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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六章 蕊妃 ...

  •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紫极宫
      “怎么?今天全都聚在一起了?”楚天泽一袭黑衣毫不畏惧的瞅一眼四周,该在的人全都在呢。一个不少。
      “大胆!在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无礼!该当何罪?”秦王萧致远一向忌惮他,同时也看不惯他的嚣张。
      “皇上还没有开口呢,秦王您就那么的迫不及待?”楚天泽冷嗤一声。
      “都给朕闭嘴!”皇上厉扫了一下来的人,最后停在太子楚天宇的身上,“太子……你没有话讲?”
      皇后在一旁扯扯自己儿子的衣袖,又暗中朝萧致远的方向瞅瞅,“回皇上,天宇这几天一直身体不太好……”
      “母后,”楚天宇出声打断皇后的话,笑着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以及同时来的太后,笑得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寒,“父皇……人是儿臣放走的。”
      “天宇?!”皇后没有想到竟会是自己的儿子?让她大为心惊?对上萧致远询问的眼神,亦是暗中着急,“皇上……定是天宇这几日过于劳累了……所以就连自己再说些什么就不知道……天宇……”
      皇上眼睛瞥向皇后,“让他讲完。”不怒而威。皇后立马禁了声,手里的锦帕早就已经揉成了一团,自己的儿子,好像自己一向都不明白……
      “儿臣也不姓楚。”楚天宇平淡的说出自己的身世,惊住了所有的人,包括楚天泽!秦王萧致远最先反应过来,“皇上不要听太子殿下的胡言乱语……天宇……”心中有个不好的预兆,怕是这个最亲的外甥什么都知道了吧?
      “父皇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句话吧?”说完之后又转向自己的母后,当今的皇后,母仪天下,“母后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你……”手中锦帕掉在地上,身子在颤抖,这句话早已是刻骨铭心!“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还多亏了我从小身子不好,有一年母后将我送回您的家乡养病,就是那一年遇上的,” 那一年他还只有十岁,无意间遇上了他的亲生父亲,当时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十岁,他已经懂得任何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母后竟然是那么的狠心!司马家上下几千人全都罹难!”
      “不……不……明明他已经死了……你怎么会……”现在的皇后再也不是高高的母仪天下,心中的噩梦被自己的儿子揭穿,好像一直以来的支柱骤然到塌!只是抓着萧致远的手,不停的问着,“你说的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说话呀……说话……呜呜……”
      萧致远现在还不明白他,“你不说没有人知道的?你已经是太子了……”
      “呵呵……太子?可笑?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为了太子之位呀?”此时的楚天宇虽是笑着,却是彻底的寒意,笑不直达心底,“我只是在证明自己的实力,现在玩够了,也就不稀罕了!还有,我恨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事!”在这里永远的争权夺利,没有一点的人情与温暖。
      楚天泽现在倒是清闲,乐得看这个皇室的丑闻,只是……楚天宇……原来你才是这里最厉害的人……怕是连自己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萧致远……”转向一向在朝野中呼风唤雨的人,嘲笑道,“那一次,我可没有让你杀环儿……这笔账我还记着呢。”
      “你……你忘了,我可是你舅舅……”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势,竟让他有点发颤,无法正眼对着眼前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皇上。”突然跪下,面朝着一直没有开口的皇上道,“皇上,萧致远当年联合皇后谋杀蕊妃娘娘,在知道人没有死之后,又派杀手苦苦追了五年……最后蕊妃娘娘还是死在他的手上,让皇室血脉流落民间十六年之久,就凭这一项罪责,萧致远按律当诛!”
      “你……你……皇上好不要听信谗言,他……他意图不轨!再说,你有什么证据当年的事是我一手之错?”萧致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叱咤一生,到了最后竟是败在了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证据?这个证据就有本王来说如何?”楚天泽示意一下,带上一人,随着的还有一人,素衣短剑,赫然就是当年的蕊妃娘娘的模样,“李公公,且将你所知道的一一讲出来。”
      “是他!”指向萧致远,激动的喊道,“皇上,千真万确就是秦王!蕊妃娘娘……娘娘就是死在他手上的!”于是,讲起了十几年的事情,含着多少的侮辱,埋怨……
      皇上听着,不时的看向不安的太后,以及下面的人,最后停在萧致远的身上,大喝一声:“你可知罪?!”
