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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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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这几个月，楮墨和薛婶之间早已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因此也彼此了解，在不愁吃穿的情况下薛婶会这么做，大概率是跟21世纪退休下来的父母是一样的，虽说不愁吃穿，但还是闲不下来，习惯了忙碌的生活。
想到这里的楮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薛婶去做了工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但也不可能同意薛婶再去，毕竟身体也承受不住，万一落下毛病就得不偿失了，可如果想让薛婶彻底没有这个念头，那么只能想办法做点什么让其忙碌起来了。
可是距离年底回临安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做什么事情能收放自如呢？
烧烤？火锅？麻辣烫？虽说这是个好营生，但她没底料啊……而且做这个就不能想走就走了，那也太对不起广大吃货朋友了，的确是件麻烦的事。
薛婶回来的时候楮墨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面对薛婶也没提她出去做工的事情，两人说了几句话薛婶便进了厨房去忙碌，楮墨继续坐在正厅里折磨脑细胞，南飞雪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时候，楮墨的视线便被他吸引了过去。
他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厨房去帮薛婶，没一会儿就被轰了出来，南飞雪也不闲着，直接去了书房拿了纸墨笔砚出来当着楮墨的面开始练字：“姐姐，我写字给你看好不好？”
楮墨笑了笑：“行啊，写不好不许吃饭。”
“那写的好，我能不能多吃一碗？”南飞雪看着楮墨笑，满眼的期待。
楮墨探过身去捏了捏南飞雪的鼻子：“都学会跟我讲条件了？可以啊你小子，快写，我到要看看你今天能吃几碗饭。”
南飞雪十几岁的年纪从未读过书，认识楮墨之后才学了几个字，但楮墨看的出来他兴趣并不在此，只是因为让他学习的是楮墨所以勉强也算学的认真，字虽然写的跟自己的狗爬字有一拼，好在都是对的。
“姐姐。”南飞雪一边写一边问：“你喜欢读书吗？”
楮墨想摇头，但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毕竟要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当然喜欢，读书使我进步，读书使我快乐，除了考试不太喜欢……”
楮墨一句话没说完便停下了，引得南飞雪停下笔看了过来，发现楮墨在发呆抬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姐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楮墨笑了笑：“姐姐找到赚钱的好办法了。”
提到赚钱，南飞雪也眼睛一亮：“比薛婶在浣衣房赚的还多吗？”
楮墨忍不住的打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姐姐我是看的上那么一点钱的人吗？”
“那我可以一起吗？”南飞雪丢下纸笔来了兴趣：“我给姐姐帮忙啊，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楮墨眯着眼睛看他：
“你是想赚钱吧？”
“赚什么钱？我就是单纯的帮忙，姐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赚姐姐的钱呢？”
楮墨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虽然马屁漏洞百出，但姐姐我听了还是很开心的，放心，姐姐赚了钱，也自然有你的份，这几天你要是没事就在我这里帮忙吧。”
“好嘞。”南飞雪爽快的应了。
虽说是帮忙，但楮墨也并没有让南飞雪做什么事情，只是在书房里闭关了三天之后让南飞雪帮忙去街上找了私塾里的先生来家里，把自己那些鬼画符的东西全部让先生誊抄一遍。
老先生原本以为这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但看到楮墨的字就开始一个脑袋两个大，最后哭笑不得的反复拿着字和楮墨做对比：
“姑娘，若不是老夫当场看你写出这字，万万想不到这字会出自姑娘之手啊。”
楮墨也没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
“字是丑了点，但先生未必知道答案。”
“老夫教书四十三载，”老先生不以为意：“小姑娘莫要小瞧了老夫。”
楮墨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
老先生在书桌前坐下，开始将楮墨的鬼画符一张张的誊抄，第一张纸上写道：
