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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浦原喜助,吗?
      暗叹一口气,放下笔,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很晚了,有手表或者手机的话,应该是晚上十点半左右吧,二更天。
      在这只用煤油灯的落后地区,已经是万人皆睡的时候,连朽木家的佣人,也应该都睡了的吧!
      她站起身,随手拿了旁边的外套披上。
      突然发现自己夜视能力越来越好了,走路的脚步越来越轻了,连力气都大了不少,果然是因为身为刺客的原因吗?
      只是再也没有血依的消息,因为那次灵力消耗过度香消玉殒了吗?
      不可能吧?那不是刀吗……
      默……
      取名叫血依,是因为喜欢仙一里一只叫彩依的蝶精。只是,现下,没了灵力,更没了游戏。
      摒除这些,她更像一个普通人,呃,普通鬼了。
      二十年的生活,她除了学习学习再学习之外,还有一手对烹饪“一见如故”的手艺、小学一年级开始头痛之后着手学习的按摩推拿、跟男生掐架的凶悍气势、被父母从小教育的健康知识和不吃零食不注重小饰物等等摈弃女生爱好的个性、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自学的电子琴初中一年级开始自学的钢琴,一如既往地好的听力和嗅觉,最后就是不怎么强但是或许还用得着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可动可静偶尔慈悲突发的刁蛮任性大小姐脾气……
      反正那个外挂是绝对不能再用了,只一个“飞天”,就晃了几十年,都不知道那小娃娃怎么样了。
      既然语言通了,就开始着手找吧!
      轻步走进院子,她所固执的“天井”的叫法,突然发现旁边楼上房间的灯还亮着。那是朽木家家主、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的房间。
      这个小院子里,也只住着他们两人。
      她在这里的地位,勉强算是他的学生,不用做事,有人照顾,吃穿用度比家里仆人好,也就算一个寄宿的。
      好奇地跳上去,却看见他还在灯下批改着文件。
      她撅起嘴,头低地那么厉害,不怕颈椎病头痛吗?
      她似乎都看见他肩膀上肌肉的僵硬了!
      不能怪她好事,从小跟着当护士的妈妈学按摩理疗,到了中学大学给朋友们松肌拉筋,手法很纯熟的。
      而且,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肌肉酸痛。
      脚步一顿,她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吗?不知不觉中。
      她的朋友,更多是在神交。第一眼看那个人爽了,接下来的数次打交道之后慢慢了解,最终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不用任何提示,都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她最好的朋友说,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她们的第一眼只是相视,点头,然后离开。
      最后一眼,却不记得了。而且,似乎再也不能见面了。
      “什么事?”那边的人发现了她,马上过来轻轻圈住她的腰,把她从栏杆上抱了下来,“不要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点也不专心哟!”她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我以为你睡了。”他揉着她的头发。
      她这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变得比平时轻柔地多,是因为晚上太累的缘故吧!
      “你工作还没完吗?”她走向他的书桌,把外套丢在一边,用手指背部轻轻碰了碰茶杯,微微皱眉,“茶都冷了。”
      “你想喝茶的话,让下人去给你倒。”他轻步走进来。
      “别开玩笑!”她摆摆手,“他们都睡了,而且晚上喝茶的话会睡不着的!对了,你还要多久才能结束这些?饿不饿?想吃东西的话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点。”
      “你会做?”他挑眉。
      “会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她在烹饪方面可是天才,照爸爸妈妈的话说就是,一见如故。
      “不是很饿,但是有些累,而且睡不着。”他回答。
      “这样啊!”她点点头,思考着,“那我去给你烧点热水让你泡脚,然后给你拿一下肩膀好了!”
      忙活一阵,把一盆热水端了上来,却看见他睡在地上,身上披着她带上来的外套。
      暗叹一口气,把水放在他腿边,吹灭了灯,脱下他的袜子,把脚泡进热水里,然后伸手进去给他轻轻揉捏着。
      曾经听说睡着的人,把手放进热水的话,会尿失禁。
      这个,她没有验证。
      放入热水里的手,和放入热被窝里的手,有区别吗?
      一心一意做着脚底按摩。
      这一手是自己看医书的时候悟出来的,妈妈还没能能够大度到让自家闺女给别人洗脚。还没找过人做试验,自我试验感觉良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喜欢水,不喜欢把手浸在水里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为了这个人,可以这样,改变自己呢?
      被他救了好几次,然后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每天他来指导自己的语言,每天都知道他的手下给他汇报找小娃娃的消息……
      她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点,比如说吃辣;再比如说伪装,虽然一个是伪装成面瘫另一个习惯性地不表达感情;再比如桔梗,虽然一个是直接喜欢另一个是因为喜欢犬夜叉所以爱屋及乌喜欢桔梗那个人最后喜欢桔梗那个东西;再比如说晚上散步,虽然一个是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习惯另一个是表面上秉持“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其实是曾经经常被爸妈拖去散步到这里之后很好奇所以出去走走看看……
      是因为为感动?为了他只给自己的那份温柔?还是别的原因?
