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小女子的大宋纪事》瞳瞳宝贝

53、十七、观音像

　　缩在小家丁身后的我瞪大了眼睛看向那抹迷人的色泽，尚未来得及定睛仔细鉴赏，便感到小家丁的身形一颤，气息骤变——吓我立刻放开扯住他袖子的手。
　　一枚银亮的东西直飞向那黑衣人，快的宛若流星。
　　而那几个黑衣人却在霎那间变换了位置，银光眼看就要落空，却生生自空中转了个弯！——黑衣人显然也惊诧万分，再躲时却已晚了，一枚钉子大小的东西插入一个躲闪不及的黑人眼中！
　　一声惨叫响彻天空
　　——
　　伤了人眼的银钉飞一般自动拔出，打了个转，牵着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缠住翡翠观音像，然后“叮”的一声稳稳卡住。
　　于是，猝不及防之下，观音像居然被大力拉出那黑衣人的掌控！

　　然而那黑衣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反手一抓，居然及时抓住观音像底部——原本包裹观音像的白绸飘摇着落入尘埃，转眼，便被人一脚踏入泥土。
　　我安静的躲在小家丁身后，极近的距离之下，眼看他拽着银丝的手指被丝线划出细而深的伤口。柔韧的丝线用力拉扯下比最薄的刀刃还要锋利！
　　我悄悄深叹了一口气：有刚才那惨叫指引，展昭白玉堂他们必然马上赶到。到那时，他们双方定然都无从脱身了。这名为灵韵的小家丁难道想不透这点？事已至此还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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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手握紧观音像底部的黑衣人手筋绷现，一手握紧观音像，另一手反手持刀，挥臂一个手势——
　　除那伤了眼睛的之外，剩下几个黑衣人，便散了阵型，抽身攻过来，大有就此击杀我们两人之势。
　　这时再怕也是不能闭眼的，只能咬牙瞪大眼睛，全身绷紧的藏在小家丁可回护的范围之内——但见寒光四射的兵刃近在眼前，我无数遍抱怨白玉堂他们来得太慢！
　　“卡——！
　　嘶啦！
　　当啷！——”
　　我无法看清小家丁的动作，只知道：一道近乎于透明的银光闪过，手掌宽的大刀被拦腰斩断，坠地的刀尖被斜打出去直插那持观音像黑衣人的腹部；紧接着，那近乎纤薄的银光自一个刁钻的角度划过，一击逼退围攻的三名黑衣人……
　　然而，此时已有隐隐的喧哗声逐渐逼近——
　　他们来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持观音像与小家丁相持的黑衣人居然转而一刀向我劈来！全然不顾面前的小家丁有可能一剑卸了他的右臂。

　　电光火石之间，但见小家丁以不可思议的手法反横手中细长的剑身，直取对方双眼——那黑人只好侧身躲避，而我则在这瞬间被小家抓住，拖离对方刀刃之下。
　　只可惜，那原本缠绕观音像的银丝，在小家丁反手横剑时不得不被切断！
　　柔韧丝线绵软垂下，松了力道从观音像上滑下，松松垮垮落在黑衣人攥紧的手上，如失了生命的游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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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舍得放手？！” 那黑衣人看向小家丁，眼中神色变换莫测。
　　小家丁是为救我才被迫放手，眼见黑衣人一幅胜利者的表现，我自然不忿：“你得了观音像又如何？还当真能逃出这庄子不成？！”
　　展昭他们马上就赶到，到时，就凭这三五个黑衣人还能逃出去不成！？
　　听闻此言，那领头黑衣人果然一愣，随即挥手止了手下人动作，然后默然用手指抚摸观音像光滑流畅的线条，最后缓缓举起观音像，手掌用力，青筋条条绷起——冷笑道：“王爷曾言，‘危急关头，玉碎方瓦全’。看来，今日必然一试了！”
　　“不行！”小家丁急忙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的——而我被他抓住的手臂一阵生痛。
　　疼痛间，眼看着那温润绚丽的观音像“砰”一声被生生捏碎，水晶样折射出五彩阳光的碎片纷纷落下……
　　一抹块状金色显眼的露出。

　　我愣愣的看着那委身于尘埃中的绚丽碎片，简直不敢相信那美伦美奂的观音像就这样玉碎无声了。褐色的泥土之上，半透明的琉璃碎片颓然无语，安静的将阳光折射出五彩光芒，美丽而哀伤，仿若凝固了的点点泪痕。
　　突然间，脑中冒出四个字“玉碎宫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