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青莲幽人

43、第四十一章 征战

　　问世间谁是英雄？有丽酒临江。横塑曹公，紫盖黄旗。
　　多应借得，赤壁东风。
　　更惊起南阳卧龙，便成名八阵图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东。
　　——蟾宫曲?阿鲁威
　　城墙上一抹紫影注视着不远处的军容，应该是说在看一个人，担忧。欣喜满腔的感情只是含在淡淡的笑意中，似是听见了声音，并未回头，依旧望着远处，“雪寒，你看到了什么？”
　　习武之人本就步伐轻盈，对于不同人来说应该不会知道他的，但……因为是他心念之人，并没有防备，一同立于身旁，随着他的眼光望向不远处。
　　轻轻展开笑颜，不同与刚才有着诸多的无奈，“我看到的是自由、屈辱和摆脱不掉的责任。”
　　风雪寒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其实他发现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人能够懂他的，“可你将来就是皇上，难道不自由吗？”
　　“将来？”楚天宇嗤笑一声，转头望入漂亮且又平静的眼眸道，“对于我来说是从来没有未来的。皇室这趟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你不喜欢。”这句话不是问，而是肯定，他虽不懂他，但是他的表情他可以轻易的理解，并且为之心疼。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的一生从不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连自己所爱的也……”不知为何，眼前这人总是很轻易的道出他的心绪，但他哪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自从他知道真相之后，就一直苦苦挣扎着，“雪寒，我不想连累与你。”
　　“为什么？”不喜欢可以不去做呀！就像他一样，一切随自己的心意而行。不过……想了许久道，“那你希望如何？”
　　“只希望，”楚天宇是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如此的纯净的笑脸，不掺一点杂质，“只是希望我们从未相识。”本就不是同路之人。
　　对视良久，风雪寒轻轻颔首，“好。如果这就是你所愿的话。”说完，背转过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去了，只留下一道紫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模糊的紫影，绝色的容颜，楚天宇看着他远去，有种感觉忽然间涌上心头，快点让人毫无防备，阵阵的疼席卷全身，在遥远的记忆中，似是曾有这样的画面的，同样的紫影，同样的语言……模糊的像是别人的记忆……昏倒之际喊了声“雪寒……”
　　那是一片紫竹林，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人一袭白衣，身背长剑，另一人一袭紫衣，生的是绝色无双。两两相望，深情传递。寂静的风吹竹叶就能听得到。轻轻的紫衣男子先开口道：“你希望如何？”
　　“我只希望，我们从未相识。”
　　“好，如果这就是你所愿的话。”说完转身，紫影慢慢模糊，但是，等白衣男子低头欲转身之际，看见地上连绵了很长的血迹，顺着他离去的路。
　　“清涵？！”等白衣男子顺着血迹找到他时，已是奄奄一息，心如玻璃砰的一声碎了，扎的浑身是血！“若寒……你……”
　　“颜修……爱上你，纵是……咳咳……纵是毁上千年修……修行亦是……一生……无憾……”眼带笑意，慢慢的合上眼睛，若他也像人一般有来生的话，他希望还是可以找到他，哪怕只有短短的数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再爱他一次！
　　“清涵……清涵……”白衣男子将他紧紧的抱入怀中，欲用自己的仙力救回他，但都是徒劳，泪流下，一滴一滴的落于绝色的容颜上，喃喃自语，“若寒……若有来生我只希望我们未曾相识……”这样……这样你就不会这样离我而去……最后抱着怀中的人静静坐了三天三夜，只是陪着他，安静的说话，累了就是坐着……终于到第四天的时候，决然的起身，一束紫光，人已不见，幻化成紫色的狐毛风袍，落于白衣男子的身上……踏着落叶而去……
　　“王爷……王爷……”他想上去看个究竟，就听见有人一直在叫，一回头的瞬间，等他再回头时，人已经没了，只有一片紫竹林。“王爷……”这是再唤他吗？挣开眼的瞬间，有点迷茫，知道听见声响才回身，原来只是一个梦。但为何是这般的熟悉？好像那位白衣男子就是他一样？怎么会？轻微摇头，将所有的疑虑抛诸脑后。
　　宋子瑜见关心的人已经醒来，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王爷怎么会忽然昏倒？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
　　“昏倒？”楚天宇脑中一片混乱，原来是自己昏倒了呀，是呀，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去给环儿送行的，后来还遇见雪寒……“雪寒……”
　　宋子瑜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呢，“风公子将王爷送回来之后，就走了。哦，对了，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还是他交给他的那首诗，亦是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看完之后，一抬头便看见身边人的担心，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宋子瑜点点头，朝着外面喊了声“桃儿，”拿起桃儿抱过来的紫狐袍，“这是王爷的，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脑中的紫衣男子慢慢的和风雪寒重叠，还有眼前这件紫狐袍，轻轻抚摸着柔软的毛皮，连宋子瑜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渐渐的收拢，心不由自主的痛，“为什么？”，那个梦……
