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瓜呀GL》琴瑟庵主

7、第 7 章

　　“门上锁了，你推我也没用。”
　　“你倒是想办法打开来啊。”
　　“这你家啊，你不会找钥匙么？不是说半个陆园你做主么？一把钥匙你找不到？”
　　“你个烂西瓜！我要有钥匙我自己开了，我要你干嘛。”
　　“刚不是说让我壮胆么。怕了你了，我回去睡觉。”赵西瓜打了个哈哈。
　　“不许走！”陆盼盼踢了赵西瓜一脚，“想办法把门打开。”
　　“砸开来？”
　　“你傻啊，不能让我爹发现。你就不会开锁什么的么？”
　　“我又不是小偷……嘿，还真别说，我是会开锁。”
　　“那你开啊，磨叽什么。”
　　“是你叫我开的。”赵西瓜伸手向陆盼盼头上摸去。
　　“干嘛？”陆盼盼警惕地问到。
　　“借你头上这个钗子用用。”赵西瓜取下了陆盼盼头上的银钗，将银钗伸进锁眼里拨弄起来。
　　陆盼盼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看着她用银钗捣鼓着。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
　　“你到底会不会开锁啊？”陆盼盼终于忍不住问到。
　　“会一点，你别催我，快了快了。”赵西瓜擦了擦汗，她自己也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终于咔哒一声，锁开来。赵西瓜吁了一口气，“成了！”
　　“快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陆盼盼将银钗插回头上，催促着赵西瓜。
　　点亮屋内的蜡烛，里面就只有一个神龛，神龛上供着牌位，供桌上摆着果蔬贡品，地上放着个蒲团，香炉里很多燃尽的焚香。
　　赵西瓜识字不多，问道：“这就是一个香房，这贡着得是你们陆家的祖先么？”
　　陆盼盼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道：“上面是前朝皇帝崇祯的牌位。”
　　“前朝皇帝？那你爹不就是，是那个……”赵西瓜差点脱口而出说陆老先生是反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别说了！我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赵西瓜吹灭了蜡烛拉着陆盼盼离开，又重新将门锁好。
　　赵西瓜道：“你爹会不会是行刺皇上的主谋啊？”
　　“你放屁！不许你胡说！”
　　“你想啊。你爹供奉前朝崇祯的牌位，又故意不给皇上做菜弄伤自己的手，这不很明显的嘛。”
　　“你闭嘴啦！都怪你！就是你和苏沐云，一来我家就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你！”陆盼盼气不过，动手锤了赵西瓜几下。
　　赵西瓜不服气道：“关我什么事！你打我干什么！你有气找苏沐云撒去，别老欺负我。我回房睡觉去了。”
　　陆盼盼道：“你站住！我警告你这些事你不许乱说，不然，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赵西瓜道：“我的陆大小姐，这点你放心，陆老爷收留我，对我有恩，我赵西瓜是不会干出卖恩人的事情的。我如果想害你们，早就去官府举报陆园窝藏刺客苏沐云了，还用的着在这呆着陪你干这个干那个么。”
　　陆盼盼想了想，也有道理，说道：“那你回屋去吧，记住，守口如瓶。”
　　赵西瓜回屋就睡了，陆盼盼担忧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赵西瓜领着两个人登门造访，陆盼盼大吃一惊，原来是康熙带着福勒科微服上门。
　　赵西瓜本是出门打听消息正巧碰上微服的康熙和福勒科，听他们问如何去陆园，便将他二人领来陆园。
　　陆盼盼开心地将二人迎了进来，好好招呼着，还讲赵西瓜轰开不要她帮忙伺候。
　　赵西瓜正无语呢便被陆忻喊过去谈话。陆忻也不兜圈，直接说道：“你和沐云在寒山寺干的那些事太极端太危险了。”
　　赵西瓜道：“陆老爷，你都知道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了，都是苏沐云她……”
　　陆忻道：“我知道，沐云这孩子。哎。西瓜啊，寒山寺的事情还没有平息，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乱走，好好在陆园呆着。”
　　“知道了。”
　　“先不说这事，盼儿呢？”
　　“她和我带来的两个朋友在一块。”
　　“你带来的两个朋友？这么说你们是一路的？那他们也认识沐云咯？”
　　“认不认识苏沐云我不知道。不过大小姐对他们两个倒是挺热情的。您要是怕惹什么麻烦，我就打发他们走好了。”
　　“什么？盼儿也搅和进来了？不行。我去看看。”陆忻以为赵西瓜带来的那两个人也是谋划行刺皇上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陷入危险中。
　　留下来的赵西瓜莫名其妙，搅和什么啊？怎么听不懂。也跟了上去。
　　陆忻进屋将陆盼盼支了出去，自己和康熙聊了起来，言语之中试探着康熙，康熙不明所以，陆忻见他言辞闪烁，只当他瞧不起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正自不悦。
