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夏天》来也匆匆

30、渐行渐远

　　第二天他们按时到校，多多少少不在状态。班主任的课强撑以免老师发现端倪。路暖除了班主任的课外，其他的课昏昏沉沉的，理科课就把书堆高遮掩老师视线，睡过去。她对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没印象，只是好累。
　　“路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干了什么坏事呢。”陆明宇看路暖午睡后还那么困，打趣她。
　　路暖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转头闭眼休息，想挣扎到上课铃响。
　　舒司晨用手碰她，“快起来，曲文韬来了。”
　　路暖被舒司晨推醒，迷迷糊糊地说道：“他来了？”
　　两人上次一起吃饭后没有见过面，这几天曲文韬比较忙，没空找她。
　　路暖出去看他拿两大包零食，两眼放光，“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上课吗？怎么给我送零食来了？”嘴上说着但没有放过零食。
　　“我过来见个人，顺道来看宿醉后的你什么样？”他解释道。
　　开心的路暖听他说，知道昨天胡闹的事被他知道了。“这个说来话长，你一定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千万不能打小报告。”她抓住他手臂晃悠，用无辜的眼神看他。每当她犯错她就用这招让他服软。
　　“拿你没办法，晚上早点回来，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知道你最好了。”
　　悦耳的上课铃声响起，路暖和他说再见，拿零食从后门进去回到座位，错过傅哲渊冷若冰霜的眼神。
　　路暖不知道在她喝醉后傅哲渊和曲文韬在楼下见过一面，曲文韬接过喝醉的路暖，故意说些误会的话，警告傅哲渊离她远点。
　　休息时间路暖主动把零食分给大家，傅哲渊拒绝。她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以为他不喜欢罢了。
　　放学后，路暖和舒司晨嬉笑出校门。“路暖，你看。”舒司晨让她看前面。
　　“苏雨烟？”路暖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全来学校。她本想打个招呼就走，苏雨烟却是专门等她的。
　　路暖让舒司晨先走，给曲文韬发短信说晚点回去。
　　“我找你很意外吧”苏雨烟说出路暖的潜台词。
　　她大方承认：“有点儿。”毕竟她们两个交集不多，最多是认识，而且路暖知道她和傅哲渊分手后在她面前总感觉心虚没底气。
　　“你知道他明天离开吗？”她抛出问题给路暖。当看到路暖的表情就知道今天她来对了。
　　“他是。”路暖猜不到是谁。
　　苏雨烟喝口奶茶，一字一句地说：“曲文韬，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怎么可能？”这个消息让她始料未及，她知道他会出国留学，但是在高中毕业后，怎么会提前。
　　“我没说错，他的手续都办好了。明天上午的飞机。”苏雨烟接着说。她得知他要走，心里的波动不比路暖少，她尝试挽留过但没有成功，她没招只能找路暖试试。
　　路暖坐不住了，她现在想赶紧回去亲自找他确认。
　　“回来了，洗手吃饭。”曲文韬做好饭等她。
　　紧跑慢跑的路暖顾不上吃饭，大喘气问他：“苏雨烟说你出国留学，真的吗？”
　　“先吃饭，吃完再说。”曲文韬没回答她问题，让她赶紧洗手，这件事情他想吃饭后和她说的。
　　路暖知道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的了，也不闹去洗手吃饭，这是她吃到的最后一顿饭了，平时她没事儿就来他家蹭饭吃。
　　吃饭后两人收拾好家务，坐在沙发上促膝长谈。
　　开始路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不搭理他，他也不恼玩手机等她开口。
　　沉默良久的路暖开口：“真的要走吗？”
　　“是，手续都办好了，明天的飞机。”
　　路暖正视看他：“那么突然？之前干嘛不告诉我？”
　　“一直想和你说，没找着机会，你说说上高中后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说着曲文韬吐槽她。
　　被他说路暖理亏，他们不在一所学校上学，路暖没事儿不找他。
　　她想起来小时候见到曲文韬的第一眼她就喜欢追在他后面玩。不管他干什么，路暖都跟着，死活要和他上一所幼儿园。曲文韬的母亲是路暖的小姨，小姨和小姨夫在国外工作，他寄养在路暖的家里。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她，有他在做坏事都不怕被爸妈说。初中懵懵懂懂还是喜欢追在他后面，有人误传他们的关系都是他出面摆平，不让自己受伤。路暖的父母为了锻炼他们的独立能力，在他们初中毕业后到外地发展。
　　作为哥哥，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路暖情不自禁地叫他“哥哥。”她好久没叫他哥哥了，除了做坏事找他。
　　她的一声哥哥触到他的内心柔软，他摸摸她的头发，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到小姑娘长大了，现在她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再跟他后面跑。
　　路暖借机说：“今晚我在这儿睡好吗？明天我送你。”从父母去外地后，曲文韬就回自己家了。
　　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不行，女孩子家不可以随便在外面过夜，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路暖软磨硬泡，他不为所动。她赖着不走和他聊天。她还想问问他和苏雨烟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模模糊糊感觉苏雨烟对曲文韬不一样。
　　他卖关子说：“有些事该你知道就会知道，小孩子不要瞎打听。”回趟房间拿了一封信给她。
　　路暖开玩笑，“给我的吗？情书吗？”
　　“不是给你的，给苏雨烟的，你替我转交给她。”
　　“好吧。”他怎么说路暖就怎么照做。
　　他看时间不早了，送她回家。走在路上的路暖一直和他说不停，曲文韬没打断她，送她到家。两人没有注意到躲在树后的傅哲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