的天赋感受遭到外物层层堵塞,我如此害怕出丑,在意自尊,正是因为一开始我的感受是柔软的,无比柔软,充满信仰与敬畏的。而无知的人们恃强凌弱,凭恃外物压迫我,侮辱我,让我与天地正气相通的感受遭到堵塞,并让我在恐惧下茫然无措,被迫屈服,一遍遍自取其辱而不自知,染上他们的卑劣习性。由此,恐惧与羞耻就像噪音一样缠绕我,让我得不到解脱。
      我表现得如大多数学龄孩童般,昏头昏脑,无精打采,胡思乱想,注意力因为总是在生存大脑里来回包装遮掩自己的羞耻与恐惧,而很难集中注意力上课学习。
      其实,还有一个容易遭到忽视的问题,那就是饮食问题,小学回家有一段路外面都是各种油炸小吃摊贩,专门服务于贪吃的小学生。当时我就很爱吃油炸,冰淇淋,各种来历不明的小吃。
      而初中学校的伙食也是相当不卫生,不健康的,我总喜欢去小卖部买零食吃,膨化食品,辣条这类加工零食,每天想得就是吃零食,对于其他东西诸如学习恋爱美貌一概不感兴趣。
      这种不健康的饮食也在另一方面对我的身心发育,还有智力,还有清明心灵,造成负面影响。加剧了我的昏暗,让我尚且发育的身体早早出现便秘这种症状。
      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我到班主任家里补习,因为一道题目屡改屡错,她抓住把柄反复羞辱打击我的自尊心,但就是不肯耐心向我解题,而我急着想回家,又本能不愿问不熟悉的同学。
      在羞耻下我根本无法冷静解题,而且我对这个题目本身也是没有任何兴趣,这只是一个僵硬刻板的阅读套路题,没有什么内涵,只有那种刻板机械地理解填词,而我本就不擅长也不想擅长这种东西。只能一次次抱着侥幸写答案然后给她看,然后被她一遍遍骂我笨,骂我没用,不断唉声叹气,咒骂羞辱,仿佛完全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我就是万里挑一的笨蛋,怎么会被她遇上,令她几乎承受不住自身对我的厌恶鄙视。
      后来很晚了,同学都走光了,我还是没写出来。她就一副算了算了仿佛我已经笨得无药可救的样子打发我回家。
      我还记得我当时躺在被窝里,面红耳赤,羞辱难当,第二天根本不想去学校,战战兢兢。
      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到了学校,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这老师还要在班级里点名再次羞辱我一遍,啧啧摇头,似乎对于羞辱我获得满足还上瘾了。我当时很害怕也很羞耻,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不愿主动问陌生人,除非他人走向我,否则我不会主动走向他人。这是本能。
      当我本能这样认为,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我,和我不熟,怎么对我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但因为生存大脑,不需要认知,不需要熟悉,不需要相处。只需要生存。生存,那么就是无条件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当这个人这样做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她的生存大脑归为敌人。
      至于认知反思,那属于心灵,本能。
      而我的本能,本能几乎是封闭的。与大脑的框架即我称之为监狱点的迷信不同,本能只知道内部,也不理解人性。在本能中,小时候我对我的家人可以说并不认识,因而我从来不会主动亲近,常常被认为呆愣。本能不假外求,只在内部互动。而主动走向一个陌生人问问题求答案是生存行为。
      自从我天然的自我价值感遭到屡屡打击而从此蒙羞,任何人任何外物都可以轻易定义我支配我,我也就理所当然从一开始对人群能够平等尊严的在意,并让他们在我的意识里漫无边际得联想驰骋,到后来过分依赖人群跟着人群而形成的惧怕孤立。
      一旦害怕孤立,我就总是患得患失,在这之前我不怕独自一人,但在这之后我很怕独自一人,下课也不敢走出去,不敢和人说话,上课尤其惧怕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尤其惧怕出丑,这种羞耻感,如影随形。
      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错,因而我无法反思无法理解,我所能做的只能是被迫屈服于恐惧,羞耻。由生存大脑的经验回应即接受别人根据我在外界犯下的错而打击我定义我的自我价值感,从而以此否定我自身生而为人的天然尊严。
      将我陷入到这种境地的这些人更可以借此侮辱我,嘲笑我,打击我。