　　赵西瓜跟陆盼盼复述了一遍陆忻最后说的话，陆盼盼当即反应过来，闯了进来，将陆忻骗了出去。
　　陆忻听了女儿焦急的解释，才搞清楚是自己弄错了，都怪这个赵西瓜说话不清不楚的。赵西瓜很是无辜，所幸陆忻说话隐喻并未让化名黄爷的康熙察觉出什么。
　　康熙莫名其妙不知道陆忻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之后为什么就神色不悦，只得告辞说改日登门拜访。
　　福勒科护送康熙回了行宫，自己则溜去春燕阁找燕子姑娘。
　　福勒科嘴馋，馋燕子做的一手好菜。之前来苏州寻访前朝遗贤之机，偶然发现这春燕阁的燕子姑娘厨艺高超，他对人没什么心思，一心只想从燕子姑娘这学新菜的做法。可是燕子对他动了心思，知道他是贝勒爷，想跟了他脱离苦海过好日子。
　　燕子每次就做几道菜，也就只教这几道菜的做法，吊着他的胃口，好让他回头一直来找自己。贪恋美食的福勒科自然抵挡不住这个诱惑，此次陪天子巡游江南故地重游有找上门来了。
　　赵西瓜听见丫鬟灵儿在后门与人争吵，原来是张冬瓜要饭要到陆园了，张冬瓜一眼瞧见赵西瓜穿的人模人样的，赶紧叫道：“大哥，大哥，是我啊，张冬瓜呀。我好饿啊，三天没吃饭了。”
　　赵西瓜看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心里挺难受的，说道：“灵儿姑娘，让他进来吧，他是我兄弟。”
　　张冬瓜一边吃饭一边哭。
　　赵西瓜道：“你哭什么啊？这些日子又受了很多苦吧？”
　　“没有。只是因为这饭太好吃啦！”
　　赵西瓜笑了，说道：“好吃就好，我跟陆老爷说，让你留下来干活，你就可以天天吃好吃的，不用挨饿了。”
　　“大哥，我的亲大哥，你对我实在太好啦。”张冬瓜抽着鼻涕说道。
　　赵西瓜领着张冬瓜去见陆忻，陆忻正在大厨房里为今晚宴席做菜。陆盼盼正守在门口，陆家菜规矩，做菜不许外人在旁边。
　　赵西瓜笑道：“大小姐，老爷在里面做菜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张冬瓜。”
　　“大小姐。”张冬瓜点头哈腰很是知情识趣。
　　“干嘛呀，没见我正忙嘛。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陆园领。”
　　赵西瓜嘻嘻笑道：“是这样的，我兄弟想找个活干，这不陆园一半都由大小姐拿主意嘛，您看？”
　　陆盼盼不耐烦道：“好好好，别烦我，让他当个杂役，找老管家去，没看见我传菜正忙着嘛。”
　　赵西瓜领着张冬瓜去找管家，又跑回大厨房找陆盼盼，刚刚看见传的那个白汁鱼翅好像突然香。
　　赵西瓜笑道：“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少跟我嘻皮笑脸的，来得正好，油炸斑鱼，清蒸狮子头，上菜的时候小心点。”陆盼盼将托盘递了过去。
　　“咦……这不是菠萝么？怎么是油炸斑鱼？我得问问陆老爷是怎么做的。”
　　陆盼盼拦住他，“你懂不懂规矩，我爹做菜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入厨房，这是陆家菜的规矩。”
　　赵西瓜道：“为什么？”
　　“以防外人偷师学艺，尤其是你这种居心不良的。”
　　“切……陆老爷一个人在里面做菜多辛苦，我去里面搭把手总行了吧。”
　　“什么都准备好了，用不着你假惺惺，少啰嗦，快去上菜吧你。”
　　“哼。不去就不去，又什么了不起的。”赵西瓜去上菜，忍不住尝了一口，“哇，好吃，闻着香，吃着更是鲜掉了牙齿。”
　　赵西瓜上了菜快步跑了回来，找了个楼梯小心翼翼爬上了大厨房的屋顶，掀开两片瓦，偷偷往下看。
　　赵西瓜在屋顶偷看，陆盼盼则在窗户口偷看。
　　陆忻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赵西瓜算是开了眼界，原来酱肘子要这样处理才能入味，滑鱼片要这样处理控油……
　　屋顶蚊子多，赵西瓜挥手赶蚊子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陆忻已有察觉，猛地一个颠勺锅里起了大火，吓了赵西瓜一跳。“啊……”赵西瓜从屋顶滚了下来掉到厨房外的柴火堆上。
　　窗外偷师的陆盼盼寻声而去，“你，好你个烂西瓜，居然敢偷看我爹做菜，看我不打死你。”
　　“别打，别打!”赵西瓜从上面滚下来就摔得不轻，现在又被陆盼盼打。
　　陆忻走出厨房，“盼儿。”
　　“爹，我抓到贼了，这个烂西瓜不安好心偷看您做菜，坏了我们陆家的规矩，快把他轰走。”
　　“先不要轰他，你在窗外干什么。”
　　“我，我来抓他啊。”
　　“我看你是贼喊捉贼。”
　　赵西瓜心里偷笑。
　　“西瓜，你很想学厨艺吗？”陆忻问道。
　　赵西瓜站好身子，忍着疼道：“我从小就立誓要当一个好厨子，我一定要发愤图强成为一个好厨子。”
　　“好，有志气，上菜去吧。”陆忻将手里超好的菜递了过去。
　　一旁的陆盼盼看不过去了，爹怎么这么偏心，对一个外人，对那个烂西瓜怎么那么好，那烂西瓜真是越看越讨厌。
　　“爹呀!”陆盼盼还是不服气。
　　陆忻道：“你先管好自己，要是在让我发现你偷看，我就把你赶出陆园。”，陆忻扔下她径自回房了。
　　陆盼盼更生气了，爹实在是太偏心了，这烂西瓜给爹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