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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舞会(补完) ...

  •   "都怪你......都怪你......无论如何你也没必要交白卷吧?!!"某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冲着穿粉色礼服的可爱女生叫道,"都怪你!害得我不能和琉佳跳舞啊!!!"
      "那可不一定."凉凉的声音响起,其中的淡漠与前者的激动形成对比,月柔冷冷地走来.
      "日番谷同学......"在场的人不分男女,目光一下子被她吸引,不管是谁都瞬间失神.
      "你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男生向她大叫着,但分贝和其实却不由自主的小了不少.
      "意思就是——"一个冷眼扫过去,"如果班上的每个人都像我和纯一样门门都是100分的话那也就不会被一个0分影响了,所以——"她冷冷督着他,"不要把过错全部推到别人身上——你也有错!"
      男生似乎是被她的眼神所摄,身子颤一下,动动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走了.
      "日番谷同学......你好帅哦!好有气势!"优姬崇拜的看着她.要是自己什么时候能练成那种水平,那以后风纪委员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要不拜托理事长让日番谷同学加入风纪委员......不不不!不对!自己怎么可以贪图一时的轻松而把日番谷同学这个无辜的人拉进那个世界呢?优姬猛摇头.
      月柔奇怪的看她,"黑主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不不不会啊."优姬摆摆手,尴尬地笑,"不过,你今天好漂亮哦!嗯......应该说平常就很漂亮了,但今天更漂亮!"
      "你也觉得这裙子很合身吧?"她低头看着裙摆,眼中有了些许温柔,"这是从我家那边送来的.哥哥们原本还说什么‘我们几个大男人可都没什么眼光,你可别期待啊!’可是却给我送来了这么漂亮的裙子."
      "是你的哥哥们选的啊."优姬笑着说:"他们一定很疼爱你吧?不然也不会送来这么合身,这么适合你的裙子."
      ——真的很合身,很适合她.
      一条低胸的仿希腊长裙,颜色由上而下是渐变色——由深蓝到浅白,就像是海面上起的浪一样,那雪白的裙摆就像是起潮时,浪头起的白色泡沫,衬得她就像是海的精灵,但她头上戴的由无数朵蓝色小花编成的花冠,倒使她显得高贵典雅,比起精灵,她倒更像女神了.
      她摸摸头上的花冠,心忽的柔软,"这个花冠也是哥哥们编的."她低垂下眼,眼里涌动着幸福的光,"你能想象吗?几个一米七一米八的大男孩,整天就躲在花丛中,拼命的学习怎么编花冠——一定是骂一句编一下的吧......虽然对他们很抱歉,可是一想到那种情形,我还是忍不住想笑啊......"恍然间,似乎有笑意爬上她的眼角.
      "好了不起啊!你的哥哥们!"优姬赞叹着,忽然瞪大眼睛,"咦?你平常戴的耳环呢?我听说你连睡觉也不拿下来的!"
      没错.月柔往常戴的星月相照应的耳环如今被两朵蓝色的小花所代替.
      "那个啊."月柔并不否认睡觉也不将其取下之说,只是伸出手,露出手腕,"在这里呢."漂亮的星星和月亮由一根透明的细绳串着,绕在白玉般的手腕上.
      "你还真是从不离身呢!"优姬感叹着.
      "当然."月柔缓缓抬起头,好像是在欣赏美丽的月亮,又好像在看更远的地方,"因为是重要的人所赠与的重要的东西啊......"
      "重要?"优姬眨眨眼,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鼓起腮帮子,怒曰:"零!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你......"零似乎没听见优姬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月柔.
      "对了!"发现他的目光,优姬笑到:"今天日番谷同学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对吧?连同为女生的我也被她惊艳到了呢!"
      "......好美......"他喃喃着,看着她,向她微笑,眼里似乎只看得到她一个人,"你,好美."
      她忽然松了一口气,心好像也特别轻松似的,连表情都整个柔和了起来,她轻轻地闭上眼,整个人柔美的像幅画,她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嘴角——"谢谢."
      他的心飞快地跳起来,身体里似乎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他握紧了拳,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是你?"枢有些吃惊地看着月柔,但脸上的惊艳却只维持了一瞬,他礼貌地微笑着说:"今天你很美."
      "谢谢夸奖."早在听见他声音的瞬间,她脸上的柔和早已隐去,她还是那个冷漠的她.她微微欠身,算是礼节性的表示感谢.然后,她直起身,看着他——她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果然,他在她四周看了看,问道:"那个奇怪的黑发女孩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垂下眼帘以掩饰她眼中的笑意,她知道他对她搭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赞美她一下,可也没想到他真的这么直接地问出口.什么"奇怪的黑发女孩"、装作不在意的的表情,完全无法掩饰他在意的心情,又或者说,这样的掩饰在她眼里只是小儿科而已,她道:"玖兰前辈的话可真是问的好生奇怪,我与纯又不是连体婴,怎么她就不能和我分开了?"