      “那……那只是一面之词……他本来就是睿王的人……”萧致远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是吗?”楚天泽拿出一沓信,有太监呈给皇上,“这是你与萨托格国师的信函,通敌卖国,这个罪名秦王还满意否?”
      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后道:“这件事,牵扯太多!皇上还是谨慎一点好。秦王毕竟也是功劳不小。”她虽然惊于竟是长得那么像,但,在宫中生活多年,任何时候都是不能露于表象的。
      早已经神情有点不清的皇后,见了冰儿之后更是厉害,直嚷着:“是蕊妃……杀了她……本宫要杀了她……”
      “当”短剑出鞘,直逼向皇后,来的突然,所有的人都没有防备,眼看就要射向胸口,迎面飞来一人,一把将皇后推开,剑入胸口,瞬间染红了衣衫,也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就要冲进来,皆被皇上制止,只好留在外面待命。
      “香儿?!”皇后搂住倒在她怀中的人,神情哀切,“为什么?这一剑应该是我的……是我……害死了那么人……”
      “不……奴婢心里明白……娘娘……娘娘心里苦……”跟了小姐那么多年,看着楚天宇长大,今天才明白,那个孩子……“殿下……不……不要怨……怨恨娘……娘娘……”
      “香儿……”如果说刚才所有的一切让她神情衰竭的话,现在的伤心则是完全冲垮了她的神志,只是抱着怀中的人,任谁来都不撒手……目光涣散,一直喊着“香儿……”
      太后亦是不忍看见,吩咐了人,将皇后娘娘扶回了凤仪宫。而这边,正当所有的人转向皇后的时候,秦王萧致远摸出藏于袖中的匕首,直冲向皇上,太后吓得脸色发白,“快点来人!抓刺客!来人……”
      楚天泽虽然是有武功的,但也是来不及救他,疯癫的萧致远是不要命的冲上去的,又是剑入胸口,倒下的也不是皇上,而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男子,玉树临风,眼神没有转移,一直看着疾奔过来的冰儿,扬起唇角,喊了声:“娘子……”
      “传御医!快传御医!”楚天宇让人将萧致远待下去,同时又派人将太后送回安清宫,一切竟是临危不乱。淡定自若。
      在上官无拘倒下的那一刻,楚天泽立马让他服下一粒药丸,输入真气,而冰儿则是握着他的手,焦急的眼神让他欣慰,“就知道娘子……会冲动……果然……不要哭……”
      越说泪越是流得厉害,滴在他染血的白衣上,点点滴滴,和着红色的血,不知是怎么开口的,轻了声:“相公……”
      “老大……听见没?冰儿她……她说出来了……呵呵……”上官无拘笑着望向自己的妻子,一生最爱的女子。“娘子……不……不哭……”
      煊政四十四年,六月二十日。秦王萧致远杀蕊妃娘娘为实,害得皇室血脉流落民间数十载。另有证据,萧致远通敌卖国,其罪当诛,年其对于国有功,削去封号,三日之后,处以极刑。
      煊政四十四年,七月一日。皇上下诏:太子楚天宇意图谋乱,联合萧致远,通敌卖国,欺瞒圣上,侮辱□□,按律当斩。
      天牢外,强烈的光射的眼疼。心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舒心,慢慢睁开眼睛,对着前面的人,微微笑道:“你们来了?”
