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青莲幽人

60、第五十八章 失明

　　人为什么，凭感动生死相许，拥抱前，离别后
　　是否魂梦就此相系
　　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
　　人海里，这一步
　　走同另一段长旅，给你承诺一句
　　如果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我原来天地
　　在相爱的那一季，梦里蝴蝶翩然舞起继续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归咎一切若不是他的缘故，碧水宫不会损失惨重。还有害你……失明，而你到了现在还在想着他！”苍诺就不明白了，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对他念念不忘！
　　“听你这么一说他就应该被我杀了，是不是？他还年幼分辨不清也不是他的错，你们都只是看见他的错，而没有看到过他的苦。”他的苦……其实说句实话，到了现在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做到这种地步，我为何还要关心他，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我深深爱着的人，想起他们之间的命运又何尝没有相似之处？“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哎……他走了。只留下一封信。你看看吧。”苍诺递出的信停在远处，久久都没有动，才想起，懊悔自己为何那么不小心，就忘了呢，“对不起。”
　　“没事。你念给我听吧。”既然已经是这样，除了接受还能怎样？我一向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又何必因为这些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
　　“姐姐。从此世上便没有了戴桥，唯有端木旭。今日一别，诸事皆忘。若有机会，定会寻你，以报姐弟之情。勿念。”苍诺念完之后，解释道，“我听碧秋说的，他已经拜含枫先生为师，跟随其左右。你不用担心。”
　　“哎……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做。不过……其实这样或许也是做好的吧，对于他来讲。”走了，不知再见是何时了。“苍诺，我累了。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可……”苍诺不放心，万一有个闪失……只是看见她坚定的表情之后，也只好作罢，“那……我让碧秋来照顾你。”
　　“好。你就赶紧走吧，替我向父皇问好，就说……过些日子我再进宫去看他老人家。”现在我只想躺下好好的休息一番。
　　刚躺下便听见关门的声音还有苍诺对碧秋殷殷的交代，以及碧秋一声一声的知道，放心吧。我心里就万分的难受，想哭，真的想哭，但又怕他们担心，于是只有拉了被子，窝在里面，无声的哭着，若是……若是现在娘在身边的话该多好啊……娘？怕是再也看不到她的面貌了，还有爹……不知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可还好？可有伤心难过……
　　北国?右相府
　　“啊。”
　　“怎么了？”听见爱妻的声音，刚下朝回来的右相大人急忙走在妻子的身边，看见的又是一副担忧的神色，还有手指上淡淡的红色，赶紧拉起来，用手帕擦了又擦，“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就不要绣这些了。”
　　“相公，你说环儿她……她会不会有事？怎么我这几天就是觉得我的眼皮跳的厉害，心神不宁的。”当娘的担心，日夜难眠，此刻更是燥心，“相公，有环儿的消息了吗？”
　　越右相摇摇头，“不过，娘子也别太担心，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这些日子的你的担心是青云未出世的孩子吧？没事的，洛霞的病早已经好了。”
　　“哎……”越夫人放下手中的绣帕，幽幽叹一声气，“但愿环儿没事。相公，一会儿我要去上香拜拜佛，保佑我们一家平安无事。”
　　“好。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什么圣旨！狗屁的玩意！老子我还不照样去闹！”夹杂着怒骂的声音越传越近，越右相夫妇听了直摇头，等人走了过来，还能听见愤愤不平的声音。越夫人无奈的笑道：“云儿，这是在说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就在那里瞎嚷嚷。”
　　“娘。”越青云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能忍得下这口气我不能！当初是皇上下旨赐婚的，现在是什么？环儿生死未明，他就另外下旨赐婚？他把我们家的环儿当成什么了？！今天我不去闹他楚天泽的场，就不是越青云！”
　　“站住！”越右相隐含怒气大声呵斥道，“你难不成还要与皇上闹不成！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但是，爹，那可是您的女儿，您不关心她，我还关心呢！那个皇上就是昏君！”
