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系统》路子垚

16、第 16 章

　　“这条牡丹襦裙，华彩逼人，最是适合光彩夺目的大小姐。”

　　媚娘拿出来的这条牡丹襦裙，是凤栖梧见过最逼真的牡丹，那争奇斗艳的各色牡丹不愧为国色天香。

　　凤灵犀却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地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姐，既然是牡丹宴，而姑母又喜爱牡丹，怕是也会着绣着牡丹的宫装。”

　　和皇后撞上，那对世家小姐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就算是凤栖梧再受皇后宠爱，也不敢去触怒凤颜。

　　她脸上的喜悦散去，一张绝色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还有其他华丽点的裙子吗？”

　　“您看这条浅紫色的如何？虽然没有牡丹的富贵，但胜在剪裁，可以将大小姐姣好的身姿展露出来，端是婀娜。”

　　凤栖梧被说的有些心动，就让黄莺拿着裙子去试。

　　凤灵犀偷偷看着笑意甚浓的媚娘，只觉着这样的女子可真厉害，能把栖梧那样的性子都说的服服帖帖的。

　　“一个女子能在京都开这样大一家店可不简单，我猜她的背后肯定有人。”

　　“那你知道是谁吗？”凤灵犀暗自在心里问她，可小兮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这功夫凤栖梧也换完衣服走了出来，浅紫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就跟下凡的仙女一样，少了些红色的俗气，多了份灵动。

　　“姐姐，你穿这条裙子好美啊！”凤灵犀是个实诚的孩子，凤栖梧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她有多惊艳，因此很爽快地就定下了这条裙子。

　　凤子熙等在外头，站的脚都快断了，才听到黄莺喊他进去结账。

　　“我说你们俩买个衣服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刚说完，他就撞见了笑意盈盈的媚娘。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好美色，特别是媚娘这种有风情的女子。

　　“这位姑娘是？”

　　“小女媚娘，见过凤公子。”

　　凤栖梧见不得凤子熙在外丢人，走到他背后掐了他一把。

　　“快把钱付了，我们还要去首饰店。”

　　凤子熙爽快地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媚娘，露出一个潇洒的笑，“有缘再见。”

　　凤灵犀和凤栖梧都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脸没眼看的神情站在门口。

　　“你说都是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二哥哥和大哥哥怎么会差那么多呢？”

　　“凤栖梧，我才刚帮你结完账你就在背后说我坏话？”

　　“二哥哥，就算是喜爱美色，也请挑挑人。这媚娘都可以当你的小姨了。”

　　“小丫头片子你懂个毛线啊，快去买首饰，我不伺候你了。”

　　凤灵犀没插上一句话，最后倒是她被挤在中间，两边都冷着脸不说话，马车里的气氛都快结冰了。

　　凤栖梧的心情不好，以致于她在首饰店里败了两套名贵的首饰，让凤子熙好好地出了一次血。

　　“灵犀，这套红玛瑙的首饰适合你，正好配你的素白裙子。”

　　知道灵犀不会主动要什么，凤子熙特意帮她挑了一套配衣服的首饰，可不能把风头全给了栖梧那丫头。

　　“二哥，我屋子里首饰都有。”

　　“瞎说，女孩子家哪有嫌首饰多的。”

　　被二哥这样嗔怪还是头一次，不过凤灵犀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谢谢二哥。”

　　“灵犀我们走，不要理他。”

　　凤栖梧让丫鬟抱着她金贵的首饰盒，拉着灵犀的手就往外走。趁着凤子熙结账，直接就让马车回府了。

　　凤灵犀都能想象到二哥骂街的模样了。

　　回府后，她们俩先去了刘玉翡的院子。

　　刘玉翡对她们俩的选择都挺满意的，唯独觉的灵犀穿的是不是太素了，但对上她澄澈的眼睛她又忍下了。

　　反正灵犀不会进宫，也不必入贵人的眼，就让她想穿什么穿什么吧。

　　说了一会私房话，凤子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指着凤栖梧就是一顿骂，结果被刘玉翡给砸了一脚的茶水。

　　“你看看你，有没有点做兄长的样子？”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做妹妹的样子。”

　　“你还敢回嘴？”

　　凤子熙躲到一边，就怕刘玉翡又对他砸些什么，毁了他的俊脸。

　　其实刘玉翡最疼的便是他，只是如果那个比较的对象是凤栖梧的话，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谁让人家是未来太子妃呢，是他凤家以后的依仗。

　　翌日，凤灵犀刚坐定，顾兰心就凑了过来。

　　“隔日的牡丹宴你也会去吗？”

