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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虐渣 ...

  •   傅斯年见公主一行人走远,才彻底放松了下来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嘶。”身上的伤口由于刚才用力撑起身子,又绽开了来,红色瞬间浸满了缠裹的纱布。
      傅斯年面色痛苦的躺在床上,艰难的翻过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清自己目前的处境。
      原主遭师兄陷害,深陷牢狱。娘亲又被高官家的公子强行掠去,不知生死。现在又被突然冒出来的公主搭救,但是自己若是做不出让她满意的□□,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怎么看自己穿越的时机都不太妙呢,这简直就是地狱级别难度模式,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对,上辈子?
      自己是因为什么穿越来着?
      傅斯年突然愣住了,头脑中像是泥石流过境一般,死前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傅斯年是建筑设计师,就职的公司接了一个项目,需要实地勘察。于是自己自告奋勇去了,没想到遇到地震。
      为了救自己的同事,自己在最后一刻将生的机会让给了他。
      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必要和新晋级爸爸的人抢这个机会。
      但是现在,傅斯年崩溃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啊!能不能重新再选一次啊!
      发泄之后,傅斯年冷静了下来。
      现在得先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再去寻找原身的娘亲,不过一个柔弱女子被抢掠了去,会经历什么,傅斯年不敢让自己往下想。
      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心中暴戾的情绪,想要去找那些人拼命!
      兄弟,既然接手了你的身体,就一定会帮你报仇,安心去吧。
      傅斯年摸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暗暗下定决心。
      接下来的两天,傅斯年一直找机会同身边的人聊天,想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情况。
      但是不愧是公主身边的下人,嘴巴那叫一个严。简直就是闭上嘴的河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撬不开。
      傅斯年正百般无赖的躺在床上数头发呢,公主身边的云安面色沉郁的走了过来。
      “公主有请,走吧。”云安神情冷清,目光中却带着怜悯。
      傅斯年心中立马咯噔一下,心中像是绑了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呼呼的往下落。
      “是我娘找回来了吗?”傅斯年强颜欢笑,硬生生的挤出笑脸对着云安。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傅斯年翻身下床,木讷的穿好衣鞋,像是行尸走肉般,跟在云安的后面。
      “到了,进去吧。”云安到了一间耳房的门口,停了下来,示意傅斯年进去。
      傅斯年紧握双拳,踌躇着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云安见状,默默地退了出去,留傅斯年一个人守在这里。
      心中像是有感应般,傅斯年忽的泪流不止,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青黑色的地上,躺了一具白色孝布盖上的尸体。
      傅斯年悬着的心脏终于有了归处,重重的砸向了无底的深渊。
      他缓缓的跪了下来,垂着头无声的痛哭着,仿佛此刻自己就是原身。
      仿佛回到了自己父母车祸出事的那个夜晚,自己又变成了那个软弱无助的小男孩。
      傅斯年守在傅氏的跟前,足足跪了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公主的门前,重重的跪了下去,俯首叩头,以示臣服。
      “草民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请公主为草民主持公道。”
      “进来吧。”刘毓融轻启薄唇,平静的望着门外的傅斯年。
      傅斯年起身,走到公主面前,又重新跪下。
      “求公主垂怜!”
      “你与他之间天差地别,别说你,就是本宫,或是皇上,也不能轻易就处置他的,他爹毕竟是一方的军政大臣。”
      傅斯年抬起身来,通红的双眼,如一潭死水般望向刘毓融。
      “放肆!”云安上前呵斥,以为他要对公主不敬。
      刘毓融抬了抬手,示意云安安静。
      “你有话要对本宫说?”刘毓融微斜凤眸,冷眼望了回去。
      傅斯年从怀中掏出自己之前赶制出的改良□□图纸,低头抬手,呈给了刘毓融。
      “请殿下御览,这是草民绘制的改良的□□图纸。”
      云安上前不客气的抽过图纸,恭敬的走到刘毓融的身前,展开给她阅览。
      刘毓融凤眸微微震动,显然被傅斯年所绘制的□□图样吸引了,亲手拿了过来细细阅览。
      “很好,你比本宫想象中的还要有用。”刘毓融合上手中的图纸,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家我还有用,暂时不能动。不过,你可以先去找害你陷入如此境地的高庸,讨个公道。”
      刘毓融说完,抬了抬手,唤道:“云安。”
      “奴才在。”云安躬身上前,听候差遣。
      “带一队亲兵跟着傅斯年,他有任何要求你都照做。”
      “是!”云安领命退下。
      “谢公主!”傅斯年面无表情的道谢,但是身上萦绕的戾气,却让人有些莫名的畏惧。
      高家。
      “老爷,外面有一群官兵将咱们家围上了!”守门的小厮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
      “什么?”高平惊声站起。
      刚想去外面探查,恰巧与傅斯年迎面撞上。
      “师傅,别来无恙啊。”
      高平被傅斯年如同毒蛇一般森然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一动不敢动。
      半晌才缓过来神,皮笑肉不笑的同傅斯年打了招呼。
      “斯年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那得好好问一问你的好儿子了?”傅斯年微微抬起眼眸,直直的望向高庸的房间。
      “斯年,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啊?”高平咽了咽口水,企图安抚傅斯年的情绪。
      傅斯年神色冷然,不吭一声。
      “爹,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他不过是我高家养的一条狗,都已经扫地出门了,怎么还有脸进来?”高庸嚣张跋扈的从屋里出来,语气恶毒的攻讦着傅斯年。
      “住口!他是你的师弟,你怎么能如此说他?”高平转过身,抽了高庸一耳光,恨恨的骂道。
      “你打我?你为了他,居然打我?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他是你亲生的?从小到大你总是维护他,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他!”
