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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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早上，秦玉鸾难得没有赖床，把祁霄也拽了起来，开始准备做菜。
一系列辅助调料备好以后，她拿着手机开始读菜谱。虽很少见祁霄动手做饭，但他却丝毫不显慌乱，炒菜都能炒出气定神闲的感觉来。秦玉鸾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平时的样子迷惑住了。
祁霄只是按部就班来，将调料严格掌控好度。至于火候更是容易，他是神仙，对一切的感知都要比凡人敏锐。这些菜算不上让人念念不忘，倒也不是难以下咽。对于新手来说能做成这种程度算是不错的，秦玉鸾尝了一口咸淡，对人比了个大拇指。
说好的陪着祁霄做饭，可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手机微信还总是有消息提示声，祁霄索性自己看着菜谱做，把秦玉鸾推到了客厅。
大概都是些祝福的消息，陈妍也发来问候，秦玉鸾问道：你生病好了吗？
陈妍：好多了。
秦玉鸾：那就好。
陈妍：玉鸾姐，之后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出来吃个饭啊？我走得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告别。
秦玉鸾：好啊，我都有空。
厨房的祁霄一人做完一桌菜，秦玉鸾急忙过去狗腿地捏肩捶腿疯狂释放彩虹屁。可乐从冰箱里拿出来，“呲”得一声被拧开，气泡欢快地翻腾着，背对着祁霄，她喝下一大口，满足地弯了弯眼睛。
却不想那人仿佛在自己身上安了摄像头似的，说道：“一瓶冰可乐的额度，你已经用掉1/3了。”
“别呀。”秦玉鸾转过头对祁霄甜甜一笑，说出万能句式：“这大过年的。”
他轻叹口气，眼睛似有无奈。她顺势坐下，先给祁霄倒一杯，再倒满自己的。秦玉鸾举起杯，和他碰了下。
客厅的电视没关，里面节目的声音很是喜庆。祁霄看着对面的人，不管多大，在自己面前仍然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嘴角噙笑，说道：“我有几位在本市的朋友，都不回家过年，今天想来这儿凑个热闹。可以吗？”
入乡随俗，今天好歹是凡人的节日。为了应个景，容锦和白轩汇报完情况便没再进入妖界。在看见昨天那条朋友圈以后，白轩说想见秦玉鸾。祁霄知道她爱热闹，况且这是秦钰睿不在身边的第一个新年，找来她之前的朋友们也好。反正只要她开心，怎么都是好的。
果然，秦玉鸾兴奋道：“好啊！过年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呢！”
“那就好，吃完饭我跟他们说一声。”祁霄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排骨，又说：“对了，其中有两个人你见过，上次帮我搬家的。”
“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两个女性朋友。”
秦玉鸾算了算昨天超市买的饺子皮，说道：“咱们买的饺子皮最多包出来三人份，也不够吃啊。还得出门再买些。”
原本以为这种大型超市就算歇业也得下午，没想到今天就一直没营业。回来的路上，祁霄见她有些闷闷不乐，安慰道：“没事儿。除夕吃饺子也就是图个吉利，每人分几个就够了。”
秦玉鸾长出一口气，怏怏道：“也只能这样了。”
楼上的老太太吃多了出来消化食，看见秦玉鸾，跟她打了声招呼：“姑娘，过年好啊。”
这家平时只住着老两口。儿子一家三口在外市定居了，逢年过节才回来。上一次老爷子在家里突然晕倒，老太太慌得不知道怎么办。秦家姐弟在楼下听见动静，上楼又是帮人叫救护车，又是在医院跑前跑后办手续交钱。事后两家人便熟络了起来。
秦玉鸾问候道：“奶奶过年好。您儿子和孙女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老太太步履缓慢，走上前，关心道：“吃饭了吗？你出门是干什么去？”
“我们家饺子皮不够，临时有客人，想多买点儿。但超市关门了。”
“这简单。我和面多了一块，分给你不就完了吗？”老太太拉住秦玉鸾的胳膊，重新上楼，边走边说道：“这点小事儿怎么不来找我呢？大冬天的，出去还白跑一趟。”
祁霄跟着上去，但是没进他们家门，只是在门口等着。里面传来秦玉鸾跟老爷子打招呼的声音，老太太出了门，热情招呼道：“快进来坐，我儿子今年买的香蕉特别甜，等会儿你们拿回去一点尝尝。”
祁霄摆手道：“不用了奶奶。应该我们晚辈给您拜年才对，怎么还拿您的东西呢？”
“不用这么见外。”老太太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她男朋友吧？”
祁霄点头，“我是。”