　　“混账！”越右相雷声下来，吓得越夫人也是一颤，“你要永远的记住，皇上是君，我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环儿现在成了睿王妃也同样是臣！以后不得胡言乱语，若有一天我们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越青云在说出去那些话的时候便知道有点鲁莽了，被爹教训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分，但是，他还是心理难受，为环儿难受。“可……想当初环儿是为了什么呀。爱上那样的一个人……不值……”
　　越夫人本事难过，现在更加是难过，猛然间抬头，一人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睿王爷……”他不是今天成亲吗？为何现在还在这里？若是刚刚那番话被他听见了……心下更是担忧。望了望丈夫，见丈夫给她一个宽心的眼神之后，才稍稍放心，“今天不是王爷大婚之日吗？为何……”
　　“哼！”越青云冷哼一声，换来父亲一个瞪视，撇撇嘴，扭头走了。他才不要看见这个负心的人！是王爷怎样？是皇上意中传承的人又怎样？！
　　楚天泽今天换了一身的白衣，那衣服是环儿亲手缝制的，对着越右相淡淡颔首，他一向说的话不多，以前便是。而今日却是对着环儿的爹娘讲的，他开口了，没有往日的孤傲，只有满含无尽的苍桑，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说：“我在想今天我若是成了亲，环儿会不会因为生气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你们……等到了吗？”
　　越夫人从来没有见过现在他的表情，眼神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为歪着头注视着他们，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他们难以忍受，他们都误会他了吧？这样的他……分明就是用着生命来爱的！环儿……你了看到了，可听到了？听到的话就赶紧回来吧。
　　终是越右相开了口道：“我们也在等，若是等到了定会第一个告诉王爷的，王爷还是回府吧。今天可不能缺席。”
　　“才不要呢。既然环儿快回来了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忽然间绽开了笑脸，似是昙花一现的绝世芳华。深深的震撼了越右相夫妇，久久没有回身，直到又一个人出现打破他们的惊讶。
　　“抱歉。自从上次王爷走火入魔之后，便会有一会儿工夫的迷糊时间。虽然很可爱，但是……哎……我还是先带走他了，明日再来看望大人和夫人。”蓝沛天伸手一掌劈向楚天泽的后颈，之后便离去了。
　　睿王府
　　楚天泽醒来的时候可以感觉的到，后颈处有点疼痛，再看见一脸高兴的蓝沛天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这些日子他也觉得有点不对，怕是走火入魔留下的后遗症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呵呵……”蓝沛天越想越想笑，直到最后笑弯了腰，“你不知道刚刚你的表情像什么……呵呵……爹他老人家真应该在的……你就像是要糖的孩子……哈哈……还有……还有一笑倾城，呃。”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笑痕。
　　“司绮。”
　　“王爷。”
　　“将他扔出去！”楚天泽用眼睛飘向被点穴动弹不得的人道，丝毫没看见他丢来的求助表情。
　　王爷都没有看见，他司绮也肯定……没有看见了！直接忽视某人的怒视，一把将蓝沛天扛起，大步朝外走，“将军，王爷的吩咐，属下也是不得不从！您大人大量以后可千万不要找属下的麻烦。好吗？嗯？这个地方不错。”司绮将人放在一个石凳上之后，拍拍手扭扭屁股走了。留下蓝沛天怒气难消。
　　好你个司绮！以后千万给本将军小心点！本将军定要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还有楚天泽！我一定，一定要将今天刚刚你的表情说给爹娘听！哼！
　　正在忙着的司绮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席卷全身，诧异的回头，看看四周没人呀。还连累了身边的人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呃……没事……没事。小麦看好点，可不能大意，我去提醒王爷时辰该到了。”司绮拍拍后脑勺，将刚才的寒意藏于身后，便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王爷，时辰到了改换喜服了。”
　　楚天泽倒是淡定，到了现在还在画着手上的丹青，一笔一划，一瞥一笑，画的极其认真，充耳不闻司绮的提醒。就是听见也会自觉过滤掉。
　　司绮哀叹一声，“王爷……属下求求您了……您听，花轿已经在门口了。您……您就是不换喜服那……那出去一下总该可以了吧。”天哪，他不要在睿王府当差了。呜呜……
