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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二十五章 风起青萍(上) ...
第二十五章 风起青萍(上)
何蕴之死引起轩然大波,最大嫌疑人自然是连夜逃走的钟令仪。极意观群情汹汹,虽然不敢对扶苏真人钟理怎么样,却围在太微宫下榻的院子前不走,齐声高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逼他把钟令仪交出来。
钟理对前来调查情况的李长老说:“茂先之死,我亦痛心不已,但是我家阿如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纵然有天大矛盾,她也绝不会失手杀人,何况以她的修为,也不是茂先的对手,极意观就这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吗?”
李长老面无表情说:“钟姑娘虽然修为不高,可是要杀一个人,有的是其他办法,尤其是在茂先毫无防备之下。”
钟理皱眉,“李长老此话何意?”
李长老命人呈上一只酒杯,“这是事发当晚茂先喝过的残酒,在酒里检测出了断魂丹。”
断魂丹乃是太微宫密不外传的毒丹,服下之后可以令人神魂麻痹,有了此物,钟令仪要杀何蕴简直易如反掌。
钟理脸色发白,“这绝对是栽赃嫁祸!断魂丹虽是太微宫密制,早些年因各种原因,在外偶有流传,还请李长老查明真相,还我太微宫一个清白!”
结婴大典,龙蛇混杂,钟何两家即将结亲,强强联手,其他门派自然不会乐见其成,李长老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栽赃嫁祸,借此生事,但是何蕴之死实在太过重大,他不敢轻易多说一句话,唯有摇了摇头,告辞离开。
景白本来想找钟理说明情况,远远看着聚集在钟理门口不走的极意观弟子,不好公然进出,心想等到天黑再来,先回了自己住处。溟剑宗几个弟子也在讨论何蕴之死,七嘴八舌说:“你说何蕴是不是太微宫的人杀的?”
“听说两家还要结亲呢,真是个女魔头,如此心狠手辣!”
“不同意结亲就算了,干嘛要杀人呢!”
景白在一旁听的心神大震,问:“你说谁要结亲?”
“当然是何蕴和那个杀人的钟姑娘了,这下两家结亲不成,反倒成仇了!”
景白心神恍惚进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潘布回来,见他站在庭院中间发呆,神情不对,不由得问:“重光,你怎么了?”
景白怔怔说:“何蕴不是阿如杀的。”
潘布眸光一缩,问:“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见的。”
张默然结婴大典景白只露了一面,嫌人多嘈杂到处乱糟糟的,便离开极意观,到晋原城里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拍到了一件心仪已久的法器,天黑了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了钟令仪的传讯符,立即来找她,却从高中甫口中得知她不在。
景白说:“她说找我有事,自己倒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高中甫见他似乎有些生气,忙替自家姑娘解释:“景道友莫怪,姑娘是真有事,何公子不知找她做什么,还巴巴的下了帖子请她呢。”
景白谢过他回来,心里不知怎么总是不得劲,见周围无人,拿出八卦镜,学着钟令仪的样子默念口诀,很快镜子里清晰显现出她发怒将酒壶扔在地上的情景。八卦镜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景白不知沉香亭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对情绪激动的钟令仪颇为担忧,一直维持灵力运转,没过多久,钟令仪便怒气冲冲离开了。景白循着八卦镜的画面,一路找到钟令仪,因此他敢肯定,钟令仪绝没有杀何蕴。
潘布听完景白的叙述,问:“你想怎么做?”
景白说:“自然是要证明钟姑娘的清白。”虽然偷窥一事有损他的形象,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他来找钟理,就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潘布忽然说:“你知道极意观为什么要纵容底下弟子闹事吗?”
景白顿时愕然。
“何蕴在极意观虽然也是一号人物,可是比起元婴真人,区区一个金丹初期,他的死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没有极意观的示意,底下弟子怎么敢对钟扶苏不敬,公然围住他的住处?”
景白沉默不语。
潘布叹道:“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极意观和太微宫素来不睦已久,何蕴之死,不过是导火索罢了。极意观和太微宫相争,关我们溟剑宗什么事?你若是站出来插足此事,证明别人的清白,便是公然与何通虚为敌,而东海溟剑宗也将因为你失去立场,整个门派说不定都要卷入此事,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景白争辩:“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极意观和太微宫之间如何,何蕴不是阿如杀的,我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
潘布打断他:“可是什么,难道你想把整个溟剑宗拉下水?我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师叔!”
