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在北宋年间》凉故生

4、第四章

　　皇宫里面皇帝老儿的想法是什么，赵明息此时也是不在意，或者说，他觉着就是自己在意了也没有用，还不如有一天算一天，自己过好每一天！

　　山中远离俗世，寂静而清幽。远离尘嚣不过十几日，赵明息就改变了以前的作息，早睡早起十分健康！

　　有一个健康至极的身体，真的很美妙！但是这空闲的时间就多了起来。要是真的孩童，估计会撒丫子在漫山遍野的乱跑，而作为有着成年人灵魂的假小孩，这一切都让赵明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连文字都和现代不同，想要看书都没有办法的赵明息，只能想着法儿的自娱自乐。

　　维持了三五日的吃饭打坐生活后，赵明息开始了老年退休养生生活。

　　早晨在鸡鸣声中起来，站在那个被赵明息给了个玉皇顶山头名字的山头上，赵明息先看看朝阳，吸收下东来的紫气，等天气温度稍微上来，他打坐醒完神，然后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开始伸展运动，再来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一刀，你一半来，我一半！

　　往往这个时候，那位疑似监视着他的杨军头，就会随着庄头娘子一起站在丈外左右等候着，观察着。看着赵明息那慢悠悠的舞动身姿，眉头是越皱越深，他不太理解小国师，是在玩闹什么？

　　如是三日，杨军头例行汇报，得到了来自真宗的指示：弄清楚小国师的动静意图。

　　于是今日，杨军头看赵明息还是专注于自己的拳脚慢功夫，便走近了些，轻声和庄头娘子搭着话：“杨大娘，这小郎君身体可是真的健朗了？”

　　庄头娘子眼瞅着前方点点头，后又反应过来，才笑着出声：“那是当然！杨大人，你没看这几日，小郎君每餐都多吃了半个开花馒头，身体自然是大好了！”

　　“这，既然身体既然已经大好，那为何小郎君行动起来，还是如此的慢悠悠，感觉如同乡间老者，一点也没有孩童的精气神？”

　　杨军头看一眼左右晃动，打着软绵无力拳脚的赵明息，试探着问庄头娘子。

　　“啊？大人您说这个啊！咱们小郎君与一般孩童不同，之前不是都说小郎君是在世仙童么？奴之前也曾担心小郎君身体是不是不好，所以也问过小郎君，如果真的不好，还是想烦劳大人寻了医者前来，给小郎君仔细看看。不想小郎君说这是他老家那边修行之法，老年人清晨都乐意练习的养生之法。”

　　“何为。。。”杨军头还想跟庄头娘子仔细询问，不想那边赵明息已经收了拳势准备过来。

　　庄头娘子看到，赶忙停止交谈，对着杨军头行了一礼后，快步拿着披风，端着手里的脸巾往赵明息那边跑去：“小郎君，山风有些大，您穿了披风，再净面！”

　　赵明息笑着一一接过：“麻烦大娘了！”

　　在庄头娘子的帮助下整理穿好披风，赵明息对着庄头娘子后面的杨军头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一声，边净面擦手，自顾自的往自己居住的寝殿走去。

　　“小郎君，今日厨房做了您说的油条。之前您说麻油做出来的油条有股子糊味，不是很好，今天二牛特意改了猪油混炸，说是味道有所变化，还有小米，也按着您吩咐的熬出来粥油，看着颜色更好看，比往日里浓稠了许多。”

　　庄头娘子边走，边和赵明息说着变动的吃食。

　　自从改善了蒸饼后，赵明息开始挑剔了起来，连小米粥熬制的时间也开始有了详细的规定，这一下子的诸多改变，可是让杨二牛每天都不得闲，而青云观的采买之物一下子也多了起来。杨大柱索性把皇庄的事情交了一半给自己的兄弟二柱，自己则是每天往返于汴梁和青云观之间，专司采买赵明息所需之物。

　　“嗯，二牛大叔有心了，希望是吧！”

　　赵明息叹了一口气，历史上不是说宋朝的经济高度发展，吃食也和唐朝以前比较有着很大的大跨步，可是为什么他来了，感觉合胃口的饭食是那么的少呢？难道他来的是假的宋朝？

　　好在调味品有。不说别的，调味品因为有胡商存在，倒是有很多样，但是那价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实在是太贵了，一两胡椒三两黄金，在人们看来，这价格都不为过，甚至还有人觉者便宜。

