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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四章 巧手魔铃以身解围 私耶痴耶是情难辨 ...

  •   赵红凌对那串铃铛的反应着实异常,众人都不解地看着她。就见她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小心地朝门口处的蛇群走过去……
      白影此刻完全是一头雾水,瞪大眼睛怔怔盯着赵红凌,忍不住想问她要做什么,可瞧见她异常小心的神情,又生生将话吞了回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惊动,结果只能张口吞声、毛毛地看着赵红凌一步一步朝蛇群走去。直到她走到距蛇群仅剩下两三米距离时,白影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一把将赵红凌扯回数米,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展昭白玉堂几乎在瞬间抽出宝剑,将不顾一切朝赵红凌白影飞扑过来的毒蛇断成几截。
      死蛇“啪嗒啪嗒”落在底下两人身上,白影也顾不得恶心,“呼”一把甩开身上血肉模糊的断蛇,怒气冲冲便朝赵红凌大吼:“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赵红凌正在揉自己被摔得生疼的胳膊,被白影凶巴巴一嗓子吼懵在原地,干眨着眼睛愣愣看白影半晌,转头瞥见展昭也是不解地瞅自己,白玉堂脸色虽黑,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看她。
      赵红凌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
      看着白影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头慢条斯理地将身上断蛇一截截拎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笑嘻嘻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状,朝白影问道:“你以为我要去当董存瑞、邱少云呀?”
      白影愣住,上下打量她神色良久,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却仍是拉脸蹙眉看她。赵红凌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笑瞅了眼手上银铃,继续道:“有了这串铃铛,那些蛇就能乖乖听我们的,谁都不会有机会逞英雄,明白?”
      说完不满地淡淡斜了白影一眼,仿佛刚刚白影所为有辱她商人的智商一般,被白影一个白眼狠狠瞪了回去。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赵红凌的话,不约而同瞅了眼那串银铃,紧跟着不怎么相信地对视一眼。对面白影瞪完她,也是眉头打结,一脸看神经病的神情打量她,心说这丫头不会被这几天的破事儿给郁闷得精神错乱了吧?
      一串小铃铛而已……白影眨眨眼……最后还是没敢相信。
      赵红凌见白影用她那看待病人的经典眼神盯着自己打量分析,不由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严肃解释道:“这其实是一种独门秘术,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会的人就更少了,不过我在杭州跟随师父学艺时,曾经亲眼见过一位在山中养蛇为生的老人以铃铛训唤百蛇,我当时看着新鲜,就每天跟师兄偷跑去学,趴在草窝里一趴就是大半天,最后还被蛇给咬了一口,喏,不信你们看……”
      赵红凌说着伸出胳膊,就听“叮铃铃”一串铃响,手中的铃铛被不小心震响,门梁上的一条头蛇“嗖”的一声就窜下来,瞅准赵红凌的胳膊扑了过来,此时众人心思都在那铃铛上,幸好白玉堂反应快,那蛇被他一手捏住七寸,“啪”的一声甩到了门板上。
      白影忙凑过去看赵红凌有没有被咬到,一旁展昭却是看了眼门板旁脑浆崩裂的蛇头,默然看向白玉堂,少顷转头瞅一眼昏迷中的苏虹,回神时,神情中已多了一丝了然。
      这次幸好白玉堂的速度够快,这丫头才总算没有被咬到,白影舒了口气,一旁白玉堂见白影长舒了口气,收回目光,望向屋外黑渺的夜色……

      赵红凌让众人退后几步,有节奏地试摇了几下,看蛇的反应和她的脸色,白影猜测应该是比较成功。
      紧跟着,在赵红凌不断变换的怪异铃音节奏下,那些蛇竟真犹如列队的兵士一般,有秩序地从门梁和门框上爬了下去,小窗上幢幢的蛇影也在不断减少。
      最后,赵红凌绕过聚集在小屋前的蛇群,摇铃引他们向屋外的树林走去。
      按照赵红凌说的,她把这些蛇引到无人的地方解决掉,白玉堂连夜送苏虹去开封府救治,展昭和白影回去护送几名证人和人犯以免被人杀人灭口,大家京城见。
      昏黑的荒野中,夜风忽扬,乌丝纷乱,绯色纱衣随风簌簌飘荡……
      清脆的铃铛声在夜风里显得愈加轻灵悠远……
      赵红凌扬手轻轻晃动手中铃铛,在清冷的星光和缭绕的夜雾中引蛇群远去,迷蒙的夜色给人一种梦幻般的错觉,令人在这本只是凉爽的夜里不寒而栗,仿佛前方即将溶入夜色的绯红色身影,不是走出众人的视线,而是走出他们的生命一样……
      白影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如果是跟展昭一起回去护送那几名证人和人犯,白影一定不会真的就这样回京的,毕竟赵红凌身后跟着的,是他们几个人一起都对付不了的一大批剧毒毒蛇。
      坐在赵红凌的马车里,白影没有问身边一直抱着苏虹的白玉堂是否放心,只是一个人抱着腿坐在角落里,掀起一角车帘,一动不动地望了一路车外无边的夜色,心里记着红凌在引蛇群远去之前看她的那一眼,她知道,她那是在拜托自己,拜托自己照顾好苏虹。
      直到东方渐明,他们到了京城,然后是开封府,再然后,便是她和公孙先生开始好一阵忙碌……一路无语……一日无语……