　　大军行至月余，已快到了西北边境，天气比着京城更要寒冷，“你们快看！那边的山峰，白雪皑皑，群山连耸，是不是很美？”我搓搓手，没办法一到冬天我的手总是异于常人的凉，以前总是抱着暖炉的，再看看身边的人一路上我已经添了好几件的衣服，而他依旧是单衣，却不见寒冷。这人呀，就是不一样！
　　蓝沛天眺目望去，“是呀，北塞边关，南途沙漠，两样的极端，确实同样的令人震撼！
　　楚天泽只是望着白色的雪，想起他曾在雪天之中，茫茫一片就自己，独独躺了三天，听见阿嚏声，才回神，无奈的摇头，脱下身上的风袍，“天寒。”
　　“谢谢。”拉拉披风，身上暖和了不少，“我们还要多长时间要到？”
　　“我们就在前面扎营吧。这里条件不错。”一面环山，可以阻挡风的进袭。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全部开始扎营，不消两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蓝沛天听了片刻，面色凝重，“有人。”
　　“不会吧，我们刚扎营他们就知道了？”消息还真是灵通。
　　楚天泽淡定不变，“等的就是他们。环儿，带琴了吗？”
　　“咦？”现在这情况貌似不适合弹琴吧？“带了，不过……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
　　而蓝沛天则是一脸兴奋，立马回头朝后面吩咐，“听令，全部后退百米！”
　　“这是？”拿出琴，却被楚天泽接了过去，“你？”
　　“你可不要小瞧师弟的琴艺，他弹上一曲定会是天崩地裂……呃……所以他一般绝是不弹的，只是吹箫。”话音刚落，音调已经响起。
　　一袭白衣，席地而坐，外袍落于地上，白绸似雪，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铮铮的琴音便如滔滔洪水，倾泻而出。继而转为万马奔腾，斑马过迁，宏伟雄浑！从来没听过这样气势，是我和灵儿还有师父都弹不出来情感……紧接着一首词伴着琴音响彻整个天空……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
　　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
　　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
　　龙虎啸，风云泣，千古恨，凭谁说
　　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
　　寒水夜吹羌管笛，鸾兴步老辽阳幄
　　把唾壶击碎，问苍天，谁主沉浮！”
　　辽阔豪气的曲调，如此有气势的吟唱，音已停，仍有豪迈的余音回响。怕是也只有像他这样有王者之气的人才能吟出这样磅礴的气势吧。在听属下回报，远处的人皆已落马，疼痛难忍的躺在地上，有的人甚至血流染地，分明就是琴音之魔，穿越耳海，震断了心弦。
　　“这就是你之所以不弹琴的原因？”怕会有人受到无妄之灾。
　　蓝沛天替他回答，“师弟一向都是用内力弹琴的。”
　　修长的手指微动，几道清明的旋律倾泄而出，唇角微扬，眼眸黑如谭渊，“蓝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起先蓝沛天还没有明白，等会意过来的时候，禁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睿王爷，你真绝！我这就去，让他们见见我们北国可是礼尚大国！”
　　等蓝沛天走了，楚天泽抬头看向还在发呆的人，“环儿……想什么呢？”
　　“我在想……楚天泽，你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笛？”
　　楚天泽不明白她会何突然问起，还是点头：“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我就自己理解为是很好了，“那……琵琶？”
　　点头，还是点头，意思就是也是略懂一二。
　　“那……缶，古老的乐器，你应该不会吧？”
　　“嗯……师父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缶。”
　　“那也就是你也会了？”看见他想点头，立马阻止，“不要点头！”奶奶的麻花！“不过我能肯定有一样你肯定不会！”
　　“嗯？”楚天泽淡淡配合的问道，“什么？”
　　“钢琴！”愤愤的丢下这两个词，扭头就走，太让我受打击了！他……他竟然什么都会！但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打击，深深的打击！
　　楚天泽看着她离去，回想着钢琴？是什么东西？是乐器吗？
　　来到这里，大的战役没有发生，倒是小的战役倒是有几次，比如小小的偷袭，我倒认为是在打探虚实。作为名义上的随军大夫，说实话，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干。这一日，看着外面阳光灿烂，抬头望着高高的雪山，“不知道上面有雪莲没？”我是行动派，想到了就一定要做到，于是，背上竹篓开始登山行程。雪莲一向生长在天山之上，至寒之地，药用价值非常高，若是没有病的吃了之后会增加内功。而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倒是很适合雪莲的生长。小心的爬上山顶，在一处雪崖边终于发现了雪莲，那个心情激动呀！回身之际，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的传来，这雪山之上，常年积雪，谁会在这上面言谈？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