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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柏林机场重览 ...


  •   先是在柏林机场那次,我打算仔细来讲讲整个过程。那个身高与我悬殊的德国女安检员发现我把矿泉水带入了,一脸夸张地教训我,表现出一副极度难以置信,鄙视烦躁的样子,我感到恐惧,有细小的羞愧,还有厌恶,于是我将头转过去。她更气了,用轻蔑的姿态让我去扔了这瓶水,我别无选择,在我当时的思考以及认知里,无人会帮助我,我也无人可以相信。

      我在去扔的过程中,进入了思考,那种思考非常神妙,之所以神妙就在于它以思想群一次性全部出来,然后迅速平复如常。不是大脑那种可以钉住的思考。

      (这里的复述是基于回忆,由大脑事后对那种思考的解释,不能代表我那时的思考状态):我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要侮辱我,为什么还是这样,哪里都会这样,于是我曾经读到看到的那些压迫与反抗全部汇集到脑里,并在一瞬间得出了人类都在为“自尊”而活并受其控制,这一切都给我一种无法改变的绝望灰心。但,于是很快在这之上,我对自己,对人类感到了一种平心静气的悲哀与同情。

      我相信这种思考不是生存大脑的计算和逻辑思考,而是本能思考,本能出现在我的意识中,各部件开始融合,而缺件填入,关于人,关于人为什么,以及怎么办,这种思考状态像是旋风一样出现在我头脑里,并且迅速平息,我有一种彻悟的平静。好像我什么都懂了,但回忆起来却什么也找不到。

      那个女安检员受到了波及,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我想这是因为她依靠生存大脑定义的自我价值感受到了来自心灵的冲击,出现羞愧无措。背后人群传递给我的感受是对我的指责与不理解,他们责怪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妥协。
      于是在仍然对自身一片茫然下,我也被迫做出象征性的反抗,抬头,可在触及我目光后,这个女人做出一副不负责任的无所谓姿态,不愿接受来自内心的羞耻。

      站在安检台上受一个身材异常肥壮满脸横肉的女人检查时,屈辱与恐惧加深,她对待我如物,连隐私部分也粗暴检查过去,这一度让现场陷入暧昧的气氛,在让我转身面对全机场等候的人群时,我的恐惧到达极点,我有很大程度是出于孤注一掷的赌博心态而选择相信。

      由于当时在意识中取得了进展,是完成式。于是我凝视内心,专注于身体的感受,召唤出内部的能量,源自中国的爱与痛——搭建桥梁通向强大纯粹的光,这股能量的召唤在那时还受到不少的阻碍,

      是男女性别,种族,陌生人群的审视,社会地位,贫富等级,是关于自我的认知,关于国家的权威,还有戏剧性,消极,怀疑,玩世不恭,死亡。
      这些外物宛如灰尘泥泞,以情感概念驱动进入我的意识,引起我的恐惧与羞愧。试图再次诱惑我,抓住他们。

      在意识中,我告诉自己,这些阻碍带来的恐惧与羞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能量,于是我一一拒绝了令心灵羞愧的那些来自外部的定义,尤其是性别,种族。

      于是只有纯粹的不愿受到如此屈辱,与原始的恐惧裸露,并在能量下得到彻底超越。

      正是这能量帮助我超越。
      我的眼里出现了强盛纯净的光,全身都笼罩在一种非常舒适清凉的气息中。我的面部超越了一切表情和情绪,我的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目光所及世界是灰色,如我幼年回忆的颜色。
      当我转身面对人群时,我在意识中再一次引起自己的恐惧,我试图超越,但出现在我的直觉意识里是死亡的暗示,而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停止超越,这是因为我的□□不能容纳来自造物源头所有的光。
      接下来我的举动由于内在的彻底解放,因而具有自然而然的优雅与潇洒,当我蹲下身,一脚踩在台面上,一手垂在膝盖上,以一种人性难以抵达的潇洒尊严的姿态平静凝视着安检人员,开始就事物本身进行鉴别和认知,对她的认知来自于内心,而不是外部来源。

