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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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考虑，首先你要了解对方的想法，你也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沈亦摩挲这手机，这两天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这句薛绾云发给他的信息。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但又对自己明白她的意思而感到烦闷。
“沈哥，咱们手头那个省级工程建设部分业务具体规范和技术要求太模糊了，办公室的这几天整理出来的以往几年的一些材料太旧了，今年有创城的文件盯着，上面话又短，好多东西都是新的，咱们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哦还有，那个，领导说他要去开会先走了...”
“我知道了，正好明天我出差，我去了问问吧。对了老柴，电视台那边有你熟的人吗。”
“啊？电视台的？”老柴摸着下巴使劲想。“倒还真有一个，不过他就是个小主持人，没啥本事圈子也小。”
“没事，你让他联系一下我，有合作找他。”
“这多大点事，你让他们联系去呗。”
“私事，不方便。”沈亦冲老柴勾勾嘴角。
老柴吞了吞口水“得嘞沈哥，今晚就让他给您打电话。”
“谢了。”
老柴刚出门沈亦就拨通了给南怀瑾的电话。
“在本地吗？出来来坐坐吧，前两天在华南路看到你了。”沈亦一只手举着电话，一只手在桌上画圈。
手机那头一阵静默后。
“好，老地方见。”
南怀瑾挂掉电话便出发了，这家咖啡店是之前他和张念念常来的地方，他不喜欢咖啡，也不爱吃甜的。但张念念好像对这些东西很是感冒，总会和他念叨生活要有仪式感，要活的精致一点。每次他反问喝茶不也挺精致的，都会被张念念一通嘲笑，喊他老年人。
正想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沈亦拿着几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你看看，这是我们这次接到的项目，那个袋子里是我们现在找到的对比材料，已经着手做了，但具体方案就是敲不下来，新文件我看了，新要求和标准确实改的不少，你帮我看看重点吧。”沈亦一边脱下风衣外套挂起来一边说到。
南怀瑾并没有去拆桌上的文件袋，他静静地看着沈亦，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还真不客气。命令上级的口气，谁教你的。”
沈亦默默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拆开，抽出资料整齐的放在南怀瑾的面前。“请老师帮我看看，重点改进的地方有哪些。”
南怀瑾拿起面前的材料仔细的看了看，问：“很急？”
“急。”
“同样是资源城市，但资源变了，你手底下的人偷懒了吧，这资料就是放在前年同样用不了了。”
“我看过这份报告，可行性很高。如果按照现在的评判标准，对我们来说过于浪费资源了。剩余的资源完全可以另...”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确定要和我谈你自己的理想构建吗？”南怀瑾把资料扣放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放手独立工作有几年了吧，这么幼稚的想法以前你都不会有。”
“我知道了，回去我让他们把范围做大，资金也尽量放宽。”沈亦揪了揪眉心。
“还是，最近你遇到什么人了。”南怀瑾突然直视他的眼睛问。
沈亦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说，念念回来了。
“哦，回来了。”南怀瑾松开手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你们的申请材料写好了重新给我发一份，我提前看着安排一下，帮你节省一点审批时间，拿去好好做，这个项目成了，以后这块饼都是你的。”
沈亦原以为他会问他些什么，结果他倒是没提张念念一个字，也好。不问就不会有牵扯，两个人就着细节又谈论了一阵。
“喂？”
“喂你好，我是b市电视台的王一南，老柴说您有事找我。”
“嗯，你好，我是沈亦。有点事情想要拜托你，方便的话这周您挑时间我们见面谈。”沈亦站起身背对着南怀瑾说。
“好的好的，能和您一起吃饭太荣幸了，明天！明天就行。”
“好，我到时把餐厅位置发给您。”
沈亦挂了电话回坐在位置上，南怀瑾问：“念念？”
“不是。”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行”南怀瑾站起来抽走身后的外套穿上。“既然你没什么问题了，我走了。”一只手搭在沈亦的肩膀上用劲拍了拍“目光放长远一些，只有攥在你手里的，你才有支配的权利。不要太幼稚了。”
可能是包厢的灯光有些暗吧，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南怀瑾被太阳照的晃了一下神，他坐在车里打开音乐，点了一支烟，又掐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于是拨通了南楠的电话。
“喂？干嘛呀你，百十年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有事求我？”南楠在电话那头似是得意洋洋的说。
“没事，哪儿呢，哥去接你。”南怀瑾把烟头丢到窗外。
“我天，我没听错吧，有生之年我还能被您主动接一次。”
“别废话，走不走。”
“走走走，我发位置给你啊。”
南怀瑾到片场的时候南楠还在工作，经纪人把他接到棚里等，南怀瑾找了把椅子坐在角落里，南楠正在拍个人单独的广告，一举一动落落大方，一颦一笑都沁人心脾。
