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恋爱有风险，真的有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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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的温柔该是什么样子？
恶，这个词真和他不相符，但这个话题还是要深入下去，就像剧情总是需要深入去探讨一样，即便探讨到某个点时，人们就会开始做两件事：诡辩和打感情牌，两种不同的、给自己博得喝彩的方式，人人都惯用的漂亮伎俩，哈。
她猜多半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温柔’能放在joker身上，那么超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美国队长，神奇女侠的灵魂是戴安娜王妃，简直是闲扯。
但玛利亚还是会时常设想这种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此，她偶尔会想些天马行空的，有时她猜蝙蝠侠吃泡面加不加番茄酱，有时她猜毒藤女吃烤鸡翅撒不撒罗勒叶，偶尔她想得更远一点，比如大洋彼岸的人吃土豆泥时放不放蛋黄酱。都挺无聊的，但她就是爱做这样无聊的事。
有趣，那太遥远了，在来哥谭之前她从没想过那个，毕竟有趣代表着危险，而危险就是火。她恨火。
然而魔女有不同于人的灵魂，她们说的讨厌不算讨厌，她们说的喜欢也不算是喜欢，唯有恨是恒久而真诚的情感，爱是一个不同于它们的可爱的大谎言，于是她说不在乎有趣，实际上是害怕那之后的东西。
……
那么现在是了。
某张回答过往于困倦中所提及的问题的答卷被递到玛利亚面前，噢，‘joker的温柔为何物呢？’，他没有这种东西，那太轻、太美了，像孩子乐意见的棉花糖，粉色和白色的，草莓味和原味，甜蜜，同时起安抚作用，那是过于喜悦的笑，而joker的温柔，那无非是迷梦而已，一个痴迷他的人，大约有这么个人，她，也或许是他，他们会梦见这个的，可那假得离谱，于是他们会立刻惊醒过来。
玛利亚感觉到joker瘦而粗糙的手好似怜惜地捏了捏她的脸。
她开始冒冷汗，这不是因为怕他，她对joker就像joker对她，只是joker更快的找到了她恨什么，害怕什么，而她还在观测，joker像个什么弱点都没有的……一个东西，所以他总是更快，更狠毒，更残忍。疯子才能猖狂大笑，够格大笑的天才都在那一刻疯了。而joker也是天才。
拜巩固精神的力盾所赐，她还没有被这种焦头烂额的感觉逼到咬手指头，但只是还差一些，她偶尔会自负，比如自认为能够驯服joker，直到会让他光着身子痛哭流涕的程度，可是，哈，那也太恶心了。
玛利亚感觉自己几乎被分成两半，一半被joker身后的白蜡烛的火光和密闭空间刺激，一半开始眯着眼说辛辣感十足的烂话。
为了不让自己不那么焦虑，她深吸了一口气。
被愚弄和惊吓的愤怒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了，相较把joker挂在滴水兽上和老鼠亲嘴，她更想看joker全盘皆输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捂着脸哭，这有些恶趣味，但那样的joker一定会是更好的，起码，更乖，就像一只随时都可以处理掉的白鼠。
她用小魔法熄灭了那支蜡烛，看向joker，说：“别站在我前面。*”
joker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他大概有些惊讶，但多半不，他未必没想到一个魔女应有的血脉魔法，毕竟这是一种信息不对等，玛利亚有的是时间和渠道去了解他，而他对魔法一窍不通……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法小丑。
他说：“无法忍受了吗？*”
“抵抗你的精神控制吗？*”玛利亚双手环胸，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般发出一声冷笑，“还挺简单的。”
一种浮夸的怜爱感在那张惨白而布满疤痕的脸上浮现。守护魔法的作用？或者joker本意就是露出这样虚假的垂怜，他宽宏大量地向后退了一步，好让玛利亚的情绪能够不那么压抑——她显然神经紧绷，紧靠在铁门上。
“你看看你，小玛利亚，真可怜。”
joker的脸上充满笑意，明明没有攻城掠地，却仍然是那副胜利的模样，他的笑总是那么扭曲、古怪，让人不禁感到冻掉了骨头般的微微发寒。
玛利亚没有理他。她再次回到了门外，但方式稍有不同，上次是穿门而入，而这次的类似于常见的瞬移，从一个空间移动到另外一个，她看上去不太习惯用这种魔法，脸色微微有些发青。
joker看着她像逃跑一样的背影，向她挥手：“阿卡姆见，回见，回见。”
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一致，他这次也用了三种不同的语言，然而玛利亚只顾着离开这里，无心去给他任何答复。
……
玛利亚从警局里逃出来时没看见任何人。
夜已然深了，一条街走到头都找不见一条流浪狗，更别提脑子清醒的好人，天黑得好似月亮未曾存在过，哥谭总是那样，白天算不上很好，阴沉沉的，夜晚则更糟，漆黑一片。
她沿着小路走，偶尔能看见两只躲在垃圾桶里的猫崽子，就连它们也染上了哥谭人独有的脾性，糟糕的，易怒的，不断揣测和试探人心，只为谋取私利，只为自己快活。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
她的扫帚落在了居民楼的天台上，好在她还有一支备用的，或许改天能飞上去拿，但多半十多年后都不敢去，可惜了，那可是她年轻时最潮流的扫帚，现在只能做打折处理，甚至根本见不着，它落伍得很，还跟着一个怪落伍的主人，简直是飞天扫帚界的耻辱。
真可怜。她咂嘴，如此评价道。
这个有些高高在上的评价让她又想起了joker，该死，她想他的次数真是太多了，那个该死的，讨厌的，见鬼的疯子，绿头发的小丑，笑声没品的凡人，他干什么都讨厌死了，糟糕得很。
她显然忘了自己的头发也早已染成和他如出一辙的绿色，骂joker是个烂胚，简直就像骂她自己是个超级蠢材一样。
玛利亚今天第三次抬头看月亮，看那两头的尖尖，突然歪过头来。
“喔，喔喔……”她无意义的呢喃，“月亮是个笑脸刀疤。”
玛利亚无比困倦的，如此自言自语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恋爱有风险，真的有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