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醉千秋》夜来双月满

21、月凝兰棹轻风起，妓劝金罍尽醉斟

　　上回说到那钟素秋带着燕天翔与陶醉来到巧燕落足之处。
　　只见那钟素秋将握着什么的一只手伸向陶醉和燕天翔两人的视线内，摊开手掌。
　　燕天翔凑近看了一番，“这……是稻草？”
　　钟素秋点头。“我猜那天晚上，有人故意想让我看到那幕，又不知他藏起巧燕又是什么目的，”
　　“他应该是因为这个！”陶醉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石头，那石头好看至极。
　　钟素秋问“这是……”
　　陶醉看向钟素秋，缓声道“这是拥有万年功力的灵石，只是被下了蛊咒，没法解除。那妖估计就是为此，所以设计庙会那日与你遇见，扮作算命的测出的不祥之物。其目的，是想利用你，我一旦展露妖性，你便会想法子拿到此物，以祛除魔性为由据为己有。”
　　燕天翔拿出酒壶，坐于地上，靠在一块大石上，吃了一口，吐着酒气道：“那妖怪真的是诡计百变，用巧燕来让钟丫头受刺激，从而成为他的工具，幸好钟姑娘没有上那斯的诡计。”
　　钟素秋得知巧燕可能还有存活的希望，心中放下了不少。她轻轻勾出一笑。但细细想来，设计者的目的可能是陶醉时，钟素秋的笑收了几分，缓声道：“虽我是信的过陶醉的，但也要感谢道长您。”
　　“感谢我？”燕天翔乐的笑眯了眼。又吃了口酒。“到时候多给我几坛好酒就好了！不过……钟丫头，你要感谢我什么？”
　　钟素秋说的认真，声音很是柔和。“因为是道长让我确定，那人的的确确不是陶醉，”钟素秋追忆道：“今日晟时，还正下着雨，甚似昨夜，道长欲教凡儿功夫，凡儿不愿，道长便施展轻功让其看得叹服。”
　　燕天翔忙点头，“对，那臭小子，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练功嘛！”燕天翔说着，想到打安忆凡屁股的场景，不觉大笑了起来，吃着酒。
　　钟素秋噙着笑，“道长淋着雨疾飞而来时，我见着您当时衣衫前可是湿透了的，而后面几乎未湿。这跟昨日陶醉冒雨来找我是一个现象。可能昨夜陶醉也是如道长一样急赴而来的原因。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在同样的情形下，在雨中不同的速度会产生不同的现象？”
　　“这我倒没发现。”燕天翔歪头道。
　　陶醉开了口，“钟姑娘，那人你可看得清楚？为什么他当晚没有匆忙逃走？”
　　“我看的清楚。”钟素秋温声道。“那日他走的极慢，我想是故意让我看清他是陶醉身形的缘故？虽然黑夜雨蒙，但尚且可以看得出他周身都被雨水浸透，衣袂往下滴着水珠。而且还有个原因，昨夜，我走回时脚程不快，差不多也似那人的速度，我回来时，浑身上下，倒也是湿透了的。”
　　陶醉点着头，轻叹“若非道长，事情还不知要发展到何处？”
　　“却是如此。”钟素秋看向燕天翔，瞧他模样，轻轻一笑，又会看向陶醉。
　　陶醉瞥向燕天翔，摇了摇头：“看来道长他是又喝醉了！”
　　“陶公子，那接下来有何打算？”钟素秋问。
　　“寻。”陶醉说出一个字。
　　钟素秋问“寻那妖的行踪？”
　　陶醉点头。“只有他知道巧燕身在何处。另时我们让道长闻闻这妖的可能在哪儿。”陶醉接过钟素秋手中的稻草，走上前扶燕天翔，朗声道“道长，赶紧起来了！”陶醉搀扶起燕天翔。听他说着胡话，有些哭笑不得，陶醉道“早跟你说让你少喝点，总说鼻子灵，恐怕这会儿妖站在你面前你都闻不到了。”
　　“妖！妖在哪儿！在哪儿！”燕天翔跳起大嚷道。
