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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终南山上（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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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我的武功大有长进，虽然认真起来仍然打不赢同辈的佼佼者，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丘处机虽然是教中以外功著称的好手，但对我没有太高的要求，比起外功，他似乎更着重内功和心性修养，这可能和杨康的事有关。
虽然我没有上进心，但为了报答丘处机的悉心栽培，晚间时份我也会修练内功。
除了武艺外，我的厨艺也大有进境，两年多的日子成功以食物提升了我在教里的名声，本来一开始没有这种打算，就是有时候做菜做多了，倒掉觉得浪费，就分享给后来入门的弟子，后来就名声大噪，听说还有师兄弟为抢食而大打出手。
杨过则没有他们这种烦恼，因为我每隔两天就会给他送食，在我精心喂养下，他长得都比我高了，样子也越来越俊秀，难怪他未来会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至于小龙女，老实说，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只从杨过口中得悉一点她的事情，不过多半都是如何罚他、为嘛罚他之类。
他本来就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武功在这段日子已大有进益，数个月前，他说古墓派的武功已学全，接下来要学全真派的，要我教他口诀，本来门派武功是不得轻易传人的，但他只问我口诀，加上他早就识得，只是日子久了，生怕记错而误事，我就告诉了他，别的一概没说，也算对得住师门。
这日我在厨房忙活了一个早上，不为别的，皆因今儿是杨过的生辰，我得多准备些。
我俩自幼缺爹少娘，我就不多说了，但杨过确实是个苦命儿，我既是他义姐，就得尽手足之谊。
我提着两个食盒过去，远远就见到杨过在古墓门口盼着我，一见到我就眉飞色舞地朝我奔来，抢过了我手中的东西，说道：“阿姊，今儿是我生辰，你有带蛋糕给我不？”
“你自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笑话着他，“都十六七岁了，还像个毛头小孩，净知道吃。”
“哪有？我都替阿姊你拿食盒了。”杨过委屈巴巴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我不得进古墓，所以我和杨过见面时通常先将一部分吃食带给小龙女，之后才会和他到那湖边聚餐。
那湖不知怎么称呼，我们都叫它“湖”，反正我们都知道指的是什么，也就没特别在意。
“阿姊，我跟姑姑要练下一个阶段了。”杨过一边吃着我改良过的生日蛋糕一边说：“这回想请你帮忙。”
“我？”我奇道：“可我不会古墓派的功夫啊！说实话，单是全真派的功夫都已经够我头疼了。”
杨过嘿嘿一笑，“不是啦！这次功法有些特殊，祖师婆婆当年创招时是以两个女子为依归，练功时要脱下衣物，我和姑姑如此练功终究不是太好，本来想不练了，但前两天我意外觅得一处地儿，那里长满了红花，俨然屏风，我和姑姑在那儿练功也见不着对方，但我怕会有人打扰，便想找阿姊你望风。”
“那好啊！什么时候练功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恍然大悟，隐约记得这是要出事儿的剧情，便爽快答应。
“那太好了！回头我跟姑姑说去，她本来是不答应在那儿练功的，我好说歹说才让她松口。”杨过叹口气，“阿姊，我跟你说，姑姑可顽固了，任我如何说，她都不许我下山，难不成真想我待在古墓里一辈子？”
“可她答应过孙婆婆要照料你一生一世啊！你也答应了孙婆婆的，难不成你想言而无信吗？”我挑了挑眉。
杨过苦下脸，“不是啦，我本是打算跟她一起下山的，那也算信守承诺吧？可是她说她不可以离开古墓，说什么答应过师父，不可违背师命。”
“哦，那也怪不得她。”
“可是我是真想下山啦！阿姊你难道不想吗？”他望着我，我想了想，说道：“我在这儿挺好，也不是非下山不可。”我见他脸色微变，便笑道：“不过我也明白你的心情，那你有打听过龙姑娘不可离开古墓的理由吗？”
“好像是要有人愿意为姑姑而死，姑姑才可离开古墓。”杨过一脸嫌弃，“谁会要自己徒儿发这种誓啊？自己不离开古墓就算了，还要拉别人下水，也太差劲了吧！”
“竟是这样吗？不过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儿啦！”我狡黠地笑了笑。
“哎！是什么是什么？”杨过两眼一亮，希冀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你是龙姑娘徒儿，好歹愿意为师傅去死吧，不是吗？”
杨过脸色一变，头儿像泼浪鼓般摇了起来，“不行不行，我愿意照料姑姑一生一世，但没说要为她去死。”
我惊讶地望着他，不对啊！剧情好像不是这样发展的吧！
“如果照这种说法，那阿姊你不就是要为姓赵的去死了吗？”
“我才不要！”我立即反驳。
“对吧，怎么可能嘛？”杨过抱着双臂，闭上眼，头头是道地说：“依我看还是再将就多一些时日，我每天在她耳边唠叨，总有一天她被我说烦了就会放我下山。”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剧情好像发展得有些不妙啊！
“那龙姑娘不就一辈子没法离开古墓了吗？”我说。
“说的也是啊！要不这样，我们合计骗她，先将她骗下山再说。”
“你可真敢说，被她发现了，一定打死你。”我作势要打他，他噔地起身，对我扮了个鬼脸，然后跑开了，我气不过来，起身追着他就打。
*
过了两日，杨过告诉我今晚要去练功，我就偷溜出了观，摸着夜色寻到了古墓门口，杨过和小龙女已经在那里等着我。
这是我两年多来第一次见到小龙女，可能是月色关系，她白白的衣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霭，仙气逼人。
我拘谨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朝杨过所说的花林走去。
我和杨过走在前头聊天，小龙女走在后面一声不响，有她在后方监视，杨过说话比平常要注意些，令我有点想笑。
我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确实如杨过所言，在这里就算脱光了衣服都见不着对方。
杨过和小龙女没有扭捏，很快就进了花间，我寻了棵视野不错的树爬上去，打起精神望风。
四周静悄悄的，没点儿声响，我越坐越害怕，总觉得林间有什么事物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撇开那些可怕的念想。
杨过跟我说，他们现在练的功夫叫玉/女/心经，是古墓派专门针对全真派的功夫。
丘处机偶尔会和我聊聊武林中的那些往事，全真派和古墓派的渊源我也曾听他说过些许，因此听见这功夫的来历也不觉得奇怪。
不过就是一个女子因为爱生恨罢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第一夜相安无事，往后又来了一段日子，也无事发生，我感觉这儿地处偏僻，又属古墓范围，教中弟子应是不会来此处寻鲜。
然而我想错了。
某夜，我如常爬上树，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瞇眼望了一会，见到两个人影自东边而来，看衣着竟是我全真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