      当我在乡下时,相当于处于整个社会的边缘,但这恰恰是幸运,我与万物一体而平等尊严,拥有自然而然的上进与欢快,不需要刻意激励,要求,不需要目标,生命力自然而然迸发。
      当搬到镇上的家,进入学校之后,我的自我价值感从各方面被蚕食剥离,家庭学校和社会把二元对立里的斗兽竞技,争先恐后当作热情,上进与志气。
      可以这么总结,我在下半个小学和整个初中几乎总在不由自主地恐惧和耻辱,这种耻辱感是当我面临被动处境时出现的,被侮辱打骂,被评价赞扬,被点名,被嘲笑,被孤立,以及学校制造的排名等级。还有做各种励志爱国的矫情口号。
      首先,他们的主观意识就受到客观现实的局限,不能超越性以平等而尊严地与你谈话,只能在设定圈套里把你也放在被动附属地位进行一系列的评价,赞美,鼓励等。这往往令我羞耻。
      这种基于人群与社会施加的压力导致的被动状态造成了日后我习惯性地自卑消极,终日昏昏沉沉,糊里糊涂。
      社会各方面对孩童的毒害除了造成孩童处境尴尬而且被动,也让孩童失去天真自然与活力,很多就此养成了奴颜媚骨。
      对于我的天性而言,我的大脑逻辑推理不好,尤其计算能力,一开始我需要靠记忆去记住计算结果,记住公式,比如1+1=2。在幼儿园被告知这一计算时我就是伸出指头在大脑里反复记住的。此外对于一句肯定否定的长句子,我很容易在这种绕弯中无法理解意思,而若是口语化的说出来,不是在字面上逐字逐句理解,我感知那种情绪那么整句话就可以被我迅速理解。
      对于一个字一个字向前推移的阅读理解,线性地方式,我总是很慢,很笨拙。或许,我希望能一下子前后左右,
      我小时候很不耐烦读书看书。
      我方向感很差,东南西北对我来说需要一段时间反应,就像背公式一样记住方位。
      童年我最害怕东南西北的方向测试。我很怕因为自己反应很慢而当众出丑遭受羞辱。
      我总是穿反衣服,从来不记外界的方向和路线,还有地名,只凭感觉走路回家。而且习惯性地丢三落四。
      若叫我为了名利,低级欲望或者受迫于恐惧去做事去记忆,可能会有个新鲜劲,但一过,就再也提不起一点劲。
      一切格式,规范,定律,很容易让我感到厌烦。那些早已有答案的考题,谜语猜字我压根毫无兴趣,很多人为自己的快速反应而骄傲,但这依然是线性的绕圈。
      正如在kyron文章里看到的,虽然引不起细胞的共鸣,但我却觉得很有科学性。内次元的生物不需要眼睛,感官刻意去看,去听,去触摸。他实际上就在关注一切人,在想象,联想中看到一切人,直面承认一切人。看似不在意却实际上在意着。就是这样完全自由地做着自己,同时又无所不在关注着别人。
      既不是刻意去看别人,也不是刻意不去看别人。承认直面自己对一切人的在意。这是内在感受天然的能力,而不是出于恐惧害怕孤立的过分在意。
      为什么内次元生物会觉得这里无聊。内次元的人,往往被认为是孤独症,自闭症。因为当他从内次元来到这里,从颜色进入黑白世界,一开始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进入性别,也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这里的线性套路,流程,游戏都让他觉得厌烦,无趣,疲倦。
      当他进入线性,分类,数数,等级,更要费劲周折地适应。
      阅读,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解,长篇累牍,也让他觉得厌烦无聊。因为他想要瞬间了解一切。
      这里的人,当褪去所有逃避掩饰的幻象,那么可说可做的太少。他无法与卡通人物,黑白人物交流。
      不仅如此,当他习惯立刻就走向四面八方时,你想叫他走直线。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可以平静他的能量只有是内次元的——音乐、艺术和爱。
      内次元的爱的能量一旦召唤不出,那么日日夜夜只剩下无聊。
      内次元的人对很多人类行为都会感到奇怪。因为他们长期在高级能量中,很不适应低级环境。
      比如妓女,陪睡,贞操,他们没有旗帜鲜明,道德批判,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此外,还有一段话,即使无法引起我的细胞共鸣,也可以参考——引用Kyron的话:在这里,轻松自如是缺失的,而你们也并不总是被志同道合的人环绕。你们会在你的人生中遇见很多不同层次的意识。还有,你们会身为一个脆弱的小孩出生到一个通常并不会反射你的最高核心或匹配你的自然能量的家庭能量中。在这个家庭能量中你通常会像海绵一样吸收生存恐惧和限制性的信念。