      “明明是不能说的?”景王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回来就听见太子入狱的事情,倒真是没有想到,“七弟。”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七弟了。”楚天宇笑着回答,“明知不可为,依然为之,要的只是一个证明罢了……”远远看见一袭黑衣迎面走来,最终停下。楚天泽对着眼前依旧温尔儒雅的人道: “谢谢。”
      “我只有一个请求,找回环儿。”这是他对于京城最不舍的记忆。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笑的如沐春风,忽然,笑意留在唇角,怔怔的看着走来的紫衣男子,绝美的让人窒息。楚凌和楚天泽知趣的离开。“雪寒……”紫衣,那个梦?不知为何,最近总是会做那个梦,梦见一个男子一袭紫衣……
      “宇儿。”风雪寒一把将楚天宇拥入怀中,抵在他的颈窝,缓缓道,“宇儿……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不在乎任何的人看法!
      这里是天牢,还有侍卫守着,看见这一幕,虽然大惊,却又是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切合,仿佛就是浑然天成。紫衣男子,刚刚缓缓的走来,一步一姿,无尽的优雅。仙骨天成,眼中却是深情满满,这个天下间就只容得下他喜欢的人一人!
      风雪寒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药草香,淡淡的也甚是好闻,悄悄的移上,回抱住他,温暖一笑,“雪寒……我只希望我们从未相识……”
      鼻息间不知是谁的呼吸,急促,又不知是谁先开始,唇齿相接,楚天宇留给人们的印象一向都是淡然,带着笑意的,就是爱着环儿时,亦没有这样的狂乱。扶上他柔软的长发,,微微拉开距离,额头相抵,“雪寒……对不起……”他微低下头,留在颈间,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留下淡淡的齿印,疼……疼如骨髓……
      “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宇儿……”风雪寒不知道,是如何爱上的,知道的时候,他就要赴上刑场,“我陪你去。”
      “不行呀。”楚天宇笑着回答,趁他不备点了他的昏穴,静静的抱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雪寒……对不起……”
      在风中,一袭白衣,一袭紫衣,长发飞墨,竟是如此的倾城让人沉醉。这该是不允许赞同的爱恋,但是,正是由于他们,那么的切合,竟是没有人阻止。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走向不远处的两人,停下。
      “帮我好好的照顾他。”
      楚凌接过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眼前的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他发现,他们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人。脸上虽是一派的温而儒雅,但应该是最无情的人。“你爱他?”
      楚天宇转身,幽叹一声,话语随着风流逝在过往中,那句话是子瑜临走之前说的一句话“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再受五百年日晒,再受五百年雨打……”
      雪寒,从此走过,我们之间怕是永远不会相见了吧?我能爱你一世,却不能爱你一时!
      煊政四十四年,七月七日。太子极刑,从此消失在朝野中。然,期年之后,有人偶见一男子,一袭白衣,身边总是跟着一位紫衣男子,绝色的容颜让人看了就不会轻言忘记。而白衣男子有人认出像极了当日的太子殿下。有人问询,皆被一笑置之。
      睿王府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手里一把长剑,凭风而立。而奇怪的是,府中所有的人都没有人赶上前询问,直到睿王回到府中。迎面便是一剑,轻松的躲过,立于一旁,楚天泽蹙眉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你欲为何?”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越青云挑起英眉,“睿王爷,你欲为何?”
      “本王做过的事从来不需要解释。”
      “去你的不需要解释!”终于是忍无可忍,话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度,“你不要以为你是王爷,我们就不敢对你怎样!若是环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天天追杀你!”
      “云儿!”威严的声音传来,阻止了自己儿子再继续说下去,越右相走上前,站在楚天泽前面道,“王爷,我想我们家环儿是高攀不起。这赐婚一事,环儿既然已经不测,那就等于无疾而终了。云儿,走吧。洛霞还在家中等着你呢。王爷,告辞。”
      “无疾而终是什么意思?”楚天泽望向正要离去的两人,问道,“本王不会让环儿有事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没有人?怕是王爷你会是第一个吧!”越青云嗤笑道,说什么没有人?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可以做到如此无情,环儿就不应该爱他如此之深!不值!
      楚天泽不理会他,径自对着越右相说道:“只要是本王说的就一定会做到!无论天涯海角,定会找到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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