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飞鸟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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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自由是展开翅膀的第一方式。
飞不起来吗？
那……
尝试着坠落吧。
——飞鸟症
没过多久，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就来到了紫藤花纹之家。
因为家里是药师出身，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略精通于药理，有她们研制的药能降低鬼杀队的伤亡指数，颇受鬼杀队人员的尊敬。同时，年仅17岁的蝴蝶香奈惠成为了花柱。
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掌门的老太太提着昏黄的灯笼为他们开门，她好像早早等在那里似的，夜里深中的露水打湿了老太太的衣角。
“请先跟随老身去休息吧。”老太太把一只手背在背后，手指成拳抵着弯曲的脊梁，一只手提着灯笼示意她们跟着她走。
“婆婆，那名少年……”蝴蝶香奈惠正要开口。
“那名鬼化了还保持着清醒的少年就在西苑，有大人们看管着。”老太太领着她们到了住的地方，不一会儿就拿着饭食过来了。
这时候才和她们说起渡边风斗的事。
“这几天里那个少年都没有攻击别人的倾向……就是害怕阳光，以及眼睛变红的时候会无差别攻击屋子里的东西。但是就算是那种状态他好像还记得一些事。”
老人不疾不徐地说着，蝴蝶香奈惠认真地看着她。
“除了惧怕阳光，会渴血么？”蝴蝶忍忍不住问道。
“这个老身也不清楚……调查报告明天会送过来，请两位大人好好休息吧。”
她们两个人一路上赶过来花了许多时间，更别论途中还有杀鬼的任务，根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应当是累了才对。
但是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却仍旧打起精神来想问她关于渡边风斗的事情，老人不想说太多耽误了她们的休息，看着她们面上掩饰不住的憔悴而叹气。
“连日的路途辛苦了。”
“不，应当说您那么晚还为了等我们才是麻烦了。”蝴蝶香奈惠说，“那么我们明天再去看那个少年，您也早点休息吧？夜露深重，别受了风寒。”
“你们也要好好休息。”老人点点头，“明天老身会把观察报告给你们。”
老人收拾好餐具离开之后室内又变得安静下来。
蝴蝶香奈惠躺在被褥里想着事，明明身体已经在叫嚣着疲惫了，但是大脑却因为之前接受到的新的信息活跃得不行。
总而言之，她失眠了。
“那名少年身上可能会有我们一直想要的，能让变为鬼的人重新恢复成人的希望。”
蝴蝶香奈惠忍不住向蝴蝶忍说道。
蝴蝶忍睁开了眼睛，显然她也有些睡不着。
“那个人的来历太可疑了，虽然查到了他的生平，但是我觉得不一定可信。”
渡边风斗的人生履历可以说是相当平凡：幼时被山间的猎人收养，然后猎人在他十二岁之后突然病死，之后就开始了独立生活。
“……但是还是一个机会啊。”蝴蝶香奈惠沉吟许久，说：“不管怎么样在此之前他都是一个平凡的人，而且在他居住的地方附近的人都说见过他在太阳底下劳动。”
“嗯。”蝴蝶忍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是听着姐姐充满希望的话，心底忍不住稍稍冒出了期望的种子。
如果那个少年真的是鬼杀队千年以来的一个特殊的突破点……那么了结这一切的悲剧是不是近在咫尺了呢？
【特殊的关键词？】
【除了那位的名字之外还是想不出来啊……还有一条就设定成，大脑被侵入时自动想起之前的事吧？】
鬼舞辻无惨的声音自脑内响起，让渡边风斗突兀地惊了一下。
被刻意遗忘的，自己之前身为鬼的一部分记忆被重新解锁。渡边风斗趁着鬼舞辻无惨反应不过来时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进入状态。
“渡边风斗，进度如何了？”冰冷的声音带着烦躁的情绪碾过纤弱的神经，鬼舞辻无惨的血在渡边风斗的身上循环着，随时能取到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一旦行差踏错，就有可能瞬间要了他的命。