      组成你阿卡什记录的片段部分都在梅卡巴和三维里。有些片段被知觉为你的指导灵,但实际上他们是你。但对你而言,那可能是前世的你,所以它有另外一张脸。你明白吗?还有更多:为了增加此复杂性,有一个美丽的仁爱系统,我们之前提到过。跟你一起而来的阿卡什家人,你的肉身父母、兄弟姐妹,或者你统称为家人或亲人,都以某种方式属于你阿卡什的一部分。以量子方式,他们拥有一个我无法向你解释的现实,因为你不知道这量子汤如何运作。我将采用“跟你的灵魂的纠缠态”,你还是不明白。它是复杂的,但以下是结果。当你失去某位亲人时,他们灵魂能量(或他们的神的部分)的一部分进入你的梅卡巴,并终生伴你左右。然后,当你去世后,你会为你的孩子、你的兄弟姐妹、配偶、丈夫或妻子做同样的事。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永远不会消失!你听到了吗?他们永远不会离开。这是你没想到的仁爱系统。
      你拥有所谓的梅卡巴。松散地被定义为你个人的量子能量场,大约8米左右宽[26英尺]。它是由你DNA分子总和所形成的[DNA在生理层一起纠缠着]。每一个人都具有这个场。DNA是独一无二的,每个梅卡巴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的梅卡巴场不是你的灵魂。甚至不是你的高我。它是你!你的DNA场具有一个完全的目标,它不是要跟任何事作接口,而是跟你的肉身打交道;这就是它的工作。它接入了你和你的意识。
      这是复杂的,难以解释。梅卡包含了你的许多部分,因为它是“本能”[你身体的智能体]的桥梁。它承载你的神圣、你的生命力蓝图、甚至你的阿卡什。由于你的阿卡什记录位于DNA里,它也是梅卡巴的一部分。因此,你可能会说,你总是通过梅卡巴场广播着你的过去。这一点,亲爱的,正是许多人可以解读你前世的原因。所有的你的模板都在梅卡巴的神圣图案里。
      所以自闭小孩是和磁场栅格相关联的,因为他感知到了他的DNA正在寻找的新维度范式——非线性高阶思维。新的:维度行动法则说,“维度差异总是会去寻求一个更完整的解决方案。”让我换个方式说:维度之汤总是会寻求一个更高的目的并且从来不会和一个更低的融合。而这,亲爱的,就是“智慧设计”的原因。它对抗了随机并是“有态度的物理”。
      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身为一个地球小孩,你并没有完全连接到你的灵魂,以及在灵魂层面上你所拥有的知识。身为一个年轻的孩子,你是完全浸入在物质中、肉身中,好获得地球体验,而这意味着你会无过滤、无限制的吸收那些实际上并不属于你们的能量。只是到了后来你才会开始辨识哪些的确是属于你的而哪些又不是。
      现在请问你自己——这是你需要一直问自己的——“为什么我要来此共舞,与幻象共舞,与诱惑共舞,与黑暗共舞?”因为黑暗想经由你们被转化。你们是光之天使。你们想参加与物质和不确定性的共舞,因为在你们之内有着太多的愛。
      一个非常深邃,有创造力,充满激情的源头居于你们之内,而这就是你们之所是。这就是你们的灵魂,而在每一个灵魂中这个创造源头,这个永不停歇的生命之流,都会发展出它独特的光芒。你是你自己的存在——独特的——没有其它存在是像你这样的。你在这里是为了要以你独特的方式给你存在中的愛赋予形态,并面对你自己之内的黑暗以转化它。事实上,黑暗就是等价于未知,新异,探险。而如果你害怕这些的话,你就会感到迷失和无常。
      大部分时候,一个灵魂会被新异,未知,黑暗所压倒,会开始质疑自己并说:“我干不了这个。我不知道我是谁或我在哪儿。我迷失了。”所以灵魂需要自我觉知来完成这个旅途,并让其充满喜悦。而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来提醒你关于你自身,以及想在你之内诞生的意识。
      你们是造物者——极其强大的造物者——来这里是要拥抱黑暗并转化它。起初你认为你做不到,认为你会被黑暗、无明所吞没并变得迷失。但到了某个时刻你会意识到到底是谁在看着黑暗并体验着它。认识到那个强大的源头,认识到那个一次又一次回来与幻象和无明共舞的存在是谁。然后你的凝视就由向外看变成了向内并发现了你是谁。
      到现在,你们都已经参与进了这个过程;你们已经在这个旅途上很长时间了。你们已经发现了在自己之内的光明。但总有些时候你会处在疑虑中,于是你又会把关注转向外在并发现那些基于恐惧的负能量在那儿振动。这些能量会把恐惧灌注进你,而这个经历会把你拉离你自己。
      你在地球上是作为一个能量转换器而被需要的,但你们要做的主要是内在功课。而当我说,“你们是被需要的”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要去做很多事情。你们或许会有要去做一些特定事情的冲动,但这主要是关于保持那个大树的观想。你在这儿是因为在你之内已萌发的力量和创造意识,而就是这个贡献给了更大的画面。
