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雪霁》百家天灯

254、第246章

　　魔道祖师续篇-粉泪第四 第246章节

　　原著向

　　作者：百家天灯

　　释义：粉泪

　　旧称女子之泪。后蜀 毛熙震《木兰花》词：“匀粉泪，恨檀郎，一去不归花又落。”宋 张孝祥《浣溪沙》词：“粉泪但能添楚竹，罗巾谁解繫吴船。”《京本通俗小说·志诚张主管》：“粉泪频飘，为忆当年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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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承上文

　　就在魏无羡和郁痕在万花楼里静待时机的时候，殊不知此时楼外的气氛却是异常尴尬。

　　梦无生和蓝忘机虽然站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可在旁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不认识一样。

　　没有交谈，没有视线的交集，仿佛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

　　“呃……”
　　梦无生本想开口打破沉默，可一看到蓝忘机那副如冰似雪的样子，也知趣地闭上了嘴，他虽然不想僵化关系，也不愿放下身段主动和他搭话。

　　心道:为什么非要留下我跟他两个人在外面啊……要不是我必须守在这里，我才不想和他多待！

　　不过……好像就是从前天开始，他就各种不待见我了，连眼神都像是想把我生剥活剐了一样，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到了他了？

　　前天……

　　魏无羡和我去镇西买冰食……回来的路上正好遇上蓝忘机，再后来……回到客栈就一直瞪着我，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买个冰食又不是烧了他家的房子，至于这么……

　　他正在翻来倒去细数着这两天被蓝忘机的眼神暗杀的次数，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梦无生微微一愣，一股很不妙的感觉，倏然在他心底窜起，脸上突然爬上了一抹视死如归的微笑，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两天前客栈

　　梦无生正在房间里煮茶，桌上准备了橘皮、薄荷、想试试在不同的时长下口感会不会发生变化。

　　魏无羡从外面进来，二话不说往他跟前一坐，起手拿起桌上的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梦无生道:“……欸，你……”

　　魏无羡后知后觉地咂了咂嘴，道:“这茶味道不错欸，好喝。”

　　梦无生睨了他一眼，无语地道:“就你刚才那个喝法，能尝出什么好喝不好喝……”

　　魏无羡嘿嘿道:“酒从肠中过，茶从喉上流。好茶自然是可以尝出来的。”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梦无生新沏出的一盏茶，道:“咦，你这茶叶泡出来的水怎么是白色的？”

　　梦无生颇为得意地道:“这叫银丝水芽。

　　魏无羡揭开茶壶盖，看着里面漂浮的细沫，如同飞雪清一般，道:“水芽？瞧着白花花的，长得跟豆芽一样。”

　　梦无生微微皱眉，轻轻一弹指，将少许薄荷沫撒了进去，又盖上茶盖道:“谁家的豆芽值四万钱。”

　　魏无羡一凛，脱口而出，道:“四万钱？！我刚刚喝的那一碗得多少钱啊？早知道我就慢慢喝了。”

　　梦无生微微一笑，起手又给他倒了一盏，道:“茶叶论品级，又分为分为紫芽、中芽、小芽三个等级。小芽，是刚长出的茶芽，形状就像雀舌、像鹰爪。其中最精的状若针毫的才被称作“水芽”。”

　　“拣熟芽再剔去，只取其心一缕，用清泉渍之，光明莹洁，状若银线。所以才叫银丝水芽。”

　　魏无羡不由自主地慢下了饮茶的速度，道:“确是好茶，就是太贵了。郁痕知道你这么败家吗？你还真是下的去手。”

　　梦无生坦然地道:“他从来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魏无羡心道:小事……那可是四万钱一块的茶饼啊……你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梦无生道:“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你家含光君呢？”

　　魏无羡道:“蓝湛和郁痕去调查几家能够手制妆粉的胭脂铺了，他说反正只有四家要查，就没让我跟着去。”

　　梦无生道:“我其实一直很想不通，为什么林声声的衣领上面会有妆粉。”

　　魏无羡道:“怎么说？”

　　梦无生道:“林声声身为花魁，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脸吧。这头牌名妓的脸对于她来说那就是每日迎来送往的资本和门面，肯定是要精心打扮的，怎么会有妆粉脱落在脖子那一块，连着衣领一片都是，就像是……”

