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费尔奇的第三双眼睛》云山昼

7、chapter 7

　　“还是在我们抓到这个小家伙的前提下。”莱福不知怎的出现在了弗雷德的手里，他把蟾蜍塞进纳威的怀里，“幸好乔治认出了这是你的宠物，不然——”

　　乔治：“不然我们打算拿它来做些有意思的事。”
　　纳威抱着莱福，听到乔治这句话，眼中带上了惊悚：“你们要拿它来做魔药课的材料吗？”

　　乔治环着双手，随意靠在墙边：“好主意，好主意纳威，不过我们对这档子事可没多大兴趣。”
　　“如果担心莱福再走丢，我们可以发明一个防走丢魔咒，或者‘记号糖果’。”
　　“绝对友情价，纳威。”

　　纳威看起来余惊未消：“多谢了，但不用，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嗨呀，错失良机啊。”

　　“那么——”弗雷德忽然凑近了些，躬下身子问海蒂，“和奇洛教授见面感觉怎么样？”
　　和奇洛教授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虽然不清楚他怎么扯到了这个话题，但海蒂还是微微皱起眉头：“说实话，在黑湖边给章鱼喂食物都比和他见面有趣，至少挥动手臂能让我看起来没那么像一根木头。”

　　乔治哈哈大笑：“看来奇洛是带领你超过珀西的好教授。”
　　“这可比珀西有意思多了。”弗雷德坏笑着更凑近了些，“海蒂小朋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珀西在做什么？”

　　“我们有一阵子没找他了。”
　　“让我想想——梅林的胡子啊，整整一天了，乔治！”
　　“我们亲爱的兄弟该想我们了。”

　　海蒂不太确定他们的级长大人会不会想他的两个双胞胎弟弟，但她觉得他一定不会想念那些恶作剧。
　　“话说回来，”弗雷德把胳膊搭在了海蒂的肩头上，“你弄清楚奇洛的头巾了吗？”

　　海蒂犹疑地摇摇头：“没有，但我不太喜欢。”只消稍微回忆起和奇洛见面的场景，她就觉得一阵不舒服，无论是弥漫在整间办公室里的奇怪味道，还是奇洛畏畏缩缩的动作，都让她脑袋发昏发懵。

　　弗雷德有些失望：“乔治，还是得我们亲自来啊。”
　　“总得给生活留点儿挑战。”

　　“说得对。”弗雷德站直身子，“等着我们的挑战太多啦，比如换走珀西的级长徽章。”
　　乔治叹了口气，对海蒂和纳威说道：“相信我，这比剪走他的头发还难，至少头发没黏在他的眼睛上。”

　　两兄弟又说了几句玩笑话，这才往走廊另一端走去，但两人还没迈出去几步，就又停下。弗雷德挑挑眉，目光停在海蒂的长袍口袋上：“看来我们的跟班小姑娘的确有发展成为间谍的想法。下次要是想要粪弹，可以直接来找我们。”
　　“看在你帮我们挑战在魔药课上吃打嗝糖的份儿上。买我们的可比从费尔奇那儿拿安全多了。”

　　“还能送你马桶圈——”
　　“额外礼物。”

　　海蒂下意识地轻轻捂住口袋，微侧过身子，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她还没办法分清哪些玩笑是为了缓和气氛，哪些玩笑里包裹着嘲讽。

　　幸好他们没有再作停留的打算，冲海蒂和纳威眨眨眼后，就离开了走廊。
　　而纳威还抱着莱福，被韦斯莱兄弟的一大串话搅得稀里糊涂，等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了，他才愣愣地转过脑袋，不确定地问道：“刚才那些话……他们在开玩笑是吗？”

　　海蒂的眼中没有过多情绪溢出：“问我可就问对人了，纳威，因为我也弄不清。”

　　纳威摸了摸脑袋：“说实在的，我还是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海蒂点点头：“下次可以试试在他们身上贴两张标签。”
　　毕竟连他们每句话里都带上名字也起不到什么帮助作用。