      每当你相信你自己,并信任你自己独特的力量和创造力时,你就改变了一直浸淫在恐惧和是受害者中的人类集体意识。地球上一直有些当权者会让他们的人民怀疑他们的能力。他们会系统性的破坏人们的自信力,而这也是你们需要应对的一个后遗症。甚至当你是生活在一个现代,自由的社会中时,这个后遗症依然存在。这是一个恐惧,镇压,自我怀疑的后遗症。不要低估这个后遗症的力量。
      终极的一步就是你认识到居于你之内空恐惧只是一个幻象。你已经有很多次感受到了这个;当你瞥见你真正的潜力,你的正直,你的神性时。但你又再次的被恐惧,被像个毯子一样罩住地球的自我疑虑给淹没了。
      这个淹没显然不是只发生在个人层面的事情。它是一个覆盖住所有人的大毯子,你越想超越它,越想脱离这旧有遗留时,它的拖拽就会更强大。你周围的集体压力是想保留在其中而不是想脱离,因为在人类当中会有着想合群的冲动。
      但逃离正是你们想做的事情;卸下这些陈旧负担的压力:原罪观念,自我贬低,屈从。你们可以把这个旧能量想象成深灰色粘稠的泥巴把你们陷在泥潭中难以自拔。我请求你们不要去对抗它,因为这样会让你们更加深陷其中并甚至有可能被这个旧能量泥巴弄瘫痪。从这个意义上说,恐惧想让你们去和它斗争,因为这会让它把你抓的更紧。如果你把恐惧视为一个可怕的对手,你就输了。因为在恐惧是一个真实的敌人这样的观念中,你就已经屈从于它了,你就已经输掉了。
      恐惧的核心是一个幻象,你最终会像戳气球那样让它幻灭。它不是像一个真实对手那样的敌人;它只是一个能掌控你们的观念。它不是一个东西;不是一个存在。如果你能理解那个从你是一个新生儿时就在你之内的脆弱,如果你能开始看到别人的脆弱,那么你就能够原谅被恐惧掌控的你自己和他们。如果你站在原谅和理解的立场上,恐惧就不会再对你们有掌控力。然后你就会成为给予者,愛的源头。你就会变得伟大而不是渺小。
      当你伟大时,恐惧就对你没有掌控,于是你就会把恐惧视为请求帮助的哭喊:首先你会在你自己身上看到,然后会在别人那里看到,而这才是正确的看法。恐惧是请求帮助的呼喊。恐惧是一个需求,而你们可以帮助让这个需求消失,因为你们能够填满这个洞,这个虚空。
      恐惧能够被愛转化。这就是你们之所是和你们所能做到的。我请求你们相信这点,甚至当你们再次失去这个视角时我也能理解,而这也是我一直会在这的原因。和我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同样参与进这个过程的存有。他们想支持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你们的指导灵,你们的天使。这里有着很多的帮助。在此感知到这些帮助并对它敞开。你们使用我们的能量是计划好的,所以请不要怯于请求我们的帮助。我们喜欢这样做。我们真的是和你们强有力的连接在一起。
      在童年那段无人侵扰的日子里,我主要靠着本能,直觉,还有立刻感同身受的心脏,我整个人是空的,而且是置身事外的,这让我专心于自己,以至于我往往认不出我的亲人,我记得我常常被人笑话呆,幼儿园老师甚至认为我智力低下劝我家人让我再多读一届,而我小学老师则反复对我家长强调我很被动。
      我在读小学时,有一次没写作业,上课被班主任叫到讲台前挨打,她嘲讽我说这个班级有你没你都一样。这当时严重刺激了我的自尊心。但现在想,她得出的结论或许正是当时我在学校状态的一个间接说明。似进似出,没有真正的参与感。对大多数孩子争先恐后的事我的反应看上去几乎都是被动的,既不懂得盲从大流也不敢彻底坚持自己。
      我的记忆和划分不错,但主要是在对我感兴趣的,尤其是人名和他们的长相,我很容易过目不忘。在我小学刚开始时我记得我能在很短时间内靠着默念独自背下一篇文章,奇怪于那些三五成群的同学仍在大声反复背诵。这种记忆能力被邻居牧师当作榜样带到一个家庭示范给那家人看,以加强这家人送他们来自己家补习的机会。
      可这种记忆能力在后来遭到教师填鸭式的枯燥背诵以及我的自我价值感遭到动摇后渐渐消失。
      大脑善于模仿和东拼西凑。上学时间的写文大多都是根据记忆里的东西模仿加东拼西凑组成的。
      我过去并不爱看书。对于一个字一个词按照线性标准理解阅读的方式感到不耐烦。那个时候的我,依靠感官记忆很多印象深刻的言行举止,第一时间肤浅地模仿先于实质性理解。
      我不喜欢写文有结构和规划,也不喜欢铺垫,顺序等等这些教导的法子,这让我很不耐烦,对于整个场景的描写,还有他人的对话,如细化到服装质地以及食物家具建筑等,我写不出,我记不住那么多累赘的名词。我更擅长于意识,始终是内的,内部的主观感受以及非常清晰明确的理性解析,不需要时间,架构,顺序,外在形式,分类,也不需要像某些作家所说的前期预备工作,这只是我自身的。
      我的意志崇尚简洁易知,自由表达自己。明明可以本能地表现自我,但却遭到规律套路的束缚,设定,事先的格局,安排,于是因为不能熟练应用套路而总要先害怕自卑。