      "玖兰学长."优姬向枢行了个礼,"真的很感谢您送的礼服."
      枢摆摆手,"这套礼服很适合你."
      "日番谷同学真的不知道天见同学去了哪里吗?"优姬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对着月柔.
      "这个么......"她掩嘴,"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我不好做什么都跟着."
      "那至少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吧!毕竟现在还是工作的时间,好歹也让我们知道她的去向."
      她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她——"
      突然停住,"她"之后,便没了下文.
      月柔突然有点楞楞的,看着前方,微微侧头,好像专注的在听着什么,眼睛里光芒闪烁.
      "日番谷......"她挥手打断了优姬的话,只是做了一个"听"的手势,便不再理睬别人,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并深深的陶醉其中.
      听?听什么?众人不解的互相看看,也侧耳去听,却没听到什么.
      "好像......有一阵歌声......"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再仔细去听,发现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那阵歌声隐隐约约好像从天边传来,温柔的、美丽的歌声......
      一条与枢忽然浑身一震——没错,没错!这首歌是......
      "为什么
      眼泪都流不出
      我把我的王子给丢了
      ......"
      忽然一阵歌声从身后传来,与天边传来的歌声合成一体."你!"众人吃惊的转身,看见月柔仰起光洁的面颊,远望着什么,淡笑着歌唱.
      "为什么
      属于我们的童话
      也渐渐失落了
      ......"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糅合在一块儿,却又浑然天成.分别从远、近两个方向传来的歌声好像能将人的魂魄都带走——如此美丽的歌声啊.
      枢呆呆的听着,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顺着月柔的目光看去——
      那是最耀眼的火光.
      发黑得似乎能与夜色融为一体,肤白得似乎是用寒冬的冰雪砌成,晶莹通透.而一身红色的洋裙,却让她像火焰一样——是的,只有热烈的火焰才能与她最动人的眼神、最惑人的微笑相衬——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她嘴角的微笑天真单纯,眼神是一望无际的清澈,然而,这样的笑,这样的眼,放在她身上却意外地有一种魅惑众生的感觉.
      ——她本人就像是最热烈的火焰,一下子就虏获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于房顶上轻轻地旋转着,舞动着玉藕般的双臂——那是一个人的独舞.
      美.真美.太美了.
      看着她起舞,听着她歌唱,眼中好像便只有那抹火红,耳中似乎只有那柔美的歌声——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突然插入的淡漠的声音打断了美妙的歌声.女子奇怪地回头,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火红的弧.她歪头看着眼前人,甚是不解.
      "怎么?小姐不愿意么?"银发的人故作惊讶,"我可真伤心呀!唉!"
      "咦?日番谷同学?她什么时候上去的?"优姬讶然.
      零撇撇嘴,小声道:"被抢先了......"
      "呵呵."女孩笑了,好笑地瞪了月柔一眼.
      "那么,现在愿意与我共舞了吗?小姐."月柔伸出手,以公主的形象做出王子的行为——王子?不!她笑,她是骑士,公主殿下的骑士.
      女孩将手放进她的手心里,却又抽出来.
      月柔若有所悟地转过头.
      "为什么......"玖兰枢喘着粗气,身子半倚在门上,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和眼神中不小心泄露出的慌乱和紧张让他优雅尽失,这幅姿态对众人来说,简直就陌生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向前,那双美丽的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为什么......不穿白裙子?"
      咦?楼下人皆愕然.什么?他急急地冲上楼仅仅是为了问人家女生为什么不穿白裙子吗?
      女孩眨眨眼,不做声.
      枢依旧执着的问着,好像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而言很重要,"你......不是最喜欢白色的吗?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要穿这种......"像当初从她胸口渗出的血那样悲伤的颜色.
      女孩依旧不说话,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红唇,做出噤声的手势.于是他便安静下来,似乎是怕一眨眼,她便从他面前消失了.女孩安静地笑了,伸手指他的身后,他不敢回头,只是看着她,她却执着地指着.
      "你真的不回头看看吗?"月柔问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不想知道吗?她想告诉你的."
      她——想告诉他的?
      他的眼神一瞬间茫然,她依旧是那么温柔的笑着,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恍然间,他似乎穿越了时光,又回到了从前,又回到了从前的每一个父母微笑着在遮阳伞下喝着红茶,看着他与她在阳光下做着各种只有孩子才会做的游戏的午后,好像他还能那样毫无顾忌地微笑似的......可是,原来,不能了.一切都变了.
      她似乎是累了,将长时间举着的手放下,有些孩子气的瞪了他一眼,撅起了嘴.
