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位年轻记者为何会去前线抗日的故事》懿恭和颂

11、十一章

　　周淳确实困了，兜转一圈，太阳晃晒，柳明下楼后屋内寂静，周淳不由打了个哈欠，他没去床上，趴桌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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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桌上睡实在不舒服，周淳没睡多久就醒了，坐起来见桌上多了两盘菜。
　　大意了，周淳心道。
　　周淳手指碰了碰盘边儿。
　　温热。
　　柳明没在屋，周淳正想着出去找找，门就开了。
　　柳明手里提着食盒，见周淳醒来，微笑道：“醒了？怎么不去床上睡？刚想把菜拿下去温着，既然你醒了，先吃饭？”
　　周淳捏了捏眉心，“不经意就睡着了，先吃饭吧，不好意思了柳大哥。”
　　柳明走到周淳身后，给周淳按按肩膀，“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兴许是屋里暖和，犯困了。”柳明手劲不小，只按了几下周淳觉得肩膀脖子轻松许多。
　　感觉到周淳放松下来，柳明收了手，“坐累了就在屋里活动活动，我去拿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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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原本桌上的两道菜，共有六道，五菜一汤有荤有素，香气四溢。
　　柳明先夹了块鸡肉蘸了蘸花椒盐面，送到周淳碗中，“尝尝。”
　　“辛苦柳大哥了，”随后周淳动了筷。
　　皮酥肉嫩，香烂味醇。
　　“柳大哥好手艺。”周淳忍不住赞叹。
　　柳明也没谦虚，“原先想着拿些糕点上来，等你醒了先垫垫肚子，顺便把菜端下去热着，这可倒好，吃完饭菜哪儿还能吃下糕点，待会把糕点包起来给你带回去吧。”
　　“这糕点没在糕点铺见过，也是柳大哥亲手做的？”周淳问道。
　　“今早刚做好的水晶饼，糕点铺里卖的甜，我做的味道淡了些。”柳明说。
　　“哦——”周淳调侃道，“大哥不爱吃甜的。”
　　柳明一时怔住，又乐道：“打趣我。”
　　周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真好奇你跟大哥怎么在一起的，二哥二嫂的事我倒略知一二，经人介绍认识的。你跟我大哥，我却一无所知。”
　　周庚与妻子兰家大小姐兰草，成婚近两年，家里是倒腾米面开粮铺的，生意不小。
　　“你想知道什么？昨天不告诉你了？”柳明吃着饭还不忘给周淳夹菜。
　　周淳想了想，好奇归好奇，但要真让他问，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周淳摇头笑笑，“没什么，柳大哥，你跟林大哥知道陈二胡是日-本人吗？”
　　“陈二胡是日-本人？不知道，小淳儿听谁说的？”柳明反问道。
　　“沈离派人传的口信，既然，你我都没能看出来，那陈二胡就算是日-本人，想必也已经在中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短则几年多则几十年。
　　柳明认同道：“陈二胡的口音不像这的人，但也不像日-本人。”
　　周淳说：“今早林大哥来找过我，我问过他，他也不知道，另外，若沈离之情，没有瞒着的道理，所以给我递消息的人，不一定是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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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朔月：“沈离谨慎，给我传信那条线我摸了近两个月也没什么眉目。我在想，沈离究竟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他，还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联系我们？以沈离的身份，我想找到他不难，所以这条线在我看来没什么意义。如今沈离联系你，也插了几个人，同样你想找到沈离本人也不难，你们甚至可以面对面讨论，沈离安排的情报线，对你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由此基本可以推断出，沈离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在联系我们。”
　　周淳思考一会儿，说道：“我曾问过安海为什么要替沈离做事，安海回复我说他不是帮沈离，有人想联系我，又不好亲自找我，托安海转交罢了。可究竟是谁不能亲自找我？这我也问过安海，安海只告诉我，受人之托无可奉告。”
　　林朔月接道：“安海所说之人，不是沈离。”
　　如是沈离，无需隐瞒。
　　周淳点头，“如此看来，有没有可能是沈离安排的人有问题？”
　　林朔月说：“目前没法下定论，说不定是受沈离支使。”
　　“或许是有人插手呢？”周淳问道。
　　林朔月看着周淳，思考片刻，“沈离没有把关于陈二胡的消息传递给我的原因，一可能是保密工作难做，得等一些时日，二是情报线出了问题，消息被拦截。这是基于沈离知道消息后又下令传递消息的情况下。又或者沈离也不知道这件事，像你说的，给你传递消息的另有其人。”
　　“就是说，这条线有可能不完全受沈离控制？”周淳说。
　　林朔月道：“有可能，要是情报线真被外人插手，沈离设置的线将彻底没了意义，不知道插手的人和沈离防着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不是同一伙人。”
　　“沈离怕也是局中人。”周淳说。
　　林朔月叹了口气，说：“暗里的敌人只会多不会少，看来找沈离当面对质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若沈离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他与我们有联系，我们私下约见沈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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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淳：“林大哥曾经见过沈离，没过多交谈，顶多面熟，林大哥的意思是他会尝试联系沈离见面，另外虽然沈离林大哥的线查到现在没什么线索，但他继续顺情报线搜索，也许不会有结果，不过不能放弃。我这边，也需要我去查查看。”
　　“怎么查？”柳明问道。
　　“韬晦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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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刚过，忽下起鹅毛大雪，好似搓绵扯絮，雪下的突然，街上还有的是人。
　　天阴着，大风渐小，不少雪落在围巾上，安海举着伞在人群中穿梭，大衣随着步伐荡起，安海走在路的中间，肩膀时不时就会和往反方向走的人撞到，他走的快，终于有次被撞的不耐烦了，才从道当间移步到边儿上去。
　　走完这条街，可算看见茶楼了。
　　安海合上伞跺跺脚，拍了拍身上的雪，刚想把围巾摘下来，就听身边有人说话。
　　“大雪天的，安老板这是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