      高中有一个时间段,我心气冲动,写文一气呵成,不需要任何事先设定。这样的文章读起来如行云流水,即使用词还有些幼稚,但足以令那些擅长归纳总结经典的老师不自觉忌惮,或许他们恐惧这种未知的流畅将他们引向何处。
      所以那些用以挑动读者兴趣的写文手段对我来说都是累赘。很多名著那种写法,那种预备,还有事先归类好,迎合大众口味,这是将写文当作职业谋生,都是我难以达到也懒于达到的。
      这种被动的局面因为我青春期的发育而有了极大转变。本能能量开始自主焕发,积极争取主权,渴望绝对的独立以及无所顾忌的自由,我变得坚强,那种渴望吸引一切人,尤其是异性的冲动也越发强烈。但因为我过去遭到的恐惧耻辱太多,而我因为恐惧羞耻而屡屡屈服,浑浑噩噩的事例也太多,这表现在我的强烈个人意志冲动里不无怨恨残忍的报复与冷酷的蔑视。
      高中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时机迷上了言情,从此不可自拔,我以前因为整个教学环境“拔苗助长”的教育方式对于任何名著养成厌烦的心理,但言情却能吸引我的注意并让我渐渐过渡到名著的领域。网上的言情正是依据现今青年人的意识而写成,我每看一次,往往全身沸腾,不可自抑,期待,焦躁,哭泣,或是狂笑,内部的能量无比充沛激荡,带给我原本毫无活力的生活以充实。因而我沉迷于内部的激情,并自发地寻求出路——追逐源源不断的意识,所内含的更高,更主动的能量。
      由于在青春期我发生了转变,所以我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出于意识上取得的明智决断而是本能地放弃学业在家。那种压抑天性的学业和我周围整个缺乏理解的畸形氛围极大地妨碍了我的自然健全都发展,尤其造成我的一些不良习惯,我想若是从小任凭我自然发展,我会少失去很多机遇,少犯一些重复的错误。为在我看来,我受过的整个教育以及我所经历的家庭生活对我来说,几乎只有害处没有益处。这种害处对于一个仍在成长的孩子来说足以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这种教学方式教学环境,是弱肉强食的竞技赛,弱小一方被不断进行施压,而强大一方则通过欺骗的方式将这种不人道的施压合理化。
      上课很多老师不去将道理讲明白,要么只管自己说完就走,要么故意夸大知识的难度,使其神妙难知。考试老师总要出些刁钻生僻的细节难住学生,这是为了难住学生才有这样的出题策略而不是为了真正的求知。而我当时的初高中老师就拼命在这种细节地方难住学生,当他们成功难住学生,抓住他们的错误与弱点就可以责骂学生不细心,炫耀自己出题的高妙,学生也就不得不专注于那些角落,与出题老师进行一场场看上去声势浩大实际上毫无意义的竞赛。
      他们为了控制另一方就是对某事某物找到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于是乐滋滋地挖出来不断考证,不断解析,误以为借此就能控制,了解一切。
      双方抓住一些小角落就好像抓住了制胜的法宝。可这对于真正的求知,却没有丝毫作用。
      我在上课对知识的吸收不是靠理解,而是靠一字不漏地照抄板书,我初高中时密密麻麻的上课笔记全部是照抄板书,按照某种顺序归类,标记重点并预备记住。否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按照教师的教学方式一个人是难以理解的。
      当学生难以理解,老师就配合学生里面那些格外乖巧善于记忆的同学,借此证明其他学生不够聪明,资质不足。
      因为这种教学方式出现在学生中的一个矛盾现象是,为了显示自己聪明却懒,于是他们故意不学习。而矛盾的另一方面就是那种被认为努力却笨的,这在学校里是很常见的现象。
      只有老师通过现实套路套住学生,从而在这个套路里通过套路现实的验证,打击到他们的自我价值感,才能刺激学生被迫努力,维持这个怪圈的“动物式”旋转。而在这个过程中,老师也得到占据权力的刺激性自尊满足。
      由于我身处学生一方,因我在这个圈里对给予的测试不能如很多人一样迅速反应,于是他们就靠此证明我不够聪明,不够聪明就需要努力,我也被相信我如此,于是我开始努力,而努力却漫无目的,只能学着大多数人整日做习题,记笔记,并且也开始去做做样子地热心问问题,但结果依然不尽人意。
      于是他们就借此证明了我的“笨”,我也被迫怀疑我资质真的不够,正是这种深深羞耻在我的学业生涯里一次次打击我真正的自我价值感。
      而他们也有理由要求我继续努力,更加努力,占据一切时间,争分夺秒,除此之外,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以此我更加陷入圈内,越努力越笨。
