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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铁路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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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这种说法,我们的铁路大队长一直是比较嗤之以鼻当做小孩玩意儿的,自己会否喜欢同性,我们的铁路大队长是绝对想都不会去想的,而对于国安来的人,他一律都将之归类为麻烦,一个最好马上滚出他视线的麻烦。所以当国安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干嘛干嘛——对着电脑阿达连连看,再冷冷淡淡地说了句。
“找我干嘛。”
对于连正眼都没挨到的小同志国安来说,原本的小小惊诧已经被强烈的不安预感冲得连渣都不剩了。
这个小小的惊诧来源于国安刚进大队长办公室见到铁路的瞬间,
他没有想到,去掉□□镜和油彩之后的铁路,却原来……(应国安同志的强烈要求,此感想由省略号代替)
这些和工作没关的念头在国安的脑子里逗留了0.01秒后就被快速格式化,国安清清嗓子,开始说正事儿。
“那个,我们是来借人的。”
铁路的脸还是没理开电脑,不借!
国安心想我靠那么直接啊好歹给我根棍儿啊!
他又清了清嗓子,换上了对付钉子户的专用工作表情——带点儿谄媚滴笑,继续解说。
于是越解说下去国安越黑线,他的记忆直接同2年前的那一幕接轨,科长被这铁路用恐怖手段连截三次话,他貌似比科长好些,至少这回他没拍桌子,只是把鼠标一扔,正眼对上了国安。
国安一被这双眼睛盯住,心脏立马呯咚一下,势大力沉,蹦的他浑身肌肉都跟着抽抽。他捂嘴弯腰清嗓子,等自己腔子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蹦跶的顺点儿了,才又把视线对上去,继续死磨硬赖。
来之前,国安就在负责这个项目的小组里,事实上他们组里的人个个都把这号称要弃暗投明的“白粉”骂了个臭头。
精通八国语言还身手堪比特种兵,还是个同志!
国安心里抽抽,脸上也跟着抽抽。
他是同志这倒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还搞什么门当户对,弄来个改械专家,皮埃斯,身手也特种兵等级的。
问题很严重,相当严重。
国安当时就想,该不会又得去找老A了吧……
嘿!还真被他猜着了开头,于是,他现在就得汗流浃背的对着那个铁路的债主脸死磨硬赖的要人,好容易求来一个,人家一听,还得再来一个,还得是枪械专家,还,还他妈得假装同志,自然二话不说,债主脸直接升级成死老子脸——你老子。
铁路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指着外面对国安说:“好走,不送。”
国安一听就知道没戏,他其实很想欢呼太好了,我可以走了。接着夺门而出,可他是谁啊?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是科长,是国安,责任重于泰山,国家利益高于一起,国安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审度了下敌我双方的输赢概率,自己要是不想完败,唯有……
妈的,没法子了!
国安银牙暗咬,眉头一拧,腿部微曲,力灌脚底将之作用于地球表面,在人窜出去的瞬间张开手臂对准目标……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可是我们唯一的指望啊,你要是不答应我没有办法活着回去啊……”
于是,铁路汗了。
铁路正在流汗,有种怪异的感觉顺着腿一路攀升,在腰眼处华丽转身,再随着脊柱蹭蹭蹭爬到后颈停下,悄无声息,争先恐后地渗出大张的汗腺毛孔,形成冷硬湿意薄薄覆盖在他的皮肤表面。
他的腿被抱住了,准确的说,是他的右小腿被男人抱住了,被一个国安的男人的双臂抱的严丝合缝,紧的他都能感觉到那男人胸口还塞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恩,是硬壳烟。
铁路皱了下眉,有点儿寒自己居然会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可是被一个男人用很……很不可思议的方式给纠缠着,铁路皱着眉,开始考虑是否该马上把这家伙踢开,叫他立马滚蛋。
思考了约两秒,铁路觉得自己的腿又被抱紧了些,他低头,眼前是那个令他狂起鸡皮疙瘩且流冷汗的始作俑者的头顶,恩,两个旋,是个聪明人……
铁路的嘴角细不可闻地抽搐了下,真他妈诡异,今天这脑神经怎么跟脱轨火车似的!
他抬头,看了眼跟前儿站得毕恭毕敬的吴哲,看到了他脑门儿上那一根根隐藏着的黑线,再扭头,看到了站对面笑咪咪的袁朗,这家伙贼忒兮兮的把视线从铁路身上转到小腿,溜了个弯儿,再顺着小腿回到铁路的脸上,笑的更欢了。妈的!真想把这小兔崽子从窗口扔出去!
