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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受责罚恶少生歹意 落风尘娉婷展风姿 ...

  •   且说那张三少少,被颜宗打倒之后,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别院。他的心里很不服气,除了怨恨那多事的颜宗之外,沈明轩“主仆”也被纳入了报复的行列。他狠狠的对张安说,“一个外乡人,来到东京地界跟我叫板,我看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你赶紧安排下去,帮我好好查查这个外乡人的底细,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还有沈明轩那个纨绔子弟,竟然纵容自己的家童闹事,我看他们家的生意是太平过头了。”

      何安谄媚的看着主人,“那少爷的意思是?”

      何安坐在椅子里面,用手指吧嗒吧嗒的弹着桌面,脑子里面在勾勒着他邪门歪道的想法,“我怎么听说沈明轩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至今尚未婚配。。。”说着话,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淫邪的笑容。

      “少爷,我懂了,您是想?”何安揣测着。

      “混账,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张玉郎哈哈大笑着走出了自己的别院。

      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出现在了相府的前堂,不过等待他的不是“和颜悦色”的慈父,而是满脸怒容的张太宰。张玉郎的两位兄长噤声不语,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张玉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顾着说笑,并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跪下!”张邦昌严厉的说道,不过张玉郎并没有认为这话是针对自己的,他乐呵呵的看着父亲,又看看那两个唯唯诺诺的哥哥。

      “跪下!”张邦昌提高了嗓门,那两位兄长如寒蝉一般,哆嗦了一下,“张玉郎,你给我跪下。”

      “父亲,您是怎么了?这是发哪门子的火气呢?”张玉郎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你说怎么了?你闯祸了,你知道吗?”张邦昌气急败坏的从案几上拿起一个茶杯,朝地上掷去,清脆的破碎声让何玉郎吓了一跳,他心里暗道,“看来我是真的惹恼父亲了。”他搜索枯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让太宰父亲如此震怒。于是张玉郎极不情愿的双膝跪地,脸上的表情极为茫然,他跪在案几前的空地上,斜睨两位哥哥,可是二人一直低着头,不能给他传递任何的消息。

      他跪下自会后,张邦昌捶胸顿足,“邦昌不肖,竟然生出如此败类,黯淡我门楣,还意欲断我前程,如此不肖子孙,让邦昌有何面目面对张家列祖列宗啊?”说完之后,邦昌开始嚎啕大哭,一旁的两兄弟赶忙劝慰,他们也是不知所以。

      邦昌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慢慢拭干眼泪,缓缓地转过身来,“玉郎,为父一直对你的母亲心存愧疚,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可是你偏不长进,今天你居然当街强抢民女,还公然指明你是我的外室所生,你让为父以后还怎么在朝中为官?”

      那张玉郎虽然昏诺,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讳莫如深的,他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父亲,并不是强抢民女,儿子是在是想娶一房妻妾,好为张家延续香火。父亲,您看大哥二哥都已然婚配,唯独孩儿至今孑然一身。细数儿子也年近二十,早已是男大当婚的年纪。您也知道,大哥二哥婚配多年,但是尚无子嗣,儿子也是担心门楣无后啊。”

      邦昌闻言,看了看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玉郎说,“你既是想娶一房妻妾,也不能随便拉了什么人就来太宰府吧?倘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咱们自当三媒六聘,一定给你娶了回来。”

      那玉郎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抖身上的灰尘,笑嘻嘻的说,“儿子多谢父亲。孩儿我早就听闻东城富商沈万里膝下有一女,唤作明玥,是绝顶的大美人儿。儿子心想着,父亲亲自出面,与那沈万里把婚事定下来,儿子有了妻房,自然不敢再出去生事。”

      “可是那沈万里生性耿直,未必肯与咱们结亲。”邦昌不是没想过为张玉郎结亲,可是他知道这沈万里与朝中许多大员来往密切,关系亲近。如果那沈万里痛快嫁女,一切好说;万一那沈万里不肯攀这门亲戚,恐怕不太好收场。

      张玉郎看到邦昌犹豫,赶忙补充道,“父亲,您可是当朝太宰,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再加上万岁爷对您言听计从,您可以让圣上赐婚啊,如此一来,那沈万里断断不敢抗旨啊。”

      邦昌闻言,轻捻胡须,对玉郎的夸赞满心愉悦,“你先去找画师,把那沈家小姐的画像画来与我过目,倘若真依你所言,那为父就亲自登门拜访。”

      那玉郎从前厅退出之后,便迅速地回到别院,他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张安,“那个白衣人的下落打听到没有?”