      在这个圈内,因为害怕被大流抛弃,又且在大流中比不过人,总是跟在末尾,遭受羞耻与无视。我的意识不断强迫自己去模仿名色,因为一次次失败而贬低自己,同时又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毫无意义的努力,这将走入一条不归路。意识响应身体细胞,本能失去平衡,造成个体状态的昏暗无力,糊里糊涂。
      人类历史上很多体系都是如此约束人,迷惑人,比如科举,比如男权,比如中央集权,比如缠脚,是知识的假象,强大的假象,责任的假象,美的假象。这种圈套像紧箍咒,裹脚布。
      应试教育导致的“后遗症”让我形成在上课时间做其他事,在课余时间去学习的癖好。我曾为自己在初中课上被老师恶意点名回答事先设定好固定答案的问题,却“不能立刻反应的迟钝愚蠢”在全班面前出丑,感到极大的莫名耻辱。
      所以我需要在上课前就事先清楚教学内容并且要掩饰自己的努力因为我要证明自己是“聪明且懒”,以避免那种不能在课上快速反应,落后于人所带来的恐惧与耻辱。并且我因此形成一个思维,认为上课教的内容没用,不全面,课后自己学的才有用。在这种情况下我压根就不相信老师。
      为了有借口逃避这个圈,我养成习惯性装病装娇弱,处处显出身体的虚弱无力,病弱是这个学校乃至社会流行的高级气质,可以为此得到特殊照顾。我当时很羡慕那些柔弱好看,成绩好并时常生病的女生。
      后来初中,我明明不喜欢学习,但出于自尊心,我还是很努力写习题。这也同样出现妈妈那种笑话似的表情。
      其实我所表现出的正是单纯坚定的意志力,对于喜欢的则如乘风破浪一般,对于不喜欢的,那么就只能是机械地死记硬背。而这在一个孩子还未成熟的时候是需要引导并保护的。
      我所在的高中非常擅长做出这类斗兽但又掩饰逃避的矫情把戏,并且信以为真。他们从排名靠前的重点高中照搬过来那套艰苦励志模式,直接生搬硬套到本地学生身上,比如跑操喊的口号还有上课前的“庄严”宣誓,还有争分夺秒地跑着去吃饭洗澡,写作业写到深夜,以及班主任与学生故作开明的交流,校长的开会演讲——有意突出黑马并列出考前多次排名统计概率用以证明励志努力的”笨人”很有希望,以达到维持教学现状的效果。
      这其实是线性的模仿,在表面上一味模仿,做到表面上的相似性,心理上不断自欺欺人,底下没有丝毫实质性意义。
      与这样励志的表面相对应的是,在教学方式上采取非常功利现实的二元竞争模式,大大小小考试以及排名,每一次考试都贴出排名并着重列出成绩最好的前五位以及排名上升最大的几位,并以上一次排名高低作为考场座位安排,每一次大考后都换教室座位,排名高低作为先后选择座位。
      学校认为如果不这样无法激起学生斗志,生怕学生懒散了。
      这种惧怕就是根本上的信仰低下,不尊重。
      学校依靠模仿名色解决矛盾,永远无法进入事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种依赖人生戏剧和人生圈套将人像猴子一样置于完全被动地位的激烈竞争,只会耗散人的生命能量。
      学校所做的就是剥夺个人的意志然后将那套大道理灌输进所有人代替每一个人的意志。他们完全受到名色愚弄,名色就是区别每一个学生的依据,也是统一每一个学生的依据。
      学生之间个性差别成了名色的差别。学生之间的共性也是名色。
      一方面不断在现实里打击自尊心。另一方面却不断用虚词口号自欺欺人。这样的做法就是在毁灭学生。
      我想到印度是怎样统治人的,名色剥夺了人的内涵,制造人为的差别与统一。而宗教作为名色的保护伞,让人无从推翻。正如科举限制了人的灵性发展,引导人民群众将此视为唯一途径。钻入死胡同而不知道回头。反观欧洲的发展就多种多样,尤其是爱情,艺术。
      只有当他们刺激到学生的自尊心时,才能让他们被迫努力。这让这些教师的自尊心得到满足,而孩子是最容易刺激的。这种套路培养了大批死记硬背的人,中国人沉入到书本上,于是让那些工具人格养成机器一样擅长记忆。
      为了保持聪明却懒的形象,他们只能躲起来打电子游戏。最后关头拼命努力。
      别人教导的所有人适用的口号根本不适用我。只有我的意志得出的自我肯定,来自于我自身真实经历并得到现实验证,最终反映入主观意识的强大的自我肯定才具有意义,不需要大声对全世界宣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鼓舞,教导,甚至也不是思想能设定,语言能表达的。那种外在的随着口号亢奋,名的刺激,自欺欺人,我所在的学校制造的那套口号虚词,缺乏现实基础,只是戏剧性。
      社会现实便是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套诱人钻入,制造恐惧和仇恨,这两种□□产生的化学物质驱使人维持圈的正常旋转,通过给予的测试并视测试反应如何列出等级排名,实施奖罚,将学生归类,记下来,赋予不同的价值。
