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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二十五章 ...

  •   李檬回到家满身疲惫。
      她今天早晨神思恍惚下,居然抓着药瓶就进了杂志社,还刚好撞上主编。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直到中午才鼓足勇气去茶水间倒了水喝了药。
      回到办公室,同事正捧着茶杯看新闻,有应届的女大学生在网上发帖子:“各位哥哥叔叔伯伯爷爷,寒冬将至,小女子腹中无米,囊中无钞,好不凄凉。诸位大人行行好,给我一份工作。无论你想叫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不过SM爱好者就算了,(*^__^*) 嘻嘻……小女子怕疼。”
      一群人围着唏嘘:“这世道,小姑娘的胆子也忒大了点,什么主意都敢想,什么事情都敢做。”
      同事中有人叹气:“估计也是逼急了,现在世道太差了,研究生起薪都是两千!百无一用是书生。听说,咱们的年终奖都没有指望了。”
      “咱们这儿算是好的了。我同学,当年进世界五百强当OL,不到一年就成了中层管理领导,还回校作报告给师弟师妹们当榜样。结果哩,今年七月份丢的工作,到现在也没个着落。”
      李檬听了越发焦躁,一下午都神思恍惚。
      所以林哲跟她说:“我们好好谈谈。”时,她只是疲倦地挥挥手:“有事明天再说,我快累死了。”
      林哲发觉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很难保持冷静理智,因为他立刻失去理智将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恶狠狠道:“不行,今天必须谈。”
      李檬早晨吹了冷风,正不舒服;现在被他那般跟马教主演琼瑶阿姨的苦情戏一般掐着胳膊又摇又晃,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了。林哲有些后悔,他不知道怎么事情又会搞成这样。
      两个人中还是李檬先平静下来。因为剧烈的咳嗽,她苍白的双颊生出了病态的嫣红,眼睛像两点炭火,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秀外慧中的绝色女子娜斯塔霞,有一种妖娆而诡异的美丽。林哲看的发呆时,她垂下眼睑,又将自己变成了那个纤弱白净的女子。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听。”
      林哲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了窗户,他听见自己飘渺的声音:“你在杂志社做的很不开心是不是?那就不要做下去了。我给你报了个公考班,准备准备四月份的省公考。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上场考试就行。”
      “嗯。”
      “还有,考试就要认真准备,家里有旁人,终究会受到打扰。我给你另外准备了一套房子,就在F大附近,你去上课也方便。”
      “我知道了。”
      “这张卡上有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从里面出。”
      “嗯。”
      李檬知道但凡是任何有骨气的女子都会把他放到自己手上的钥匙和卡狠狠砸到他脸上,叉着腰冷笑:“老娘不要你的钱,看你在床上还服务的不错的份上,给你点小费也行!”
      可惜她不是。她要生活要过日子要还助学贷款,开门七件事,哪样不要钱。她的工作岌岌可危,现在的形势又是这般不好,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她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不过是这世间最普通不过的女子,有着最寻常可见的弱点。
      她只是安静地收下银亮如匕首的钥匙和锋利的足以将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的银行卡,而后抬起头看他:“你有橱柜的备用钥匙吗?上次你把钥匙给丢了,我的箱子还在里面。”
      林哲有些恍惚,全部都带走了吗,所有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他伸出手,将站在橱柜前的李檬抱回了床上,她是如此的瘦弱,棉质的睡衣穿在她身上空空落落,抱在怀里,是满手的空气。林哲鼻尖有些发酸,下巴点在她的头上,自言自语般:“不用再找了,我给你准备了其他衣服。”
      “我的身份证什么的,都还在里面。”
      “没关系,再去补办。没有钥匙了,只有那一把。”