      她一点都没变.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
      无论用怎样的华服包裹,无论用怎样的盛装掩盖,也遮不去她一如既往的清澈、通明.她没变,完全没变——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安心.在物是人非的现在,原来还有永恒不变的唯一.与这点比起来,他突然觉得,他满腹的疑问也都不重要了.
      她突然看向他的后方——是她方才手指的方向.
      那里到底有什么?
      人一旦放松,警惕就会降低.在他安心之后,好奇心就在他的心里塞得满满的终于,克制不住,转过身去——是一座钟楼.
      "钟......钟......"枢皱眉,钟表示什么?"钟......钟......时间......"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了头,然后他看见了她的笑脸——与曾经每一次捉弄他后露出的得意笑容一样,他甚至怀疑,她会用记忆中那般明朗的声音高兴地说:"枢~~你被耍了哦~~~~"
      然而,没有.
      他看见她从房顶坠落,就像一片红色的花瓣,凋零、飘落.
      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她却已落下去.他从楼顶探头去寻,她却已没了踪影.
      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什么都没留下.恍惚间,他甚至以为,她的出现就只是场梦.
      如果是梦,那为何要让他醒得那么早?如果不是梦,那么她为何再回到他身边后又离开他?
      ——又或许,她从未在他的身边停留过.
      一滴,两滴.有什么滑落
      或许真的很难想象,但是他,伟大的纯血之君玖兰枢,在这夜的屋顶上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枢学长......"优姬担心的看着他,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安慰.
      "真逊......"谁在她耳边低低叹息,她惊怒的转身,"不许这么说枢学长!枢学长他一点也不逊!"却对上一双悲哀的蓝眸,于是顿住.
      "我可没有说他哦."一条苦涩地笑笑,:"他一点都不逊,相反,我很佩服他."
      "佩服?"优姬看着不停哭泣的狼狈男子,心疼并不解,"你佩服枢学长的什么?"
      "我佩服他——"他看着枢,眼神忽然深邃,"明明知道会被丢下,却还是冲上去了."
      "......丢下?"她的声音有些迟疑.她从刚才的事就能看出那个女孩对他而言的不平凡.她害怕、悲伤、心疼......却无可奈何.现在听见一条的话,她忽然觉得,说不定那个女孩在枢心目中的位置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在枢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是啊,丢下."一条扬扬下巴,"不觉得他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吗?"
      ——是的,好像.他就像是被丢弃了,孤独地悲伤着,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他坐在那,他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等着人靠近,牵起他的手,然后,带他回家.可是那个人却放开了她的手,丢下了他,所以他回不了家,只能在记忆里迷失.
      "枢学长......"优姬咬咬下唇.从来都那么高大的他原来也可以脆弱的像个孩子么?可是他的眼泪、他的无助却是为了另一个对她而言全然陌生的人.
      "跟他比起来......我真是逊毙了——直到最后,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跟她说过......"一条自嘲的笑着,将手掌覆上自己的眼睛.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哭泣,他只是想隔离起自己片刻的脆弱.
      悲伤似乎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弥漫,没有人说得清缘由,但这悲伤是由夜间部的两位领袖带来的,除了他们,又有谁能带走?——或许连他们也驱不散这片无言的悲伤,只能成为其奴隶,供其支配.
      "咦?大家在玩什么啊?怎么都不说话?"
      ——忽然想起的明朗的声音好像是这清冷的夜里的一缕阳光,不动声色的赶走了忧伤的气氛.
      "是......你?"一条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他原来还怀疑她便是"她"的,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怎么了?"她隐在镜片后的眼球骨碌碌地一转,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嘟起嘴,"大家都不欢迎我吗?那早说呀!我还乐得清静,也不用来了,早点去睡就得了!你们不用摆出这样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赶我走."
      "你还抱怨!"一抹水蓝的身影掺杂着耀眼的银,飞快地穿过人群,到她身边,亲昵地刮刮她的鼻尖,道:"你跟我说,让我不用等你,也不用帮你化妆,你自己会弄!可结果呢?你花了那么长时间就弄出了这种东西?"说罢,还嫌恶地伸出纤纤玉手戳戳那个"东西",免费赠送她N+1个白眼.
      "呵呵呵呵......"某个被称为"这种东西"的人摸着自己的头傻笑,"我觉得还不错啊."
      "......"月柔头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挫败地道:"是是是是!是不错!不错的乞丐装!"
      "谢谢夸奖!"纯答得飞快,一丝一毫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谁夸奖你了......"月柔倍感无力地瞪视着面前这个穿着褶皱程度与咸菜干媲美的可怕"礼服"顶着一头乱丛丛的庞大鸡窝脸上除了口红和黑框眼镜以外没有任何装饰(?)的黑发女孩.
      "......那不是夸奖吗?"某人后知后觉的问.
      "当然不是!"月柔银色的脑袋上"啪"的一声绽开了一个"井"字.