南怀瑾嘴角噙笑，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看着一旁工作人员对南楠的友好态度，更有种笑逐颜开的既视感。
“你是？南楠的男朋友？”一个小模特走过来问。
南怀瑾瞬间收回笑容“不是。”
“啊，那太好了，方便交换联系方式吗？”小模特问。
“他不方便。”南楠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直截了当的打断女模特的纠缠。
“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管得着吗。”
“很快就是了，所以你，还不快走。”南楠扬起下巴讲。
小模特气鼓鼓的离开，南怀瑾看她那个憨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你，还不是为了帮你，嘿，还真是我亲哥。”南楠踢了他一脚去车上换衣服了。
不远处总有一道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南怀瑾抬眼看去，一个长相清冷的男人的目光随着南楠的背影掠了过去。
南楠换好衣服出来，那个长相和气质都上佳的男人走了过来。
“南楠，第一次合作很愉快。有机会希望还能再次合作。”男人大方的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指甲也是修剪的一丝不苟。
南楠略微有些脸红，像是紧张又激动、怯懦的伸出手回握“嗯，合作愉快。”
因为害羞南楠没有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南怀瑾抱胸站在一边却收到了这位男子的一记眼神，再看看南楠，心里了然。
到了车上，南楠扶着自己刚被握过的一只手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还伴随着傻笑。
南怀瑾摇摇头，“这么喜欢啊。”
“这可是我男神！男神啊！我没入这行追星的时候，他可是我梦中情人！”
“醒醒吧你，有点女演员的样子行吗？”南怀瑾戳戳她的脑门。
“我太开心了，我要喝酒，走，喝酒去。”南楠摇晃着南怀瑾的胳膊说。
正有此意，“走着。”
这家羊汤面是南楠学生时代最爱吃的，老板和老板娘也算是看着她长大夫妻二人的儿子和南楠也是同一所中学，南楠比他大上一届。
“呀楠楠来了，你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做了大明星很忙吧。”
“那可不吗，哈哈哈哈哈。”南楠一点也没谦虚，不过她真的很忙。
“嗯，还是那个小丫头，一点也不谦虚。这样好！”老板娘收拾出来一个小隔间，“来快坐这儿，外头人来人往的你这不方便。”
“谢谢姨，我过去坐了。”
不过一会儿老板就拿着菜单过来了，南怀瑾点了一碗面，南楠点了一些菜又嘱咐老板把藏着的自酿好酒拿出来尝尝。
“行嘞，等着，叔给你拿个好东西。”
“成，叔你快去，我都等不及了。”
南怀瑾帮她把餐具用茶水清洗了一遍，南楠啧啧的叹气，精致男人啊。
菜很快就上齐，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生抱着一小坛子酒走来。
“小骆你没去上课啊？”南楠惊讶的问
“今天没课。”男生把酒坛放在桌上，拿过杯子给他两各倒了半杯。
“怎么不满上啊”南楠疑惑，小屁孩儿还心疼自家酒了，姐姐又不是不给钱。正要自己添上被男生摁住了手“这酒后劲很大，慢点喝。”
“哦哦，知道了。”
“你也一起吧，这么多菜，我们吃不完。”南怀瑾突然对男孩说到。
“好。”
男孩搬了凳子坐过去。南楠尝着果酒甘甜，几杯下肚觉得神清气爽，一点没有发晕的感觉，南怀瑾自己也尝了尝，觉得没有大碍便不约束着南楠喝酒。
“你少喝点吧。真的会晕。”男孩说
“吓唬谁呢，姐姐我成年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了。”南楠伸手掐住男孩的脸。
“知道了，不管你。”男孩揉着脸说。“张念念怎么把你教成这样。”
南怀瑾停下筷子看向男孩。
“干嘛这么惊讶，你不觉得她现在和之前很不一样吗。”
“不是，你还认识张念念？”
“对啊，以前她们总是一起来。我也很久没见了。”
南楠现在才感觉到有些晕，显然已经忘记要保守见过张念念这件事的秘密。随口问：“你念念姐有来过啊？前两天我还看见她了。”
“没有，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喝了。”
“哎呀，是这酒先动手的，太好喝了。”说罢还滋滋的用嘴唇嘬取酒的甘甜。
“哥，张念念回来了，你不去找她吗。你做错了就道歉啊，她会原谅你的。”南楠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对着南怀瑾比比划划。
“叫你作。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要不是因为我懂你的难处，我绝对绝对绝对站念念姐那边。结果我还是帮你背叛她。怨不得她不理我。”
“南楠你多了，别再喝了。”南怀瑾劝道。
“其实以前那样也挺好，她教给我保护自己，原来是因为她要走了。”南楠哽咽着说。
“谁走了，你说什么呢南楠。都让你少喝点。”男孩把酒坛紧紧护在怀里，南怀瑾看着两人争夺的画面思绪又飘到了从前。
那时的南楠刚被南怀瑾接回家，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根本没法相处，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想法鄙视了一遍。
人大多都是同情弱者的吧。这个父亲前妻的女儿似乎过得非常不好。朴素的家具朴素的衣裳朴素的鞋子朴素的...包。
在这个家里完全找不到一个现代女孩子该有的东西，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朴素就是南楠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客厅直接连接着厨房，可以看到几乎用坏掉的锅。锅的底端似乎还有被补过的痕迹。但灶台倒是干干净净，用具虽然简单，但被摆放的很整齐。