      李檬觉得荒唐,宁可那样麻烦的去补办各种证件,也不愿意把橱柜锁给撬开。在他眼中,自己的身家大约当真比不上他一个紫檀木的橱柜来的有价值吧。
      “随便你,你去处理好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没多久李檬就收到了快递送来的新身份证等等,快件上收件人地址是她的新居。并不甚大的单身公寓,大约不到百个平方,然而她一个人住已经很宽敞。房子的地段不错,住户多半是附近大学的年轻教师,所谓的书香名门。这一处房子,就是在房价天天叫嚣着要暴跌的今天,也得上百万;加上给自己的银行卡,呵,林哲少爷出手大方果然名不虚传。
      李檬坐在藤椅里,看着邮递员交到自己手里的快件。打开来,里面的身份证用的是新照,眉眼温婉的女子,穿着红色的小夹袄,一团喜庆,好似无锡的大阿福。她认得是今年十一月间拍的证件照,为的是做一份什么材料去竞争一个什么职位。照片上的女子面如满月,双颊红润,竟然是幸福满满的女子。
      李檬觉得滑稽,那个女子是那般熟悉,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模样,照的清楚,连眼睛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都没有漏过。熟悉的却近乎陌生。她闭上眼睛,把东西收拾好,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
      手腕上是欧米茄的女表,星座纪念版。表盘上帝星座系列星徽标志周围围绕着放射性的精致阿拉伯式图案,宛若熠熠生辉的星光。李檬原先没有佩戴手表的习惯,学生时代考试都是将表放在桌上,因为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会给她莫名其妙的紧张感,甚至手表接触到的皮肤都会无端的瘙痒起来。直到林哲买了同款的男表女表,勒令她戴起来,她才不得已接受了用来看时间的是手表而不是手机这一早被遗忘的常识。
      今天讲课的老师是所谓的名师,一堂课就被他用来侃大山了,唾沫横飞。周遭的多半是应届的学生,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好。据说今年的公考考研人数都创了历史新高,不过是逃避就业高峰期。
      李檬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抓着笔在纸上胡乱画着。她没有依从林哲的话辞掉工作,她们记者工作时间有弹性,想方设法协调好,即使累点,终究还是能够两全的。失恋了就努力工作,恋爱不如工作,因为工作不会辜负人,你付出了就有回报。即使辜负了你,也不会想感情那般辜负的那样彻底。李檬有点理解为什么应届大学生愿意以身体换工作,而不是直接去给有钱人当情妇。工作给我们的,除了应付衣食住行的酬劳,还有自我生存价值的实现和独立自主的勇气。
      身后有人推她,李檬回头看,是她高中同学阿忆。两人同窗之际都纵使相逢应不识,毕业之后更是素未谋面,不想却在公考辅导班里熟络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可谓不奇怪。
      阿忆笑嘻嘻地压低嗓音:“晚上一起吃火锅?”
      她笑着点点头,轻声道:“好。”
      下了课,两人捧着参考书穿过校园。F大今天有场招聘会,一长溜的排了两条,红旗飘飘彩旗招展,每个摊位前都有厚厚的一摞简历,围着好多学生,好不热闹。她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中间走过去看招聘条件。越看心往底下沉,金融危机的寒武纪,无怪乎有人愿意以身换工作了。
      “靠,招聘个保安也要本科学历,还把摊位摆到F大来,这不是存心磕碜人么?”阿忆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李檬则叹气,感慨:“拜托,要这样的文弱书生当保安,到底是谁保护谁?”
      竟然还看到杂志社的同事,正襟危坐在桌子后头,询问着学生。鬼都知道她们杂志社是天天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云密布,都已经裁了一拨人。同事也看见了李檬,朝她招手。李檬走过去,压低了嗓子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又要裁人了吗?”
      同事也神秘兮兮地道明原委:“鬼个招聘,不过是有关部门想安定民心,制造就业形势不紧张的假象吗?”
      李檬摇头:“我前两天还在新闻上看到,有关专家表示,今年就业形势并不严峻。原来专家不过是安定民心的一盒万金油,哪儿都抹。”
      同事嗤之以鼻:“狗屁专家,从中石油以后,我不相信任何专家。”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雾茫茫的一片。李檬打扫完公寓的卫生,阿忆的电话追了过来,兴高采烈:“阿檬阿檬,出来吃大餐吧,有人请客。”