      "唔......"黑发的女孩低垂着头久久不语.月柔这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言语是不是太伤人了?
      "纯."
      "......"
      "好啦,我道歉,纯,别这么沮丧嘛!"
      "......"
      "纯,你......"
      话到一半,月柔忽然皱眉,似有所查地抬起面前人的头,果不其然的发现......对方睡着了.
      "......"她温柔地深吸一口气,大吼:"天见纯!你这个大笨蛋!!!!"
      面前的人头微微抬了一下,低下去,又进入了梦乡.
      "......"全场的不管是不是人的都无语了.原本悲伤的气氛还能存在就有鬼了.
      "今天,你就先带她回去休息吧."枢笑着说,而他的笑也不再是平常疏离而有礼的微笑,而是有些舒心,有些感激的笑.大约,他也是感谢纯来打破这份哀伤的吧.
      "我带她回去就行了,请小姐好好享受舞会."列维微笑着说.反正他跟他那口又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起跳舞,还不如给自家小姐一个机会.
      "那就麻烦你了."月柔难得的没有拒绝.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美丽的骑士."
      她回眸,与他相似的银发飞散.她强压下心底的悲伤,努力的在这一刻幸福.她笑.
      "嗯,好."
      双手相牵,从不知道原来与他人牵手是这样使人幸福的一件事,或许是因为这个"他人"是特殊的人吧.
      "你好美."
      她笑,却涌起一股流泪的冲动.她这样幸福,是会遭天谴的吧?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看着他一人,想着他一人.
      他带着她旋转,起舞,目光交缠,分不开.
      爱.
      她爱这个男人.
      爱到愿意为他抛弃一切.
      目光所及,是他;
      心中所想,是他;
      是他是他......一切都是他......
      她该怎么办?似乎被他这样注视着,她就能把命运宿命什么的全部忘了,只为了他一人而活.
      忽然,一曲终了.她的幸福该结束了.
      一道粉色的身影跑了出去.她看着他,"这样好吗?你的公主已经走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的公主,明明只有一个."他说.
      莫名的心悸,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目光深情得要将她揉碎.
      "我现在,只想注视你一个人."他终于能够坦诚了.他看着她惊讶的神清,几乎是乞求地说:"从今天开始,我都只想注视你一个人......让我永远注视你好不好?"
      她低下头,脸上因礼堂的灯光而一半笼在阴影中.
      "......不......不行......"
      心痛的快要死去.他注视着她,眼里有着明显的受伤.
      "你......忘了我们的公主了吗?"她忽然抬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只注视我的话,那么,公主殿下被人抢走了怎么办?那可不行,我们是骑士对吧?"
      大脑一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你的意思是......"答案呼之欲出,但他想听她亲口说.
      "注视我可以,但是可不能忘记骑士的本职哦."她故意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着.
      幸福满满.似乎以后的那些痛苦都可以不存在.

      滴答......滴答......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窒息感袭来。但她却并不慌张,只是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会看着自己慢慢的变透明,慢慢地化作荧光呢?要是这样就好了。
      记忆中,“她”曾说过:死,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死相是如何的。要是太丢脸怎么办?自己要是知道,也能有个心理准备嘛~~~——被嘲笑的心理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居然想起“她”的一句戏言。——明明是恨着“她”的。
      她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
      恨着“她”......吗?最多说是恨过“她”吧。自己曾以为,是因为“她”死了,导致她要嫁给那个男人才衍生的这抹恨意,但或许,她只是恨,恨“她”就这么抛下她,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为什么会答应他呢?答应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他。真的,只是累了吗?其实,说不定,是因为他的那句话——
      “你不想为‘她’报仇吗?”
      没错,她想。原来,他比她懂她。
      她对“她”从未恨过——她无法恨“她”的,她明明知道,因为,那个会对她微笑,会温柔地拉她的手的女孩,是她唯一最重要的朋友。
      “......”她张嘴,突然想呼唤“她”的名字,先是,弱弱的,无声的,然后,她笑了,“昭雪......昭雪......”那个雪一般的女子仿佛就站在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来。
      “闲大人!”银发的少年匆匆赶来,她忽然流下眼泪,对他说:“原来......我没有恨过‘她’......”她说着,像是想向他证明,又像是想向他澄清。
      “我知道。”他说。
      原来他知道。
      闲缓缓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也知道的。所谓的“恨”不过是自欺欺人,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她会悲伤得崩溃。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现在她就可以安心的离去了......只是苦了一缕——这个傻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倾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里包含着怎样的情感?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付出?她只是不点破而已。
      她张嘴,想说再见,却被一道生冷的声音打断。
      “你现在,还不能死哦。”
      黑暗中,那人银色的长发散在海浪色的长裙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当伪装融进了生命,还有什么是真的?
      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你我都是剧中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舞会(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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