潘布拍着景白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重光啊,你怎么如此糊涂——”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突然施法,景白轰然倒地。
潘布拿起景白手中充当证物的八卦镜,一道剑光劈了过去,八卦镜顿时变为废渣。
潘布对着景白连施数道法术,确保他这几日不会醒来,然后跟归元真人景雍发了一道传讯符,又叫来两个手下,吩咐道:“把重光带回溟剑宗交给掌门师兄,现在就出发,你们乘我的法器去,路上不得停留。”
两人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听令行事,好在景白一路昏迷,并没有发生什么半路逃跑的意外,三人乘坐法器行驶两天三夜,顺利回到溟剑宗。
景白一回来,便被景雍痛骂一顿关了起来,外界消息一概不知,直到太微宫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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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之时,苍澜岛又刮起了风,围屏山顶云雾翻腾,昭明殿外枝动叶摇。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景白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天色大亮。他拿出一对早已褪色的陶土娃娃,娃娃背后“景小白”、“钟阿如”的字迹隐约还在。
二十年过去了,当年钟令仪问他的那句“我嫁给你好不好”,他终于听懂了其中的情意,只是世事流转,早已不复当初。景白想到这里,一时又是心酸又是庆幸,心酸阿如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庆幸不管怎样阿如终究无恙。
他离开昭明殿,信步往后山走去,大概是走惯了,不知不觉又来到自己洞府前。当年他就是被师尊关在这里闭门思过,无论他怎么哭告哀求都无济于事,直到太微宫事变前夕,师尊大概听到什么风声,离开了溟剑宗,一时没顾得上他,被他溜了出来,等他耗尽灵力赶到河洛时,太微宫已成一片废墟,尸横遍野。
钟会、舒羽宾的尸体是他收敛的,就埋在神女湖旁,继续守护着残破不堪的太微宫,其他人都是火葬,最后骨灰全部撒进神女湖。他没找到扶苏真人和阿如的尸体,心中一直怀有一丝侥幸,可是扶苏真人二十余年不曾露面,师尊也曾一口断定他已经陨落,他对阿如是否幸存又变得不抱希望了,直到在中州开平城外亲眼目睹“舒令仪”的存在。
那一刻他只觉自己何其幸运,老天待他终究不薄!
他无限感慨站在洞府前,正要打开禁制,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舒令仪近来可谓“头悬梁锥刺股”,输给谭悦音的不甘让她下定决心早起晚睡苦练道法,天还没亮便跑来蹭灵气,呼吸吐纳,打坐修炼。
景白撤销洞府禁制,初升的朝阳顿时破门而入,照在静静打坐的舒令仪身上,有一种景白从未见过的安静美好。舒令仪睁开眼睛,嫣然一笑,“昭明君,我今天可是比你勤勉哦。”
往事已矣,来者可追,重要的是眼前之人冲他的微微一笑!
景白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是一脸平静说:“如此甚好,还望再接再厉。”
舒令仪吐了吐舌头,“那恐怕得麻烦昭明君时时督促了。”
景白当仁不让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日夜交替时分乃是天地灵气最纯粹之时,以后舒姑娘每天寅时三刻便来,直到溟剑宗晚钟声响方可归去。”
舒令仪确认般问:“寅时三刻?”
景白点头。
舒令仪咽了咽口水,“现在日短夜长,寅时三刻还是半夜啊!夜深人静,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心想能不能换到卯时三刻?
景白看了她一眼,说:“每天寅时三刻,我到南城去接舒姑娘,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碰上不轨之徒了。”
舒令仪好半天没说话。
“舒姑娘要是做不到,还是趁早放弃的好,修行之道可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舒令仪被他这么一激,咬牙说:“寅时三刻就寅时三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将来我一定要打败那只谭孔雀,一雪前耻!”
“那你继续修炼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景白转身欲走。
舒令仪忙叫住他:“啊,昭明君,你不练剑了吗?”
“我自有地方练剑。”
舒令仪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舒令仪小声说:“今天大师兄有比试,我也不能去看吗?”
“你去能帮上什么忙,助威有用的话,还需要苦练道法吗?”
景白突然变成了严师,舒令仪颇不适应,好半晌说:“知道了。”大师兄这次实在悬得很,她不去也罢。
以徐珣金丹中期的修为,在星月之争的斗法台上能一路撑到现在,运气实在不差。第一轮有景白的封剑盒相助;第二轮碰上的是一个长天门的金丹中期,险胜;第三轮更是逆天,竟然幸运的轮空了;进入十六强,运气仿佛用尽,此次对上的赫然是蔡溪民。蔡溪民自从被景白教训过一次后,下手倒是变得有分寸起来,第三轮对上溟剑宗的弟子,却是点到即止,轻轻放过。因此徐珣倒不怕他会下狠手,就怕自己到时输的太难看,丢了灵飞派的脸。
蔡溪民没有一上来就落人脸面,跟徐珣交手了十来个回合,直到不耐烦,环首刀突然灵光暴涨,将徐珣扫下斗法台。徐珣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冲台上蔡溪民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离开斗法场。
徐珣惨败,没有达到原本杀进星月之争前八强的期望,自然是灰心丧气,遗憾不已。
景小白的不完全回忆到此为止,虽然故事还埋有很多伏笔,不过至少清楚了太微宫覆灭的起因,并不是单一事件。不知不觉,这个文写了两个多月,请两天假休整一下,星期四晚上恢复更新。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这个故事,《相思》这个文是有完整大纲的,我也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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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二十五章 风起青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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