      在圈内,时间被认定是线性的,人仿佛身不由己受到无形力量主导,完全无法以自己的意志主宰自己。其实这无形力量正是人性的二元性,因为人人都有二元性,而这种人性并不是总是规范化地表现,所以就有每个人适应各自情况的策略或是迷信,在二元性世界里,典型如监狱,一个人总是被迫寻求适合自己的生存规律保护自己。
      由于很多老师承认高中高考的难熬,虽然承认但是他们认为就得这样,他们会教同学们一个办法,臆想放假以及成功后大学的美好生活,以达到激励和安慰。我记得我初高中时完全沦陷圈内,就像我孤身处在黑暗中,自尊心无时无刻不处在,可能被从各个方向突然冒出的冷箭打击的危险中,惶惶不可终日,我开始迷信起来。有一些非常幼稚可笑的只适合我自身的迷信思维,比如我相信我的运气是一天好一天坏,按照这个规律,考试以及公布考试成绩就希望是在规律中的好日子。
      迷信是当个人完全处于受制地位形成的适用于自身侥幸心理的规律和平均值,比如民间的算命,风水。这其实也算是精神胜利,正如人类历史上的诸多神话、迷信习俗等等。
      这些都是在二元世界里生存大脑帮助人推动、归纳以适应生存的能力。
      我后来的策略——必须事先独自了解有了制胜的底气然后可以去面对,总要在预设的前提下才好做出反应,不仅仅是对教学,对人,对很多事情,我都习惯采取这个策略。
      可这个策略往往让我感到累。我很多次和男女交往都是这种心态。后来我看书也是这样,对待屈辱也是。一旦恐惧,大脑立即启动习惯模式,想要客观看待自己的情感,想要超越自己,分析自己,忙于分析,计算,引经据典,圈里晕头转向的解释和犹疑,结果是什么也抓不住,陷入僵化,也因此我总是陷入僵化逃避,以及错失机遇的地步。
      无论见到什么人,都是未知,你不知道对方,那么就是静默观察。什么人都可能。一旦强行定义对方,觉得对方就是普通人,庸人,就会制造压力。就算明白是什么样的,也不定义。就是这样一直直面承认内心,凝视。
      比起城府谋略,或是物理数学的解析,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与本能来得更为重要,正如我幼年所做的。中国历史推崇的谋略,以及欧洲文明传入的科学解析,大大阻碍了我对本能直觉的信任,打击我的自我价值感,让我对机器式的“人才”产生“崇拜”而自愧不如。
      当一个人急着逃避,压抑,超越那种感受,以额外做出看法,意义,客观评价为补偿,说服自己自欺欺人。
      这是消极。
      很多人都是这样压抑了自己的性与爱。
      或者以怪笑狂笑,玩世不恭代替了一切。急着自嘲,自黑,戏剧性想象加深自嘲。这样她永远也认不清自己何况别人。
      这样一来,这些人就与任何人任何事物产生了矛盾,这种矛盾来自于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因而他们无法进入事件真正看清。
      他们感官的恐惧,仇恨,欲望的好乐,忧患将被意识的名色助长或压抑。思想的玩世不恭与戏剧性以及古板迂腐,高人一等,各种名色放大感官的向外冲动与向里退缩,因而无法正确理性。
      每当他们碰到一件事,这些思想首先就席卷他们的大脑引诱感官向内做幻想中的精神胜利优越实则为逃避,或向外做盲目无知的压迫亢胜。
      他们伤害欺辱别人可以同时欺心逃避自己的良心,这样一来,一个人就无法改变,他将对别人的伤害当做理所当然。
      思想无法指导感官真正的胜利,反而将感官引入歧途。
      追逐心灵的感受,而不是急着超越出去,意味着承认未知走入未知。一步步追逐着自己的未知。
      我对于步骤化,在健身房里面对那些枯燥冰冷的机器来健身,以及那些靠积累经验成长的例如修仙男生书,或者游戏打怪兽,见一个消灭一个来升级兴致缺缺。
      确实,我厌恶这种进入程序设定好的圈套然后一步步过关升级的模式,在这种套路里我宁愿直接开挂作弊,很多文中的金手指光环等,就像是考试作弊。但也只是带来一时快爽,并无实质性情感。
      这就是二元对立的被动模式,对于陷入到设定圈套然后按照这个圈套标准一步步消除阻碍物,阻碍物越消除越钻进牛角尖,在突触大脑的计算逻辑推理下获得一次一次升级快感,到达预先设定的目的地。我是完全没有干劲。事实上,我对任何被动的安排或者任何事先设定目标答案,规划人生兴趣了了,结果都将是毫无例外地走向不了了之。
      ——我渴望未知,但在以后的一些机遇里出于恐惧与自卑,总是忍不住刹车,于是屡屡骑墙,但骑墙就是在屈服的路上。
      中国人的聪明就是深谙世故而积极迎合世俗步骤,并从中谋利保命。这就是所说的“乖”,屈服于自己的客观被动,并从中取悦主动积极牟利。或许把社会生存看作游戏升级,积累经验升级获取地位。仿佛这就是全部,就连艺术品味也是获得地位后的战利品。