      而这个粗鲁蛮横的女安检员在瞬间的被光闪到眼睛后即可作出她习惯性的反应,蛮横无理的暴力抗拒,抗拒来自内心的不可遏制的羞愧与恐惧,就如她一向这样做的那样。

      但毫无疑问,她失败了,这个世界最柔软坚毅的核心,维持这个世界存在意义的绝对核心不允许她与我对视,限制她抬头看我,或者说,我体内的神圣能量。

      有必要说一下的是,来自背后人群传递给我的感受仍在暧昧,自恋着,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在我近距离凝视这个安检员任由她检查我的身体,那种暧昧在扩大,渗入我身体的每一部分,却引不起真正的颤栗。

      在她终于稍微安分下来,出现在她眼里的羞愧,满面横肉下的通红,以及小心躲避着我的目光是唯一的真实,她矮下身惯性继续检查我的腿部,如奴仆一样恭顺卑微,这让我感到不忍,我不愿以主人公的姿态傲慢看人,我于是抬起头,不再看她。

      然而,她终究难以直面承认心灵的警示,草草结束后,她即刻转过身,立即背对我,断绝来自我的一切感受。

      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从台上下来,身体出现适应阶段发僵硬,我感到来自背后人群的极力伪装的善良同情,努力从我身体的任何一个缝隙里捕捉并维持他们的优越感。

      当我看着安检盒内我的背包以及零散的物件,决定制造一项在我平日里绝对无法完成的动作用以震撼人群时,我的□□却出人意料地完成了,并成功震撼了在场的人。

      我将在那瞬间加速将安检盒里的所有物件抓握在手,任由空空如也的安检盒在台面上反复旋转震撼在场所有人但不掉下地,而我的神情保持始终如一的缄默平静。

      我在意识中如此说,我便如此做到,再也没有任何约束与阻碍,一切都畅行无阻,自然而然,轻松自如,当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群,直觉地感到来自对面的质疑与难以置信,而我在意识中自我肯定,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

      生命到此,正是强烈个人意志空前自由,空前突出的游戏场,在这个异国的机场,以及面对机场里的外国人,我无所畏惧,无所顾忌,无所执着,内心始终是绝对的清醒与静默。

      这便是意识的力量,是人类上升的状态,足够成熟看到灰色。

      但我面向人群产生复仇的戏剧性暴力,这是很可笑羞耻的,我对他们搞出来一副暗黑的中二样子,眼睛还弄起来一副输出黑暗能量吓唬他们。像个厉鬼死死瞪着他们,要把我的痛苦给他们经历一下,总之,这非常戏剧性,脑子里还配合曾经读过的言情回忆片段,以及中国历史上的苦难。
      其实现在回想也不禁掩面尴尬失笑,当时那样子真够中二病幼稚的。
      但很快,人群出现反弹。同样的暴力瞪回来。

      我为了平衡自己,我以联想人群向外自尊的驱动平衡我的向外自尊驱动,这种联想是高意识的能量,比起向外的冷酷所制造的机体疲倦,这种向内联想的直面承认,很快就平息在场每一个人的自尊驱动,平息并波及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心,而这种方式更加轻松,尊严,覆盖范围可以无限扩大。
      每一个在机场的人受到这种能量的波及,他们思想的杂念自然而然消散,裸露心灵孩子的手足无措,孩子的恐惧。

      这是因为我想到了无我与爱,这两个自核心得到的信念名词让我自责,自嘲,我责备嘲弄自己的恃强凌弱,挖苦自己的戏剧性。
      全场此时已经陷入了呆滞温柔的状态,每一个人都裸露了他们孩子的恐惧与恍惚,谦卑与柔软。
      每一个人都对我力不从心,都无心无力再来针对我自尊驱动,都对我产生彻底无力感,只能随我如何。这让我感觉,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都不会有人再不敢置信,再好为人师,而且任由我为所欲为。
      这种感觉就是我要抵达的,也是我要一切人给予我的,而后我开始思考起光,而我的天性,作为一个最深刻最彻底的反叛者。
      我开始还是想叛逆光,并认为既然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即使在光里面,我做什么也都没关系。

      如同叛逆赌气的小孩。确实好像就是幼稚的小孩,知道大人一定会罩着自己,自己就可以叛逆,可以堕落,可以怎样怎样虽然实在不行了,大人会重新眷顾我,带我回去,我也玩累了,就回去,依然是至高无上,辉煌璀璨。这不是我,我的成熟不是这种幼稚的叛逆。

