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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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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北京吗？”
……
向海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坐在警察局里。
她虽说总是和一群混混在一起，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进警察局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你为什么要杀魏莱。”姓郑的警官紧紧盯着她不放。
向海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柔和：“我缺钱了，她本来乖乖给钱就没事了，反正她家里那么有钱，可是她居然想报警，我就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我能怎么办？”
“你认识刘北山吗？”郑警官没再继续问她案情的经过，而是问了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向海呼吸急促了一下，随即道：“认识啊。”
“那你知道他天天跟着陈念吗？”郑警官拿出监控照片，问道。
“知道。”向海抬了抬下巴：“你如果再有耐心一点，就会发现我也在跟着他。”
郑警官放下手里的照片：“为什么？”
“还能有为什么，我喜欢他。”向海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我就是想趁他不在地时候收拾那个丫头，可是谁让他跟那么紧呢，我连机会都没有。”
“魏莱的尸体上，我们发现她手中握着一个纽扣，而根据你挽上去的袖口，你应该是少了个袖扣吧？”郑警官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警官立刻会意推开门出去了，他才又看向向海：“如果你真的不想被我们抓到，就不应该穿这件衣服到处招摇。”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线索，陈念曾经被魏莱欺凌的时候，有人救了她，好在有当时的视频在，我们一下就找到了那个好心人。”郑警官说着，为她点开手机上的视频：“这是你吧？”
视频里的少女带着些狠劲，毫不手软地将周围的人一个个打倒，甚至在被划伤了胳膊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深色，血色立刻染红了她的衬衣袖子。
那件衣服，和向海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这叫恨她吗？”郑警官猛地砸了桌子：“向海，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实情，不管你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我都想告诉你，你这样，不值得。”
“你就想看着他们两个双宿双飞？给自己的青春留下在监狱服刑的污点？”郑警官比她还要激动：“你这样，是在用你的一辈子开玩笑。”
向海没有说话，她想起陈念高考结束那天，她去找刘北山说的话。
她说：“刘北山，接下来你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
“我犯了错，所以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和陈念……所以，不用担心我。”
“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现在说些着也没用了，你要记得好好照顾陈念，别让她受伤。”
她根本不想听刘北山接下来的话，只是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刘北山，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祝你幸福。
……
我有过一场荒唐的恋爱，好在没有几个人知晓。
那个男孩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他许我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是我把他的真心撕的粉碎，踩在脚底。
到如今，也是我该还他的时候了。
刘北山，陈念的错，不用你来背。
我想让你过上你喜欢的生活，有你喜欢的人。
而我从来就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在我配得上你的好意的时候，是我把属于我的你推了出去。
所以现在，换我帮你。
我把一路上所有的欢喜都赠予你，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
给你鲜花与阳光，歌声与微笑。
而我，可以在泥潭中，看见你这抹星光，也足以。
现在，我要送你走，仍旧欢喜，没有悔意。
祝你前途坦荡，一片光明。
我或许会在某天夜里想起我们的过去，但好在，它还是甜的。
这是我能许给你的，最好的未来了。
……
“可是，郑警官，你没有证据。”向海笑起来，眼里却有泪光：“我没有替任何人背罪，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唯一的证据，就是魏莱手里有我的扣子，我是凶手。”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算你再怎么说，我也没有任何悔意。”
“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
郑警官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快速走了出去，把门“嘭”地摔上了。
留着向海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流出泪的时候，她也笑出了声。
她想，郑警官大概也会认为，她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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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前，她终于见到了陈念。
她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起来了。
不知道她和郑警官说了什么，房间里的警察全都出去了。
陈念看着她，许久开口：“向海，我配不上你的好。”
在向海因为震惊瞪大双眼时，她又道：“小北从来都没说过你不好，他喜欢你，我看得出。”
“他在说起你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笑，那种光芒刺的我眼睛发疼，可是你却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你们两个胆小鬼，你追我赶地却谁都不肯走最后那一步，所以我决定，这一步，我来帮你们走。”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脑子有病，可是我觉得，就算我今天没有来，等我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因为开心而笑出来的。”
“因为那个机会，是我用一个女孩的青春换来的。”
“你知道我刚才和小北说了什么吗？”
“我问他，问他喜不喜欢你。”
“他说，他想看你为他穿上婚纱的模样。”
“那一刻，我才自私地发现，我有多嫉妒你。”
“你们都说我干净，实际上我才是那个站在泥潭里的人，我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却洗不干净自己的心。”
“可是他那句话，却让我感觉，我或许，也该把那颗心，剖出来洗干净了。”
“我不能让你来替我承受，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
她看着向海的眼睛，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向海，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哪怕我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向海早已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北山。
他明明该恨自己的。
向海哭着点头，得到陈念一个轻柔的拥抱。
她说：“小海，等我出来记得请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
陈念站在警察局门口冲两人挥手，向海哭的说不出话，却还用力挥手向她告别。
刘北山站在一旁，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汽车终于发动，向海渐渐看不清陈念的身影了。
“所以，她什么都告诉你了？”刘北山不敢看她，耳朵却红了大半。
向海刚把眼泪擦干，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双颊发烫：“……嗯。”
看她不好意思，刘北山眼神更加柔和。
“那，小海，这次，你愿意和我走吗？”
向海瞪大双眼，眼睛再一次红起来，她扑进刘北山怀里，声音闷闷的：“好，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刘北山嘴角抑制不住地想上扬起，他搂紧怀里的姑娘。
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也露出柔和的笑容。
年轻人就是要这样黏黏糊糊的嘛！
窗外的夕阳红的好看。
嗯，明天大概又是晴朗的一天。
……
“对了，我们的婚礼就等到陈念出来再说吧。”
“那要多久啊？”
“怎么？这么想嫁给我啊？”
“混蛋！我是说至少也要有个计划啊！”
“好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到。所以，我们先度蜜月吧？”
“够了刘北山你这个家伙！”
……
生命只有几十年，所以，请你牢牢握紧爱的人的手。
哪怕有艰难险阻，也请勇往直前，坚持下去。
因为。
为所爱，山海皆可平。
作者有话要说： 光荣完结辣！希望你们喜欢这个小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