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系统》路子垚

17、第 17 章

　　牡丹宴当天，凤灵犀换上了早准备好的白色襦裙。这裙子初看着不起眼，但是她穿在身上就如同那出水芙蓉，就连蝶儿和蜻蜓都看呆了。

　　“没想到小姐穿白色这样好看！”

　　“你看那裙摆上金色的菡萏开的多好，叫人移不开眼睛。”

　　凤灵犀本没放多少心思在穿戴上，这条裙子也算是为数不多她自己挑的，听到了夸赞心情自然是好的。

　　“你们俩也不要耍嘴皮子了，快给我梳妆吧，别忘母亲和姐姐等急了。”

　　“怎么会呢，哪次出门不是小姐您等大小姐？”

　　大小姐要花多少时间在梳妆打扮上，这府里的丫鬟私下都会偷偷讨论，甚至成为了一桩笑谈。

　　凤灵犀对于发型一向不会发言，蝶儿就按照她仙气的白裙给她梳了个飞仙髻，再配上二少爷给她挑选的红玛瑙簪子和耳饰，既清爽又漂亮。

　　“我觉得还缺点什么。”

　　蝶儿看向说话的蜻蜓，就见她拿起一盒口脂，和一只小毛笔，在凤灵犀的额间画了朵精致的凤尾花。

　　“这花钿可真美。”凤灵犀真心地夸赞道，这俩丫头可比她心灵手巧多了。

　　“小姐今日一打扮，可一点都不比大小姐差。”

　　“蝶儿。”凤灵犀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最终还是不忍责备她。“以后不可在外提起此类话。”

　　“是，小姐。”

　　凤灵犀不欲与栖梧做过多比较，她们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可连她的贴身丫鬟都忍不住会对比，更何况是外人呢？

　　等她走出院子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下人们惊艳的表情，她不禁自问，难道她平日里真的太随意了？

　　“你平常穿的也就比一般女儿家好些，甚至连首饰都不戴。”

　　听小兮都这样讲，凤灵犀才相信她的变化是有些大。

　　“二姐姐。”凤嫣然看到打扮后如同另一个人的凤灵犀，就算是心里嫉妒得发疯，可脸上只能保持温婉的笑。

　　“三妹妹。”凤灵犀也回了她一个浅笑，但并未多作停留。

　　牡丹宴的目的是为二皇子选妃，庶女自然不会在被邀请之列。凤灵犀不与嫣然说起是怕伤了她自尊，可凤嫣然却当她是目中无人。

　　“可恶，打扮下真当自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奴婢觉着还是小姐您比二小姐好看。”雀儿在凤嫣然耳边说着讨好的话，却丝毫不能让她觉得有多舒坦。

　　长得再好看，只能留在家里有什么用呢？

　　刘玉翡早就坐在马车里等着了，远远看到凤灵犀走过来，有一瞬间的晃神。

　　“夫人，没想到二小姐穿白裙子这样好看。”翡翠都忍不住夸起来。

　　凤灵犀走到刘玉翡跟前请安，“灵犀见过母亲。”

　　“不用多礼。你今日这样一打扮，可真好看。”刘玉翡由衷地夸道。

　　凤灵犀听了，羞涩地抿嘴笑了，嘴角露出一个梨涡，甜甜的很可爱。

　　今日府里就预备了一辆马车，凤灵犀就坐到里头和刘玉翡一起等凤栖梧。

　　“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刘玉翡看着时辰，再不出发可就赶不上开席了，这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应当快了，姐姐不是那么没分寸的。”

　　凤灵犀说完，便依稀看到一个浅紫色的身影出现，正是她那日与栖梧挑选的那条裙子。

　　与她不同的是，凤栖梧梳的是飞天髻，发髻上簪着金色的步摇和簪子，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格外高贵。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儿。

　　凤栖梧一眼就看到了凤灵犀额间的花钿，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你这额头钿可真好看，我也想要画。”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不管凤栖梧多么不情愿，刘玉翡执意要出发她也不敢真的同母亲唱反调。只是看到灵犀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

　　刘玉翡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出落得一个绝美，一个水灵，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她特意对两人嘱咐道，“二皇子选妃与我们凤府并无干系，你们只要维护好自己的那个小圈子就好。”

　　“知道了母亲。”

　　进宫后，刘玉翡先带她们去见凤倾舞，就是看皇后有没有什么要提前交待的。

　　凤倾舞看着姐妹俩走近，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她都觉得眼前一亮。

　　栖梧一如从前，美的张扬，但今日又多了份俏皮生机。而灵犀和上次进宫给她的印象太不一样了，如果说上次她的毫无存在感低入尘埃里的，那此时的她，却如同是一朵傲立在池间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栖梧/灵犀见过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