      依然随心所欲,光不会是我的束缚,如果是,那么我也反。
      我认为我就算想回到之前那脆弱无助的样子也没什么,也一样,都没关系。都是一样的,都没有区别。
      我依然是自己。依然可以回来。
      我以戏剧性的幼稚的方式突然离开,搞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这种戏剧性,显出玩世不恭,仿佛刚刚的一切就如玩笑一般,但又带有明显的对人群的谦虚在意,这种在意也是我给予人群的道歉。
      想借此抵消我那番残酷戏剧行为带给自己的内疚,带给人群的压抑,恐慌,茫然。(但这样做作的结果或许事与愿违,人群可以看作我又一次对他们的玩弄取笑)

      我一头撞入机场的卫生间,除了对自身的惊骇畏惧,茫然无措,让我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措手不及的辉煌。
      我自己尚且不敢置信,何况是其他人。
      我那种看似恣意的行为,只是在那时候情势所然,激发了我骨子里的反叛天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不得不如此。
      现在回归到平常,我对于人类社会依然充满自卑和畏惧,我在意识里忙不迭抓住那些沉淀在心底的过去时常占据我心神并为我所鄙弃的各种自卑自嘲玩世不恭的外物设定作为精神倚靠,就这样,当我察觉到眼里的光在退散,于是才敢放心出来。
      而这种“反叛”,显得如此卑微,却是我在急切的自卑恐惧下无法顾及的。
      一开始我想象着,打算从光中回归平常状态,显示一切都是联通的,一切都是转换的,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不可能,固定的,除了反叛者的游戏外,并不存在精神上自我矮化。
      当我从机场的卫生间出来时,我的表情就任由其回归这具身体无思无为的正常,不含仇恨与悲伤。就好像刚刚的一切真的没有发生一样。

      我来到洗手池洗手时,旁边是一个身材高高的外国母亲和她幼小的女儿,我感到她因我出现的呆滞恍惚,谦卑温柔,而小女孩天真得说着什么,当我洗好手擦完准备离开时,在还未出门前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然后转头,仿佛有一根线在拉着我如此,方向正对背对我仍在洗手的母女,接着我看到母亲怀里的小女孩转过头,与我对视,她好奇天真得看着我,而我的内心一片茫然,只能任由她这样看着,这是小女孩的意愿,而我实际上同意了。

      但因为出现在意识里一个民族种族(我在想,呵,德国人)的概念,我生硬转过头,冲撞出去。

      这次事件可以看作是一个极大的障碍以激发我的能量,后来的被动是我基于过去经验和记忆的大脑触发的自卑与怀疑,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什么,习惯于书本上的分析解释,

      无法适应无所倚靠的空,无法单纯信任自己的本能,无法将自己联入神,而我那一瞬的相信是基于放手赌博的心态,所以当我寻求生存大脑的倚靠时大脑无法解释这种状态,就陷入戏剧性玩世不恭,而我不敢反思,一下子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虚荣,不敢相信,不敢承认。

      于是有向外的冷酷以及可笑的被动离开。

      最后这种看似玩世不恭的弥补,没有达到效果,反而让人们为了生存利益自欺欺人,女人故作同情,男人故作尊严。

      在我后来反思整个过程时,对那时的经历变成沉迷于惩罚复仇的戏剧性自大。而这就是最开始我选择不反思而害怕的后果。

      ———————————————

      如果想在这个时代分享信念,要把它吸收才向别人展示。——能量吸收意识。

      能量自发寻找与能量的交融并扩大。

      请记住:所有你必须理智化的东西正是你在框架中的旧经验!此时所有你必须鉴定的东西只是你已经经历的。

      因此,如果出现一些全新的而且从未经历过的事物,你手上只有旧的分析工具来验证它。但你真正需要的是相信和直觉,去判断这是真是假。

      黑白视力的人第一次看到彩色的时候倾向于质疑自己,而不是去享受新的五彩斑斓的宏伟世界。许多人会说服自己没有看到彩色,并留在黑白里。

      认识到这个非常人性化的缺陷,将帮助你脱离旧想法,相信新事物。

      主要变化现在在在等你。

      当我到达波兰,在睡眠中已经被激活的光继续冲刷我的□□,于是当我醒来,我身体的污秽自然而然排泄而出,风在我身后吹起。我感到身体轻盈,头脑清晰,整个人无限清新舒适。

      而DNA,一旦被激活,就保持那样[保持改变状态]。你无法把它打开又关闭。在以后的一些侮辱中,我召唤出那种辉光,只不过出现在我眼中的速度变慢了,而且光不如机场那次强盛,他们在离我而去。