【算术题——驿站王某骑着马去送信，马每个时辰可跑30里，他出发8个时辰后，赵某发现王某拿错了信件，于是骑着一匹每个时辰跑50里的马去追王某，请问，赵某多久才能追上王某？】
老先生将这道题抄完之后便停下了纸笔，认真研读了起来，楮墨也不着急，甚至都不在乎老先生是否能算出来，直接搬了个马扎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嗑起了瓜子，南飞雪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倒是比她还紧张，不一会儿跑来楮墨面前蹲下身来：
“姐姐，这位先生可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先生了，他要是做出来了，我们是不是就赚不了钱了？”
楮墨磕完一个瓜子，看着南飞雪：
“阿飞放心，他做不出来。”
南飞雪对楮墨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听完就跑走去玩了。
楮墨刚才的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此时听到老先生不满的哼了一声，楮墨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心道：你哼我也照样做不出来。
半个时辰过后，楮墨坐在门口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差一点栽倒的时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南飞雪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楮墨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老先生还正在和刚才的那一道数学题奋斗，甚至手里还拿了两只毛笔当作王某和赵某两人。
楮墨笑了笑走过去：“先生，别只做这一题啊，我后面还准备了许多，不如你再试试看，说不定后面的就会了。”
老先生大概是个哼哼精，闻言又哼了一声：
“老夫一定做的出来。”
“是是是，我相信你。”
楮墨说着便出去找薛婶要吃的了，她有点饿了。
书房里的老先生就没有楮墨这般闲情逸致了，因为在他满怀希望誊抄下一题的时候又一 次被打击到了：
【鸡兔同笼——鸡和兔共49只，一共有100条腿，问，鸡有多少只，兔有多少只？】
老先生：“……算术题不是我的强项，换了别的，我一定做的出来！”
【聪慧类——黑鸡和白鸡哪个厉害？】
【一只灰色的小螃蟹和一只红色的大螃蟹赛跑，哪只螃蟹会赢】
【为什么狐狸容易摔跤？】
……
老先生：？？？
最后老先生将厚厚的一摞纸全部誊抄完毕却也只是对出了一个对联，而且还是勉强对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甚满意，最后楮墨送老先生离开的时候，老先生终于不耻下问的开口：
“姑娘，你莫要哄骗老夫，这题当真有答案？”
“自然有。”楮墨认真道。
“那答案是什么？”
楮墨微微一笑：“先生若是想知道的话，七日内来富贵花开旁边的‘考试馆’，自然就会有答案。”
——
七日后，江衍刚出都统府就听到了锣鼓喧闹的声音，一开始没注意，但骑马进宫的那条道路上却被挤满了人群，他坐于马上在人群之外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问一旁的高小黑：
“前方何事？”
高小黑上前道：“都统不知道？是乔姑娘的考试馆今日开张，大概是大家都觉得新鲜才去凑热闹。”
“考试馆？”江衍疑惑道：“乔婉安？”
“对，虽然我不知道考试馆是个什么地方，但前几日乔姑娘就在为此忙碌了，我路过的时候还进去看过一次，好像是个给文人雅客出题的地方，我记得回来之后跟都统你讲过了，你不知道吗？”
江衍淡淡的看他一眼，翻身下马的同时回他一句：
“你何时跟我说过？”
高小黑：“……”
他后背突然一凉是怎么回事？果然皇上赐婚以后就不一样了吗？不，他早就发现不一样了！
江衍挤过人群之后才发现乔婉安未免有些太能折腾了，不止是大家觉得新鲜，而是请来了舞龙舞狮在门前吸引眼球，他对此没什么兴趣，看了两眼之后迈步走到门前。
与舞龙舞狮的热闹不同，这家‘考试馆’的门面倒是清新雅致的很，四扇木制楼空门分别雕刻梅兰竹菊四君子，而门匾也与众多门面不同，没有镶刻，只是用毛笔字在一块形状独特的木板上写了‘考试馆’三个字，倒显得脱俗。
至于这对联……江衍从左侧看起：【聪慧之人，样样精通。】
右侧是：【勤奋之士，行行能干。】
横批：【答对有奖】
江衍：“……”
和这门面比起来，这对联看起来就普通的让人看不下去眼了，但意外的是屋内的客人很多，差不多要比得过一旁的富贵花开了，究竟是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在刚一开张就吸引了这么多人？
江衍迈步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当真是热闹至极，没看到楮墨他便随便转了转，发现了墙上贴了一张【须知】：
【自愿自主自选题目，每道题一两答题费用，答对者题目随即作废奖白银十两，答错者概不退回。】
江衍挑了挑眉：这位乔姑娘是钱太多想要做散财童女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