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神明场》暮影辞音

21、源氏重宝

　　“源氏重宝，膝丸，参上。”
　　“源氏....”一期一振听到这个，愣了一愣。
　　“你带走五虎退，有什么目的。”渎则是不管膝丸是什么样的身份，都只关注着一点，他们有什么目的。无论是带走五虎退，还是将他们引来这里，都有什么样的目的。
　　“我们啊，没什么目的，只想...”膝丸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看了一圈，最后凝聚在了一个方向，他一手掌在腰间的佩刀上，一手张开附在自己的脸颊上。“只想见见你，最后的神明，风神夜渎。”
　　这话一出除了五虎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渎的身上
　　“你在说什么？”渎平静的看着膝丸，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对刚才话里关于她的充耳不闻。
　　“弟弟丸说了什么，风神大人应该很清楚。”膝丸面色一僵，目光锁定在渎身后缓缓而来的男人，有些急迫的说道“阿尼甲，是膝丸，膝丸！”从渎他们身后出来的刀剑男士笑眯了眼睛“嗯，弟弟丸。”膝丸伸手揉了揉头发，一脸无奈“啊，阿尼甲，真的是，是膝丸呀！！QAQ”
　　渎和宗三等人回头去看，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和膝丸穿着一样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则是穿着一身白色外套和白色的西装裤。米白色的短发和膝丸一样的金色瞳孔，精致的眉眼，温和的笑容，像是在闪闪发光。就连黑暗也能够驱散，迎来黎明。
　　“呀，被发现了。”他如是说着，但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慌乱，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舒适慵懒的气息。“你们是兄弟？”渎低声问道。
　　他点点头，笑容从出现开始就未曾下垂过。“源氏重宝，髭切。”他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一手放在胸口做了一个十分优雅绅士的动作。
　　“源氏，你们上一代主人.....”渎垂眸呢喃“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苏醒？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森林。这里，没有灵力。”这一点是渎完全想不明白的一点，所有的刀剑男士的人形需要主人的灵力支撑，就连刀魂的苏醒也是需要审神者的灵力。这是时政与被选择的刀剑男士们立下的约定，以灵力为媒介，赋予他们新的生命和新的生活，他们则是需要付出他们的忠诚与力量。
　　所以刀剑男士，是不可能自己苏醒的，更别说，是在这灵力处于封闭状态的地下森林。
　　听到渎的疑问，膝丸垂下了头颅，低垂的双眸之中带着一种迷茫彷徨的孤寂，但那只是转瞬即逝的。“因为，我们是从本文逃离的....堕暗刀啊。”髭切停顿了一下，周身温和的气息都变得冷漠很多。
　　“我们是浑身肮脏的，堕暗种。”膝丸捂脸一笑，带着绝望的色彩，他们是被肆意玩弄，肆意抛弃过的物品。这样的他，让所有刀剑男士的心中都带上了许多暗沉与低落。“不过那又如何？反正，我们是复制品，是失去了还能不断锻造出来的物品。你们，这些人类，怎么可能会好好珍惜！”
　　髭切并没有阻止的这番话语，在他心中他的想法，与膝丸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心如死灰，连和膝丸一样大声对着别人说出自己内心痛苦的想法，都没有半分。渎的心中一紧，好像在自己长久的曾经，也曾有人如此，大声的对着自己说过相似的话语。
　　“在这里特殊的磁场会封闭你们的灵力泄露，可如此，你们也只能在这里了。”渎看着膝丸，说道。灵力构建身体，离开审神者的灵力供养，他们身体里残留的灵力会逐渐消散，他们也只能慢慢变回一把刀剑，或许到最后，会被时政的人带回然后重新熔炼。“你不知道么，堕暗种，能够依靠杀死别的刀剑或者审神者，获得灵力。”髭切的笑容在此刻，带着很多阴暗的晦涩。
　　这句话，一出，药研等人脸色一变，他们的这个意思，是想要斩杀他们得到灵力出去？！江雪眯了眯眼睛“你们有其他目的不妨直接说出来。”江雪这么一说，其余几个人也放下了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只是默默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的刀上，宗三和药研盯着膝丸，一期一振和鸣狐看着髭切。
　　髭切痴痴一笑“为什么不是我们想要杀了你们，得到你们的灵力呢？”
　　江雪看着他，半响，才继续回答道：“如果你们要获得灵力，五虎退早就消失了不是么，又如何还能在你们手上继续维持人形。在你们心中刀剑是能够被随意抛弃的存在，自然你们会觉得，即使是五虎退消失在了这场远征中，重新锻造一把即可。”