      难道是,喜欢?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房间桌子一叠纸最上方的“浦原喜助”。
      指尖从他的脚底抽走。
      水似乎冷了一些。
      用毛巾仔细揩干,把水盆抱到门外,回来从柜子里拿出铺盖,仔细铺好,然后把那人衣服扒掉一层,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喊他起来。
      “自己去睡觉,我搬不动你。”她指了指旁边的宽大铺盖。喵的等级不同就是待遇不一样,比如天空竞技场100下和100上截然不同的待遇,再到200上更是不一样的享受;再比如她的铺盖就只有1.2×2,这个家伙的铺盖却有2×2.2,连质量都明显不同!
      他睁开眼,坐起来,看了看身后铺好的床榻和身上的单衣,还有旁边明显有些嫉妒地看着他的床噘着嘴冒着红果果的女孩子,眼波流转。
      “你刚刚,在笑?”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等不到回答,眼前一晃,她倒在自己刚刚铺好的铺盖上,腰下感觉到明显的铺盖边缘的断层;胸口一滞,不明所以地看着刚才装睡的某个人覆上自己的身体。
      “腰……断了……”她无视了耳边厚重的鼻息,勉强憋出这么几个字。
      身上的人明显一愣,连忙起来,两手一捞直接抱起了她,方向一转,动作轻柔地放在榻榻米上。
      猛喘息几口气,翻身,趴在床上揉着估计已经印出几条瘀痕的腰,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作出重大决定似的无比的深沉点头:“你早点睡,我下去了。”
      “等等!”他拉住了她,“今晚,就睡这儿。”
      她在他怀里思前想后,之前是自己好奇跑上来看,聊了几句之后下去烧水端上来给他洗脚,然后脱衣服铺床,再叫他起来……莫不是揉脚的时候,不小心戳到某个穴位,然后他就突然那个了吧……
      于是自己如果还要在这个房间过夜的话,不是俗称的“勾引”或者说“羊入虎口”?
      学着伊耳谜右手握拳轻轻捶上左巴掌,她终于做出决定:“要不,你把铺盖搬到我房里去睡?”

      一夜安眠,无梦。
      早上一如既往地醒来,有些畏惧冬日的严寒想小懒一下床,却发现被窝里比平时都要暖和。
      感受到自己颈下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肚子上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还有旁边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和耳边更不属于明显正在屏息的自己的呼吸,她有些愣愣地想,果然两个人睡一起就是暖和啊!
      随后她才意识到旁边睡着一个人了。
      晚上她披着外套去倒了水,回房睡觉,那人就钻进自己被窝,抱着自己呼呼大睡。
      看在他是家主的份上,她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关好的门,确定晚上风雪不会吹进来,就在他怀里安心睡着了。
      而她的被褥只有这么窄。他侧身抱着自己,才勉强用被子盖住两个人。
      她所枕着的手臂,应该早麻了吧……
      余光看着旁边这人柔软的黑色长发,让她很是纠结。为什么人家一头黑发留长了,又软又亮,自己的头发长了,就专门打结分叉呢?果然还是因为不喜欢梳头的习惯吗?
      “天亮了。”她说,“你不要再装睡了。”
      旁边的眼睛骤然睁开,睫毛在她脸上划过,痒痒的。
      “外面好吵。”她从暖和的被子里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背对着的紧紧关上的房门,“他们在找你吧?你就这样窝在这里,可以吗?”
      他闭眼,不语。
      她抚额,苍天!
      谁来管管这个任性的大少爷!
      “喂,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她试着推了推他,却发现被抱得紧紧的推不开。望天……为什么一点灵力都没了……不然……哎……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今天休息,”她的耳边,热气和发丝扑朔,痒痒的粘粘的,“有重要事情的话,会直接由地狱蝶传达信息的。”
      “休息?”她眨了眨眼睛,“护庭十三番有休息日吗?”
      “我请假了。”
      “哎?为什么?”
      有人敲门。
      “绯真小姐,您在里面吗?”外面管家的声音。
      “唔……”好吧好吧,大少爷您不想让小的说话也不用把上半身压上来之后再把嘴堵上来……您知不知道您这一压胸腔里的气都被挤掉了想呼吸都很困难,而且,您这一翻身,满被子都在扇风好冷啊!
      门被敲得暴响。
      “绯真小姐,您在里面吗?”外面又问了一次,比刚才急促得多。
      他闭眼,品尝一般,在她的唇上轻碾着。
      我说兄弟,让我喘口气先……
      门被敲得雷响。
      “绯真小姐,失礼了,我要进来了!”外面的人说着,“咯啦”一声拉开了门,然后“咯啦”似的僵硬在门外。
      他稍稍从她身上支起身子,怒目扫了一眼门口的人,冷言:“出去!”
      “对不起打扰了!”震惊的管家颤颤惊惊连忙鞠躬,关门。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随后是她一翻身背对着他半支起身体大口大口喘气。丫丫的,差点被美男压死……
      肩膀被硬掰了回去,接着那家伙又欺压上来,不过还好只是用手臂支持着身体轻轻压在她身上。
      面前一张放大的脸,饶是美男脸,也会很不自在。何况这一动又是一阵冷风。
      于是她把头撇向被打开又关上的门,冰冷的手指抚着微微胀痛的下唇:“你说,这算不算是捉奸在床?”刚才那个姿势,女下男上,而且他的一条手臂还被她枕在头下,算是把她整个人圈在他怀里……好吧,即使没有那个姿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算是那啥啥啥滴是吧?
      耳边热气萦绕,恍惚间她清晰地听见他的回答——
      “绯真,我娶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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