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青莲幽人

44、第四十二章 对战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泄露，寂寞无人见。
　　紞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
　　——苏轼《永遇乐》
　　寻着声音走去，因为没有任何的阻碍，很快的便发现说话之人。一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背对着我，而另一个人一身铠甲，仔细一看一惊，那是另一位副将叫李益广。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有时候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正当我欲一探究竟之时，一双手从后面伸进来，直接捂住了我的嘴，颈间传来隐隐的疼痛，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滚！”军营里发出怒吼，不久便见一群人灰溜溜的走出来，大气不敢出一声，蓝沛天不由得摇头叹气，心里还说着，三妹呀三妹，就说了不让你来，你偏不听，现在不见了踪影，又让某人发怒了吧，一路上拽了好几个士兵，都是一听说要进睿王爷的帐营，立马跑的没影。得！还是自己进去吧。刚掀开帐帘扑面就来一股低气压，瑟瑟发抖，“那个……王爷……”
　　楚天泽一袭黑衣坐在椅子上，双眼如千年玄冰，射的人们浑身冻结，瞥了一眼来人，冷冷道：“人若是没有找到就不要进来！”
　　嗯……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因为这几天敌方一直在叫阵！咽咽吐沫，小心翼翼道：“三妹一向鬼精灵，不会有事的，倒是这几天敌军一直在外面叫阵……”
　　“哼！”一声冷哼，站起身，衣服随着舞动，停在窗口，如修罗般的气势，似是黑暗冥罗，“正好这几天本王心情不好！传令下去明日迎战！”正好撞上枪口上，就不要后悔！
　　后史书上记载，煊政四十四年，三月十日。睿王爷率军首次与济尔哥开战，仅带三万大军扫平对方十万大军。据所见之人口述，当日，战况激烈，睿王仅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所到之处横尸遍野，所经之处，红色染遍白色。敌军有所顾忌，不敢再轻易挑衅。
　　济尔哥军营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进来，将手里的鞭子用力砸向桌子，“睿王！小王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为我这十万将士陪葬！”
　　“小王爷何必如此生气。”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就连济尔哥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军师……你什么时间来的？”
　　“在小王爷来这里之前。”被称为军师的人径自喝着手里的热茶悠闲道，“对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怎能不气！他杀我十万大军！”想起半个月前的战争他就生气，同时又畏惧着他。在战场，他一袭黑衣分明就是战场修罗，所到之处断臂惨手……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梦……“军师如此悠闲，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啪啪”几个声响落下，便出现两个人抬着一个女人进来，“你们退下吧。”
　　济尔哥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军师还真是知道小王的心意，这几日小王可是忍的非常难受……呵呵……长的还真是漂亮……远比宫中的那些女人好看多了……”说着就想下手摸摸，却被制止，“军师……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
　　“请小王爷自重！”军师瞪他一眼，警告他道，“所有的女人你都可以碰，唯独她不行！”
　　“你什么意思？军师弄进军营一个女人难道不是……”济尔哥狐疑的看着军师，心里不舒服。
　　知道他的想法，嘲讽一笑，“她可是睿王未来的王妃，有她在我们手中就多了一个筹码，明白吗？”
　　一听原来是自己最恨的人的女人，更是心痒难忍，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让她乖乖就范，“你给她下了药？”
　　“迷药，睡够了自然会醒来。”军师岂会不知他心中的算计，只不过不多加追究罢了，反正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
　　济尔哥垂涎了许久，方大笑出声，“来人！备宴！今日小王要和军师一醉方休！哈哈……睿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中！”
　　脑中混乱一片，只是记得我本来只是去山上采雪莲的，后来看见有人在说话，再之后就不记得了……而这里则是令我完全陌生的环境，拍拍脑袋，正想出去，正好进来一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喝醉了，“这是什么地方？”
　　“真漂亮……”济尔哥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手忍不住伸了过去，老远就被打了回来，“哟……还挺有个性的，怪不得会是他的王妃！小王倒是很想知道若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像那天战场上一样，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聪明的话就应该放了我！”看他一眼的色相，肯定没安好心，找了张椅子坐下，“哦，还有，我劝你最好不好惹我。”
　　好色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你越是吃不到，他就越想试试，但结果也是一样的悲剧。吹吹手指，趁势打他一下，“不自量力！都说了不要惹我。”
　　济尔哥只能狠狠的看着人往外走去，酒虽然已经醒了一大半，但仍是动弹不得，后悔没有听军师的话。
　　“你……你是谁？”眼看就要跨出去了，迎面却来了一个人，看样子应是高手，“是你把我弄昏的？”
　　“既然知道，就劝你老实一点。”说着话，瞪了一眼济尔哥，并没有打算将他解穴，“还有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擅自离开。”
