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25、话痨

　　她的日记本上第一行写着，她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的女儿。
　　可现在，和兜长谈之后她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结合自己已经很少想起曾像大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父亲的事实，她知道，自己正在超越她曾经的偶像。
　　她可以只是宇智波琴。

　　而且自从交了兜这个朋友，她在佐助鸣人在上学的时候，终于不用像个留守老人似的成天一个人发呆了。
　　他真的在医疗忍术上很有才能，琴跟着他学了几手。特别是促使细胞活性化的研究，简直是划时代的创新。
　　不仅如此，他和大蛇丸合作，已经把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术还原的差不多了。
　　可惜她想要的不是被控制的尸体。她想要让逝去的人真正活过来。

　　兜答应她会努力研究。
　　被她打过一顿之后，兜明显开朗了很多，还对未来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果然忍者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在琴心满意足地吃完兜给她挑完刺的鱼，和他告别回家之后。
　　她打开防盗门，看见了一个扫把头坐在她的沙发上。
　　于是琴关上门，又打开。
　　扫把头还在。

　　“……卡卡西。你好久没来了。”
　　卡卡西合上手中的亲热天堂，说，“嗯。你谈恋爱了？”
　　嗯？连卡卡西都知道她和迪达拉的事了？
　　“没想到你居然对十四岁的孩子出手。真是看错你了。”
　　琴的良心再一次遭到谴责，但意识到他说的竟然是兜，便立即为了自己的名誉激烈反驳道，“你别瞎说啊，那是我新交的朋友。”
　　卡卡西眼神更鄙夷了，他说，“你可从没和我出去吃过饭，也没和我聊那么久的天。”

　　这话的意思是，卡卡西居然觉得他们是朋友？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失礼，为了让他心理平衡，琴说，“额，可我都打过你们两个？”
　　“你居然还殴打下忍？”卡卡西现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人类以下的生物，琴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那不是重点……”琴深吸一口气，平息被他激起的肝火，“那不然我们一起去吃个甜点？”
　　“哇我好高兴，”卡卡西顶着死鱼眼开始棒读，“公务繁忙的琴大人终于屈尊纡贵能赏脸和我去玩了。”
　　……迪达拉这么说的时候是可爱，卡卡西就是欠揍的阴阳怪气。琴的拳头硬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
　　想起自己临终前决定要对他好一点，琴按住自己的拳头不让它往那扫把头上砸。

　　“好了，”卡卡西见好就收，语气正经起来，“琴，三代目找你。”
　　琴听见三代目这三个字就一抖，他不会又要塞个孩子给她养吧？

　　***
　　木叶随处可见的森林。
　　琴跳上树枝眺望，发现这里是死亡之森外的枯木之森旁的小树林。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发白的枯树，树干上还有青苔。
　　不是每次用井冰鹿都会遇上事件，琴本以为这也是一次普通的散步。

　　她对下午三代目交代她的话耿耿于怀。那比再给她个孩子养还要让人心塞。
　　因为太生气，她回到家就不停吐血，不得不用井冰鹿。
　　仔细想想，这种事除了老头子自己，其他高层都不可能同意吧。
　　说不定那老头子也只是说出来恶心她而已。
　　琴愤恨地踢了一脚树。

　　然后她听见树与树之间的空地之下传来一声闷哼。

　　？
　　琴又踢了一下树干，接着听见地里清晰地传来叫骂声。

　　“又是哪里来的野狗，”这烦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踢**的树呢？等老子出去一定要咒死你！”
　　这没有教养的措辞。哪怕对着狗都能喋喋不休的聒噪。
　　琴对着平坦的土壤，问，“飞段？”

　　那骂声安静了一瞬，接着是狂喜的叫喊，“真的假的？老太婆！是你吗！快把我挖出去！”
　　琴还是第一次被叫老太婆，她的拳头又硬了。明明在组织的时候这个小鬼对她还挺好的，怎么过了几年态度这么差？
　　见她没反应，土里的飞段用甜腻的嗓音说，“琴酱，拜托了，就帮帮我吧，你最好了~”
　　……他这是在撒娇？琴一阵恶寒。
　　但她只有八分钟，没空和他计较。

　　“土遁·裂土转掌！”琴在飞段赞美邪神让他们相遇的时候让查克拉包裹住手掌，向地面拍去。
　　方圆十米的土壤和树木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向外飞溅，原本茂密的树林硬是被她击打出了一片广场。
　　“**！老太婆，你要弄死我吗？”被强行终止赞美，凌空飞起的飞段的头颅那么叫嚷道。
　　“反正你也不会死。”琴敷衍道。
　　……嗯？头颅？

　　在看到飞段和土块一起炸的到处都是的身体部分时，饶是自诩随和有礼，游刃有余的琴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卧槽。”
　　她急忙帮飞段捡身体，都炸黑了……

　　“老太婆，你那是什么表情？”飞段的头颅整颗就像是个变种熊猫，他说，“这是我们邪神教的彩绘，难道不比你家小男朋友的泥巴富有神圣的艺术气息？”
　　原来不是被她炸黑的。
　　琴松了一口气，可她只有不到六分钟了，得赶快把这个咋咋呼呼的弱智缝起来。
　　这么想着，她撕下自己一只袖子，揪住上面的线头将其拆开。随后分出四体影分身，将散落的树枝削成针的模样。