　　“嗯。”她倒是想不去，但皇后都说了适龄的女儿都要去，她总不好抗旨。

　　顾兰心一脸愁容，说道，“听我哥说，这次的牡丹宴虽然是以皇后的名义发出的，但实际目的是为了给二皇子选妃。”

　　凤灵犀倒是没听人提起过，但也未激起她任何反应，不管哪个皇子选妃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不懂顾兰心为何对二皇子选妃这事忧心忡忡。

　　“你喜欢二皇子，怕二皇子不选你？”

　　“恰恰相反，我是怕华贵妃娘娘会看上我，那我可怎么办？”

　　凤灵犀觉得顾兰心是挺可爱的，但是和其他的世家小姐比，她似乎也太跳脱了些，二皇子的口味是这样子的？

　　傅沛就坐在凤灵犀的身侧，他本无心探听女儿家的谈话，但实在是顾兰心发出的动静太大，他才忍不住出声跟凤灵犀解释。

　　“兰心小姐的祖父手握兵权，更是战功赫赫。她又深受顾府长辈喜爱，二皇子娶了她，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再者她兄长顾阡陌是太子伴读，若是二皇子成为他的妹夫，那顾阡陌是否会舍弃太子投向二皇子的阵营，那也未尝不可知。”

　　凤灵犀的脑子有些懵，所以傅沛说的这些不是兰心的婚事，而是太子和二皇子在夺权？

　　顾兰心倒是叹了口气，“傅兄所言甚是，这正是我所困扰的。”

　　凤灵犀觉得自己才是天真，居然以为世家小姐的婚事是家事，原来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

　　她不禁担心起栖梧来，她若是嫁入东宫，和太子就是一个共同体，那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便会把她也拖进来，她那样爱美又懒的人该怎么办呢？

　　“她既然想当这个太子妃，自然就要承担起太子妃的担子来。”

　　小兮说的残酷，但凤灵犀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事实。

　　她想起大哥跟爹爹提过，让栖梧进学堂也是为了让她当太子妃以后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原来是大哥有远见，而不仅仅是为了说服爹爹的托词。

　　这一日回府，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特意在栖梧的院子里等她回来，想要说服她回学堂，为她的未来而努力。

　　可是当她看到凤栖梧和凤嫣然手拉着手走进来，谈论着她都听不懂的珍稀花卉和京中最流行的胭脂水粉时，她又突然说不出话来。

　　栖梧能这样烂漫自在也就这两年了，难道她还要过早地去给她上一个枷锁？

　　“灵犀，你怎么在这？”

　　凤栖梧看到她，就甩开嫣然的手走过去，关切地问她。

　　凤嫣然看着她们姐妹情深，总算明白了姨娘所说的血脉。就算她再讨好，凤栖梧终究没把她当成是亲妹妹对待。

　　“姐，我今天下课早，就想着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和嫣然还没回府。”

　　“我们去买了些胭脂水粉，正好你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凤灵犀看着那些红红粉粉的东西，实在是不擅长。不过她倒真看重了一碟子香粉，闻着是栀子花的香味。

　　“喜欢这个？那你拿走吧。”

　　凤嫣然看着她中意的香粉被灵犀占为己有，嫉妒的心都酸了。可她捏着拳头，只能挤出笑容默默地看着。

　　等回到自己屋子，凤嫣然忍不住摔了案台上的香粉盒子，把花满月都给引了进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凤嫣然把前因后果讲了，没想到花满月半句安慰都没有，反而数落她小心眼。

　　“姨娘，明明是二姐姐抢了我的东西。”

　　“不就是一盒香粉，既然二小姐喜欢那让给她又如何。她又不缺这点银两，但会念着你的好。”

　　“我又不求着她。”凤嫣然觉得以灵犀那种畏畏缩缩的性子，没有世家公子会看上她，以后还不一定谁会求着谁呢。

　　花满月却是不以为然，她早就从老爷那听到风声了。

　　“灵犀就算不得宠，也是夫人亲生的，她也不会怠慢了她。我听老爷说，夫人有想法把二小姐嫁到她娘家去，也好有个照拂。”

　　凤嫣然一愣，夫人的娘家，那不就是刘太尉府上。那可是不比丞相府没落的贵族世家，刘家的公子可都在朝中有着一官半职。

　　她失笑道，“果然生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花满月被她内涵也不生气，她这样的出身能做凤相的四姨娘让她享受相府千金的待遇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至于以后她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要靠她自己去搏了。

　　“姨娘只求你能嫁到一个富贵人家，不用为生活所苦。”

　　凤嫣然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她想要的可不只这些。就算是比不过凤栖梧，她也不能被凤灵犀踩在脚底下。

　　这满京都的贵公子，肯定会有能为她所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