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恋爱有风险，喝茶需谨慎 ...
-
戈登很快就着手处理了这件事。
他本就不是头发浓密的类型，在哥谭工作的十多年让他常常忧心过多，于是发量更是少得可怜，以至于他和他的女儿芭芭拉成了完全的对比，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一秀发浓密，一差点谢顶。
局长今晚没睡好，实际上自打来哥谭后，他就几乎没怎么睡好过，即便难得有安静的夜晚，也会被那些混混和□□打破，更别提那些动不动就要越狱的神经病，他们总喜欢搞些大动作，毒藤女和谜语人甚至能算里面轻手轻脚好说话的呢。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尽可能动作不大，以免惊扰到住户和可能患有应激性精神障碍的少女。
无需联系法医，只需看一眼就能够知道那个靠在墙壁上的少年人的死因，一位金发的女警把安抚用的小毛毯披在一旁的少女身上。
她的扮相或多或少令人觉得不适，毕竟但凡是个哥谭人，都听闻过或曾经经受过来自joker的恶性事件。他是个变化难测的人，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造型，数十年如一日，绿色头发，惨白皮肤，红嘴唇，还有一身紫色的戏服，不会有哥谭人不知道这个，毕竟他实在是太出名、太古怪了。
这样的人有几个模仿犯都不奇怪，年轻人们，他们的心好动，又渴望功成名就，joker是哥谭最出名最可怕的疯子，一个杀人狂，所以他们有时会把超人和钢铁侠都抛于脑后，这就是年轻人对时髦的崇拜。
眼前的这个少女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女警皱皱眉，仍然履行了自己的义务，也包括轻声地安抚这个撞见了被笑气杀死的尸体的少女。
她大约二十岁或二十一岁，应该是在上大学的年纪，只需要打量她一下就能看见她胸前的铭牌，显而易见，她实习的地方是阿卡姆精神病院，那座总是被破坏的伤痕累累的疯人院，竟然有学校会同意自己的学生去那种地方实习？女警扶起她，小心瞧着这个和她差不了五岁的少女。
“请不要紧张。”她听见这个染着绿色头发的少女说。她的声音轻轻的，有些沙哑，看起来焦虑极了，但仍然坚持用敬语说话。
女警看得出她有些不安。
少女的面庞显然是混血儿的模样，或许双亲的一方是亚裔，所以看着相较于同龄人更小一点，眉眼也有些幼稚，她鬓边的两络卷发上还沾着一点酱汁混合物，使这位刚刚步入职场的女警对她有些可怜，毕竟她看着太正常了些，就连那身joker风格的订制服装，都显得无比普通，好像她不过是个路过的、被吓到的驯鹿幼崽，做什么都是楚楚可怜的。
女警太年轻，刚入职不久，使得她没能及时发现自己的心态些微偏离了正轨，竟然始终想着这少女是多么无辜而可怜，甚至她的脑子里都开始编造关于这少女受苦受难的故事，强制性的使自己母性大发。
“或许我不应该让您靠我太近……”
她听见少女轻声嘀咕了什么，但当她偏头看向她，玛利亚，少女轻轻摇头，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
……
戈登回到警局时，玛利亚已经睡了有一会儿，女警看上去无比怜惜的照料着她，好像她是养育了玛利亚十多年的母亲，看见戈登来了，她还示意他小声一些。
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女警便转身出去了，离开前还不忘帮玛利亚拉一下有些掉下来的小毯子，并轻柔而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位女警平日里是个脾气暴躁的主，性子急，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可她现在的样子，活像童贞圣母降世一般，温柔得有些诡异。
还未等戈登叫醒她，玛利亚就已经坐了起来，她冲戈登讨要了一杯水，然后说：“请恕我失礼，局长先生。”她的声音极其轻柔，带有微妙的安抚作用，“但烦请您远离我到一米之外，毕竟我无法确定您是否会受到影响。”
她接过了戈登倒的热水，温声细语的解释道：“如果您乐意相信，那么理解为这是一个魔法吧，和我待在一起就会受到影响的魔法……就像刚刚那位女士一样。”
戈登局长并不是不想猜测她不过是个有点疯的女孩，joker的模仿犯多数都是如此，他们有时会自称是超人母亲的遗腹子，是神明的代行者，然后干些杀人狂最爱干的事，疯癫是他们的本质，然而刚刚离开的女警实在是神情诡异，她或许都无法这样温柔怜爱的对自己的孩子呢——假设她有孩子的话。
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坐到转椅上。这个场景让玛利亚想起她第一次见joker，然而此刻，角色转换，她成了坐在转椅对面的人。好在戈登并不是joker。
玛利亚不确信自己能否保持理性，她实在厌憎与火焰有关联的事物，近代，也就是战争结束以后，这种症状就变本加厉，甚至到了知道某处有热能较大的可燃烧物时会恐惧到近乎失去意识，但被烟花吓到无法保持理性，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只好把声音放得很轻，轻到细不可闻。她说：“他在屋顶。”
戈登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个女孩，这个——玛利亚.琼斯，由于是深夜，警方还没有去调查她，于是她仍然算在嫌疑人的范围内，同时，她的态度不太好琢磨，很配合，也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同时说话很礼貌，但没头没尾，还有些神神道道。他看了一眼窗外，说：“我知道。”
“噢。”玛利亚依旧没头没尾的，低垂着眼小口喝水，不断发出滋滋的声音。终于喝完了那杯水，也或许不算喝，玩而已，她抬眼看着戈登，说：“去吧，我会在这里待着的……我一直很乖。”
戈登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亲力亲为地给她铐上手铐，并把她送到一间空牢房里，几个混混坐在附近牢房的地上，看见一个穿短裙的女孩进来就开始吹口哨。一位面相极为严厉的警察制止了他们。
玛利亚站在里面，转过身来对戈登微笑，好像用刻度尺量过无数次的，极其假的微笑。她说：“去吧，谢谢您。”
戈登无法自控地开始觉得她可怜，但很快就缓了过来——她已经站在一米之外了。他说：“我晚点会过来。”
玛利亚靠着墙壁，笑着说：“早上也行。请给我带巧克力甜甜圈，谢谢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恋爱有风险，喝茶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