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恋爱有风险，犯傻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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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一个单从名字——译名上就能看出无比冷酷的城市，冷酷的城市则哺育了冷酷的人民，太善良的人不是没有，但过于少和从未有过相差无几，所以即便红头罩戴着红火喜庆的头罩，也不代表他是一个品行兼优、活泼热情的男孩，呃，男人，所以他当然不会像个新上任的小片警一样心慈手软，而是干脆利落地扣下了扳机。
……
玛利亚乐意见得，并且包容一切能够让她笑的人。
她不经常笑，反正过去不怎么，来哥谭的一周是她漫长的一百年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周，虽然joker的混乱无序，还有他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奇妙腥甜，有时会影响到她，让她热衷于面对普通的镜子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偶尔喜欢拿着小刀威胁一块面包，但，那些都无伤大雅，没什么能比喜悦更好了，joker令她无比开心，而眼前的男孩，他是一个崭新的、可爱的乐子，显而易见。
他的愤怒无比浑浊，好像在油锅里复炸了两次的薯条，这种可爱的浑浊让玛利亚又想笑了，但正在这一刻，这个戴着超酷头罩的男孩扣下了扳机。
他没想杀她，玛利亚可以确定这件事，这更像是某种威慑，躲得过去就毫发无损，躲不过去就受一点伤，但总之不会死，这也许是他给一个合法美国人——虽然她的证件是伪造的——的小温柔……噢，这个形容更好笑了。
掩住脸憋笑了一小会，玛利亚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那位亲爱的男孩，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收集他头骨的男孩，他所发射的子弹已经穿透了她的肩胛骨，但作为一个死过不下十次的魔女，她的自我愈合能力实在好得不太像话，那枚子弹所造成的伤口迅速愈合着，重新联结的骨头和肉合力把它推出她的身体，溅射出来的血液奇异的自己回到玛利亚的身体里。
总得来说，这是一个不应该给年轻人看的场景，也许初中二年级向往魔法的孩子还能接受，但对于一个三观成型的成年男人来说……呵呵，挺糟的。
玛利亚无语地望着冒烟的枪口，看看头顶上惨白的亮光的电灯泡，瞧瞧深棕中跟鞋的鞋尖上沾着的一点泥巴，很无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她抬起头来，无比真诚地看向红头罩，接着说：“我能继续吃了吗？”
红头罩身旁呛人的辣味都凝固了，可怜的年轻小子，他可能从没见过这么超自然还不讲道理的场景，好在这并不怎么血腥，否则她有可能会因为被动恐吓小孩被告上法庭之类的。玛利亚紧盯着红头罩，胡思乱想地咬了那个三明治第二口，煎蛋和烟熏火腿的美味再次在她心里荣登顶点，如果美国哪一天通过了三明治恋法案，她一定要做第一个和三明治结婚的人。
他僵着脸，大概，毕竟他的整个头都被套在那个头罩下面，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尴尬地把枪插回兜里去。红头罩站了一会儿，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干站着也挺尴尬的，他拉开了一张凳子——不是joker几十分钟前坐过的那张——坐在上面，始终默不作声。
玛利亚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毕竟她一直都很迟钝，还有点傻气，吃相也挺糟糕的，最好红头罩不要看她，否则她哪天真的会羞愤欲绝得把他吊到滴水兽上去，让他和蝙蝠侠待在一块谈谈心。
只要没人打岔，她就能吃得很快，不过吃相不太好，沙拉酱和蜂蜜芥末酱沾得她满脸都是，这时她看起来就不那么像joker的模仿犯、崇拜者、或者一个单纯的小疯子了，她看着更像一个傻兮兮的小孩，五岁往下，非哥谭人，发梢被酱汁粘成一络一络的，又笨又脏。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样子多半是对着电视剧或电影学的，不那么标准，不发自内心，还很笨拙，她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认认真真地擦拭起自己脏兮兮的脸蛋和头发。
红头罩开始感到抱歉，但不是对玛利亚，而是向刚刚那个认真地想要从她那套话的自己，他真是看走了眼，才会觉得这个女人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即将成为自由自在的，呵，小丑女二代，也许她会给自己一个特殊一点的代号，比方说超级小丑女二代，后缀是一大堆无意义的花哨符号。
红头罩稍微被自己逗乐了，这冲散了身处joker地盘带给他的浓重的不悦感，于是玛利亚又闻到了一点特殊的小甜饼的味道，它代表有点滑稽和轻松的愉悦，但玛利亚只好奇这种闻着就很好吃的小甜饼是哪家的。
一张纸巾显然无法把她头发上和脸上的酱汁清理干净，不过总得来说，比刚刚好些，但也不过是从裱花蛋糕到儿童纸杯蛋糕的区别，她看起来还是脏脏的，好像被虐待了一样，虽然被开了一枪应该已经能算到受虐待里去了。
虐待。这个词让他稍微有点心虚，毕竟这个女人除了穿得很joker之外，多半没犯过什么滔天大罪，可这时候突然道歉，那显得他有点傻，有点憨，尤其是被这种女人觉得是个傻憨憨……英明神武如他绝世酷哥红头罩，根本没法接受。
他走神了几秒钟，所以没有注意到玛利亚已经看了他有一会儿，她全神贯注到让人觉得有点含情脉脉，仔细且专注地看着红头罩，巧上有巧，当红头罩回过神来时，她正要说些什么。
她说：“你的头盔很酷，你是一个酷哥。”
有一点点疯，比起joker来说疯得微乎及微的红头罩陷入了短暂的无语，他沉默了大约两秒，很犹豫的说：“你很有眼光，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恋爱有风险，犯傻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