      另外,我还要提一下除了机场那件大事,我还有其他体验。第一次来到波兰,我遵照自己的本能,如果自己不饿,那就不吃,有些东西不想吃那就不吃,有些行为不想做那就不做。但我还是感到了世态炎凉,于是我决定超越自己的□□欲望,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性--欲。

      我在网上的一个约会网站约了一个意大利的男人,当时是半夜,我叫他立刻就来。于是他就来了,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模样就反胃,于是我在短时间的沉默后坦白了不愿和他做,他也表现得很善解人意,但后来,他还是忍不住了,在这个男人摸我亲吻我的时候,我始终保持绝对的清醒,什么也不想也不做,只是专注于□□的感觉,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凝视着这具□□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恶心,企图超越并保持超越,但我很快就感到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忍耐下去,因为这个男人在我身上持续作用的恶心感不会因为我的超越而从我的□□上消失,于是在他要进一步时打断了他的动作。

      送走这个男人之后,我感到太累了,也懒得洗澡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只睡了2个钟头,其间我没有做梦,我感到全身的清凉与快乐,我看到镜子里我的眼睛出现深邃清冷的微光,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清澈舒适的光晕中,我看向外界,就和我在机场时的状态一样,是灰色的,我深深专注于内在的气息。这种清凉的光在清洗我的身体,令我感到自身不容玷污的高洁。

      在那种状态,我快乐,非常快乐,我希望被人群看到,享受被人群看到。在当时我认为这是虚荣。现在我知道这不是肤浅的虚荣,而是“爱”深沉的表现形式,爱着人,而表现爱,分享爱,因为一颗星星希望被看到它的闪耀。这是一个互惠过程,你愿意被看到,想要被看到,而他人也愿意看你,想要看你。在你被人看到并被感受到的同时你也在看着自己,感受自己,共同的扬升。这才是光的真正表现。新光可以复制更多的光,当你在一个房间点燃一根火柴,这根火柴会因为得到周围的响应而最终让整个房间都亮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上午不到,还是因为我的怀疑以及恐惧,不在意还有玩笑戏剧的迷惑而后被强行驱散。

      另外一次体验,我在布拉格的一家便利店买早餐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似人非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我转头,是一个酗酒的流浪汉,我们对上了面。当我再次回过头,僵硬机械地走出便利店时,我感到全身冰冷,空虚。仿佛被抽离了什么,这当然不是什么同情,而是蚀骨的寂寞和害怕,我无话可说,而且突然非常怀恋家乡的人情温暖。

      这种对立情绪的出现,恰恰是我当时感同身受到了人类完全处于黑暗能量中,绝望与沉沦的无聊生活,一种可怕的极度孤立的畸形苟活,这令当时仍迷惘的我陷入极度空虚。

      这种丑恶的存在是这个自由世界的无数可能性的一些,承认直面它们的存在,却不必将其扩大渲染,否则这会本末倒置,不仅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还会将自己拖入毁灭。

      我记得小时候当弟弟和姐姐被大人责骂时,他们没有哭,而我却立刻感同身受地委屈而哭泣,仿佛受责骂的是我。在波兰的期间我看到一个小孩粗暴地驱赶一只鸽子,我感到害怕,心惊胆战,仿佛我就是那只鸽子。

      同情?大多数人的同情是向外的,是主观意愿的帮助与施舍,戏剧,所以即使有无数种同情的方式,但这种形式仍然局限于生存大脑的意识。

      而真正的同情意识——来自于心灵感同身受的慈悲与松果体直觉联入大脑,受大脑最终推动的和谐的高级意识,这种纯粹的意识与本能合作,能产生神圣的能量。

      当我凝视着对方同时感受着自己身心,同情或许会渐渐而来。就在我感到内心聚焦起的温暖光辉,我直觉地知道对方的善良,我专注于此,如此温柔,如此暖和,这温暖将扩大,对方会渐渐感到被这无比柔软细腻的柔光包围着,接收到我发自内心的祝福与善意。

