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死神之子》雨栗子

56、第 56 章

　　与坂本在海上漂流了将近一天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有人把他们俩捞起来了。

　　坏消息：对方是宇宙海盗千鸟的船。

　　她对千鸟这个组织有印象：胧在给她科普宇宙黑/道势力的时候，就曾经提及过千鸟。这是银河间仅次于“春雨”的第二大海盗集团，主营业务是人口贩卖，其总督是夜兔族的高手，据说与“夜王”凤仙、宇宙清道夫星海坊主等传奇人物都是故交，只不过近年来坊间传闻他身患重病，已经很少有他的消息了。

　　与大咧咧说要买下这艘飞船的坂本不一样，小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领头的少女。她想，这位想必就是千鸟的“金刚石姬”，陆奥——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他们居然被千鸟的少主给抓住了。

　　敌众我寡，对面还有夜兔，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自己暂时被千鸟掳为奴隶一事，少女并没有非常紧张，她想，对方总要有脱手他们的那一天，到时候趁着对方不注意逃跑即可。

　　而且，大概是见她还是个孩子，对方没有对她搜身，仅仅只是没收了刀，谁也不知道她身上还藏着胧和鸩交给她的许多秘密武器——这是她的底牌之一，连坂本她也未透露半分。

　　通过几日在船上的观察，她笃定了，这艘船上，真正能构成对她有威胁的战斗力的，也就陆奥与那个马赛克团长两人而已，就算万一要正面对上，鹿死谁手都未可知呢。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只是，船上这么多奴隶，怎么让大家一起逃出去，却让她犯了难。

　　更让她无语的是，就在她和坂本商量怎么逃跑的时候，坂本的回答却是：

　　“啊哈哈哈哈！我还想和那位陆奥小姐做生意呢！小百合，不必这么急吧？再等等，以我的判断，讨价还价最重要的就是这几天，马上，我们就能买下这艘船了！”

　　“算我求你了，现实一点好不好！就算陆奥可能不像个标准的海盗，但是指望千鸟发善心，坂本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漫画或者小说的主人公吗？！”

　　不过很快，她就被上了一课：世界是疯狂的，漫画或者小说需要逻辑，而现实不需要。

　　仅仅不过半个月，千鸟总督病重过世、手下意图弑杀少主陆奥夺权篡位、而陆奥则和他们这些奴隶联手平定了叛乱，还在尘埃落定后自愿跟着坂本一起干“快援队”生意……这一桩桩一件件，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而且，更让她难以相信的，是这一连串事件发展居然真的与坂本的判断完全一致。

　　“千鸟高层一定是发生动乱了……之前我在宇宙间游历的时候就听说过，千鸟的总督已经病重多年，陆奥怕是早就被那个马赛克给架空了……所以她才会抢在那些人之前想放了我们！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小百合，你们乘坐救生艇先逃。千鸟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奴隶，必定会派人来追捕，贸然分散兵力可是兵家大忌，但也是我们的好机会……保护大家、消灭那群追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做得到吧？”

　　在陆奥把监狱的钥匙与她的刀一起扔给坂本之后，他就迅速与她分析起了形势，而她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直到他交代她任务，她才慌乱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他话里有话。

　　“坂本，你让我们先逃，那你呢？”

　　“我？那肯定是——”

　　青年咧嘴一笑，一口牙齿白得发亮，他自信满满道：“我还有笔生意没和陆奥谈完，自然是要谈完的。小百合，那些追兵人多，而我方就只有你一个可靠战力，硬碰硬是不行的，你最好能潜入作战，想办法破坏他们的机动力……然后，等你们消灭了追兵，你们就……”

　　他完全相信她的实力，而她也圆满完成了他布置给她的任务：仿佛是黑夜中潜行的猫儿，趁着夜色，少女灵巧地先后潜入了对方追捕他们的四艘飞船，并在控制室里找到了水箱，在里面投入了她随身携带的、鸩为她特制的迷药。于是，在天亮之前，他们便兵不血刃地直接将所有昏迷的追兵都扔下了海，夺取了全部的飞船。

　　等到他们前去主舰支援坂本与陆奥时，在场的除了坂本，谁也没想到，那四艘飞船已经在奴隶们的掌握之中，正打了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不过数小时，千鸟第二师团的舰队便易了主。

　　轻松赢来了一只舰队，坂本显得高兴极了，在晚上的庆功宴上，他和大家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见状，少女和陆奥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把正在甲板上放声高歌逮着谁都灌酒撒酒疯的坂本给一人一脚踹进海里，直接物理消停。

　　“说起来，你恐怕不是普通的地球小孩吧？大家都说是你搞定了那四艘飞船的追兵……你到底是何许人？和坂本是怎么认识的？”

　　尘埃落定，陆奥与她一同靠在甲板上，问起了她的来历。少女倚靠在栏杆上，抬起头，望着远方的星星，思考了片刻才答道：

　　“和?你?一样，我也是在某个星星上被坂本那家伙给挖出来的。那家伙是个大骗子，他说会送我回家的，结果转头就只顾着自己的生意了，而且还雇佣童工，使唤我给他打工卖命。”

　　“嚯，被这个黑心商人大骗子给骗到的受害者居然还不少，果然刚刚应该踹得更重一点。”

　　说罢，两个女孩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配上安宁的夜空与沙沙的海浪，画面美好得就像是相亲相爱的少女漫画一般。