      李檬笑:“哎呀不错,有大餐吃都是好事,跟着你,有肉吃。”阿忆面容姣好,家境也算不错,追求者不断。她不愿意一个人应承男人,回回都要拉上李檬给自己当电灯泡。
      大约是下雨的缘故,李檬在小区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打到车。她想了想,索性撑起伞,自己走过去。定下来的锦瑟流年是新近开张的一家,规模不小,开业时还在她们杂志打过广告。离李檬的新居也近,从公园穿过去,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
      河面吹着的风,随着季节的变更,常有着不同的温度和拂触。冬天的风,常是刺骨寒冻的,肌肤会受不住凸起一粒一粒的疙瘩,且打由心脏里头泛出一股战栗。夏日的风,则是带着黏闷的气息,沾上了就仿佛脱不了身似的,被围困在一团燥热的窒息里。春天和秋季,凉风的吹拂相异不大;差别的是,一个渐趋煦暖,一个日变刺寒。
      现在已经到了冬季。
      她忽然有些莫名的烦闷,收了伞,任凭细雨落在自己身上。冷雨伴带着凉风,雨风中,发丝张扬,拂落成心头一阵一阵的乱,纠结成团,紧紧缠住一分抖颤。那是一种冰冷的感觉,教人思绪停顿的混乱;感官的世界,被凝住在零度的冻结。
      李檬忽然打了个寒战,裹紧大衣,重新撑起伞,急急忙忙地朝锦瑟流年走。阿忆听了她的电话出来接人,看她头发上沾了雨丝,皱眉道:“这该死的天气,白天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变了脸。不是说,六月天孩儿面嘛,这十二月份都赶上六月份的妈了。”
      李檬哭笑不得,要了干毛巾简单的擦擦头发。她月初剪了回头发,是所谓的BOBO头,温婉秀丽好似民国时期的女大学生。原来不是阿忆的某位冤大头请客,而是有人回国,掏钱组织在S市的高中同学聚会,因为人少要增加点热闹气氛,人带人,倒成了校友聚会,里面有好几个李檬也认识。阿忆笑容可掬地邀功:“我够意思吧,阿檬,接了姐妹的电话就立刻想到不能落下你。”
      有人请客,谁不乐意?李檬立刻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阿弥陀佛,希望多点这样善良可爱的大海龟。”
      高中毕业转眼已经六、七年,当年的惨绿少年和豆蔻少女都已长大,有些人竟是毕业后便再没有见过面,重逢时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彼此都有不同感叹。年华似水,当真是这么回事;不过是一打眼的工夫,再回首,竟然已是这么多年。
      包厢门口有喧哗的声音,像是什么天皇巨星驾临一般。李檬隔着远,无意垫高脚尖看热闹,阿忆却兴奋地摇她的胳膊:“阿檬,阿檬,快看,快看;是秦朗王子。Oh,my god!到今天他还是帅得这般惨绝人寰。”
      李檬开始没有听清她在说谁,还笑着应了句:“拜托,小姐,惨绝人寰的是大屠杀!”等抬起眼睛,方知阿忆没有形容错,的确是惨绝人寰,顶尖的杀手,是秦朗。
      高且瘦的男子,穿着阿玛尼的黑色西装。阿玛尼的正装有把人穿的性感的神奇魅力,何况是罩在这样的男子身上。一张脸孔很白,白的近乎于透明。李檬看不清他的五官,然而只一眼,她便肯定是他。她能够看清的是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微微露出笑意。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深深的黑棕色,像寒潭一样不可测;黑得深邃,深得神秘,只是忧郁了一些,有点冷。包厢的灯光照上去,泛着粼粼的光辉。
      原谅李檬刻意忽视了他的胳膊挽着的千娇百媚的女子。如果单纯论相貌,她大约不是最美丽的,但胜在气质清新脱俗,举止文雅有涵养,一看便知道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站在秦朗的身畔,她丝毫没有被比下去,足以与他比肩。
      “上帝,这家伙当真是祸及无数、尸横遍野。”阿忆喃喃自语,目送秦朗在距离他们两桌的位置上入座。
      “阿门。”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像是庆幸又像是惋惜,“好在他没有坐我们这桌,否则我是连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说的一桌子的人有大半都笑起来了。秦朗是谁?那可是她们那一界所有女孩儿的梦想,哈他的口水都快把高中母校给淹了。边上有人笑:“哎呀呀,今后只能YY了。”
      阿忆倒是丝毫不以为忤,爽快地承认:“反正也不是第一天YY了。别说你们没有,我敢打赌,当年咱们学校暗恋他的女生不说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七八十。”
      在场的女生皆是笑,彼此心照不宣的模样。
      “那你们有谁表白过没有?