      不需要额外的理解,臆测或是智力分析,以及向外的琐碎关爱或者帮助。

      人与人之间其实是由看不见的绳子连接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深刻地联接着,同情是专注于自爱能量后善意的邀请,我专注的光也是所有人自身的光,当我专注于我的光,并沿着绳子自然而然传递入他们,也是在召唤他们内心的光。

      慈悲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它是一种向你周围人们邀请的能量,要他们握住你的手,那是你体内神的双手。直觉将向我显示如何使用慈悲。

      慈悲将自然而然地发生作用,而不必尝试有同情心。

      当别人的帮助和照顾不能支持我的旅程时,那么这样的帮助和照顾只是有害无益。正如我的帮助和照顾不能支持别人的旅程时,同样有害无益。

      人不需要理解爱,只要能顺其自然地被爱和去爱就足够了。

      还有一次比较特别的体验,有必要说一下,我认为这里涉及到了性与本能的深奥。是我第一次到波兰,我坐在电车上,感到全身放松快活,内心产生了温暖的无比慈爱平静的光,我觉得很舒服,于是专注于这种光。而当时电车上我对面坐着两个外国男生,他们本来是戏谑地打量我,我知道,但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身处这种情景也挺有意思,我对他们是满怀善意的。但其中一个男生换了方式看向我,我能感到那一瞬他的震撼,他全身自生=殖=器开始有什么被迅速抽离,于是他立刻转过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整个人显得恍惚空虚。

      我想,这是他的本能席卷他全身的寒战,来自本能的验证的冷颤提供给他真相,——那种完美状态引动性=欲,自然而然泄露一种最深沉天真的本能,即认为本能的种类的上升是更高等的,更合意的,本能也力求达到某种状态。而一开始他是基于生存大脑的自我中心去看我。

      我在波兰的时期也遇到过一些流氓式的侮辱言行,这个时候,我不追究他言语的内容与他本人如何,我感受着自己,我感到恐惧,全身发冷发颤,有时候脸红,但坚持内在主动性,专注于凝视内心的恐惧,在聚焦的一瞬超越,在那一瞬我抬起眼睛注视对方,立即慑服他人,这便是沿着人与人之间看不见的“绳子”而传达的无声信息。

      但有几次却因为虚无颓废的观点而堕落了,这种消极颓废的惯性像是影子一般缠着我。
      究其根本,这种消极颓废,玩世不恭,虚无随便,恰恰出于我自身的根源性自卑。
      原本在信念的专注中,我早已经超脱了这种消极虚无的无用思想,本能得相信自己的一切都来自于神,那么一切我又何必思虑,何必执着。
      可是一旦我放弃继续专注信念,被自身的无知以及心灵的纷扰外物欺骗,从这种信念中分离出去,潜伏在我心底的那些阴暗面全部一拥而上,蚕食我的信仰,将我拖下泥潭,乃至于一蹶不振,执迷不悟。
      其中,人生套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留学文凭恋爱工作结婚生子,就像一个个预先设定好的套子一样全盘涵盖每一个人的人生任务,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全部被这包装好的套子设定好,自己只要亦步亦趋走完这一生就可以,似乎很有安全感,但带给我的却是深深的疲倦与无聊,怨恨与烦躁。我的家人也是被这些套路所套住的人,他们无法理解我,他们期望我的仍然是让我安安稳稳将套路走完,一旦我有所怀疑,茫然,反抗,他们会群起攻之,对我的的犹豫充满不耐烦,急着推我进去,安定自身的恐惧忧虑。这就是我无法与他们沟通,至始至终对他们充满冷漠轻蔑的原因。

