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三、新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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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群
那日回去后我特意去问月华，这朝中是否有个姓傅的大官，大官家有没有一个独生的漂亮女儿。
月华仔细想了想，又去翻纪录本，最后很确定的告诉我：
“没有。至少咱店里的贵宾客户中没有。”
“……这么说也就没有惊才绝艳的某人街头卖艺了。”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反正是感觉莫名啊。
“……你又嘀咕什么呢？”月华没理我的自言自语，顺手从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书本中抽出两页，把那两张还带着折痕的纸张递到我眼前，“大嫂来信了。”
“哦。”正感慨某个青衣卷发美人的我没太在意——大嫂时常来信，多是鸡毛蒜皮的嘱咐和岛上某些兄弟逗乐的趣事。
“蒋四哥娶亲了。你说我们准备什么贺礼好呢？”
“？……！！！？？？”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瞪大了眼睛扭头看月华，手中一抖——“呜！！～～～烫啊！”
甩掉手中的茶杯，我抱着被小烫一下的右手跳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月华拿了冷帕子敷在我被烫的右手上，然后近距离用眼神鄙视我：“不就是给蒋四哥送贺礼么？你不会连这都舍不得吧？过了阿～～～老板娘！”
“……四哥怎么突然就成亲了？”我可不觉得那精得似鬼的蒋平会草率成亲——更何况，那人还有可能绝不仅仅是陷空蒋四侠那么简单。
“大嫂信中说好像是牵扯上什么官司，没说很明白。只不过，新嫂子好像是个带儿子的寡妇呢。”月华皱着眉仔细研究手中两页纸。
！？我皱眉，很久以前看过的《七侠五义》早就忘得差不多，也就跟那个小太子有关的部分还记得些，而那太子的情节发展却也早已脱离我所知轨迹。所以这会儿，我还真想不起蒋平娶的老婆到底怎么回事。只记得一点，那个带着拖油瓶的新嫂子绝不是反面角色。
只是这样的新妇蒋四哥会满意么？四哥虽然其貌不扬，却绝顶聪明且自负。那白老鼠青楼里倚红抱绿时，蒋四哥也是惯常的陪客，名伶花魁也见得不少，昔日玩笑时还道：要娶个花容月貌的老婆，让风流天下的五弟干瞪眼。
如今这……
算了，人家亲都成了。我这儿先考虑贺礼的事吧。
指不定新嫂子也是个如卢大嫂般的奇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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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和月华的贺礼并没有来得及送出。
包大人命人再次请我，这次开封府迎接我的是六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请朱姑娘好生照料这几个孩子……”白皙面皮的公孙先生依旧细声细语。
“为什么？”我扫了一眼这几个表面乖巧，实则眼珠子咕噜乱转的小家伙，瞪向眼前的公孙先生——我跟你们开封府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被你们使唤？！你们开封府给工钱么？！
“这些是蒋四侠的孩子。他们从家乡带来重要案情，学生要带四大护卫同包大人前去查明真相，还世人一个公道！……”
他后面那一大长串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眼前这楼梯般一顺排下来的六个小家伙都是蒋平的儿子——蒋四哥，你很赚呢！
我到底还是把这几个孩子带回酒楼。虽然公孙先生说我可以在开封府中照顾几个孩子，开封府会保护证人安全；但这个展大哥不在，四大护卫都全带走的开封府，估计还不一定有我酒楼里安全！
我那儿好歹有月华坐镇，还有几个不放心我们安全特意拨来的习武家丁。
几个孩子虽然是调皮的年纪，却也不是不懂事。翻江倒海都在后院，前庭酒楼里都是乖乖巧巧，绝不打搅客人。有时还帮红儿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我和月华抽空教他们识字时也都听话，而且学得挺快——当然除了那个连裤子都自己提不好的小小家伙。
小家伙们的母亲就算不是什么奇女子，必然也是聪明贤惠。而且从他们的叙述来看，蒋四哥跟他新婚老婆以及这些小拖油瓶还相处得不错。
也许这次，蒋四哥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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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没能见上新嫂子一面，那个蒋四哥不情不愿娶回的妻。
孩子们等了将近十天，等来了新爹爹和白玉堂。新上任的白五叔转身就带了一帮孩子出去耍，而新爹爹被白五叔丢进酒窖“败火”。
至今也没人再提起她的消息，但我想我是再也无缘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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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蒋四哥是个永远不会喝醉酒的人。他善饮却无瘾，不会豪情狂饮，也从来不借酒浇愁。
所以，日落西山时分，吩咐战战兢兢的伙计打开酒窖小门的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甚至认为，白玉堂把蒋平丢进酒窖完全是以自己的行为模式度他人之心思。直至面对那个抱着大酒坛，满身满头都是酒液，滚在地上呵呵直笑得蒋平，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四哥……”
我蹲下身去扶那个应该是醉软了瘫在地上的蒋平，有眼色的伙计急忙搭手帮忙。
“不要！别……”他软手软脚，却赖在地上不肯动，“燕子啊……四哥就想在酒窖里躺着……哪儿都不想去，谁都不想见……”
……
我无奈，只得随他去——摆手让伙计出去，自己也顺着小楼梯向门口去。
“……美人么？”躺倒在我酒窖里的某人突然提问。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去，酒窖中只透过墙缝顶隙泻进几缕光线，此时光线已昏黄，平躺在地上仰望天棚的蒋平眼睛晶亮，不知是醉是醒。
“我是个俗人啊……阿桃是个好女人，也许蒋平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如此贤妻！可惜啊……蒋平阿，蒋平你自命聪明……”
……
我装作没听见那声音中最后丝丝压抑的颤音，急步出去。掩了酒窖的门，吩咐伙计交待下去：“今晚谁也不准靠近酒窖！”
月影微移，粉绿衣裳的美丽女子倚在池塘旁的桂花树下无声流泪，滴滴泪珠坠落，俏丽的脸上一片水色，宛若捧心的西施、藏花流泪的黛玉……
她？
我愣了愣，闹哄哄一片的脑中此时才渐渐理情思路：这美人儿大概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角儿了吧。柔弱美丽的丧父孤女——李双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三、新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