      讨论不同的维度,赋予它们不同的定义和数值,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就像给爱的不同程度赋值一样,记下来挂起来画出来,这仍是线性的。就如人们对待人,历史,对待学科,游戏以及各种事。
      人类意识建基于人出生后的理解和现实。这不是批判,而是对一个三维社会的完全认可。所以用“三维”来描述人是线性化的,的确如此。这是人类的社会,一生都是一步接一步地来到日历的下一个格子,语言、思想、甚至灵性方面,都必须建基于某人觉得可以接受的能理解的东西。
      貌似最深奥的思想仍是线性的。当中被认为最聪明的人以自己的快速反应而自豪,仍是线性的。
      他们的生活就是从小学习,考试,然后找工作赚钱,存钱,到一定年龄找个人一起过日子,生孩子,操心孩子,老去,死去。这个过程始终离不开钱,所以过日子过得好的就是善于理财有经济头脑的。一个被认为理智的中国家长首先要思考的就是如何理财如何垄断财富过日子。
      要么认命或糊涂地让自己置入其中,明明不适合,但出于自我价值感的低下,将此人生套路看作一切,自己反而无所谓,捏圆搓扁或硬生生塞入,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与正确,敷衍了事。
      过日子连生命深处的能量——□□也寡淡了,而成了食欲。□□的深处内涵一旦埋没,那么□□就成了耗散生命能量的运动。而以为食欲可以补偿生命能量,食欲反而成了生命能量的累赘。
      但有什么意义。千年如此。结果仍走向不了了之,僵而不死,因为身体知道一切,撒谎不能改变身体的事实。
      当你以这种消极冷漠的,糊涂随便的方式对待自己。你全身的细胞响应指令,于是身体长相开始萎缩,本能越来越微弱,直觉的清明意识遭到污染,线性生存成为了全部,而心脏也因为这种态度而麻木不仁。可以联入神的工具几乎都被弃置,那么生命就成了低级运动,身体上专门讨饭吃,精神上为线性意识和生存情绪驱动。
      当时我是靠着本能去过滤,最后达到爱的理想,在摸索的过程中我无数次探索自己和别人,开始与结束全在于我自身,与任何人无关,这是属于我的步骤。
      线性的教条与分类是对人独立思维与创造的巨大伤害和浪费。
      真正的教育应当是启发对自然生命,对人类人性的探索热情,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是每个人都真正渴望了解的,无论任何学科任何事业都离不开此本源,这是人类代代追逐的光,忘却生存的竞争甘愿舍身追逐,只有真正的光才能激发每一个人生命深处的激情,否则在无生机的黑暗能量里,呈现的不外乎一大片死气沉沉,无精打采,以及相对应的,鸡骛争食,黑蚁争穴般的激烈忙碌的竞争。
      生命能量是主动,尊严的,并热衷于彻底的,因而有它自身的认知事物的秩序,学校里的教师基本上都是教条主义者。他们把一般真理看成是凭空出现的东西,把它变成为人们所不能捉摸的纯粹抽象的公式,完全否认了并且颠倒了这个人类认识真理的正常秩序。
      他们也不懂得人类认识的两个过程的互相联结——由特殊到一般,又由一般到特殊。
      现在中国所推崇的奥数科学,只是在线性标准里比赛绕圈。这种热火朝天的绕圈竞赛,你追我赶,这样他们就有自己赶上了大流,奥数科学确实流行并兴盛起来的错觉。有一种自己正在变聪明正在进步的错觉。社会家长那种殷切,感动社会的寒门励志苦读,好像读书就是全部,孩子就是全部,他们看到流行什么,那么那就是全部所在,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被人落下。
      一旦孩子读书学习,就纷纷压下自己的脾气,小心翼翼,递茶送水,不敢打扰。看到孩子玩闹犯错,就焦躁叹气,打骂恐吓。这是千百年科举的阿卡什业力所致。他们看不到更高的东西。他们一味要求稳重,一味要求细心,在毫无相关的地方盲目用劲,这都让我厌烦。在他们看来,学习和恋爱是相互冲突的。但实际上,恋爱不一定会陷入圈套里,学习却一定会。
      自由开放的讨论,没有固定答案,没有竞争评价,没有二元性的轻松热情的交流互动才是我渴望的学堂氛围,才是真正的活力,这样才能认识到人。
      孔子所说,“亦各言其志也。”而不是说出观点等着被评头论足,区分高低优劣。
      现在我对书本上分析人性说得头头是道的那些话也开始不耐烦。
      书本知识是为了与自身相验证。如果没有自身的验证,没有经历的磨练,光是隔离人世漫漫思考。这种思考是危险而且没有意义的。意识的思考需要切合身体,这就是诚意。正心则是超越身体的局限。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女人的荒废不能增长她们的智慧,只会让她们越来越愚蠢。在幻想中实践的自尊不能代替单纯坚定的意志力。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