　　“我时间不够，就帮你缝上半身，剩下的你自己缝。”
　　她交代完，就和分、身们一起，边用掌仙术激活他的细胞，边将穿好的针线插进他身体的断面。
　　飞段闷哼一声后，开始用扭曲的声调絮絮叨叨地低吟什么“血与暗的深渊”，脸上满是对痛苦病态的享受，配合他现在四分五裂的内脏和残肢让琴头皮发麻，无法集中手中的工作。

　　所以琴本体放下针线扇了他一巴掌，让他安静点。
　　飞段咂舌，沉寂了没两秒，又开始唠叨，好像在她面前他就放不下迪达拉这个话题了，“你怎么会和迪达拉那小子搞在一起的？”
　　琴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说下去，“你应该和角都在一起，两个老不死，多般配。”
　　槽多无口。琴说，“我又不喜欢他。”
　　飞段的表情非常夸张，就好像他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样，叫嚷道，“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角都这么好，你怎么可以不喜欢他？”

　　……？
　　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飞段就继续叨逼叨，“他虽然话少，但是成熟稳重啊，这世界上比你年纪大却仍在活跃的没几个了吧？别看他其貌不扬，其实很温柔的。每次把我分成几段之后，都会像你现在这样把我认真地缝起来。更重要的是，他有钱啊！勤俭持家，哪里像把结余全用来买黏土的假艺术家。而且迪达拉看起来就不像能长寿的，你活了这么久也该懂的吧？啊？你倒是说话啊！”
　　她被他一长串的连珠炮轰得有些懵。
　　照飞段说的，角都被他惹烦了还会把他分成好几段，真难为他还能这么真情实感地替角都向她说媒……
　　琴心情复杂，飞段笨到这种程度的话都有些让人怜爱了。

　　看他又要催促自己的回应，琴问。
　　“那角都人呢，他应该是和你一起来的吧？”
　　飞段看了一眼她右臂上缠绕的木叶护额。
　　“老子在土里等了好几天了都不见他来，啧，就打几个小毛孩而已，也太慢了吧。平时还好意思嫌我的仪式慢。他不会丢下我去做悬赏了吧？”抱怨着，他的表情呆滞一秒，随后渐渐迟疑起来，“说起来，我之前中计诅咒了角都，他应该没事吧？”
　　琴是真的被气笑了，她再一次放下针线，使劲揪着他黑色的耳朵问，“飞段，你是猪吗？啊？”
　　飞段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他嚷嚷着，“啊？老太婆你再骂？”就要举起手掐她。
　　他的上半身已经完成了，怕他动作太大绷断了并不牢固的线，琴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世界已经开始褪色了，于是她也来不及纠结恶不恶心，就将飞段的心脏啊肠子啊一股脑塞进他的腹腔。
　　怕他没动力缝自己的下半身，琴用满是血污的手往他张着的嘴里塞了两粒兵粮丸。
　　最后她还是不放心，对他喊，“飞段！你要是不会缝就找老大来回收你啊！”

　　***

　　回到自己时间点的琴洗完手后将自己埋进沙发之中。
　　虽然回来时她连续使用掌仙术的消耗都被重置了，但整整八分钟，高强度的缝合工作和飞段永不停歇的嗡嗡声，让她心好累。

　　短短十分钟，她就深深同情起了做飞段搭档多年的角都哥哥。
　　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希望下次她能碰巧，或者多年后的自己记得去抢救一下他……
　　虽然组织里都是些洗不白的恶人，但她出于私心不想让他们死。
　　再说了，他们的存活对月之眼计划很有用。
　　特别是角都，虽然晓都是影级忍者，可角都的强大是别格的。

　　琴有些喘不过气，便把埋在沙发里的脸扭出来，发现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半跪在沙发旁看她。
　　猝不及防闯入他澄澈蔚蓝的眼眸，琴下意识地向他伸出一只手。
　　她竟然忘记去接鸣人了，他肯定等了很久吧？
　　朝鸣人探去的手滞留在空中。
　　她想起来，虽然九尾是鼬的任务，但角都和飞段能在那么接近木叶的地方，未必没有想顺便收了九尾的企图。
　　她才刚救了会给他带来巨大威胁的人。

　　可鸣人拉过她的手，将温软的脸颊贴在她掌心。
　　他专注地望她，问，“姐姐，你不舒服吗？”
　　看着鸣人满是关切的神情，琴说不出话来。

　　于是她支起身，将小孩抱上沙发后，重新躺下。
　　沙发并不宽，但他们两个侧躺足够了。

　　因为不想面对鸣人，她将鸣人的脸按进怀里，自己低头去嗅他头发的味道。
　　鸣人的金发毛茸茸的，细软的发丝摩擦着她鼻周的肌肤，带来公园沙土和余晖的味道。

　　“只是累了。”她嘟囔着。
　　柔软的小手很快绕到她身后，轻抚她的背脊，鸣人说，“我也玩累了，睡吧。”
　　琴没有回答。等到背后的小手停止动作，怀里的孩子呼吸趋于平缓，她才敢出声呢喃。

　　“无论发生什么……”
　　她盯着鸣人头上向右的发旋，觉得在这时候表露心迹的自己怯懦又卑鄙。
　　琴阖上双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让鸣人知道。
　　可就算她闭上嘴，还是抑制不住零碎的声音冲出喉咙。
　　她说，“要相信我是爱着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的小天使们！
我原来觉得，能通过文字和天各一方的读者分享自己的梦和想法就很浪漫了，没想到还有更浪漫的，回馈，哈哈。真的谢谢你们！
最近在用究极风暴回忆剧情，真的打不过角都。还会帮飞段捡护额，我宣布他就是我心里最强最好的哥哥（如果我也不会被杀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