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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怎么会是他?

      “居然是赵连城……这又是为何?”杜月澜不明白。

      赵连城是侯爷赵毅的嫡子,也就是赵玉英的亲哥哥。他跟赵小君一个生于长安,一个居在西北,撇开山高路远的距离不谈,身份地位也相差悬殊。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二人,为何会有联系?

      月奴:“正是赵连城。这几日她都在城北最好的客栈待着,好吃好住舒服着呢。不过我看他们交谈的模样,似乎也不太熟稔。”

      杜月澜:“刚认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确切是巧上加巧了。不过照你这么说,这几天赵小君都是有处可去的,而且还温饱不愁。一回来就跟谢长情哭惨,道行倒是不浅。”

      “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月奴眉头紧皱,仿佛是在说些什么骇人的见闻,“她居然将那些污秽物往自己身上泼,也真是下得了这个狠手。更过分的是,是赵连城‘点拨’她,教他用些苦肉计的。”

      杜月澜:“???”

      “真的,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胃里犯潮,看起来挺正常的一小姑娘,不知脑袋里装的是些东西。”

      杜月澜独自忖度分析着,赵小君故意装惨,是想让谢长情感到愧疚内疚,从而博取他的怜爱之心,这一点倒是很好理解。可赵连城他又来掺和什么?

      “赵连城给赵小君出的馊主意?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竟能想出如此腌臜恶心的招数。我看他对谁都没抱着好意。”杜月澜忿忿不平地说,“最可疑的是,他为什么要帮她?”

      “这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嫁给了谢长情。赵连城这么做,岂不是明摆着要挑拨你跟姑爷的感情?当然,目前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

      “挑拨我跟谢长情对他有什么好处?”杜月澜更想不通了,“我可没得罪过他。再说谢长情一介平民,财势皆空,也不能跟这样的人结了仇恨吧?”

      月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分析。

      “赵连城既然已经插手这桩是非恩怨事,恐怕是来者不善。我们得早日弄清楚,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杜月澜说道。

      “要是别人的话还好查,赵连城的话,怕是障碍重重。”月奴扁了扁嘴。

      “对付赵连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玩阴的,我还真玩不过他。”杜月澜说望一眼窗外,“今日天气不错,好些日子没见过侯爷了,我这个晚辈也该上门拜访拜访了。”

      “里面除了少夫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忽地,房门外一道不悦的声音乍然入耳。

      “没有啊,少夫人说她想自己待一会儿,奴婢便出来守着了。”阿珍回道。

      紧接着,房门被重重地打开了。谢长情迈着大步走到屏风内侧,一眼观去,杜月澜正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第三个人。

      他看着大敞的窗户出神半晌,才幽幽地睨向杜月澜。

      杜月澜安如磐石,纹丝不动。

      “你是否还有一点羞耻心?很喜欢玩?”谢长情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杜月澜装傻充愣,顺便生了个气,“你在说些什么?还有,谁准许你进来了?给我出去。”

      “我进来还需要谁的准许?刚才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也是你准许了?”

      杜月澜心中“咯噔”一下,谢长情是一直在暗处盯着这扇门?

      月奴寻过来的时候,正巧门外无人。杜月澜听到动静之后,便直接唤他进来了。后来她才想起来,这里并非是杜若山庄,可以让她任性妄为,于是才将婢女避在了门外。

      “莫名其妙吧你,这个男人说的是你自己吗?怎么,你在生你自己的气?”杜月澜懒懒地动了动嘴角。

      唯一敢在她洗浴的时候,大摇大摆出现的男人,除了他谢长情怕是再无第二人了。他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在给她罗织罪名。

      “起来。”谢长情狭长的眼眸里,暗涌蓄势。

      杜月澜听得出来,他的口吻十分冷漠。平日里她总也会做些出格的事情,他便是生气了,也是谆谆教诲;再严重些许就像个迂腐的教书先生,恨铁不成钢地骂她几句,从未有过一次像今日这般。

      别开生面的冷漠和突如其来的疏离感,令她顿感不适。于是幽幽地掀开眼帘,假装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

      果真,大事不妙。

      谢长情的面色一如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寒过九冬,教她陡然间莫名有些忌惮。

      或许是因为在外头吹了风,他的眼睛格外红。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竟是判若两人。

      “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杜月澜故作镇静,继续与他拌嘴。

      谢长情往前走了几步,腰上悬着的玉玦与浴桶外壁轻轻触碰,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我让你站起来。”他的口吻更像是命令,不容人有拒绝的余地。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我凭什么听你的?”感到诧异的同时,杜月澜有的是更多的不悦。

      谢长情二话不说,一手探下浴桶,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瞬间杜月澜无从反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力量拽出了水面。

      她直楞楞地站在原地,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有几片被烫蔫了的花瓣,还死皮赖脸地缠在上面。

      杜月澜脑袋一片空白,匆忙丢了时间和羞耻的概念,连躲都不会躲了。好像只是匆匆一眼,又似乎过了许久,只见最后谢长情丢给她一个厌恶的眼神,便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骂人的话如鲠在喉,半天喊不出来。杜月澜觉得,这时自己应该是比谢长情还要神经病。她居然因为他最后的那个眼神,受了点伤。分明一路走来,遭受的白眼都不少,这时候她矫情个什么劲?

      她还有些心慌,刚才谢长情拽她的时候,那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决然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道。

      或许她先前的猜想是对的,谢长情……确实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半个时辰之后,城北街道的一辆马车上。

      “大小姐,你怎么了?姑爷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月奴于心有愧地问道。

      杜月澜摇摇头,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月奴满面愁云,说道:“我就不该进去的。以前在山庄里来去自如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里是别人家。要不,我还是去跟姑爷解释清楚吧。”

      “不需要。”杜月澜冷言冷语道,“他爱怎么想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虽然知道是自己草率了,有错在先,可杜月澜还是讨厌极了谢长情那个态度,讨厌得不得了。

      马车一路行驶至侯爷府,杜月澜跟月奴下了马车之后,还没踏进侯府大门,倒是先遇到了赵连城。

      赵连城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月澜看,眼神明暗交错,恋恋不舍。

      杜月澜因不舒坦而微微蹙眉,她跟赵连城虽然从小相识,但是也只能算得上相识。小时候赵连城说过,他堂堂男子汉不与小女子为伍。加上他沉默寡言,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杜月澜一直都不稀罕与他示好。

      这人是怎么了?莫非自己无意中得罪过他?

      她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在道出自己来意之前,被赵连城抢先一步说话。

      “当过太子妃的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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