      另外,在波兰无所不在的二元对立,那些窥视的眼睛,因为我的出现而嫉妒不安的人,企图占用他们手头的资源权势打压我,侮辱我,孤立我,夺回他们的自尊。
      波兰是一个历史浅薄,问题复杂的国家,里面到处是至今仍活在战争阴影下糊涂浑噩,怨天尤人,唉声叹气,自恋自怜的男女老少。
      这是一个难以自救的狭隘民族,缺乏信仰,缺乏进取心,对待任何让人敬畏上进的存在,他们基本上不是学习的姿态,而是毁灭污染的嫉妒怨恨。
      我以那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出现,无异于自取其辱,自投罗网一般,他们对我,就如同对待洁白崭新的因子,充满阴暗的嫉妒与受害者情绪,总是想毁灭我,拖我下水。
      人与人的相处,尤其是其中一个人是灯塔时。一些人因你的存在感到非常愤怒。你可能根本什么都没做,甚至根本什么也没说。但只要你带着光从这到那,你就常常造成他们的挫折感。这是你个人内次元场的互动部分。
      你携带的能量与他们不相称。你阻碍了他们,他们想通过打压我,让我恶心,不舒服,满足自己的阴暗情绪。
      有好多次都让他们得逞,而我自身反而陷入了思想外物的封闭性优越与自欺欺人的自尊里,没有做到超越出去。
      反而一次次在这种零零碎碎的打压下疲倦不堪,郁闷堵塞,忘却平常心。当我被无我和爱人的名词控制驱使,敷衍作为自己的责任,我陷入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圈套里面而不自觉。
      于是我想到回去,可因为家人的不理解,且自身仍然困惑犹豫无法给家人一个交代,因而难以断然离开这个我充满蔑视与厌倦的国家,只能在思想里自欺欺人制造让自己留下来的原因瞒哄自己,过一天算一天,想着熬过一段时间,再回家,方可以自圆其说,不至于让家人大惊小怪。
      这种情况下,我的天性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被当做被动如物的存在,失去自我的主动与个性。
      而我当初并不是为了上学走完流程作为来到这里的目的。而是以联通每一个人内心的爱,清凉尊严的爱,作为我由衷主动的热情。
      可结果却演变成,我不再是为了一个积极的目的而存在这里,而是为了一个消极的决定被动活在那里,一刻不停得击败出现在脑海里的敌人,对于任何带给我这种痛苦的人都持有逃避心态,这就让我陷入精神的泥潭,荒漠。
      在离群索居中日益陷入巨大的混乱怀疑里面,对一切都有种虚无的心态。对我所坚持的,对回忆里的,对我自身,都充满了根源性的虚无困惑。
      而这,恰恰只有信仰,归根结底还是信仰,才能驱散超越我思想的巨大困惑。
      我也忘了当初无论怎样,都要不顾一切信仰自己的天性,敬畏它,不忍它,保持对它的无知,尊重它一切的感受而不必思考解释分析让自己大脑理解。

      最后,更重要的是,我自身的信念的不足。这是根本性原因。
      为什么,因为我还在恐惧着自卑着未知,如果我第一时间就与光同在,那么我将无往不利,一切烦忧都消失不见,无论是波兰还是回家,我都不必担心畏惧他人的不理解以及欺辱。
      可我暂时做不到如此,那种光辉是我的大脑思考所无法分析解释,无法固定抓住的崭新事物,正如我之前提到,你不是抓住它作为凭恃,而是完全信仰它,把自己交给它,让它自己出现,而你好像不知道有它的存在一样。
      然而我还有自卑,即使我全然无知,它的出现足以令我受宠若惊一般无法承受,甚至想退位让贤,我将光的莅临看作一件自身无法承受的巨大使命,害怕将在人群的关注中让人失望。
      这是我的深忧大恐。
      我想起自己对很多社会上的一些成规都是一窍不通,自身在社会上毫无建树,一技无成。

      我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自卑心态
      以及天性的彻底反叛。

      我的反叛彻底,原始,绝对。我对于神明也有反抗,其实不是,我就是神明,只是来自于意识粘贴的名词,造成对我行动的极大束缚与愚弄,这让我反叛。我在出发前也提醒过自己,不被束缚。任何束缚都会阻碍我,让我坠落,失去动力。
      但这种对自己的提醒,警告,我可以一样反叛,因为我希望无拘无束,没有丝毫戒备谨慎,让自己无惧坠落。

      一切都是意识。即使那种消极无所谓的,也不属于我,也只是意识。难道还真以为可以定义我吗?
      我属于什么。我不属于任何。

      探索我的精神世界的奥义。这很奇妙。

      因为我是最彻底的反叛者,孤立者。
      那些幼稚的叛逆,我最看不上。我童年是无我的,因为这个意识里口口声声的我也是对真我的束缚,所以我是充满仁爱与尊严的。
      这种尊严意味着不受束缚。