　　*

　　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中午，海蒂拿着鱼干和果酱来到了费尔奇的办公室。
　　前不久给家里的一封信里，她提到了费尔奇以及他的猫，看来她的妈妈发挥了她一贯的阅读习惯——选择性摘取了自己愿意看见的内容，并成功得出费尔奇在霍格沃茨十分关照海蒂的结论。不得不说，过程的曲折性可想而知。

　　然后在回信里要海蒂替整个怀特家感谢这位心慈（在安德鲁抽空给她写下的几句话里不难看出，他和她难得达成一致——妈妈对某些词的含义有待重新学习）的费尔奇先生，并随附了一些寄给费尔奇的果酱和洛丽丝夫人的鱼干。

　　海蒂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反复思考着待会儿见到了费尔奇本人，说些什么才不会让费尔奇再次讥讽怀特家妄图贿赂霍格沃茨的职工以谋私利的“卑鄙”举动。
　　好半晌，她才虚握着拳头，准备叩响办公室的门，但叩门的声响刚打破寂静，海蒂就被从内推开的门撞了个踉跄。

　　她稳住步子，一团火红便烧进了眼里。

　　“是你啊。”
　　对方扶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

　　“来给费尔奇打小报告啦？”那人把藏在身后的袋子拿了出来，“还是替他盯梢？”

　　海蒂怔住，面前的人高她许多，缀着雀斑的脸始终带着热烈的笑。但这样的笑通常会在眼前晃成镜子，而今天，她遇见的却只有一个。

　　海蒂迟疑片刻，才开口：“韦斯莱？”她往费尔奇办公室里看了一眼，那里面可没有一个人，连洛丽丝夫人的猫叫声都没听见，“你在这儿做什么？”

　　“嘿，小聪明可没办法耍两次。”面前的人假意叉着腰，微微躬下身子，“猜猜我是谁，弗雷德还是乔治？”
　　海蒂被迫往后退了一步，攥着果酱瓶子和鱼干袋子的手攥紧了些。

　　“或者，弗治还是乔雷德？”

　　被这样灼眼的目光盯着，海蒂心里像是跳进了一团火，从四肢烧灼开来，从不曾有过的慌张跳跃在脑子里。
　　这比熟悉一个魔咒还难，难多了。

　　她把视线移向另一端：“费，费尔奇先生来了。”
　　“小跟班，还学会撒谎了。”韦斯莱从海蒂怀里抓起一个果酱瓶子——她妈妈总喜欢这些袖珍的小玩意儿，装果酱的瓶子还没正常瓶子的瓶盖大。

　　“真的来了，就在楼梯口。”

　　“乔治正盯着他呢，现在恐怕还在四楼打转——噢，你这狡猾的小鬼！”见自己漏了馅儿，弗雷德威胁式地笑了笑，“下次这种小把戏可就不管用了。”

　　而海蒂一会儿看着他手里的袋子，一会儿看向楼梯口：“你们从费尔奇那儿偷了东西。”语气很是肯定。

　　“海蒂小鬼头，弄清楚一件事，这可不是偷，而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海蒂这下全然冷静下来，斜瞟的眼神渐渐转回弗雷德身上：“要是再不跑，你就得关禁闭了。”

　　弗雷德脸上还带着笑，但在他看向楼梯口处时，费尔奇那踩着愤怒的脚步声便急匆匆地冲进了耳朵。
　　他倏地转回脑袋，盯着海蒂：“小鬼头，你没打小报告？”

　　海蒂诚实地摇摇头。

　　下一瞬，她的怀里便是一空，再一看，果酱和鱼干全到了弗雷德的手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手心里的冰凉顷刻间被暖意融尽便——弗雷德把她的东西全装进了袋子，然后拉着她往办公室旁的走廊里跑了去。

　　天，逃跑就算了，为什么还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