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二叠纪

8、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这场雪一下就下了好几天，流月城人没有赏雪的习惯，平民都躲在家里过冬。祭司？神殿区有阵法，不下雪。
　　穆七郎觉得，与阴雨绵绵不绝好几天比起来，还是连续几天下雪比较舒服，至少出门不会打湿衣服。坐在轮椅上，一边看门外的雪一边发呆。

　　这个时候沈夜兄妹应该已经从矩木里出来，也许，城主看过结果之后正在把沧溟往矩木塞。

　　大祭司送来的那几个祭司已经料理了，现在正搁蛊室里嚎。真是的，又不痛，有什么好嚎的，这么大块头竟然也怕小虫子，丢人。
　　相比之下那个孩子，胆子不错，亲手分装蛊虫也没吓哭。

　　“瞳大人，这一批的蛊虫都分好了。”
　　正想着，这孩子过来汇报工作。
　　“哦，很好，你辛苦了。今日做完你便带着物资离开吧。”穆七郎目光未动，依然对着雪地发呆。

　　“大人，我……”
　　小孩这次却没有告退，杵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嫌少，没有了，就这些。”穆七郎随口应付，脑子里漫天跑火车，没人踩的雪真好看，要是堆俩雪人就更好了。

　　“不是这样的，大人。我……”小孩脸涨红了，看上去很急。
　　穆七郎侧头看他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有话直说。”

　　小孩跺跺脚，深吸一口气：“大人，我想留在这，一直给您做助手？”
　　“留在这？”穆七郎似笑非笑，“那些人现在在做什么你也看见了，你不怕我也拿你养蛊虫？”
　　“大人，你是个好人，我不怕，我可以。”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穆七郎震惊了，这小孩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好人卡不要乱发，你爱留留。”
　　“谢大人。”小孩一脸喜悦退下。
　　“等等。”穆七郎叫住他，“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妹妹，正式助手能带一个家属，你自己看着办。”
　　小孩绽出笑容，又很快消失，“她生了浊气病，不好惊扰大人。”

　　“我不也病着，哪那么多事。”让少年和他妹妹住进来是穆七郎突发奇想，他想看看自己随手一帮，能不能给“瞳”，也给流月城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变化。

　　“啊？”少年一脸懵逼，他是真不知道大人也病着，他还以为大人坐轮椅是大人物独有的爱好。
　　“就这么说定了，你待会把物资带回去，物资留给家人，你妹妹带过来。然后把这院里的雪给我铲了，堆俩雪人放门口，权当是冬日的工作。”

　　于是沈夜来找瞳的时候，就发现他家门口放着雪人。
　　“？”这真的是瞳住的地方，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敲门。

　　“来了。”
　　开门的是个小女孩，看见沈夜眨巴着大眼睛，“你找谁？”
　　“瞳在不在？”沈夜觉得自己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瞳什么时候能和小女孩联系在一起，哪怕来个偃甲来开门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在，你进来坐，我去请示大人。”小女孩在前面带路。

　　院子里也有雪人，瞳会允许自己地盘出现这种玩意？这是伪装成雪人的偃甲吧？沈夜满头问号。
　　“阿夜，你怎么来了。”瞳坐着轮椅上，一个少年在后面给他推车。

　　“我特意向那人询问你的住所，他告诉我你在这。”沈夜环顾左右，“你这里，与我想的不一样。”本以为以瞳的性子，会十分冷清，没想到很有人气，这很好。

　　进矩木前他屡次向父亲打听瞳的住所，每次大祭司都会告诉他，瞳患病之后性情大变，孤僻寡言十分不好相处，你不要去打扰人家养病，也免得去了后美好童年回忆破灭。
　　沈夜原本是不信的，但父亲一直这样说，他也就慢慢信了。现在想来，呵，那人果然不怀好意。

　　这点，大祭司比较冤，他见到的瞳确实是他讲的那样，沉迷蛊术，少言寡语，谁能想到瞳会突然“转性”。

　　听沈夜称呼大祭司那人，穆七郎有点想笑，当爹的父子关系搞成这样，真是……
　　“我这里人手不够，招待不足，有所怠慢，见谅。”
　　“瞳，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

　　“你连叔叔都不叫了。”穆七郎坏心眼的指出称呼上的不同。
　　沈夜习惯性捏起拳头，又很快意识到什么，慢慢放下，自嘲道：“瞳，幼时顽劣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穆七郎：“……”沈爹真是作孽，会拿小拳拳锤胸口的快乐小孩没有了。
　　“我并无此意。”

　　“不提这些了，今日来是特意向你道谢。”沈夜掏出一个瓶子。
　　穆七郎眨眨眼，这瓶子真眼熟。
　　“多谢你的药，很有效，小曦和我都很喜欢。还剩一只，以后用不上了，还给你吧。”

　　推轮椅的少年上前接过瓶子，收好。
　　“你们的事，我有所耳闻。”
　　“哦，那人是怎样说的？”

　　“没什么，都是些让人厌烦的套话。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穆七郎转头吩咐推车小哥，“去把甲区壹格二层的绿色瓶子取来。”
　　“是，大人。”

　　“一件小礼物，我用不上，送给小曦，希望她能开心些。”
　　沈夜：“？”

　　“大人，东西拿来了。”
　　穆七郎接过绿色小瓶，倒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蓝色宝石，晶莹剔透十分漂亮。他露出一个略带得意的笑容，向沈夜介绍：“留影蛊萃取精华石一代，能记三十日影像，以灵力读取影像。我试过，影像直接映在识海，可快进可倒放，十分方便。想来小曦会需要。”说着，他把瓶子塞给沈夜，“这里只有五枚，若是有用，我还能做更多。”

　　人体自带硬盘坏了怕什么，装一个外接的。

　　沈夜紧紧捏住瓶子，看上去十分激动，“瞳，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费心的，知道剧情提前准备，不过这种真话不能说出来。
　　穆七郎随口道：“我不善雕刻，你找人做件饰品佩在额上，既不让人起疑心又方便记事。”佩在脑门上视角比较好，要是放在手腕或者腰坠上，视角太低，画面跳动快，容易晕。

　　后记，沈夜亲手做了一件额饰，小曦很喜欢，作为代价，小姑娘的齐刘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