　　“当然你们也不会费尽心机，吸引我们来到这里，两位，你们想要二打六，并非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与其说你们的目的是我们身体里的灵力，倒不如说，你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跟我们想的一样，是主公。”江雪看着髭切似笑非笑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者说，你们要的的确是灵力，不过不是我们的，而是主公的。”
　　“堕暗种除了从别人那里获得灵力之外，就只有顺从新主，作为堕暗种，对于审神者应该会有十分憎恨的情感，你们不可能认主公为主的不是么。”一期一振握在刀上的手一紧，朝着膝丸和髭切如是说道。
　　“和他们废话什么，如果要伤害大将的话就只能将你们强行斩杀于此。”药研手中的刀出鞘，直直比向髭切，目光凌厉。
　　“你怎么知道....”髭切盯着渎，迟疑了一下，随后又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后续的话，“不、是、呢。”他的目光黑暗深沉，亮金色的瞳孔在此刻都显得有一些偏暗金色。“什么意思？”鸣狐用自己的本音问道。带着点低沉的少年音，却让一期一振明白，这位的认真。
　　“意思就是，我们会让她成为我们的主人。”膝丸傲然的回答道。为了能够杀死那个男人，即使再次奉主又如何。“为什么是我？”渎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问题的原因，她一时半会还有些理不清楚。
　　“那个人为什么要我们来找你，就要大人自己去问他了，不过只有奉你为主，我们的大仇，才能的报，我们也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髭切对其他的问题完全不以为然，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
　　“你们又如何确定，我一定会答应成为你们新的审神者？”渎垂下眸，她的脑海中闪现过无数人名，可那些好像都并非是正确答案，更何况，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她的记忆力除了苏醒之后所见的人或物之外，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了。
　　“因为，你的生命中，名为髭切和弟弟丸的刀剑，只有我们。”髭切的目光定睛在了渎的身上，脸上的笑容满满的恶意和邪肆。他们知道，她在恢复灵力，更多的刀剑，能让她恢复的更加迅速。
　　“大将他们明显有阴谋，让他们来到本丸，会有危险！不能答应....”药研的话，被渎的手势打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渎“大将....”
　　渎侧眸看了一眼药研，眼中有着许多药研看不明白的色彩，但那只是转瞬之间，“我答应了，我不会问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也不会多问你们的过去和曾经，我会将你们多派去战场，你们
　　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只要为我尽快恢复灵力。”
　　渎眼中一片冰冷，对视着髭切，一张精致的面容，冷若冰霜。“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方式并不能得到我的信任，不能作为神侍又需要放在身边的存在，就作为武器吧。反正，在你们心中，你们也仅仅只是物品不是么。”听到渎的这段话，膝丸瞪大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颤抖着手就想要从腰间的佩刀拔出刀来，却被髭切的眼神和话语示意别轻举妄动。
　　“好，一言为定。”髭切冷着脸看着渎，应下了。
　　“阿尼甲！”膝丸有些急切的想要阻拦髭切，他对于这个人成为他们审神者的事情，感到十分怀疑。虽然她的刀剑男士们对她十分维护，可依旧不能否认她对他们的恶劣，更何况他们也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与其死在这里，不如放手一搏。”髭切朝着膝丸勾唇一笑，笑容在这一刻，却带着点悲壮惨烈的色彩。
　　他们已经经历风雨太久了，黑暗，绝望。被强迫时的彷徨，那个男人的手抚摸在他身上的那种恶心感，身上一身伤痕时的绝望。他们生而忠诚，却被肆意践踏。他们应受珍惜，却被肆意玩弄。即使他们本身只是冰冷可以复制的刀剑，却依旧渴望温柔和光明。
　　“我，源氏重宝，髭切，从今日起宣誓，誓死效忠吾主。”即使会是下一个地狱，依旧义无反顾，生而璀璨，命中黑暗。
　　如果能让那个人死，牺牲一切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