      高庸捂着自己的脸,神情激动的的叫嚷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逆子!混账!都让你娘给教坏了!”高平气的反手又给了高庸一耳光。
      “你要打就打,关我娘什么事?要不是你总护着他们娘俩,我娘也不至于天天以泪洗面!”高庸目光狰狞的望着傅斯年,咬牙切齿的说。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娘俩,是你养的外室呢?”
      “不许侮辱我娘。”傅斯年冷冷的望向高庸,警告着。
      “哈?侮辱她?侮辱她的不应该是周都使家的公子吗?哈哈……,啊!”
      高庸恶毒的对着傅斯年说着下流的话,突然高声尖叫,面色惊恐的望着自己的手。
      断了,被傅斯年拿刀砍断了。
      喷薄的鲜血,和地上的残肢,极度刺激着高庸。
      他高声尖叫着,“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庸儿,庸儿!”高平被眼前的惊变,吓到了。
      等他反应过来,什么都迟了。
      他惊恐的,连走带爬的,跑到了高庸的跟前。抱着他,痛心的呼唤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庸儿,我从小到大对你不薄啊?”高平气急攻心,大声的朝着傅斯年咆哮着。
      “我娘,死了。”傅斯年抬起头来,异常平静的对高平说了这件事情。
      就像是今天吃了饭,喝了水一样的平静。
      “死……了?”高平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望着傅斯年。
      “她死了?她怎么会死,你撒谎!”高平松开了自己怀中的高庸,三两步跑到傅斯年的面前,指着他,厉声呵斥。
      “哈哈,死的好!”高庸捂着自己断手的伤口,挣扎的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大笑。
      “我娘因为她,一直都没露出过笑脸,你们就是我家的吸血虫,吃我家用我家,却还勾引着我爹!”
      高庸破口大骂,仿佛这样就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借口,来掩饰自己心中丑陋的嫉妒与恶毒。
      “不许骂她!”高平回头厉声斥责自己的儿子,全然不顾及他的死活。
      “你喜欢我娘吧?”傅斯年突然发问。
      “所以才会用手段骗我爹,为你冒名顶替到前线去修建城墙吧?”
      高平看着傅斯年平静的叙述着经年往事,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往后退了两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惨白着脸,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直视傅斯年。
      “所以你一听到我爹死的消息,就立刻往我家跑,假模假样的安慰我娘。其实,你的心中很高兴吧,终于有机会可以接近她了。”
      “你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娘失去了丈夫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傅斯年提起刀,架在高平的脖子上,质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她的,若不是当年傅嵩华横刀夺爱,菁儿早该是我的娘子了!”
      高平突然神情激动的挣扎起来,刀划伤了脖子都浑然不觉。
      “爹?”高庸突然惊觉自己的爹,竟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突然大哭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我这么多年针对傅斯年到底是为什么?我他妈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啊!”
      他崩溃的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
      “云安,你帮我动手吧。他太恶心,我怕脏了我的手,我娘怪我。”傅斯年说完,将刀递给了云安,自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云安接过刀,睥睨的望着高平,就像是望着地上的爬虫一般,手起刀落断了他的手。
      “啊啊啊!”高平痛的满地打滚,小便失禁。
      整个院子里都是高家父子凄惨的哀嚎声。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如同鹌鹑一样瑟缩在角落里。
      傅斯年看着二人的丑态,心中觉得异常厌恶,转过身便离开了。
      云安见傅斯年不再追究,也冷哼了一声,将刀扔在了地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也转身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云安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这种人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手,让他们苟延残喘毫无尊严的活着,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傅斯年说完,头也不回的骑着马,往前奔驰而去。
      “嘁,这小子挺行的嘛。”云安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扬起马鞭,策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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