他于是开始想把自己的腿抽出来,未果。
他于是单手扶着桌面,左脚抬起,对准右边,踹下去。
脚边发出细细小小的声响,应该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铁路此时正在对袁朗微笑,“看的挺开心的……”
一脚。
闷哼。
“是吧?”
一脚。
闷哼。
“这个问题”
一脚。
呜咽。
“交给你解决了!”
腿一松,铁路不由往下看,正对上那始作俑者的脸,脸很红,表情很悲愤很痛楚,眼睛很湿润,很朦胧,这双眼睛配合着咬唇的动作,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铁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比较明显的抽搐感,当这个被自己踹哭的小家伙放开自己,转而扑向袁朗的裤脚时,铁路觉得抽搐的不仅仅是胸口了。
袁朗心情大好,好的不得了,不,是了不得。
原因一,他保护了齐桓挽救了自己,目前正打算把C3推销出去。
原因二,他看到了号称淡定平常的吴大硕士满脸黑线汗流浃背。
原因三,他家大队长,黑山老妖级别的铁路,居然被一个男人抱住了!他居然没有马上把对方拍飞踹开骂开,他居然让一个陌生男人近了自己的身!不过大概只有袁朗能看出来,铁路似乎也在对这个奇怪的现象而感到困扰中。
原因四,他发现那个能接近铁路的国安貌似很怕铁路,因为当他要跳到铁路办公桌上和铁路说话时,国安居然瑟缩了一下,在他慢慢爬起来的时候,头一抬,正好和铁路的视线对上了,,然后袁朗又觉得抱着他的手臂抖了抖,抱他抱的更紧了些。
袁朗于是很欢乐地去靠近铁路,因为靠近了铁路,国安就得跟着靠近,国安一靠近,铁路无懈可击的表情就会产生极其微小的裂缝。他于是更为欢乐地企图去咬铁路的耳朵,理所当然地被戒备感极强的老A之祖一把搡开。
嘿,连我都近不得身,为什么就他可以?
袁朗于是故意把眼珠子转到了自己腿边,铁路自然知道他的意图,瞄了眼他腿边蹲着的国安,随即一脸淡定的表情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与此同时,袁朗也终于让C3背了黑锅,再顺便把抱他裤腿的家伙转赠给了哭丧着脸的C3。
袁朗退后几步,手悄无声息的贴近桌子上的特供云烟,被一把拍开。他转过身嬉皮笑脸,这才半包,再说您重养生,能少抽就少抽些。”
“我窗口扔下去也不给你。”铁路沉着脸看国安和C3滚成一团,抬手揉了揉眉心。袁朗了然于胸,他家队长居然会这么简单就把人给了国安部,还是双份儿的,这要说出去,估计连师长都得高呼我不是在做梦吧。
“铁队,那小子的手段还挺高明的。”
袁朗用下巴指了指泪眼潺潺搂着C3腿的国安,忍不住嗤嗤笑,“裤腿儿抱的很不错。”
“少废话,这事儿就叫给你全权处理。”
“是!铁队,为了让他们尽快适应,我想把他们凑一屋住。”
“什么!?”
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吴哲立马抗议,“队长!你就不怕C3假戏真做对我性骚扰啊!”
C3一听,腿上拖着国安就朝吴哲过去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摊手耸肩摇头,“我无所谓啊,反正就算假戏真做,他也不是我感兴趣的那款。”
吴哲抬手揪C3衣领,C3探臂扭他关节,两个人电光火石的连拆了好几招,袁朗呵呵笑,铁队,我没选错人吧?你看他们关系多好,还没练习就先摸上了。
吴哲和C3同时怒目而视:口胡!
袁朗又笑嘻嘻地蹲在国安身边,“这位同志啊,这两位同志需要在一起磨合段时间,你对白粉他们的资料应该是很熟悉的,就麻烦你暂时留在我们这儿做技术指导吧。”
国安瞪大眼睛看袁朗,慢慢摸索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才把探询的视线转向了屋子里的正主。铁路摸着下巴,点点头,“我会和你的上级说的,你暂时留在这里直到他们出任务。”
国安的眸子闪了闪,赔上个比哭好看不了的笑,那,那就麻烦您了……
铁路恩了声,视线在面前那要哭不哭的脸上转了几圈,挥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