　　钟素秋瞧着，“我看还是先把道长扶回去吧，现下估计道长也没办法寻的到什么。”
　　“谁说的！谁说我抓不到那妖怪！”燕天翔打了个酒嗝，抢过陶醉手中的稻草，闻着，转着圈东指西指，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倒也下了崂山，走到热闹繁华处，还时不时的抓着几个人上下闻着，又将人推远了开，陶醉与钟素秋二人本想拦着，可眼下若将人绑回家却也是费力，好在燕天翔闻着闻着也已闻到了县里，如果能这么闻回家，也是个省力的办法。
　　只见燕天翔忽然停下了脚步，鼻子频繁皱了好几下，一根指头伸向空中，指向一间屋子，嘴中含糊念着：“好刺鼻的妖气，妖气……妖！”燕天翔说着，脚下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上。
　　陶醉看了眼那间屋子所属的名——胤欢阁。
　　陶醉又上前扶起燕天翔，钟素秋帮着忙，匆匆回到了安家。
　　安置好燕天翔，陶醉从燕天翔的房中退了出来，合上了门。准备独自去寻个究竟。
　　“陶公子！”
　　陶醉寻声看去，是钟素秋，是一副男装的钟素秋。“钟姑娘，你这是……”
　　“我和你一起去。”钟素秋直言道。
　　“不行！”陶醉回答的很坚决。
　　钟素秋说的没有犹豫：“我很担心巧燕，很想了解一下，我必须得去。”
　　“钟姑娘。”陶醉的眼神认真。“你可知一会儿要去的是何地方？”
　　钟素秋低下眸子，“我……自是知道的。”钟素秋说着，忙又抬眼看向陶醉。“可巧燕跟与我多年，对她我也算了解的。若我去了，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线索？”
　　陶醉最终还是随了她，叹了声，“那好吧.”
　　钟素秋忙应着。
　　约莫一两盏茶的时间，钟素秋与陶醉到了胤欢阁。那里蔓延着厚重的脂粉味道。
　　“哎呦……！”一声娇嗔。“两位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儿啊都有，都有！”看着面相和打扮，像是这胤欢阁的老鸨。
　　陶醉道：“先不忙。在下有事想请教一下。”
　　老鸨瞥了眼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懒洋洋道“什么事啊？”
　　“请问昨日阁楼上那间屋子可有什么贵客？”钟素秋清了清嗓子，抬眼看了眼阁楼上的一间，道、
　　老鸨脸有些冷了下来，可面儿上还是笑嘻嘻的，“哎呦公子，我们胤欢阁人来人往这么多人，我哪儿记得住啊？！”
　　陶醉早听闻，这商户自有商户的规矩，这欢乐之地也自是有那风儿来，百花笑，风儿去，百花忘。陶醉笑道：“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昨儿个那屋来得正是在下的好友，听他说陪他的那个姑娘很是不错，这不，我们两便也想来瞧瞧如何？”
　　老鸨顿时了然，不是找茬的就好，老鸨一副理解，忙叫来了一个姑娘过来。
　　那姑娘穿了身淡绿色，看着倒为清新。
　　那姑娘右手托起，手指在钟素秋的肩膀划过，可以看得分明，那尾指有颗清晰可见的点痣，娇声道“这小哥长得可真秀气。”
　　钟素秋脸涨红着，礼貌的将姑娘的手移开。
　　陶醉见状，忙问。“舍弟第一次来，还有些不适应。昨日那间屋现下可有人？”
　　“没有没有。”老鸨笑着开心，忙带他们引了路。
　　那姑娘自是一时间没法再多亲近些他们，只得乖乖跟了上去。抿着嘴，盘算着昨儿个来了条大鱼，大鱼的朋友，相信也是个有钱的主儿。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