“东西收拾好了？”南怀瑾问。
“嗯。”蚊子声般的回答。
眼前的南楠，双手不停地绞扭着，眼睛从来都是垂看地面，足尖朝里怯生生的站在南怀瑾旁边。
“东西呢，拿上我们走。”
“这个就是”南楠指着地上的一个小包说。
“没了？”南怀瑾有些惊讶。他记得父亲和他说过这个妹妹已经十七岁了。模样的话可能会因为个人体质显小，但这东西少的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
南怀瑾进屋里巡视了一遍，以为是女孩年龄小不会收拾，别再落下什么重要东西。结果他去翻了个遍，整个家里似乎也只有她自己收拾出来的那一个小包。
上了车，他从后视镜看着这个陌生的妹妹。总感觉她要哭了，于是他问。
“需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说我们已经出发了。”
南楠像是被他的问话惊到一般疯狂的摇头“不不不不用的，不用的。”
“你别紧张，我叫南怀瑾，以后是你哥哥。”南怀瑾也被她的样子惊了一下。
“哥哥好。”
“那现在用不用给你妈妈去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我...我妈...我。”南楠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南怀瑾被她弄得有些烦闷，把车停在一边，直接拨通了那个前些天打到他手机上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
“怎么回事？”南怀瑾更加烦躁了。
“妈，妈妈她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南楠垂着头轻声的说到。
南怀瑾举着电话的手一顿，“什么？”
“嗯。”还是细若蚊丝般的回答。
“很久了？你都自己一个人？”南怀瑾转过身子问。
“嗯。”
他看见后排的小女孩偷偷掉泪，心不自觉的揪了一下。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急躁感到后悔。他这才明白了些刚才在家里看到的那些画面。他也不知道南楠说的很久了到底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多时间。
他没再问话，安静的带她回了家。
南母给南楠准备好了房间衣服和女孩子的东西。整个南家仿佛都在渐渐适应南楠的存在。
越来越多的人也知道了南家多了一个女儿，因为之前没有一点南父有过前妻的消息透露，这个所谓的女儿好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时间闲言碎语，众说纷纭。
“哥哥，我不想去。你们去吧。”南楠穿着南母买给她的连衣裙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南怀瑾抬眼扫了下南楠，随口说“这不挺好的，别磨蹭了。”南怀瑾把手里的材料又翻看了一遍。
“哦。知道了。”南楠垂着手臂站在一旁等着。
“好了？走吧，爸妈已经过去了。”南怀瑾站起来拽了拽西服裤子。
南楠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什么也没再问。
今天是老师的生日，以后接手他的工作去了和大家互相加深一下印象一下也是好的。南怀瑾从镜子里看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瞥到一旁的南楠，之前蔫瘦的小脸终于胖了点，就是个子还不高，营养不良一时间也补不回来把。
“别紧张，我们就是去认识一下新朋友，你在这里不是没什么朋友吗，正好去了和她们接触接触。”南怀瑾舒缓南楠的情绪说到。
“嗯，好。”
南楠坚定的眼神惹笑了南怀瑾，又听到他轻笑，南楠不自觉的垂下头。
南怀瑾的思绪被砰的一声响动震了回来，南楠整个脑袋摔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一旁的男孩手足无措。南怀瑾拍拍他。
“我来吧，让一下。”
把钱留在桌上，把外套脱下来给南楠披上拉过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肩膀上，又问“有帽子吗？”
男孩飞快的找来了帽子戴在南楠头上“你们慢点，我送你们。”
男孩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家，南楠上了车就开始哭，南怀瑾也喝了酒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南楠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哥，有你这个哥哥是我的福气。可你太笨了。我以前总觉得念念姐一定是我嫂子。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南怀瑾心里一悸，肩膀靠着的人突然坐立起来，一板一眼的说，我知道，我现在能这样离不开她的鼓励。我知道，我们都对不起她。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帮不了你。
前面开车的男孩把车窗打开，临近秋季，夜晚风凉，南楠望向窗外，记起她第一次和张念念见面的样子。
就是因为从小被冷眼相待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办法去改掉在意别人评价的一个习惯。她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去证实自己的却是被需要的那个人。在她回南家不久后，父亲便带着一家人去参加一位很有名望的爷爷的寿宴。
那天她穿着妈妈新买的裙子，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留她自己应对那些人。
结果还是......