      公孙策到底是行医多年,经验比白影丰富,虽然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却是给她们后面想办法留足了时间,至少,苏虹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两个人处理完一切,最后闲下来时,已经又是傍晚时分了。
      白影从屋内出来透气,见展昭房门仍落着锁,不由一怔,问旁边值班衙役:“展大人还没回来么?”
      那衙役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影,回道:“展大人回来过了,见你和先生在忙,便又一个人匆匆出去了。”
      “哦,”白影也没心思理会大家如今看她的眼光,猜想着可能是大理寺那边开审刘平将军一案,去那边帮忙了。想起红凌,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忙匆匆往府外走去,不知道那丫头回来没有,怎么样了。
      不想还未到绣苑,在半路上遇到了展昭,步履匆匆、一身风尘,正急着往开封府赶。看见白影,展昭蓦地一下愣住,止住脚步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牵起嘴角笑了笑:“忙完了么?”
      “忙完了。你这是出城去了么?”展昭来的方向并不是大理寺的方向,又见他看到自己时反应不似往常,竟有点迟钝,白影不禁疑惑,拂去他衣袖上沾染的草丝问道。
      展昭点点头,垂眸片刻,抬起头微笑道:“可是要去绣苑么?午间遇到赵姑娘,好像又有生意,出城去了,说要过几日方能回来。”
      “又走了?这死丫头……”白影蹙了蹙眉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不过展昭见过她了,既然无事,她也便放心了。
      一日一夜未得片刻休息,白影其实早已困倦不堪,若不是有事记挂在心里,早就支持不住了。回到开封府,展昭从厨房找来吃的时,白影已趴在桌上睡沉了。展昭将食物放在桌上,小心将她抱至床上,自己却是没有心思吃东西,蹙眉抱臂,怔怔站在窗前,良久,从袖中拿出一串沾血的银铃来,眉头不由蹙得更紧……

      夜渐渐深了,展昭手中拿着那串血铃铛,直直地站在窗前,无论怎样都理不出头绪。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赵红凌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他在附近和崖底的山涧找寻了整整一天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山崖边蛇尸累累、一片狼藉。从那些蛇的断口来看,皆是被利剑斩断。显然,赵红凌昨晚跟蛇群发生了一场殊死恶战。附近的地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还有一些从衣衫上扯下裹过伤口的碎布条。如此看来,赵红凌很可能是被毒蛇咬伤了,而那些蛇也应该被她杀光,至少不再对她构成威胁,她才有时间处理伤口……
      而且,他今早快马赶回的时候,地上的血迹还很新鲜,说明那场搏斗发生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她一定是溜了那些蛇整整一夜,待它们疲惫不堪时才选择斩杀的。而赵红凌被毒蛇咬伤,照理不可能走远,可他用尽浑身解数,将查案时追索的本领全全用上,都没能找到一丝线索。
      赵红凌就像从那片山崖上蒸发了一样,周围没有脚印,崖底也没有踪影……展昭莫名地有些心慌……
      转首望了眼床上安睡的白影,走至窗前,伸手轻轻替她将身上棉被掩好。
      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手中铃铛发出“叮铃”几声清响,展昭脑海中猛地划过一个念头——没有人影,亦没有脚印,那么除非……除非有轻功非凡又有意掩饰自己行踪的人将赵红凌带走了……展昭的目光从白影脸上渐渐转到手中铃铛……
      “谁?!”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到窗外脚步声,不由压低声音警觉问道。
      窗子开大,就见窗外白衣飘荡,白玉堂眉头深蹙,一动不动瞅着他手中的铃铛……
      展昭看看白玉堂,瞥一眼身后沉睡的白影,轻手掩上房门,来到院子里。
      “她、回来没有?”白玉堂的目光紧盯着展昭手中的铃铛,抬眼问展昭。口中虽是问句,脸色却在清姣的月光下,渐渐变白,仿佛猜到了什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良久摇头。
      就见白玉堂布满血丝的双眸中,猛地涌起一股凄色,转身快步朝开封府大门走去,脚步微微踉跄。
      展昭见他如此,知道他定是看到铃铛上的血迹,以为赵红凌死了,要去绣苑看她的尸首。暗暗叹息一声,望着白玉堂的背影,道:“白兄,赵姑娘她、没有回来。”
      白玉堂猛地停住脚步,良久转回身来,血红双眸疑惑地望向展昭。
      展昭收起银铃,将今天的怪事一一说与白玉堂。说完,两个人皆沉默不语。
      白玉堂虽低垂眼帘、挡住心事,展昭却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绝不像白玉堂自认为的那般浅,那般说放就放的下。赵红凌如今生死不明,白玉堂此时心内只怕早已是如同油煎火烤了,因此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其实,事情本身怪与不怪倒还好说,若是被有心之人救了去或掳了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此时展昭心中一直翻腾不休的是,赵红凌身中剧毒,万一昏倒在某个展昭没有想到的角落里,或是她自知身中剧毒,心灰意冷,有心躲开他们自生自灭,才是最糟糕的。
      展昭想着,回头瞅了眼白玉堂。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层,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一句话都没说,翻墙直接奔马厩而去。
      “白兄……”展昭忙纵身追了过去。
      白玉堂也不理会,纵身上马,厉鞭之下,胯^_^下白马箭一般便冲了出去。
      耳边疾风呼啸,劲风卷着昨晚赵红凌说过的每一句话一遍一遍灌入耳中,扎进心里,直扎得心内一阵阵激痛。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话,留她一个人跟蛇群周旋?!
      她连那铃铛的节奏都记不准,在自己面前都差点被咬,为什么还这样放心地留她一个人在荒地里把蛇引走!
      白玉堂,你不是发誓要护她一生周全吗?这就是你的维护吗!
      你的誓言呢?!你的誓言到哪里去了?!