　　魏无羡道:“就像是有人拿着妆粉泼上去一样。”

　　梦无生道:“对。不过这种画面光想想也觉得有违常理。就算林声声在死前和谁发生了争执，对方也不会选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泄愤方式吧。又不是小孩子为了争一点吃的打架。”

　　从他深邃的眼眸中，魏无羡似乎明白了什么。

　　魏无羡道:“你说的没错，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不过依当时的情况来看，林声声是在面皮被剥掉以后发狂了一段时间后死掉的。也许……妆粉是整件事的起因，而不是真正的死因。”

　　梦无生疑道:“你心里有底了？”

　　魏无羡笑道:“我能有什么底啊？都是胡乱猜的。”

　　梦无生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魏无羡道:“你倒在这儿惜起美人了。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出去转转。”

　　梦无生道:“去哪儿啊？外面日头那么大我一点不想出去。”

　　魏无羡道:“我听掌柜的说，镇西那边有卖冰食的铺子，还有香饮子和冰酪。这么热的天，他们在外面也一定很辛苦，我们顺便也给他们带一些回来。”

　　梦无生一听，立马心疼起自己的心上人来，忙道:“去、去，现在就走。”

　　魏无羡挑眉道:“捞金鱼你们输了，吃冰的钱该你们出。”

　　梦无生瞪了他一眼，道:“干嘛又拿输赢说事，你直接说你没钱不就行了。”

　　魏无羡道:“谁说的，你看~”
　　他说着从怀中勾住一个淡黄色的钱袋，道:“谁说我没钱的。这不是钱吗？”

　　梦无生道:“一个大男人，怎么用这么……娘的颜色……”

　　对钱袋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的梦无生，只是下意识地对蓝忘机的品味提出质疑。

　　魏无羡看着手中的钱袋，噗嗤一下大笑出声，道:“这个可不能换，蓝湛为了它都吃了十几年的醋了。这醋啊还是陈的香。”

　　梦无生好奇地道:“这钱袋还有故事呢？”

　　魏无羡道:“当然有！当年的蓝湛真是……太可爱了。”

　　梦无生道:“什么故事啊？说来听听。”

　　魏无羡一伸手，道:“一个故事，一万钱。”

　　梦无生惊道:“？？魏无羡，你是奸商吧？！”

　　魏无羡嘻嘻一笑，道:“小本生意谢绝还价。你听不听？”

　　梦无生从胸口拿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桌上，道:“讲！”

　　魏无羡咧着嘴笑着，将银票收了起来，喜滋滋地道:“我有私房钱咯~”

　　梦无生道:“……”

　　魏无羡站起身，将茶盏中剩下的茶喝干，道:“走吧，路上跟你讲讲夷陵老祖的风流韵事。”

　　镇西

　　盛夏时节，许多小贩担着挑子沿街售卖各种清凉的冰食，有的还加入了杨梅、桃子等水果，行街赶路的人如果口渴，随时都能买上一碗来消暑解渴。

　　魏无羡刚走近巷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响亮叫卖声。

　　“冰水、梅汤、酥山~走过路过的尝一尝咯~”

　　小贩们手敲铜碗冰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招揽客人来品尝冰镇过的甜品。炎炎夏日，一碗下肚，暑气全消。

　　魏无羡一时贪凉，坐在摊位上就像黏在了凳子上一样，压根就不想走了。

　　冰雪甘草汤、冰雪冷元子、生淹水木瓜，甜 碗子，沉香水，水晶皂儿、砂糖绿豆，冰雪凉水，雪泡豆儿水、漉梨浆、椰子酒、乳糖真雪，只要是看起来好吃的，他通通都尝了个遍。

　　冷食入口即化、甜糯滑腻，让两个怕热的人一下轻松了许多。

　　梦无生风姿优雅地吃着雪泡梅花酒，抬眼一看，魏无羡那边已经堆了五六个碗碟，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是这么吃冷食的。

　　梦无生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担忧地道:“你这样吃行不行啊？？停一会儿吧。”

　　魏无羡吃的正在兴头上，完全停不下来，道:“我是铁胃，完全没事。”

　　梦无生道:“铁胃也经不起你这么吃吧……”

　　魏无羡转过头道:“老板，再来一碗冷元子~”

　　小贩道:“好咧～”

