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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美人心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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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是从襄南王城飞过来的,白鸽左腿上还挂着一个精致通透的叶子,就那叶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哪为官家的标志。
叶子是苏家的,这就说明信是从太尉府飞出来的。
“小侯爷还是快些将信拆了吧,好让我看看我父亲写了什么。”苏折邶催促着。
尧倾倒也不急不缓,将信拆开后便读了出来。
“尧倾亲启:
折楠走失,还望骁定侯府倾囊相助。
太尉府苏同舟。”
“哈哈哈——”突兀的声音从苏折邶的嘴中发出,不知是嘲笑还是只单纯的想笑。
这信如此之短,像是一点儿也不上心,倒像是站了笔墨随便一写。
苏折楠有些想要扶额,她这算是失踪了,然后父亲正在四处广发求助信大海捞针地寻找她?
尧倾嘴角动了动,碍于怀景在此只能淡然道:“传闻怀王有位未婚妻,不知是不是太尉府走失的这位?”
很明显这是一句废话。苏同舟临时这么一封信,她离家出走的事不仅让她的未婚夫知道了,还让绪阳王知道了,从远远的襄南王城传到梨花镇,像是再过几日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怀景像是迫于无奈,只能勉勉强强应和着:“小侯爷跟太尉府的人都很熟?”
尧倾摆摆手:“哪里话?我同折楠妹子熟的有些过分,怀王你用词不准确,不过你这般面貌我若是折楠想必我也逃。谁会在家待嫁?”
怀景道:“呵呵——”
尧倾一边牵着苏折楠的手,一边开口欣慰地道:“木南妹妹,你说若你是苏折楠你嫁是不是嫁?”
这个问题明显带着挑衅,不管答与不答都是想落了怀景的面子。
苏折楠道:“若是皇命需得嫁,若无皇命则不嫁。”
“木南姑娘家住何处?这个怀姓少见的很啊!”怀景抑扬顿挫地问,眼中精光大盛,“姑娘藐视权贵,如此胆量让人好生佩服,竟是连皇命都搬出来了,你说你是不识人呢,还是装傻充愣呢?”
苏折楠即不是不识人,也不是故意作蠢,而是与在座三位演戏,自始至终只有怀景不知情。如此这样将怀王玩弄与股掌之间,若是来日与此人成亲,她怕是难逃惩处。
“梨花镇的怀家,与骁定侯府实为亲家。我自幼与尧倾小侯爷青梅竹马。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此言胡编乱造,不能信。
但是有一瞬间,苏折楠以为自己编造的已经够假的了,可楼子凤竟是千钧一发之际拽着尧倾的衣襟就往面前的桌子上撞,他全身已经气的发抖了,“青梅竹马?是不是还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时是不是牵个小手亲个嘴儿?!”
继而拉住尧倾的衣襟又往地下推。
“子凤!儿时当不得真啊!啊啊啊啊——凤儿!”
苏折楠见不得尧倾受伤,只能徒劳地拽着尧倾的衣角对着楼子凤替尧倾告饶:“王爷,小女言错。小侯爷只是幼时关照过我而已。”
一旁的两人自然不会选择隔岸观火,否则明日的太阳说不定就见不着了。
怀景拽着楼子凤那艳丽的长袍宽慰道:“子凤消消气,再动动手,小侯爷就该没气了。”
苏折邶也是一边不断揣度两人关系,一边阻止:“木南姑娘话没说清楚,王爷您再好好听听,说不定这是误会。”
有没有误会,二哥你最清楚了!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苏折楠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口中却是,“对对对,王爷莫要误会啊!”
有生之年得见冠世美人发火不失为一道艳景,可这火只盛不灭,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膳堂中鸡飞狗跳的,尧倾还在垂死挣扎,一边反抗一点嗷叫,肿Ι胀疼痛的嘴角,一直在鼓囊着听不清楚到底在说甚么。
不过大体意思苏折楠还是心知肚明,求绪阳王手下留情。尧倾这无辜受的伤是痛在自身,也疼在她心中,更何况这起因还是她随便说的几句话。
“王爷都怪我嘴贱,说了那些话。要不我在给您解释一下?”苏折楠倡议道。
“解释?你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小小女子心思龌Ι龊,张口闭口便是胡诌乱造的瞎话,本王瞧着先前小侯爷一直帮你说话,你倒好,不知恩图报反而借此挑拨离间。”怀景放弃阻拦,现在一旁负手而立,“你眼瞎是没看见绪阳王最讨厌小侯爷的轻浮行为吗?”
“你——!”苏折楠哑口无言,心中怒火中烧,可对方是个王爷,她又如何奈何得了?若是在多说几句,这怀王怕是就要盯上他了。虽然,现在就像已经盯上她了。
她现在已经在秉承同怀景能不说话便不开口的法子,想要好好熬过这十几天。
那厢动静小了,楼子凤似是累了,他将高他半个头的尧倾压在身下殴打,着实费了好些力气。现在气喘吁吁地起身,复又在那穿着乌金蛟龙的靴子的脚上踢了几下。
见一旁负手而立端正姿态的怀景,与沉默不言的苏折楠,没好气道:“本王乏了,怀王有事就与这骁定小侯爷谈吧!”他甩着艳红妖异的衣袖便抬脚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多看苏折楠几眼。
苏折楠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很是无辜,像是软趴趴的猫兀自窝在角落舔砥伤口。
苏折邶将浑身裹着灰土,满脸抓痕的尧倾扶了一起,一遍暗叹着,“厉害了,美人儿带刺,有毒!像绪阳王这样的绝世美人更是刀尖上带刺,毒中还掺和着水银。”
尧倾灰头土脸地单脚蹦跶到苏折楠面前,开始了一如既往地跟人诉衷肠,倒苦水:“心肝儿!你看,你看看!子凤怎么能那么凶呢?!”对方的脸呈放大状递到苏折楠面前,水灵灵地眸子,明明亮亮地将面前之人的伤态显示了出来。青黑色的眼窝,两边侧脸除了之前的那两道抓痕,现在又多添了几道,更加惨不忍睹了,还有那嘴角,一开口便是撕裂出血肉像要翻出来了一样。
楼子凤是真的狠,苏折楠只是看着心中就有些打颤。
“疼吗?”苏折楠搀扶着对方的肩膀两人扶到桌前稳稳当当地坐下,“此事怪我口不择言,没了分寸。尧倾,对不起。”
怀景道:“惺惺作态!”
苏折楠回头赏了一个白眼给他,而后回过头继续关怀备至地道:“唉,我没想到区区几句话,就能闹成这样。你打我吧,说我几句吧,不然我心中实在难安。”
“没事儿,你说的的确是事实,子凤应当是先前气没撒够。”尧倾神情恹恹,没了往日神采,“我受伤如此,怀王还要攀谈吗?还是改到晚些时候?”
怀景与苏折邶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选择将时间往后挪了挪。他们要说的事,能称急也能称不急。
“那小侯爷好好休息,本王稍后再来。”
送走了怀景,苏折邶兀自同苏折楠和莺语一同留下,门旁站着的福俨然没了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美,不逆cp,
怀景vs苏折楠。
苏折邶vs风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