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茶之水

4、4． 圣地

　　“看哪，我必快来。赏罚在我，要照个人所行的报应他。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始，我是终。”
　　———《新约•启示录》
　　囚，枷和累在路上。枷在前，累在中，囚在后。
　　他们到达了圣地。
　　囚很惊恐。这里与他所想不同。明明是圣地，却与巴比伦城无二。
　　枷紧皱眉头。他带领囚和累来到圣殿。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大祭司，代理神之威严的人。在香熏中受信徒膜拜的祭司光辉夺目。
　　枷质问：“我离开时，这里还是圣地；我回来了，这里却已一片狼藉！代表神的你，为何忍由圣地堕落？为何不拯救？”
　　祭司回答：“神就是爱，神就是宽恕，神就是自由。在神的圣地人人皆可幸福，可以做任何事。因为在这里一切过失都可被原谅，这里是没有罪恶存在的。”
　　枷怒吼：“爱不是盲目，宽恕不是放纵，自由不是恣意！盲目的爱不是真爱而是咒诅，完全的宽恕不是宽恕而是迫害，绝对的自由不是自由而是痛苦！这世界存在，并为更好的存在而制定法度，违背法度不可能得到任何救赎，它必然倾颓！既然你们舍弃了光明与法度，这里便不是圣地，而是地狱！”
　　枷转头要带囚和累离开。可信徒们发怒，围攻三人。累唱起从人鱼那里学来的歌。有人在歌声中开始哭泣忏悔，更多的人却更加疯狂。他们叫嚷：“杀死他们！杀死魔鬼！”
　　囚拔刀相向。枷喊：“不要杀人！”
　　囚迟疑，无法下手。终是被俘。三人被人潮推挤出圣殿，向相反的方向移动。
　　他们被推上一座白骨成堆的山丘，缚在火刑架上。人们开始点火。
　　囚朝天嘶吼：“难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光明的圣地吗？”累哭了。
　　枷睁开眼睛：“要相信！相信光明的存在！相信圣地的存在！相信……”
　　天空摇晃起来，灰暗的云层迅速向地面坠落。囚睁大了眼睛。
　　“不是云！是原始之海的天使落下了！”
　　随着一声巨响，顷刻间圣地化为火海。地面裂开了。人们哭叫奔逃，却仍逃脱不了死神的镰刀。
　　有鸽子状的圣灵飞来。鸽子扇动翅膀，便有雨降下，熄灭三人脚边的火，使他们得到释放。
　　囚和枷和累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山丘下已是一片废墟焦土。
　　由声音从天上传来：“相信光明的人，总会到达圣地！”
　　枷微笑了。囚捡起自己的刀又放下。累紧紧握住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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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枷和累上路了。枷在中，累在左，囚在右。
　　携手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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