      过去的一幕幕伴着一路疾驰,等赶到展昭所说的那处山崖的时候,白马几乎倒地不支。白玉堂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在看到眼前情形时,彻底震住了。
      满地的蛇尸,大片大片黑凝的血迹,白玉堂终于知道展昭为何如此肯定赵红凌走不远了。他几乎不敢想象昨天晚上这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赵红凌一个人是怎样将这些蛇一一斩断的。
      赵红凌,你不是说天下人熙来攘往皆为一个‘利’字,你赵红凌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么?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如此言而无信……
      白玉堂僵直地立在密密麻麻的蛇尸间,盯着崖石上泛黑的血迹,只觉胸口阵阵闷疼——她真的还可能活着吗?

      展昭随后跟来时,白玉堂已强收心情,开始在附近寻找线索了。两个人又分头找了半夜,一直沿着赵红凌可能会走的路找寻出很远,仍是一无所获。白玉堂终于能够体会展昭口中所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了。
      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天色将明未明,整个汴京还在沉睡,不时有睡犬憩雀发出几声梦呓啾鸣。开封府巍峨的府衙在昏蒙天色中,勾出一抹凝重肃穆的轮廓。
      展昭和白玉堂栓了马,没有心思再与值班衙役纠缠,直接翻墙进到府内。
      静悄悄的小院里,两个人猛然在院门止住脚步。
      就见长廊下,公孙先生斜披着衣衫,手上端着一只煎药砂锅,直愣愣地瞅着院子中间。
      小院中间,赫然站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蓬头持剑之人,那持剑之人单薄瘦小,身形不稳,仿佛连院中晨风都禁不住一般,也愣愣地望着公孙先生。
      “先生,苏虹、她怎么样了?”好一会儿,院中之人终于开口,声音飘忽、嗓声微哑。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白玉堂脑中顿时“轰”的一声,紧跟着心中狂喜。
      赵红凌……是她……她回来了……她还活着。眼眶微酸,整颗心被失而复得的悲喜占满,泪水不禁夺眶。
      公孙策仔细辨认了良久,才发现那院中之人竟是赵红凌,看着院子里一众此时本该熟睡的人们,本能地觉出事有古怪,不由望向展昭的方向,就见展昭朝自己微微摇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苏姑娘已无大碍……”
      话未说完,就见院中之人吃力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紧跟着身子软倒下去。

      ***
      白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树林里,心中惶惶,好像有什么要紧事紧着去办,可细想想,却又想不起到底有什么事要她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来,缓缓慢下步子,绞尽脑汁地想那件要紧事到底是什么,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脚下突然一滑,软软的,好像踩到了什么,心中一毛,忙掏出手机往脚底照去。白影猛地一个激灵,就见她脚底下踩着的,竟是一条半截的蛇,再往四周照,发现满地都是这种半截的蛇的尸体……
      手机暗弱的白光缓缓移动,白影震惊纳罕不已,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死蛇?!忽然,有什么在手机晃过的时候闪了一下,白影一愣,忙把手机移回,伸手过去,小心翼翼拨开几片落叶,就见那亮亮的物体居然是一把挺锋利的剑。
      剑……心头缓缓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和烦躁……手机白色的光晕顺着那柄剑向前移动,突然,白影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心里“咚咚”直跳。居然有个死人在这里。
      那人脏兮兮的,一身泥垢,手上、脸上血迹斑斑,还有几条蛇缠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让人不寒而栗。
      瞅了一眼满地的死蛇和那死人,白影心里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就想要离开,可不知为什么,那死人身上仿佛装了磁石一样,白影的双手不听使唤地就伸了过去,缓缓拨开那人挡在脸上的头发,慢慢地露出一张脸来……
      一瞬间,头顶如遭重雷猛击,白影整个人僵住,记忆如潮水狂涌而至,胸口气闷如窒……
      红凌……是红凌……
      她为了他们只身引开蛇群,她居然将她忘了……居然将她忘了……
      胸口愈来愈闷,如同一柄利剑在心上翻搅,几乎不支,白影猛地从床上坐起。

