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之天大就是王》流光十三

3、终南山上（三）

　　话说小龙女将杨过带走不久，我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醒来时见是自己那间屋子，一时间以为所经一切皆是梦幻，直到我被身上各处伤痛疼出了眼泪才知一切非虚无。

　　丘处机来看望我，我怕他不知赵志敬的所作所为，因而在他说话前我就滔滔不绝地将赵志敬如何对待我和杨过的事添油加醋地道了出来，丘处机听后眉头深锁，脸上愠怒。

　　“好个赵志敬！不教训教训他，本教的名声早晚让他败去！”丘处机厉声道。

　　“师祖爷，我阿弟也不是存心与本门作对，他现已另投他门，你就行个好，随他去吧。”我打蛇随棍上，连忙为杨过叛出师门一事求个正当说法。

　　他看着我半晌，道：“好吧，我随后就和志敬说去。”

　　“那就好，我阿弟命途多舛，如今也算是觅得良师。”我咧嘴一笑，却扯痛了受伤的鼻梁，疼得我又涌出泪来。

　　丘处机心疼地递给我手帕，又道：“那你今后可还愿意留在教中学习一二？”

　　我伸出右手接过了手帕，说道：“师祖爷你心如明镜，又如何不知赵师父的脾性？他哪肯全心全意教我？”

　　“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我既是你师祖爷，我教你亦是一样。”丘处机面露诚恳，“权当是我弥补往日过失，然你可愿意随我学艺？”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此念头，想来赵志敬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来日方长，他要对付我总能找到法子，我跟在丘处机身边姑且有阻吓之用，便答应下来，“师祖爷如此厚待弟子，弟子哪有拒绝之理？还望师祖爷别嫌弃弟子资质愚钝。”

　　我忍着伤痛，在床上硬是叩了个响头。

　　丘处机连忙扶起我，道：“你有伤在身，莫要再动筋骨。”

　　如此这般，我便成了丘处机的亲传徒孙，不幸的是，赵志敬依旧是我的挂名师父。

　　我鼻梁和双掌上的伤并不打紧，但肩膀似乎伤到了筋骨，大夫说即便是好了，也会落下些病根，丘处机知道后更觉有愧，待我就更好了，他也放了话，要门中弟子好生待我，我俨然成了全真教中的瓷娃娃。

　　赵志敬可就没我好运，被蜜蜂螫伤了，依他目前的状态，兴许我打他，他也还不了手。

　　而杨过离去已有数日，不知他是否安好？我担心他惦记我，不肯好好待在古墓，得罪了小龙女就不好办。

　　好在一切都是我杞人忧天。

　　某日，我听到警戒的钟声镗镗作响，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原来是小龙女携同杨过特来送解药给赵志敬。

　　我奔到近处，一声“阿弟”还未出口，杨过便瞧见了我，双目登时一亮，边大叫着“阿姊”边跑来想将我抱住，但兴许见到了我手掌上的纱布，联想到了我肩膀的伤，便打消了念想。

　　“阿姊，你可还好？”他奔至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还好，你呢？”

　　“阿姊你别担心，我姑姑待我极好，不似有些心胸狭窄的臭道士，半点功夫不肯教我就罢了，还联同其他人欺侮我，在背后说我坏话。”杨过斜睨了因听见钟声而赶来的群道一眼，鄙夷之色跃然于脸上。

　　群道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曾在背后议论我们的道士已然羞红了脸。

　　我不似杨过，没能离开全真教，日后还要待在观中，此时也不好说得太过，便劝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你别总记在心中。”

　　杨过皱着眉看我，轻声道：“阿姊，你别怕，我回头再跟姑姑说一说，过几日定会将你带去墓中。”

　　我抬眼看了看杨过身后不远处的小龙女，她正好看了过来，这时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貌若天仙，诚然，我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人，毕竟现代有颜的明星那么多，不过真人我倒是见得少。

　　“不必了，你阿姊我答应了师祖爷要跟他学武，你就好好留在龙姑娘身边，日后我一得空就来看你。”我收回目光，对杨过说道。

　　“哎！全真教的功夫有什么好学的？没有郭伯伯的功夫厉害，又打不赢姑姑。”杨过向来看不起全真教的功夫，是以之前赵志敬如此待我们，他也没有真正发作过，现如今投靠了别人，又见识过古墓的功夫，更加认为全真教的功夫不外如是。

　　“瞧你说的什么话？功夫哪有高低之分？重点在于是谁用和怎么用，难不成你如今学的功夫打不赢尹师叔，就表示古墓的功夫不好吗？”

　　杨过撇了撇嘴，知道说不过我。

　　“你们说好了吗？说好了我们就要走了。”小龙女冷不防开口催促。

　　“龙姑娘稍等，杨过是本门弟子，如今被你掳了过去，这该当如何？”一直不说话的尹志平在这时开口。

　　小龙女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是走了过来拉住杨过手臂，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龙姑娘…”尹志平不肯罢休，我上前挡住了他的路，说：“尹师叔稍安毋躁，师祖爷早前已同意我阿弟离开全真教，若不是我师父神智未清，如今应已将我阿弟的名字从名录中除去，师叔你就放过我阿弟吧。”

　　尹志平先是有些愕然，随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其他人看无事发生，也都散了。

　　我回了房间，心头大石终于搁下了。

　　*

　　我身上的伤在数月后便好了，就是肩膀偶尔还有点刺痛，但不影响我习武。

　　而丘处机确实信守承诺，一心一意教导我，奈何我资质一般，加之起步晚，学习起来甚是艰辛。

　　在教中的日子姑且算是无忧无虑，因我身分特殊，其他同辈弟子都不愿与我为伍。

　　我择友向来重质不重量，充其量只有同门之谊这层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因此他们不与我为伍也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就是偶尔会感到无聊，便总是往厨房那儿跑，并根据我曾在菜馆里做厨房帮工和一些现代的经验，我的厨艺成长得比我的武艺要快许多，就连丘处机也感到几分无奈。

　　自从杨过去了古墓，我偶尔会和他相见，见他越来越瘦，心下奇怪，问了原由才知他在古墓里无甚好吃，净喝蜂浆，我怕他身体支撑不住，便总是偷摸着做些菜给他送去。

　　我以为小龙女会不喜他经常出入古墓，谁知他告诉我，小龙女甚是喜欢我做的菜，加上他早前锲而不舍地哭着求她允许他出去见我，许是听烦了，就默许了。

　　这种悠闲的日子别提有多舒适了，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会成为一个厨娘，还特别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