老太太笑容更大了些，眼神也越发慈爱起来。她过来拍了拍祁霄的手，说：“挺好的。我能看得出来，你对她很好。”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玉鸾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别怪我说句偏心的话，你能有她陪着，是你的福气。”
“是，我也这么想。”
盛情难却，秦玉鸾除了带回去一块面以外，又被老太太塞了一包糖果在口袋里。香蕉橘子等水果放在袋中，是老太太的儿子表示感激，一定要他们收下的。再次回家后，两个人洗洗手，一个开始揪面团，另一个擀饺子皮。
晚上守岁的那顿饭大概在十一点左右。秦玉鸾问道：“你的朋友们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估计选礼物呢。”
这面有点黏，秦玉鸾在案板上撒了些面粉，方便祁霄擀皮。瞧见他心无旁骛的样子，秦玉鸾玩心大起，拿指尖沾着面粉，涂到了祁霄的脸上。
他无奈地说道：“别闹。”
秦玉鸾吐吐舌头，“那行，我帮你擦下去。”
说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她手上还有面粉，趁祁霄把脸转过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放上去，像揉搓面团似的揉搓一番。他没有反抗，只是由着她来。直到秦玉鸾盯着他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自己好像岔气儿了，祁霄才问：“笑够了吗？”
语气里有警告的意思，她察觉到危险，立马想撤，说道：“奶奶让我教她做菜，我先走了。”
祁霄眯起眼睛，“你教她做菜？”
“嗯嗯嗯。啊，不对不对。”秦玉鸾往后退了几步，自以为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说：“我口误。她教我，教我。”
祁霄接着拆穿，“菜够吃了，不用学。”
“这怎么行呢？你不能剥夺我学习的权利啊！哎哎哎祁霄你干嘛啊？！”
话还没说完，秦玉鸾就被人强行抱起搁在了流理台上，双腿还环在他的腰间。祁霄俯下身子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道：“都说了让你听话。怎么不乖呢？”
耳边酥酥麻麻的宛如触电，秦玉鸾缩着脖子提示道：“你的朋友们要来了。”
祁霄不甚在意地说：“没事儿，不给开门就行。”
“大，大过年的，不好吧...祁霄！祁霄你别......”
她的声音终于被人吞入腹中，一旁筷笼中的筷子互相碰撞着，发出极有规律的声音。冰冷的大理石与火热的呼吸竟融合得完美，他乱着呼吸乱，低头轻柔地吻住那双失神的眼睛。
这是人间最重要的节日。团圆，幸福，快乐，种种美好的词汇叠加在一起，造就这一天。不过这对祁霄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此时此刻拥有她。他可以像从前那样大方牵住她的手，她的全部都属于他。眼下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再也不用因为午夜梦回摸到冰凉的枕畔而悲痛欲绝。他终于再次伴她左右，再不分离。
意乱情迷之时，祁霄忽然停了下来。他目光灼灼，无比认真地看着秦玉鸾，说道：“宝宝，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未等人反应过来就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花儿觉得受不住，被雨水滋润后娇艳地盛开。她双腿无力，手臂发软。还不忘捶一下祁霄表示自己不满的情绪。他接到暗示，哄道：“这不是还没过来吗？别担心。”
秦玉鸾冷哼一声，“饺子皮也没准备完。我现在...反正我没力气搅和馅儿了，你自己准备吧。”
“好，我准备。”祁霄把秦玉鸾抱起来放在卧室床上，仔细地看了看她，出于好心问道：“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秦玉鸾不解道：“我衣服怎么了？脏了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领口比较大的毛衣。祁霄顾忌厨房温度低，两个人上半身的衣服是没有动过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吻痕，都落在了秦玉鸾的锁骨上。
她每到这种时候就忍不住变着法地求饶，哪里还能想到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这种事。秦玉鸾低头一看，又羞又气，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祁霄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问道：“想换哪件衣服？红色高领的好不好？”
秦玉鸾高贵冷艳地睨他一眼。祁霄再次接到暗示，做了个OK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新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