“你先呆在这，我有事去办一下，你随便走走。”
南楠一脸拘束的立在那，她望了一圈，南父南母正在和别人谈话，南怀瑾上楼去了。她只能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着，倒是也有看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人，但大家似乎都很熟络，即使不熟人，一打听父母便好像很有话聊了。
“诶，你看那边那女生，从来没见过。”
“对啊，是不是那个人啊”一小撮人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时不时还窃笑几声。
“你去问问呗，问问她。”一个女生撺掇一旁的人。
南楠正欲离开，被人叫住。
“哎，你是谁阿，从来没见过你。”
“我...我是南怀瑾...的妹妹。”
“哈哈真有趣，你都没有自己名字的吗，南怀瑾的妹妹。”问话的女生回头像其他人使了一记眼色。
“哦~~”其他人立即附和着发出营养怪气的声音。
南楠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脸憋得通红。
“干什么？”一道敞亮的声音喝止住了哄笑。
南楠微微抬眼，一个穿着鹅黄色改良旗袍的女生站在了她面前。
“我听很久了，你们别太过分。”眼前这个女生说道。
“张念念你哪来哪去，别凑热闹。”“自己装的清高的要死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来参加这种聚会，你爸不管你了，你妈都要改嫁了吧，自己一地鸡毛还掺和别人的事，哈哈好笑死了。”女生还故意把“这种聚会”重重的读出来。
南楠下意识的躲在张念念后面，扯着她的手臂说“谢谢你，算了吧，走吧。”
张念念反手轻拍南楠的手以示安慰。
“那又怎么样，我还就没人管了呢，我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有趣。”“你们拿人开玩笑最好有个度，别哪一天混的和我一样惨了，哭都来不及，我呢习惯自然就好了，你们呀还得从头开始尝着。”
张念念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那些人倒也说不出什么了再。一个男生走过来搂着张念念的肩膀走掉了。
南楠顺着他们的方向跟了过去。南怀瑾站在楼梯处把刚才的情境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女生总是能刷新他对她的认知。之前在家宴上一副羔羊的样子，现在又活脱像个护犊子的母老虎，丝毫不介意大家的眼光。
就在这天，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谢谢你，念念姐。”南楠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来。
“哈哈哈哈皱巴巴的丑死了，不用谢我，他们欠骂。”张念念毫不掩饰的笑着。
“念念，别瞎说。”刚才带走张念念的人说。
“你好啊南楠，我是张念念。他是沈亦。”一点也不矫揉做作，一点也不巴结奉承，一点也没低声下气。
“真羡慕她的坦荡。”南楠心想。
“你们好，我叫南楠，是南怀瑾的妹妹。”南楠轻声说。
“你好，我是沈亦。”
“南楠？”南怀瑾闻声讯来，南楠正和张念念沈亦在一起聊天。
“哥哥。这是念念姐。”南楠介绍道。
“我知道。”南怀瑾看向张念念。
从进门起南怀瑾的眼神就没从张念念身上离开过。沈亦莫名的有些慌乱。
“今天挺厉害啊。”南怀瑾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想惹一惹。
“我哪天不厉害。”张念念想起之前见面时自己的窘态，不自觉的就对他的眼神进行回避。
“我出去看看。”沈亦听着两人的对话生出一丝醋意。
“我和你一起去。”张念念鼓着两腮跟了上去。
南怀瑾轻笑，打量着张念念的背影，脑子里净是她的样子，高挑纤瘦的身材，明明感觉年纪很小，却要描了眉毛，涂了一层口红。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女性穿旗袍是件曼妙的事。
“哥，我们不出去吗。”
“走，哥哥陪着你，哪也不去了。”
“啊？嗯！”南楠这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