　　……当然，如果忽略背后好不容易从海里爬上来的坂本鬼哭狼嚎：“陆奥！小百合！太过分了！居然把我踢下海！”那就更美好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给你醒醒酒啦。喂，坂本，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你应该没忘了我的委托吧？”

　　“怎么会，我这个人一贯是言出必行的，而且那啥，这一路上我也算是欠了你不少人情吧……”青年一边挤自己衣服下摆的水，一边貌似漫不经心道：“不过话说回来，小百合你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啊，完全想象不了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你就不要想象了，漫画上都说，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

　　“不不不，女孩和女人之间可差得远了，小百合你还是个小不点呢，等个子长高点再说这话吧。”（怪大叔试图揉头发）

　　“……我不矮的！我有一米四了！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是标准身高！而且我天天都有喝痒了脱，将来肯定会有超模一样的身材！”（小朋友气鼓鼓，并表示拒绝被摸头）

　　“呀，小百合，真诚建议你，如果想长高，还是别喝痒了脱了……”

　　“坂本，你和百合子还真像兄妹俩……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陆奥也来了劲，加入了两人的打诨中，坂本很快就回答了她：“要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嘿嘿，那可是我在某颗星星上挖掘到了小百合这颗红宝石！呀，刚遇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就是传说中的阿尔塔纳的化身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嗯，包括神秘感，这一点确实很加分！”

　　在他第二次提到“阿尔塔纳”的时候，一直被她忽视的事情才终于浮了上来。少女有些期待地问他：“坂本，听你的意思，你知道阿尔塔纳的化身是什么？”

　　“不，不知道，只是这些年在宇宙里游历，听过一些传闻罢了。”坂本干脆地否认，瞬间又让她十分失望，“阿尔塔纳是星球的能源，传言它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在，就像夜光石是阿尔塔纳的结晶一样，那么我猜它化身成人也没什么稀奇吧？而且我还听说，阿尔塔纳能让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寿、摆脱不孕不育、恢复男人的功力、雄风大振……”

　　“坂本，你说的这些也太下三路了！”听他越说越少儿不宜，再看小光那副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言难尽的表情，陆奥索性直接打断，“作为现在宇宙间最重要的能源，阿尔塔纳已经被天道众那群怪物给垄断了，现在，民间就连研究它都是违禁的，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咳咳咳，越是这样，越无法阻止人们的好奇心嘛！更何况，大家都很喜闻乐见这些小道消息，自然越传越广，你懂的！”

　　“真不想承认你说的……不过有一点没错，私下里，宇宙间对它进行探索研究的人可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位厉害人物，对阿尔塔纳有很深的了解……”

　　少女话音未落，小光便急迫地打断了她，提问道：“陆奥，你说的是谁啊？他也在研究阿尔塔纳吗？”

　　第一次见到小光如此好奇、追问一件事情，连坂本都有些愣住了，陆奥惊讶地看她一眼，单手托着下巴，回忆了片刻，答道：

　　“是我父亲的故交好友，星海坊主。之前他似乎因为他妻子生病的缘故，一直在宇宙间多方打听阿尔塔纳的事情，包括我父亲在内……我听我父亲说，他一直在探索阿尔塔纳是否真的能让人不老不死。但是自从他妻子过世后，这几年他好像也消停了。”

　　陆奥的“不老不死”一出，少女迅速感觉大脑“嗡”的一声，一股奇妙的感觉瞬间从她的颈间流遍了她的全身，她下意识地去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根细细的银链子，串起一块约有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坠子。

　　即使是之前缺钱的时候，她也从没想过当了她这条项链。这是胧在她十岁生日时候送给她的礼物，还和她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把这项链摘下来。她时常会感觉上面的蓝宝石是有温度的，尤其是在自己疲劳或者训练时被人打伤后，这块石头都会隐隐发出温暖的光芒，瞬间治愈她的一切不适。

　　她猜，这或许就是地球的阿尔塔纳结晶石。

　　父亲是不老不死的，他的这种特殊体质是否源自地球的阿尔塔纳，又是怎么通过阿尔塔纳变成这样的体质的，他究竟是不是受到了阿尔塔纳的影响才会从那个“松阳”变成了如今的虚……而且，不光是父亲，她的恢复力比一般人也要强得多，很多普通人的致命伤对她来说不过是睡一觉就好了，这是不是也因为自己是那些人口中的“阿尔塔纳之子”……

　　这些天，她一直在闲暇时思考这些问题，有些她能从过去的记忆中得出一些线索，但是更多的则是茫然与未知。她沮丧地发现，自己对阿尔塔纳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在自己已经脱离奈落的当下，想进一步了解在宇宙间都是研究禁区的阿尔塔纳简直难如登天。但是，眼前陆奥说，曾经有个人也深入探索过阿尔塔纳与不老不死之间的关系……

　　她想，如果她不能找到那个人问个究竟，那么即使是回了家，恐怕也无法告诉母亲，她和父亲的事情。

　　“陆奥，我有事情想请你帮我。”

　　少女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提出了她的请求：

　　“你可以带我去见见那位星海坊主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当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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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站，烙阳，即将启程！
作者的碎碎念：看原著的时候很好奇坂本是怎么靠一船的奴隶拿到四艘飞船的，于是在这里加上了小光的戏份之潜行下药。
小光：奈落出品的药，质量就是好。
彩蛋：
坂本：阿尔塔纳能让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寿、摆脱不孕不育、恢复男人的功力、雄风大振……
小光：（瞬间开始代入自己老爹左拥右抱、夜御数女……）不不不太糟糕了！打住打住！！父亲他虽然是战斗狂但还没那么没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