　　“你……到底是谁？”这个人从身影看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似是在哪见过？蒙面人？“你是那个蒙面人！原来你们是打算里应外合？”
　　“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军师看她一眼，充满杀意，随即进来四五人，“你们要好好招待她，不容有任何闪失！”
　　“属下遵命！”
　　再一次叹一口气，他们已经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夜！我是很想逃跑，到总是还没有付出行动，就会有人死瞪着你。按自身的力量思考了一下，以一抵五再加上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估计我还有出去就已经没命了。“嗯……那个……我说几位大侠你们已经站了一夜，累不？要不要喝口水，坐下来歇歇？”话是说了堆，没人理我，依旧是站着，面无表情！“切！我去睡觉好了。”
　　蓝沛天立于军营外面，在一次看见一群人灰溜溜的退出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是的。属下已经在周围找了还几天，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蓝沛天抬头望向远方，“希望你没有落到敌方的手里。”人一般最害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战场上只有杀戮，胜败，是从来不会有什么感情的。但当蓝沛天看见敌方的杆子上挂着的人时，心里一阵抽寒，偷偷的瞥向身边的人，一脸的阴沉，知是已经在发狂的边缘，这对于他来说怕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吧。一边是自己所爱之人，另一边则是自己辛苦一心建立起来的势力。“师弟……”
　　楚天泽充耳不闻外面的世界，头着远远地距离，望着高处的女子，隔着千山万水，只是那一眼，便已倒尽所有的情意。双眸射向济尔哥，冰冷的声音来自幽冥，“济尔哥……你会让你因为今天的做法付出代价！用你的整个国家！”
　　“你可不要忘了这上面挂着的可是你的王妃。”济尔哥只是听军师的谋略，自己也就没有想一想，仅仅只是一个女人怎可能够威胁到楚天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天泽轻哼一声，“你们以为用一个女人就能威胁本王？她……只不过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
　　“师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可是环儿！”蓝沛天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冷漠的人，不敢相信他竟然为了自己而说出这样的话？“到了现在权势对你依旧还是那么重要？”
　　“那晚我发过誓。”楚天泽仅仅说出这几个字，蓝沛天便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果真，还是无法放下……
　　济尔哥不相信他能完全无视一个人，况且还是自己的王妃，“你想清楚了，她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王妃。”
　　“呵……想必小王爷还不知道她的底细吧。她爹可是当朝的右相，这点利害关系小王爷若是还不明白的话，本王就更加看不起你了！”
　　“你……”济尔哥被他说的面目发红，“睿王或许只是说说而已，小王才不会上当！若真如你所说，不如就由王爷亲自验证一下吧。”
　　“如何验证？”
　　“如果你能亲自射向她就算你赢，我们改日再战。若是你输了那就要归还我们的城池！”
　　“依你所言，吃亏的可是我们，不如这样，若是本王赢了，你要拱手送本王两座城池如何？”楚天泽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气，“若小王爷怕了，大可放下她，本王自会让你回去多休养几日。”
　　济尔哥气起先还犹豫一下，后来被睿王一激立马答应下来，“今日就让着几万万将士做个见证！”
　　蓝沛天见他真要开弓，急了，“师弟……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三妹！我不许你这样做！我一向以为自从你认识了环儿以后，改变了很多，原来没有！亏得环儿如此的信任你！你就是禽兽不如！”死拽着弓箭不松手。
　　楚天泽咧眼寒眸，“放手！”
　　“不放！今日就是送还几座城池我也是断然不会放的！”两人相持不下，最终楚天泽一个用力甩手，将蓝沛天甩下马，“楚天泽……你够狠！”
　　楚天泽不理会他，张开弓箭直对着远处，忽然间两眼相对，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在修长有力的手下，汗湿了弓箭，环儿……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之后的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那一天晴空万里，连多日的大雪都停了下来，入目全是白色，刺的我的眼发疼，却没有一滴泪流下，因为在我的眼中只剩下一把箭，直朝着我飞来的箭，而箭的那一头，则是我最爱的人……亦是伤我最深的人……茫茫的天地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颜色，仅剩下白色……还是白色……是谁？是谁在我的耳边低喃，不厌其烦……
　　世界万物有一瞬间的停止，等回转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皆是迥然不同。济尔哥捂着被射伤的眼睛，发狠的离去。蓝沛天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虚惊一场，可当他看见楚天泽的表情时，不确定道：“环儿呢？”
　　望着空旷的天空，楚天泽的眼神迷茫，转头看向蓝沛天，轻的就像丢失了魂一样，“你相信我吗？”
　　蓝沛天直觉的点头，小心的看向楚天泽。
　　继续转头望向刚才人出现的地方，“而我却把她弄丢了……环儿……噗……”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那一箭他竟是用了十分的内力，让箭在中途改变方向。蓝沛天赶紧扶住欲倒下的身子，“师弟？！来人！快去传大夫！师弟……你放心环儿她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吗？你还要找到环儿……找到她向她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师弟……”血一直从他口中流出，很快的身下一片白色便染成了红色……“快点！送王爷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