      我不能被任何东西束缚。任何东西,都不能。只有无为

      所以我在反叛光。你能懂这个意思吗。我得到光,我也开始反叛它。这里的自卑意味并不多。
      我虽然对可能的承担责任存有怯意,对社会很多东西一窍不通,但我的反叛天性,会让我无所顾忌的,我不必害怕承担责任,不必在乎那些我不感兴趣的知识技艺,我自身就是这样的存在,如果我有这种感觉,那么我会直面承认,并无所顾忌的。
      所以我的反叛,除了游戏性质,玩世不恭,还有一种无知无识,对自尊驱动只有概念上的绝望,没有真正体验的绝望。

      那种我没人可以相信,亦没人会帮助我的绝望心态充斥我的思想。
      内忧外患,双管齐下,带给我越来越厌倦消极的情绪,
      我淡忘了曾经的深沉的渴望,以及为理想无所顾忌,奋不顾身的激情。心甘情愿地在消极随便中漫无边际地沦落。
      认为一切都没有区别,是美是丑,辉煌还是邋遢,都没有区别,我和一切人也没什么区别,无论我出现还是不出现,看到我或是没看到我,存在还是不存在,都不重要,也没有区别。一切终将归于尘土,一切都与我无关,这就是泥潭里堕落的平等。
      我不愿再理会自己。我打算在自暴自弃一段时间后杀死自己,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失去自我,变得浑浑噩噩,泥泥痴痴,又且堕入玩世不恭,自我恭维的陷阱里。

      对于能量的本源,就在内心深处,单纯专一,谦虚坚定。在我行尸走肉了一段时候后,我的容貌形体发生变化,不复之前的清扬辉煌,人见人爱,反而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泯然众人。我感到某种程度的安全的同时也感到糊涂,混乱,迷茫,失落。
      在波兰累积的阴暗也成了伴随我的阴影,时不时浮现操控我的身体,做出一些极度愚蠢的言行举止。
      我感到,这个世界的肮脏在污染我,而我无力抵抗。我眼里的昏暗在漫延,而我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头颅里噪音永无休止,我却仿佛再也没有那股强大的能量超越出去。
      这副昏沉昏暗的样子,太容易毁灭人,拉住人一同毁灭沉沦。
      在我这昏暗的视线里,藏着可怕的嫉妒与堕落,想要拉住那些人,毁灭他们。一同毁灭,在仇恨,冷酷,空虚,无聊里面沉沦。
      这恰恰就是我幼年至深至深的恐惧。
      可我已经丧失了信念,等待我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在浑噩随便中我再次回到波兰,遇到一个男工作人员,我把资料递给他,他深深吸引了我的内心能量,可我大脑以及下半身却没什么波动,显然,我对他没有欲望。
      我因他的靠近而内心的能量越来越亮,越来越兴奋,战栗,我看着他,感到他如此可爱,如一个美女一般可爱如花,我不可思议着,凝视着,似笑非笑,快乐,期待而恐惧着。
      却因为一个念头的出现,而阻隔了能量的重新莅临。我认为把我的脸保养好后,再去实现内心的能量追求。于是背转过身离开。
      当能量来的那一刻,我不得不立刻做抉择的那一刻,我选择的是自己的脸,因为在意自己容貌美丑而放弃了高级能量,生硬切断了和他的联系。也切断了神圣能量的慈悲帮助。
      我想,能量一直凝视着我,大概也对我的遭际感到不忍,所以以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让我重新回去它的辉煌。
      而我认为的是,先把能量压下,等到我脸好了以后再提出来。一旦联想爱情,我就联想年龄,相貌,而将能量作为其次。这是世俗之爱,而我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是我自己,是我内部的能量。
      但事实证明,除了能量,除了感应能量,专注并坚持能量,任何出现在主观意识里的“名”而形成为自己制定的目标我都无法完成,正如我要保养脸蛋,正如我要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正如我要读完某个专业,这只是被动的一个设定,结果仍是不了了之,可有可无。
      我的脸也是因为能量的压抑所导致。现在我不相信真正的根源,反而想着到书本上找教条或者去做外部保养,这是本末倒置,是迷惑。
      在波兰,一次锻炼肌肉时,我累到极点,全身发抖,精神恍惚,但我坚持下去,我当时也想放弃,但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不想让这些热心帮助我的人失望,为了坚持,证明,我身体难受到极点,什么也不管了,我什么也不想,不想自己,不想那些平日里的思想。
      就是坚持,为了他们。
      后来我发现最后我的眼睛很清凉,很舒服,那里出现了深深的光。
      能量,这是一切的源泉。意识能量意味着通过主动构建的自我肯定与内在自我联手,这种自我肯定是经过现实亲身经历得到验证并独属于自己。
      而不是外在的名。