      何安面有愧色,低着头唱喏,“小的让少爷失望了,从昨日,那人就不曾在东京露面,小的实在无计可施,还请少爷责罚。”

      张玉郎一摆手,“张安,你不用惊慌,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我们先不管那个人。你认不认识著名的画师,一定要技艺卓绝的。”

      何安看到主人不再追究,就赶忙接了话头,“少爷是要作画吗?小人倒是听闻十字街头新开了一家画廊,那里的画师技艺绝伦,新开画廊不到月余,京城的王侯名流,达官显贵都成了他们的座上宾了呢,小的还听说,不少的千金小姐都想让那画师妙笔丹青,勾勒自己的样貌呢。”

      张玉郎马上来了精神,“如若当真,那你就去私自查看一下,随便找一位翠云楼的姑娘,让那画师画上一画,倘若真的技艺绝伦,我倒有一事相请。”

      “哎,小的马上去办。”那张安半刻不敢耽搁,匆匆退了出来。

      且说那张安,也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自从进了太宰府当差,吃拿卡要的本事,得空便要施展一番。就在邦昌查访翡翠一事上,张安不遗余力,让邦昌格外的信任,玉郎还珠之后,更是把张安视为心腹,打赏更是家常便饭,还升任张安为别院总管,那张安更是飞扬跋扈,眼中无物了。张安好色,长期包养翠云楼的名妓娉婷,这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让娉婷来接下这活计了。从别院出来后,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直奔翠云楼去了。

      老bao子看到张安之后,手里挥舞着团扇手帕,扭着腰肢走来唱喏,“张大总管来啦?您可是老一阵子没来看我们娉婷姑娘看了。”

      “妈妈,我最近公务繁忙,先上去看娉婷了,回头再跟你叙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朝那老bao子手里一塞,便上楼去了。

      那娉婷姑娘也是绝色佳人,有人曾言道,那娉婷的美貌堪比硕人: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只是可惜沦落了风尘,不得不周转于各色男人之间,最初的强颜欢笑,渐渐变得麻木,那笑容也仿佛石刻一般,全然没了温度。自从结识张安之后,本指望他可以与自己长相修好,连赎身的打算都有了,可是看到那张安只是一味寻欢,并无情义,于是念头作罢,从相望变成了交易。

      这一厢刚送走一位富商公子,闲下来在回廊修剪花枝,深秋天气微寒,没一刻钟,便觉得体寒难耐,便回到房间,侍儿赶忙倒了一杯热茶,伺候娉婷姑娘饮下。一杯茶刚入喉,敲门声便开始入耳,“娉婷,娉婷,张安来也。”

      侍儿开门,见识何安,忙作揖,“张大总管,娉婷姑娘正在饮茶,您来的正好,深秋天气微寒。。。”侍儿还没有说完,那张安早已急不可耐,冲到了娉婷姑娘跟前,娉婷见状,示意侍儿退下。

      这娉婷姑娘,自从完全失了心性之后,人却愈发娇媚起来。

      一番河蟹过后,那张安搂着香肩,道明了来意,“娉婷,你可知今日十字街头新开的南宫山水?”

      娉婷的脸颊潮红,慵懒的娇嗔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那张安把弄着娉婷吹弹可破的肌肤,言道,“我听闻那画师技艺绝伦,堪比米山水,倘若能为娉婷丹青一幅,我一定把它挂于案头,每日赏阅,那实在是妙事一桩。”

      娉婷心知他肯定是有差事在身,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儿女情长”的话,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是说,“如果张郎想要娉婷的肖像,那我便去找那画师一遭,三日之后,翠云楼来取画。”

      何安看到娉婷如此“玲珑乖巧”,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愧意,不过很快又被“讨赏”的热情取代。既然娉婷已然答应出面,那何安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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