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恋爱有风险，打酱油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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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噢，那个词，是这么说的吗？”
joker看上去异样般的热情，实际上他总是热情的，只是那种热情无比的恶毒，直让人觉得早冬在夏日就来了，来得着实不合时宜。
他笑着，靠在座椅的靠垫上，细细的上下打量着玛利亚，像个险恶的试探一样说：“‘宾至如归’，你觉得这么说……怎么样呢？”
里兰德医生同这些疯子打交道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她清楚他们喜欢干些什么，好像私底下有什么就业指标一样，非要弄疯几个自己的主治医生，才配得上超级罪犯的名头。
在这种无聊的竞争中，joker自然是一骑绝尘的那个，被他逼疯的，被假象吸引的，觉得他是小小可怜的，多了去了，并且基本上都死了，除了逃出生天的哈莉.奎茵，就只有玛利亚.琼斯，她因为实习时间不长，还没有被影响到敢为他出生入死跳化学池的程度。
噢，可怜的、可怜的小玛利亚.琼斯，她显然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脸色都发白了。里兰德医生无比母爱的想道。
她轻轻拍着玛利亚的背作为安慰，大约半分钟后，开始了作为一位专业医生的工作。
……
玛利亚并没有打算从里兰德的工作中学习些什么，在某种意义上她稍微和哈莉奎茵相似，这里纯粹是指她的学术水平，还有第一次见面就对joker无比感兴趣，唯一的不同是，哈莉奎茵需要三个月时间去请求和说服里兰德，而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法。
这真像个笑话，巧合就是笑话，唯有开玩笑的人才能学会魔法。
一周见一次面太短了，那就用暗示来替换成一天一次，在短时间就达到目的再好不过，小丑女在joker手里跳舞，而她想在joker被她完全掌握以后把他捏碎。然而她显然太急进了，以至于先被joker按下第一局的将军。
可那不过是第一局而已，找到乐趣的魔女永生不死，joker也不是那种会哄着人上火刑架的低级笑料，他总是更有趣的那个不是吗？红头罩，蝙蝠侠，随便谁，都当成一个闲下来时的消遣，只有joker才是她全心全意想要杀掉的人。
趁着里兰德在记事本上写些什么的空档，她忍不住用本子遮住脸，露出一个魔女感十足的阴毒的笑。
那两位警卫在辅导开始后就已经出去了，joker看在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不可能是再构思一个‘我第一次见爸爸真心的笑是在七岁’这样的故事。他确实常常拿这样的故事骗人，然而在这里的两个人都不是吃这套的。
里兰德医生见过他用这种故事对付哈莉，而玛利亚则是压根不在乎他有什么悲伤过去，都是死过好几次的魔女了，没事同情这种事情？真叫人笑掉大牙了。
大概一小时后，里兰德医生结束了这周的心理辅导，joker饶有兴味地看着玛利亚，似乎在示意她留下来，用一种怎么看都很不可爱的方式。
事先声明，这确乎出于自愿，但不是因为恋爱，只是因为血脉中的热情，玛利亚提出为了自己的学业和研究，希望能够再次和joker单独谈谈。
里兰德医生再次担心的看向她，但那点担忧和魔法的效力比起来不算什么，她出去同警卫沟通过后，留给了玛利亚半小时的时间，并告诉她，如果出了事情，他们会马上进来。
待里兰德离开了，门被警卫关上，玛利亚才坐在里兰德刚才所坐的椅子上。她无所谓地把本子扔在木桌上，靠在椅背上，轻笑着说：“宾至如归？”
“真高兴又见到你了。”joker倒是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但他总是笑着，“我真怕你不来了，让我好几天睡不着，肋骨都想痛了。”
“或许你可以让它掉下来，再造一个你想见的人。*”玛利亚挖苦似的说。
她的眼睛紧贴着joker，试图从枝梢末节中找出哪怕一丝类人的可伤害的地方，但他始终像个由疯狂和混沌构成的东西，灵魂仿佛是黑色和红色的粘稠的烟雾一样，放肆狂笑，滴水不漏。
joker露出一个近似于笑的表情，他说：“人的肋骨里取不出夜行生物*，这是一个坏笑话，我本该可以的。”似乎是在可惜这个，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怪可怜的，但只要看见他的脸，就明白这不过是他的小玩笑之一罢了。
“噢。”玛利亚不明显地咂了下嘴，“但我能取出你的肋骨。”
“你今天不太可笑，这让我难过，我一旦难过，就会想咬指甲。”joker兴致缺缺地说，只是表象如此，可实际上并不能确认他是否真的觉得无趣，甚至想要快点结束对话。他挠了挠脸上新结的痂，突然笑了，有些晃悠的站起身来，说：“但即便如此，你爱发笑不是吗？”
玛利亚看着他，她仍然想要杀了他，然而不是现在，简单的杀人谁都能做到，关键的是如何将他击溃……哦，真古怪，只有疯子才能击溃疯子，可她还清醒得很，除了偶尔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之外。
但她只是抬起头，头顶的白炽灯让她想起白蜡烛，她忽然说：“我爱你。”
这绝非常规的示爱。在魔女的灵魂中，这种时候说出来的爱是杀的意思，想要杀一个人，首先要理解他，然后要爱他，最后再杀死他，她们几乎没有理解常人情愫的能力，所以当另一个人提起爱，她们就会想到死亡，现代魔女已然接受了人类世界里‘爱’的意思，但玛利亚永远是最晚参悟这些的。
joker几乎是立刻就大笑起来，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了，只能靠在垫子上，即便如此，他仍然时不时发出尖锐的笑声。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安静下来，用一种蛇般冰凉滑腻的眼神看着她，他说：“小玛利亚，小玛利亚。这是杀。”
他再次，第无数次模仿了玛利亚的语气，说：“我也爱你。”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始终面无表情的玛利亚似乎也被这句话逗乐了，用力地捂住脸，发出了扭曲而阴恻恻的笑声，她的声音从手心里传来，有些闷闷的。她说：“我会等你的。”
撂下这句话后，她拿起桌上一字未动的笔记本，离开了这里。而joker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恋爱有风险，打酱油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