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流言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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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冲牧知秋使了个眼色，牧知秋点点头。
黎青严肃起来：“王女士，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现在503唯二的两个人都有危险，并且很大可能是生命危险，这种时候，不管别人信不信，不都该提醒一句？你求我们插手这件事，难道不是为了拯救更多人的性命吗？还是说，王女士你只在乎自己的安危，压根不在乎你朋友的生死？”
被黎青劈头盖脸一阵怼，王云显然有点懵，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话筒那端陷入诡异的安静。
黎青不给王云考虑的机会，紧接着又说：“话我也就撂这儿了，既然找上了我，那我问你什么，你原原本本回答就好，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沈歌的联系方式？”
兴许是那句“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刺激到了王云，死亡的威胁下，她很快作出了反应：“没、没问题！大师您等等我，我这就把她的电话微信发给您！”
果然，不过两分钟，王云就发了一串电话号码过来。
黎青照着号码拨过去，过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喂，你好？”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音色清脆悦耳，是那种一听便能让人心生好感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沈歌女士吗？”
“是，你是？”
“我叫黎青，不知道王云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黎青猜测，这个名叫沈歌的女人，大概很不喜欢王云。因为在说出自己是她的朋友之后，对面的语气迅速变得冷淡起来。
“没有，你是王云的朋友？抱歉，我跟她并不太熟。”
电话开着公放，牧知秋侧耳听着，拿出一张纸来，唰唰写下“吴玉琳”三个字。
黎青会意，刻意加重了声音，一字字说得很慢：“短头发，发尾刚到耳根的样子，至少800度的近视眼镜，皮肤很白，鼻梁周围还有不少雀斑。这个描述，沈女士听上去会不会有点耳熟？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能和沈女士当面交流。”
电话那头是久久的沉默，久到黎青以为自己被挂了电话，才听到沈歌的声音：“你们还认识吴玉琳，找我是为了王云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沈歌的语气很是不客气：“不必和我装神弄鬼，我不信那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
沈歌的回答毫无破绽，在听到黎青对吴玉琳的描述之后，亦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依旧是平淡疏离的语气。
黎青也就能在牧知秋这样面冷心热的人面前卖个萌，遇上沈歌，一时有些没辙。
牧知秋低低咳了一声，指指黎青手机，又指向自己，示意黎青换自己来说。
黎青点头，正准备将手机递给牧知秋，却听那边嘟嘟几声，随后是一阵刺耳的忙音。
黎青一愣——沈歌说一不二，果然挂断了电话，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牧知秋做了决定：“再拨一次吧。”
说心里话，牧知秋已经做好了沈歌不再接电话的准备。若是如此，也只能吓唬吓唬王云，让她出面说动沈歌。
还好，沈歌人虽冷漠，却并不是全然不近人情。电话在响了三声后被接起，这一次沈歌明显有些不耐，尾音高高扬起：“还有事？”
牧知秋长吐一口气，快速代入小白花褚聘婷的人设，想象自己有一个无辜被吓疯的好朋友。
她握紧手机，用比沈歌更加冷淡的语气说道：“你好，我叫牧知秋。”
她不给沈歌拒绝的机会，语速极快地往下说：“我的朋友余燕，师大文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学生，因生病独自留在503寝室，被吴玉婷的鬼魂吓到失去理智，如今仍在精神科接受治疗。”
“刘晓宇，师大政治学院，起夜时目睹503寝室的幻象，以为挂满尸体，吓至晕厥。经过长达半年的心理治疗，才重新回归校园生活。”
“不管你相信与否，吴玉琳的魂魄至今还留在学校，并给你的学弟学妹们带去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恐慌、迷茫，流言四起，就连吴玉琳本身也在逐渐丧失理智。”
“若放任她继续，后果不堪设想。”
牧知秋在赌。
不管是之前王云形容沈歌的话，还是今天冷如冰霜的回答，都让牧知秋意识到，沈歌是真的不在乎王云的性命。
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命。
牧知秋不清楚究竟是何原因，造就如今这样的局面。但沈歌对王云的厌恶明明白白，她无法以王云或沈歌自身的危险境况来打动对方。
她只能搬出更多人的安危，师大的莘莘学子，沈歌的学弟学妹。
她在赌，赌沈歌的不忍心。
赌沈歌对无辜的受害者仍持有一丝怜悯。
说完这些，牧知秋并没有急着再开口，她屏住呼吸，细听话筒那头沈歌的反应。
沈歌没有回答，一阵难堪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让牧知秋心里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好在这次，她的预感没有成真。因为过了大概半分钟，她听到沈歌的回答：“虽然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告诉我，我可以做些什么。但……在哪儿见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流言四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