　　凤栖梧抬眸，微笑着看向皇后，然后她的眼神就有一刻闪烁。

　　她欣喜地看向身侧的灵犀，从她的眼里同样看到了笑意。

　　原来凤倾舞今日为了应景，还专门让司衣局给她的宫装上秀上了怒放的牡丹，衬的她格外雍容华贵。

　　“姑母的牡丹襦裙可真好看。”

　　“栖梧也这样觉得，本宫倒是觉得有些艳了。”

　　“哪里，也只有姑母这样的身份才能压得住这天姿国色百花争艳。”

　　凤栖梧这话里有话，可把凤倾舞给哄开心了。

　　凤灵犀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自己还真不适合这个全靠嘴皮子过活的地方。

　　“娘娘，花贵妃到了。”德容在凤倾舞耳边轻声说道。

　　“那咱们就也出去入席吧。”

　　凤栖梧拉着凤灵犀跟在皇后身后出现，羡煞了其他的世家小姐。

　　“我还以为皇后姐姐身边多了两个漂亮的闺女呢。”

　　说话的正是二皇子慕容煜的生母，华贵妃。

　　凤灵犀知道她身份尊贵，她的兄长是当朝御史大夫华清纶，如此二皇子才会有能力和太子一争。

　　凤倾舞坐上凤座，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不怒而威。

　　“华贵妃说的也不错，栖梧和灵犀是本宫的外甥女。本宫膝下无女，是把她们当女儿疼的。”

　　她这句话可是给足了凤家双姝面子，凤栖梧面上流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而凤灵犀却在担心，姐姐这是要被多少世家当初箭靶子了。

　　“皇后姐姐这边这般热闹，臣妾都耐不住寂寞了。”

　　这娇气的嗓音不用看都知道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云妃，凤灵犀没想到她看过去的时候云妃也恰好在看她。

　　“凤二小姐今日可真漂亮。本宫就说嘛，双生子怎么会妹妹差姐姐那么多呢。”

　　凤倾舞看了眼灵犀，不知她和云妃怎么会认得。但她自然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人难看，“云妃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这些娇花般的女儿家们。”

　　“可惜本宫没有儿子，不然可要挑花了眼咯。”

　　云妃的话成功地让底下的小姐们躁动起来，二皇子选妃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华贵妃倒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今日的牡丹宴小姐们可自由活动，不用拘礼。若是愿意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的，那本宫也欢迎。”

　　凤灵犀算是听明白了，华贵妃这是在让世家小姐去找她毛遂自荐呢。

　　可家世优越的小姐心气也高，谁愿意主动送上门去呢？

　　“皇后姐姐，你看那位小姐穿的如同牡丹仙子一般，却好不俗气，浑身都是富贵之气。”

　　凤倾舞随着云妃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牡丹襦裙的妙龄女子俏生生笑着。

　　“云妃妹妹好眼力，这位小姐确实贵气逼人。”

　　凤栖梧下意识地看过去，才发现她们说的正是胡漪芳。

　　她把灵犀拉到了一侧和她咬耳朵，“怎么办？漪芳身上穿的好像就是那日彩衣坊里的牡丹襦裙，还被云妃盯上了，姑母似乎挺不高兴的。”

　　凤灵犀想任谁撞衫都会不高兴的，特别是和能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比，皇后这样尊贵的人，哪里遇到过这样尴尬的事。

　　“放心吧，皇后娘娘大气，不会和小孩子斤斤计较的。”但暗地里不喜却也是逃不过的。

　　凤栖梧可能也是想到了这点，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点为好友担忧。

　　“那我去找漪芳聊聊，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去吧，我没事。”

　　凤灵犀独自一人在牡丹园里转悠，看着争奇斗艳的牡丹花只觉得它们真可怜。明明是主角，却被漂亮的姑娘家们抢了风头。

　　凤倾舞坐在高处，身边一尺之内只有德容一人。

　　她静静地看着园子里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只觉得繁华看尽，没啥趣味。

　　唯有一抹白色，在各种的艳色中显得独特，让人心神一荡。

　　“德容啊，本宫怎么看着凤家这二丫头是个有主意的。”

　　“老奴和二小姐接触的少，只觉得她的眼睛很干净。”

　　“是啊，就跟她身上的这条白裙子一般，还未受到过污染。”

　　德容不知皇后其意，但之后她却再也没提起过凤灵犀，倒是把目光转到了华贵妃聊过了那些个小姐身上。

　　“把这些个小姐的家世都整理好给本宫。”

　　华贵妃要给儿子找厉害的外戚，她也不能干坐着，皇上那边可还是有她说话的份。

　　只是这些年，随着系统的消失，皇上待她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所以她才要把栖梧笼络好，成为她的眼睛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