      “呵呵,这样的男子,YY就行,哪个敢上前去自讨没趣。”
      有,当然有。赌场出疯子,情场出傻子。

      大约是春雷阵阵,自己脑子被轰隆一声劈中了,居然会相信同学的鬼话,秦朗来班上找自己了。兴匆匆地跑出去,全然忘了他大概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也忘了是愚人节。那天太晚,没有在学校里找到。第二天一早,又急急忙忙地冲上去,什么矜持端庄尽失,活脱脱的恋爱里的女人智商为负数的模样。他经过学校的花圃,娇艳的月季旁,微微诧异地抬头,对她前言不搭后语关于昨天不在的歉意浅浅挑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语气:“抱歉,我想我不认识你。”
      大约脱光了衣服站在学校的成绩榜前也不会比这一瞬更加尴尬。
      信不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天之骄子,优秀到让凡俗自卑。他无须指责,只是轻轻地一皱眉,你的世界就失去了阳光。当年当日,她只能失了血色,期期艾艾地道一句:“对不起,我想我弄错了。”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是前两天刚写好的信。昨晚庆幸没有递出,现在更清楚以后都没有必要再拿出。
      所以,所以,信件还停留在自己手里。

      李檬只是笑,漫不经心地拿筷子拣菜吃。阿忆正与人说得起劲,忽然伸手推她:“阿檬,你当年有没有暗恋过秦朗?”集体的暗恋叫做朝圣,不会被任何人嘲笑。
      她静静地拿纸巾擦了擦嘴,笑容温婉:“有,怎么没有。我的脑海全是他,我的日记里写满了他。然后毕业了,孔雀东南飞,一切全都忘掉了。”
      是啊,忘掉了,早就忘掉。包厢里灯红酒绿,烟雾飘飘缈缈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隔着弥漫的白雾,李檬恍惚地看他的脸。其实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看的是眼前的他还是记忆中风轻云淡的男子。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干净、青涩,尚未蜕变成男人,还不会去掩饰内心思怀、纯情的相信一切美好事物的少年似表情;年轻得似乎让那些混浊世故的杂质都还污染不上他身上。但那都不是重点,外表会骗人,轻易可以遮蔽内里深层那些复杂的质素,只除了那一对□□的眼。
      李檬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坐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里,薄薄的粗线毛衣,淡淡的温润如玉的眉眼。他在说话,慢条斯理地跟同学讨论某个哲学问题。
      “你应当去看一些古典主义哲学家的论著。嗯,某些方面,我觉得《资本论》不尽完善。……”
      李檬并不太听得懂前面的男生讨论的内容。他们说的大部分人名对于她或者说对于绝大多数中国学生而言都太陌生了。然而她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清冷的,像是流水。上面泛着碎金子一般的阳光。在学年统考的考场上,他如此漫不经心地跟别人讨论这样阳春白雪的问题,当真是穷奢极侈。
      大多数人在人群中寻找与自己相似的灵魂,而也有一部分人则会爱上拥有自己渴望却缺失的那部分特质的人。李檬属于后者。
      她的确傻。其实在最初的开始,她就应当明白他与她的距离不仅仅是这些。三代富豪造就一个贵族,真正的世家子弟醉心的往往不是金融经济,而是哲学之类形而上学的东西。世事浮华,没有富足的物质条件,何处能够容忍下一方安逸的书斋?
      他完全没有必要再用这些向她说明无声的距离。自愚人节被同学捉弄之后,她早已明白自己的荒诞,一出欲说还休的闹剧。他真的没有必要在高考结束的那天过来找自己。穿梭大半个城市,喝茶聊天,是无谓的画蛇添足。她无需他斟酌再三的委婉拒绝,无需他身畔姑射仙子般的美貌女郎,无需这一切,来惊醒她的白日梦。
      抱歉,我想我不认识你。
      这一句已经足以让她失魂落魄黯然神伤。
      包厢里的人已经乱了,有人四处敬酒,有人笑着打闹。波光流转,是打情骂俏的意味。是谁说过,没事搞搞同学会,拆散一对又一对。为什么这般容易?因为承载了最美好的时光的记忆。李檬觉得头晕,晕头转向。阿忆忙着和旧时同窗寒暄,顾不上新交的朋友李檬。旁人又没有几个跟她相熟,自是无心特意过来与她这样的小人物套近乎。包厢里沸反盈天,似乎要将这锦瑟流年掀翻天。然而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远处有飘渺的乐声,是谁在唱:“纸上青春还剩多少,思念还有多少煎熬,木椟间收藏了多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你的世界但愿都好,当我想起你的微笑。……回不去那段相知相许的美好,都在泛黄的信纸上闪耀。这样也好,少予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也许写给你的信早已丢掉。”

  •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跳舞吧 Lolita
    白色的海边的沙
    爱情还是要继续吧
    十七岁 漫长 夏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
    或许我从没有爱上他
    只是爱了童话
    那个野菊花开满的窗台
    窗帘卷起我的发
    我把红舞鞋轻轻地丢下
    不在乎了 Lolita
    田野金黄了 Lolita
    舞台就快搭好了
    我们一样吗 Lolita
    对孤单习惯了
    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
    还以为在爱着他
    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
    多疯狂啊 Lolita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
    或许我从没有爱上他
    只是爱了童话
    那个野菊花开满的窗台
    窗帘卷起我的发
    我把红舞鞋轻轻地丢下
    不在乎了 Lolita
    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
    还以为在爱着他
    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
    多疯狂啊 Lolita
    都会忘记吗 Lolita
    来不及带走的花
    爱情还是要继续吧
    十七岁 漫长 夏
    ——卓亚君《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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