　　听到这些话，楚天泽才抬头望了眼哀求他的司绮，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笔，桌上，同样一个人的画莹然而生，微妙微翘。
　　司绮原本以为这下该走了吧，谁知他家王爷接着又说了一句话让他差点喷血，他家王爷说，“花轿来了，干本王何事。”
　　干本王何事？听听，这是一个新郎官该说的话吗？您要是不想成亲当初干嘛要接旨！就在他江郎才尽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呼喊：皇上驾到！这下，终于可以出去了吧？“王爷……让皇上久等了可不好。”
　　楚天泽瞥一眼司绮，以前怎么也不觉得司绮罗嗦？不过……也只好颔首，举步走出了乐竹轩，全然不顾身后捧着红色喜服的司绮。直直向大厅而去。
　　当他出现的时候，新娘头戴风冠，身穿红色凤祥喜服站在皇上身边，左左右右又站了好多的皇子，楚天泽心中不屑，怎么今天来的倒是挺齐的？“臣见过皇上。”
　　“五弟，今天你的大喜之日，一身白衣怕是不好吧？”楚天铄不满的先开口道。
　　“有何不好？本王尚没有听到大喜之日不让穿白衣的规矩？阳王爷以后若是知道了可以告诉本王。”
　　“你……”
　　“好了！”圣言一发，就是有再多的怒焰也只好压了回去。这时楚凌开了口笑道，“五哥一向潇洒惯了，今日成亲不便为这些琐事争执，父皇？”
　　“多向你六弟学学！”皇上瞪了一眼楚天铄，之后又看向楚天泽道，“朕勉强你不得。便这样了吧。快点拜堂别误了吉时。”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
　　“三，夫妻对拜！”楚天泽并没有弯下腰只是淡淡的颔首，算是夫妻对拜了。塔多娜垂着珠帘，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住了，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是在拜堂，无论怎样他终究是属于我的了！况且还有皇上在。偷偷看了眼楚天泽，砰然心动，今天的他一袭白衣，更是俊朗不凡。
　　“礼成！送入洞房！”
　　碧水宫
　　“渴……”我是被渴醒的，睁开眼睛看见的也是满目的黑色，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掀起被子，还没有走下床便跌倒了地上，“啊！！”站起来完全是陌生的世界，“啪！”触目所及的东西皆被我一掌挥于地下，何时我竟然这么没用了？！恨自己！这样的我还是我吗？坚强？！想到这个词，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坐在椅子上，顿时，一阵苍凉。直到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我才伸手扶上脸，触摸到的是一片水湿，原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但还是尽我最大的能力，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送去一个笑容，轻声开口道：“碧秋吗？我在这里。”
　　也就是拿早点的功夫，等她回来的时候，推门而来看见的便是满室的狼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会不会是宫主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听见唤她的声音才发现宫主穿着一件单衣独自坐在椅子上，提着的心才放下一大半，上前扶着宫主道：“宫主是如何知道是碧秋的？”
　　“听声音呀。还有你的脚步声比着碧心稳重，那个丫头就是活泼的性子，安生不得。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由着她为我更衣，聊着道。
　　“该是吃早点了。来这边坐，小心点，前面就是椅子。”碧秋一句一句的说着我的身边都有什么，大概在什么地方，小心别碰着了之类的，听的我都忍不住笑了，碧秋不解，“宫主笑什么？”
　　“我觉得我忽然之间回到了儿童时代，小时候哥哥就会天天嘱咐我，小心这个，小心那个，怎么我现在可17岁了，早就不是易碎的娃娃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只要给我时间适应一下就好。”忽然，手一时没有对上抖了出来撒在我的手背上，一阵灼热，还有刚刚说完那段话，现在就出现这种情况真是讽刺，不过，“呵呵……没事，没事。对了南大哥的事情……”
　　“二宫主已经安葬好了，就在前任宫主的身旁，他们生前一直是好兄弟，这下就是去了，也能有个伴。”碧秋说起这些不免有点悲伤，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花公子最近也无大碍，只是醒来之后一直想见见宫主和二宫主。”
　　“怕是见我不是真，见南大哥倒是迫切一些吧。碧心呢？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她？”像往常一定早早就回听见碧心没肝没肺的声音不停的咋我的耳边干扰。
　　“我嫌她太吵怕影响宫主，所以就让她出去办事去了。”
　　“什么事？”
　　“属下一时越距，还请宫主恕罪。”碧秋忽然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