　　梦无生心道:这家伙这么吃真的没事吗……估计是太怕热了……

　　他没有多想，于是并没有制止魏无羡过度放纵的行为。

　　然而，魏无羡一直吃冰一直爽的作死行为，带来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由于吃冰过多，所以结住了肠子，通气不顺导致气机郁滞在肚子里面，引发了岔气。

　　腹部游走性的疼痛，让魏无羡连床都下不了，疼的哼唧了一个晚上。

　　蓝忘机连夜请来医师，但岔气这种事根本不是靠喝药能治的，只得靠热敷和手推按摩才能排气。

　　魏无羡本就是一个极为怕热的人，大热天肚子上还搭着一块热棉布，简直让他欲哭无泪。

　　魏无羡道:“蓝湛，我好热……把棉布拿开吧。”

　　蓝忘机道:“不行，气还未通。”

　　魏无羡道:“你看，我肚子都被烫红了。哎哟……好难受……”

　　蓝忘机道:“为何贪凉？”

　　魏无羡道:“因为热啊……要我待在房间，怎么受得了嘛。”

　　蓝忘机叹了口气，道:“拆东补西。得不偿失。”

　　魏无羡道:“哎哟，蓝湛~～你这时候还讲什么道理嘛！我都快疼死了！”

　　蓝忘机柔声道:“躺好。”

　　蓝忘机左手摇着扇子，右手以顺时针的方向帮他揉按着肚子，魏无羡微微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就困乏的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他好像听到蓝忘机口中在低低地哼着忘羡的曲调，哄他入睡。

　　蓝湛的声音，真好听……

　　清晨

　　魏无羡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不痛了，蓝忘机侧抱着他，右手掌代替了热棉布，一整晚持续的温暖着他的肠胃。

　　一股铭心的暖流顺着血管爬到贴近心房的地方。魏无羡抬起头，温柔的用指尖碰了碰蓝忘机的下巴。

　　蓝忘机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在抚慰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先是抚摸魏无羡的头发，然后慢慢滑下来揉按着他的后颈。

　　魏无羡道:“你醒啦~”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刚要开口认错，蓝忘机却提前截住了他的话，道:“下次少食便可。”

　　魏无羡蹭了蹭蓝忘机的脸，在上面啵唧亲了一口，道:“知道啦~夫君~”

　　蓝忘机道:“要起吗？”

　　魏无羡窝进他的怀里，将他又抱紧了些，道:“不起，和你再睡会儿。”

　　月色初上，执一缕轻风，将温婉如水的月华铺洒在青石小路上。

　　梦无生默默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处境，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万花楼外已是车马纷纷。

　　不少趁夜间寻欢的客人踩着点儿前来，一时间人潮蜂拥串流，将梦无生和蓝忘机挤到了后面，

　　楼前的姑娘们接过的客人多了，看着他们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掩嘴轻笑，小声地在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姑娘被推了出来，向他们招了一下红帕，媚声道:“两位公子别害羞嘛，进来玩啊～”

　　“是啊是啊～公子们进来嘛～”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这里都有～”

　　风月烟花之地，姑娘们见多了第一次来的客人在门口徘徊的模样，她们通常的做法就是煽动客人的好奇心，如果劝说不成就改为主动拉拢。

　　一群姑娘们说着说着就要上前强行挽客。

　　啪嗒——

　　郁痕的扇子从二楼的窗口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楼下卖糖水的摊位上，老翁忙着做生意，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

　　魏无羡的视线越过舞女们抖动的肩膀，停在了蓝忘机的身上。

　　看着那些勾栏女子向着蓝忘机逼近，他的内心深处，醋意像热油一样不断翻腾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一阵风动，郁痕转过头一看，魏无羡已经从窗口跳了下去。

　　“公子，我带你进去吧~”

　　魏无羡用力地抓住了那只伸向蓝忘机的手，向上一折，冷声道:“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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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我伸出手 想触碰暮色
　　而你剪影从指缝挣脱
　　刹那茫茫如潮落

　　不期而来余光里穿梭
　　不辞而去指端上剥落
　　眼神摩挲鬓边光影也收折吻过
　　囿于悸动半生孤勇终跌落成空

　　梦中相逢
　　恍然又今昨
　　人世烟火
　　蓦然失语世界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