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恋爱有风险，那么来谈点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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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喔。”
玛利亚坐在床上，抱着她用了快十年的枕头，笨重，而且不那么蓬松，她记得碎花布上的每一块污渍的来历，如果她在跟随导师学习魔法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好记性，也许她和导师的关系多少也能缓和些，当然，关系不好必然和她俩的性格缺陷有关，这就是某种命运。
她望向屋外，天仍然是黑的，但已经开始淡去了，很显然，破晓将至，只差不到一个小时。
魔镜的另一边传来油性笔勾画的声音，一如既往，纳莉贝鲁大概率又走了神，但她总能精准无误的在心里吐槽，然后随便说些什么，仍然有些没品，却可爱得很。少女的情谊总是如此，百岁也是少女，百岁友谊也是少女友谊。
她听见纳莉贝鲁靠在椅子上的声音，她说：“你也可以想点好的，mia……”
“少来，哥谭哪来好的，半个月你能见到八个越狱的，其中五个逃黑门监狱，三个逃阿卡姆，每月都有joker烟花秀，什么都炸，超糟糕的。”玛利亚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
“哦。”纳莉贝鲁因为通宵弄得脑子不太清晰，她说，“那么起码joker不穿紧身衣嘛。”
玛利亚顿了一下，说：“但是他穿紫色西装。”
纳莉贝鲁保持着打开面膜盒的动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显然无法想象一个穿紫色西装染绿色头发还整天疯狂大笑的男人，于是她只好无比艰难地说：“你是对的，我的上司看见他的衣服可能会悲痛到自尽。”
……
难得的感谢joker，单纯特指他炸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这让玛利亚能够从凌晨睡到晚上，不必操心今天说些什么，怎么和普通人类构筑友好关系，更不必思考早中晚要吃些什么，因为她只需要吃一顿。
她做了几个连环的噩梦，每当发现自己不会飞就马上进入下一个，直到她睡到自然醒，翻身从床上摔在地板，然后拉开窗帘，看着熟悉的夜色再次在她面前展现。
随风而来的不只有营业到七八点的炸食店的香味，还有些不该来，或她根本没精力去应付的人，比方说，蝙蝠侠。
拜他所赐，玛利亚被吓得整个清醒了，还差点再从床上摔下去一次。
为了表达对蝙蝠侠的尊敬，玛利亚迅速冲出卧室，跑进卫生间，同时给自己的头发施了个清洁咒，快速地洗脸换装，力图能给对方留下一个认错态度积极，不用揍进墙里的好印象。
玛利亚保持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无比真诚的说：“请别靠近我，否则我就报警。”
……但这怎么听都是威胁，或许昨晚丰富多彩的经历真的让她更加脱线和弱智了一点，好在蝙蝠侠是个严肃冷静的好男人，冷面门神，公正无私，虽然他刚刚差点就要被玛利亚的魔法光环影响得笑出声来。
可差点就是差点，差点笑就像差点输一样，反正不还是没输么？所以对玛利亚来说，差点笑就是没有笑，没有笑就代表不会和她胡言乱语开玩笑，不开玩笑……天啊，她哪有应付一个不开玩笑的人的能力嘛！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蝙蝠侠说。他从窗户翻了进来——老天，他怎么这么爱走窗户，紧身衣超英都这样吗？玛利亚想——为了防止他踩到什么东西，玛利亚十分贴心的开了灯。
“别客气，”她看上去无比诚恳，“在这之前，我可以吃点东西吗？呃，请问，可以吗？”
蝙蝠侠肉眼可见的陷入了沉默，他总是在沉默，但在玛利亚面前时无语好像更多一些，这并不是他平时那样的沉默，而是在多种情绪和一种浓浓的吐槽欲望的综合下，只好无语。
他辞简义赅的说：“可以。”
多半是因为那种被魔法影响的感觉太糟了，他刻意离玛利亚远了一点。蝙蝠侠恐怕从没想过能够像个正常的自己一样思考，是一件多么令人喜悦的事情。他轻松得几乎要哼两首歌。
玛利亚转身去了厨房。她不擅长做饭，但似乎所有美国人都不擅长，超市里的罐装食物和微波食物总是很多，随便挑点就能应付几周。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除了史密斯先生的短信留言（他通知玛利亚下周恢复正常上班）之外空空如也，玛利亚庆幸于此，毕竟对她来说手机真是过于高科技又高贵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融入正常人之中，她都恨不能一辈子都不用这种东西……谁爱用谁用，六个月的分期也一起交给那个乐意用手机的路人好了。
大概看十页《茶花女》的时间，她的晚餐就已经热好了。
和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不同，她在家里的吃相比在外面稍微好点，但也仅限于不会让酱汁粘在头发上罢了，她的脸照例脏兮兮的，好在租处永远备有打折时买的卷筒纸，不必去浪费魔力，也不用出糗。
受快餐文化的影响，玛利亚吃东西的速度极快，几乎到了可以弄出个新的世界纪录的程度，但谁会记录这么无聊的事……噢，说得好像其他世界纪录就没那么无聊一样，她想，都半斤八两。
蝙蝠侠没有等太久，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尤其是在哥谭，一个蝙蝠侠不夜巡的时间超过两天，就能引发阿卡姆暴动的地方，哪天蝙蝠侠生病了休息那么几个小时，阿卡姆的病友们都有可能举行一个祈福游行呢。
玛利亚回到房间的时候带了一个牛角面包，她看着站在中间的蝙蝠侠——在她看来这有点傻乎乎的——说：“请坐，您吃过了吗？”
“……吃过了，不要说废话。”蝙蝠侠说。
他又沉默了，玛利亚突然想。
她很镇定的无视了蝙蝠侠的话，坚定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正气凌然地把羊角面包放在了蝙蝠侠的手中，她说：“别客气，待客之道。”
玛利亚看着蝙蝠侠，他没有推辞，也可能是因为为一个面包推辞实在显得他太事逼，但总而言之，他没有拒绝，还说了一声谢谢，虽然玛利亚觉得这句谢谢是因为什么都不说也会很尴尬……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蝙蝠侠很亲切，因为他一定没什么朋友。
“问吧，能说的我都会说的。”玛利亚热切而诚恳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恋爱有风险，那么来谈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