渡边风斗的大脑还是一瞬间空白下来，他刻意地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我已经试图潜入鬼杀队内部了，大人。”渡边风斗在脑海里回答他。他在的室内开着窗，随着撒到地上的月光看过去是对面清幽的池塘景色，旁边栽着几棵挺拔的竹子，池塘对面是那位炎柱的房间。
“找机会杀了那个柱。”鬼舞辻无惨从他的思想里读取出让他敏．感的关键词，下令道。
“就在今夜，好像又有两个陌生的气息来到了这里。”渡边风斗的脸色有些苍白，尽管已经掩藏起来，但被人掌控思想的感觉太过不适。“根据他们所说的，可能又有一名柱来到了这里。”
“不管多少个来，全都杀了。”鬼舞辻无惨说道。
……渡边风斗的表情有些扭曲，深层的思想差点冒出来骂鬼舞辻无惨。
这个家伙是没有脑子吗？他还记得派自己潜入鬼杀队内部的时候派给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吗？
渡边风斗不得已提醒道：“在下会在进入鬼杀队老巢时彻底粉碎他们。”
“嗯。”鬼舞辻无惨应了一声，似乎不太满意。
不完成的下场只有死。
渡边风斗按耐住慌张的情绪，心脏快速地跳动着，为了掩饰慌乱说出的话变成了忠诚而坚定的声音：“定不负我主所愿，在下愿为您把这身躯壳燃烧殆尽。”
鬼舞辻无惨喜欢变态，那么他就要变态一点，不然可能会被强制裁员。
大任未成，他还得拍老板马屁。
脑海里再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对方似乎已经断开了联络。
渡边风斗脑内保持着洗自己脑袋狂吹鬼舞辻无惨英明伟大的话语几小时后，终于确定对方不在了。
完蛋，有点想吐。
渡边风斗抬头看着天花板，胃里翻腾了几下，还是忍住了。
横竖他是半鬼半人的不用休息多少，这个夜晚注定很长。
第二天一早，富冈义勇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挂着两个黑眼圈神色怏怏的渡边风斗。
“怎么了？”富冈义勇往窗边看了一眼，窗帘有好好的关上。
“……”带着他制作的竹子口枷的渡边风斗看了他一眼。
“没睡好？”富冈义勇莫名懂了他的意思。
或者是，他觉得他懂了。
渡边风斗迟疑了一下，点头。
“今天我要带你去看医生。”不，好像也不太准确。来的人是柱，但是也是为渡边风斗看病的，医生也差不多吧。富冈义勇想着，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走到门口的时候渡边风斗停了下来，指了指门外漏出的光线，脸皱了起来。
“来得太急，忘记带挡光的了。”富冈义勇用一脸平常的表情说着。“我现在回去拿一下。”
渡边风斗无言地看着他。
富冈义勇看着他眼里明晃晃的嫌弃，难得感受到一股羞囧，他往室内看了看，目光定在遮光很好的厚重窗帘和棉被上：“……不然，用窗帘？”
渡边风斗气愤地曲起食指和中指敲了富冈义勇的额头一下。
我是能被那种东西罩住的吗？你知道窗帘有多少灰吗？就算窗帘是干净的在这种即将下雨的春季里闷热的环境容易闷出问题的！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为了抵挡无处不在的光线，渡边风斗只好当着富冈义勇的面变成了五六岁小孩的样子，扯着边长变宽的衣裤抬起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仰头看他，举起双手示意他抱。
富冈义勇：地铁老人看手机.jpg震惊.jpg
“什么时候能变成这样的？”虽然血鬼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是富冈义勇还是表示这种操作他第一次见。
小孩儿歪了歪头，掰着自己胖短的手指数了数，比了个1。
“昨天？还是昨天晚上？”富冈义勇在脑海里自动补全了渡边风斗一早上就脸色很差的原因——可能是他昨天晚上意外发现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为病情加重了，所以不敢睡觉，也不敢出来找别人……
渡边风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那么用萌萌的小脸对着他笑。
富冈义勇看他保持着‘要抱’的姿势那么久，把身上披的羽织脱下来盖到了他头上，然后就开门示意渡边风斗跟上。
好不容易从羽织里冒出个头就看到富冈义勇背影的四肢短小还被衣服绊的渡边风斗：……【微笑】。
微笑，不气。
不气。
……不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飞鸟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