　　在庄头娘子的服侍下，赵明息坐在了一把高脚椅子上。小儿大椅子，把赵明息显得是越发的小只了。

　　一碗金灿灿的小米粥，盛放在金质塑花的小金碗里面，被庄头娘子小心的从杨二牛的手里接过来，然后递给了等待的赵明息面前。

　　赵明息看着眼前的金碗，又看看桌面上的金银质餐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让杨二牛身体紧绷：“小郎君，可是这粥的味道不对？”

　　赵明息瞥了杨二牛一眼，摇摇头，伸手接过庄头娘子手中的小金碗，先是抿了一口，才在杨二牛越发显得紧张的脸色下开口：“小米粥的味道尚可，比前几日越发的长进了，只是我要的白瓷碗怎么没有，没有就算了，怎么还把以前的餐具换了？今日怎么换了金碗？”

　　赵明息的声音落下，内容让杨二牛松了一口气，不是粥的问题就好！

　　而旁边已经来了多时，等着伺候的杨大柱开始紧张起来。

　　小郎君这是对自己办事不满意了！

　　“小郎君，容禀！奴去南市采买，可是白玉瓷都被丁谓丁大人总揽，近期都不会有白玉瓷。如今缺少白玉瓷，小郎君贵为国师，怎么能用那些普通瓷具？奴斗胆，换了这些！奴觉着只有这金制餐具，方能显示您的尊贵。所以给小郎君今日都换了金碗金碟，不知道这些哪里有什么不妥？”

　　杨大柱眼睛瞪得大大的，躬身下去，他可是听信了牙行管事的建议，才换了金制餐具，想国师万人之尊，可是得注意进口的东西，所以才换制餐具，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好，那他少不了被国师责骂，自己则少不得去那管事那里，想法要回来中人银子。

　　“不妥？当然是有大大的不妥！这金银不纯，可是对人的身体搞不好是有害处的！我还小，没有白瓷，用别的瓷也可以，哪怕是竹节木碗也可以，这个说金似铜的金碗，就算了吧！”

　　赵明息用手捏了下金色的饭碗，这饭碗纯金的可能性极小，似乎包铜，万一里面有各种有害的重金属，这不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慢性自杀么？

　　而旁边听到这话的杨大柱是满头大汗，跪地请罪不说，跟着赵明息而来的杨军头更是变了脸色。

　　你道杨军头为何变化么脸色？

　　原来杨军头做皇帝贴身侍卫时，可是发现当今皇帝真宗，所使用的餐具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金银餐具，如果这仙童都说金碗对身体不好，那是不是变相的就是说金碗就是毒餐具，想的更深远一些，杨军头身子一下子打了个哆嗦，皇家之事，还是要忌讳一些。

　　杨军头想着这些有的没得，人是越发的着急起来，以至于赵明息和杨二牛说新的吃食的做法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有用心记。

　　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从青云观出来，然后速度的去送密信至皇宫大内。走的是军急通道，一路上双骑催促，是人仰马翻，本来需要两个时辰去皇宫的路程，直接被缩短了一半，在官道上的高声喊话，策马驰骋，差点让看着的大宋百姓以为是不是边关告急。

　　“有八百里加急？”

　　刚刚上完早朝的宋真宗，得到内侍禀报，开口问到。

　　在御书房还没有休息一会儿，他便就被惊得站了起来。

　　真宗心里想着难道是今年的岁币契丹那边不满意？要在这个冬季打草谷，再次扣边？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呈上来！”

　　匆忙的打开密信，真宗一看，不由得放下来心思。

　　不是边关密信，很好！

　　真宗先是松了一口气，想着拿起旁边的羹汤想要抿上一口，润润发干的喉咙，不想却看到信中谈及金碗有毒，真宗侧头一看盛放羹汤的金碗，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手一抖，金碗就砸在了地上，羹汤四溅，这让旁边伺候的内侍，吓得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

　　内外内侍侍卫听着动静，接连跪下，都口称陛下息怒，可是宋真宗哪里是惊怒，他是害怕！

　　真宗心中念头纷杂，分不清楚真假，慢慢心中想起来一件很可怕的事。

　　自登基为帝以来，宋真宗虽说胆小甚微，国内几经波折叛乱，但是都有惊无险的度过来，算是顺遂之君，只是还有一事在真宗看来不算是顺遂，真宗偌大的后宫中，只得一爱女，所生皇子，都是夭折，如今真宗膝下空虚，大宋国朝没有继承人，这一直是真宗心中最郁结的事情。

　　金碗有毒？

　　莫非也妨碍朕有子嗣？

　　越想，宋真宗越害怕，尤其这金碗有毒是从仙童那边传过来的，想来一定不会是假的，要不然仙童那边怎么不享用灵食？

　　要知道那灵食可是集天地之造化，费时费力熬出来精华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