      展昭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到白影猛地起身,失神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愣了一下,将剑放到桌上,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白影怔然抬头,望了一眼展昭,渐渐长吁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接过展昭递过来的茶,白影一口气饮尽,将茶盅抵在砰砰直跳的胸口,一个人呆呆的出神。
      “可是又做噩梦了?”展昭在床边坐下,轻声问道,两天两夜的奔波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
      白影疲惫地靠在展昭身旁,点点头,目光伸向远处,刚刚的梦境带来的不适还未完全平复,胸口闷闷的,郁气夹杂着强烈的惊惧、自责、后怕,还在胸腔中不断纠结冲撞。
      窗台上,几丛茂盛的太阳花怒放了一天后,早在入夜的时候闭合了花形,小小的朵儿,娇艳的桃红色花衣,羞涩而恬淡地婷立在角落里……
      白影突然轻‘咦’了一声,道,“我怎么在你的房间里睡着了?”说着便要下床,趿上鞋子往屋外走。
      展昭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忙一把将她拉住,白影回头看展昭:猫儿,有事?
      就听展昭道:“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白影一怔,挑眉惊异地瞅展昭:你……你确定?
      心说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我是个女的,明早若是被人看到我从你的房间出来,那咱俩的名声可好了去了。
      展昭见白影用异样的眼神瞅着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所暗含的意思,脸上‘腾’的一热,忙垂下眼帘,目光闪烁半晌,抬眸含笑补救道:“我的意思是,外面天凉,你刚睡醒容易着凉,就在这里睡吧,我去白兄那里便可。”
      哈?……
      白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展昭温文含笑、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一番看似体贴周到、暖人心扉,实则逻辑混乱、狗屁不通的话,脸上表情早已由最初的“惊奇、惊异”进化为了“不可思议”外加“恐怖惊悚”……
      兄、兄台……咱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好不好?再者说,现在的天哪有那么凉?白影嘴角抽搐。
      展昭看着白影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地瞅着他,知道自己这理由编的有些荒唐,不给她讲话的机会,抱起床上棉被径直向屋外走去,好一会儿,就听白影在身后‘啧啧’轻笑两声,有意思地自言自语道:“今儿这是玩儿换房间的游戏么?”
      “不过咱睡猫窝是没问题,可猫要是去占鼠窝,不知会不会被那只洁白的大耗子大脚丫子一挥,给踹到房顶上去睡哩?”
      白影说着,瞅了眼缓缓停住脚步的展昭,笑眯眯不怀好意地道:“猫儿,要不咱们先下个注你再走?”
      “……顺便再陪我吃点东西?”白影一眼瞟见桌上食盒内盛得满满的点心,不由皱眉,食物半点未动过的样子,不会自己睡着了,这猫儿连晚饭都不曾吃过吧?口中说着,搛起一块梨花酥放在嘴里,闷闷地嚼,心说这样大个人了,就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白姑娘说的有道理,风寒露重,展某可不想在房顶过夜。”好一会儿,展昭转回身到床边放下棉被,坐到桌前倒了杯茶推到白影手边,见白影吃的香甜,也忍不住夹起一块尝了尝,今年稻香居的梨花酥确实比去年做的要好,皮酥馅糯、清甜适口,难怪俞小芙竟为一盘点心生生跑来送给他们尝。
      几块糕点吃下,便觉有些饱了,白影一旁托腮看展昭吃了会儿,道了声“我回去了”便起身回房。不想没走几步,就觉身后展昭的目光跟着她,待她回头,四目相对,许久,展昭默然转回头去,继续闷头吃东西,目不斜视。
      白影挠挠头,愣愣地站了会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乖乖走回床边,头疼地看一眼此时眼里仿佛只有他的糕点却又偏偏食之无味的展昭,靠里倒了歇着。
      闷不吭声加别有用心的看你几眼让你不得安宁,杀手锏,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啊。白影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郁闷。
      桌前,展昭却是在眼角里瞥了眼白影房间的方向,暗暗舒了一口气,杀手锏,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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