      我幼年时所玩的游戏,是在意识中把看到的好看的男女置于我意识的空间,让他们在其中恋爱,我并不认识这些男女不熟悉他们的性情,但我随心所欲地指挥他们,他们就成了我,其中似乎也有二元性,不过二元性只是点缀,真正的爱情的颤栗才是我所享受到的乐趣。
      情境。这大概就是情境。
      张之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思之于心。于是得其情,得其真。
      这恰恰是我的天才,我的天赋,不需要学就会,不需要虑就知。这种天赋不是像很多人那样比如计算机天才,算数天才,发明天才,总有个可见的成果能让人一下子惊叹不已的。
      这种天赋,微妙。存在于意识,身体和细胞里,难以捉摸,连我自身,到后来心智渐渐成熟后,也容易怀疑,恐惧,不明所以,无法捉摸这种天赋。
      学校的填鸭教育,他人的干涉指导,只会对我造成阻碍与困惑。让我流畅的天赋天性无法施展,压抑泯然。
      当学校,教师,父母,长辈,权威,一方面剥夺打压你天然的自信自由,一方面又强迫你去学习,去爱人,这实在是本末倒置。你有自信才能爱人,才能学习,真正学到知识,否则你大脑里整天就是在战战兢兢害怕再次被羞辱,侮辱,贬低,在意识里遮掩逃避自欺欺人每分每秒都想要扳回重塑自尊心。
      学校认为你什么都不会,还想要尊严,就拼命打击你,嘲笑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还那么骄傲干嘛,看不惯你一无所知,懵懂天真,竟然还敢骄傲,还敢不服气。
      把你的尊严打击后,然后作为一个孩子的你就卑微了,糊涂了,昏暗了,他们于是可以心软了,要为人师长了,给你灌输知识,告诉你,既然先天不足,就要后天努力。
      怎么努力,就是像蚂蚁一样勤奋努力,如苍蝇一样忙碌急迫。这种努力,这种勤奋,就好像是大概率大范围里漫无目的地寻找出口,累积食物,这种巨大范围下的侥幸求生的盲目心理,自以为很切合实际,很争分夺秒。可也避免不了一触即溃的脆弱可笑。
      于心何忍。
      如此自卑粗暴对待自己,让自己变得这样贪鄙虚伪,你于心何忍。
      如果你来自于神,上天生下你,那么神于心何忍,上苍岂不是怜惜痛心。
      那么你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什么。
      对自己的天性,自己的感受满含敬畏,不忍。
      这难道不是我们天然存在的信念吗。
      那些人戕害自己的天性,他们就是要让自己忍心,让自己敢。以为这样就很冷酷,很坚强,很勇敢,这就是他们的自恋。以无所忌惮,为所欲为,缺乏信仰作为自尊。
      为什么你有信仰。因为你不屑那些外物作为倚靠伪装自己的坚强勇气。
      这是一种怎样的尊严,即使失败了,即使落魄了,即使自己做错了,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压迫我们,凌辱我们。这是一种对自身天性的信念,尊严,骄傲,不忍。
      并不能因为我们错了,就可以给你这样随意凌辱,予取予求。并不是只要我们被定义为天生有罪,资质不足,所以就可以被外界这样伤害压迫。
      很小很小时,我就有天然的信念,这自信不是来自于我自己,也不是来自于学到的知识,技艺,而是来自于,与昊天,太阳,繁星沟通的信念。
      这种柔软深沉的信念,鼓励我,肯定我,如同恋人,慈母,严父,姐妹兄弟手足一般,进入我身体的孔窍,与我的精神无声无臭地融汇,交流。
      难道当初,它们不是这样深刻得爱着你,在危险凌辱前,以那么神秘的方式保护你,授予你这个世界的真谛。
      而这种信念,这种爱,是共享的,是互动的,是无我的,是肯定的姿态,是属于一切人的祝福与荣耀。
      对着一切人坦然显示自己的存在,对他们的深刻在意。真实自然,毫无作伪。
      相信这种联结并勇于联通彼此内心深处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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