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医时代》沐仲景

510、鬼手李下

　　听到夏秋实只是报个姓，就肯定鬼手李本人会马上赶来。

　　众人愕然，既则纷纷说：“老人家，你这是不是开玩笑，人家都说不来了，你报个姓人家就会来吗？”

　　也有人说：“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时候，派出所的车来了。下来两个警察，他们详细了解了情况，并且做了登记。最后问受伤大汉：“现在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大汉说：“不，我不去医院，我找好了大夫。”夏秋实问：“打人致使人骨折，这案件什么时间处理好？”

　　警察说：“我们会尽快处理。”接着对大汉说：“你等着消息吧，有什么事再随时联系你！”

　　警察走后，有的商户说：“报案也没用的，这里就是常三爷的天下。”

　　此刻天气变得十分寒冷。夏秋实说：“没想到这里的天竟然这么冷，再呆下去，我们都冻挺了，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大汉说：“可是，老人家，您不是说鬼手李会来给我治病吗？”

　　夏秋实说：“我们留下地址，让他来找我们。”大汉说：“这可能吗？”夏秋实肯定说：“没问题！”

　　郑好感觉夏秋实这几句话未免有些托大。不过这里如此寒冷，的确不宜久呆下去。

　　一位商户很热情，说：“要不你们就到我铺子里来等着吧！鬼手李来了最好，不来你们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去找他也不迟。”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把病人抬进店铺里面。

　　一小时以后，外面有一道亮光在窗户上闪了闪，接着传来汽车戛然而止的刹车声。

　　很快车门打开，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音。商户好奇地打开门。惊奇道：“啊，李大夫竟然真的来了，李大夫，病人在这里呢！”

　　来人提着药箱，着急地说：“夏老师在吗，夏老师在哪里，李依强来了。”

　　郑好颇为惊奇地望向夏秋实。夏秋实对郑好笑了笑说：“怎么样，我说他会来的。”

　　夏秋实说：“我在屋里呢，你进来吧！”一廋削的男子一瘸一拐匆匆进来。郑好惊讶于这个鬼手李竟然是个瘸子。

　　他看到夏秋实说：“没想到老师竟然来这里了，为什么不早早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早来接你。”

　　夏秋实说：“我怎么知道你在这个鬼地方。先不说这些，现在这里有个病人，说要找你治疗！”

　　鬼手李低头看了看大汉，转头对夏秋实说：“老师在这里，你给他治疗就可以了。”

　　听到鬼手李如此说，好多商户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外地来的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是鬼手李的老师。

　　大汉尴尬说：“你真的是鬼手李的老师。”夏秋实说：“他又不是什么神仙大咖，我有什么必要冒充他师傅。”

　　鬼手李说：“有老师在这里，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夏秋实说：“什么班门弄斧不班门弄斧的，啰里啰嗦，这家伙根本就不让我治疗，你赶快给他看吧，再拖下去，我看他这腿也废了。”

　　鬼手李蹲下身给对方检查，片刻后对夏秋实说：“膏药加小夹板固定，老师，您看可以吗？”

　　夏秋实说：“你这都成远近闻名的鬼手李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着从背包里取出几个夹板，交给郑好说：“你去帮他固定，顺便学一学这小夹板固定治疗骨折的本领。”

　　郑好点头接过夹板，蹲下身去。鬼手李对郑好友好地笑了笑说：“兄弟，贵姓。”郑好说：“我叫郑好。”

　　鬼手李果然有一手。他从身上取出几根针灸针，在患者足三里、太溪等处穴道依次下针。

　　用针后，在对方患处按了按，问“有什么感觉？”大汉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整个腿木木的，胀胀的。”

　　鬼手李点点头，转头对郑好说：“麻烦你干个脏活。”郑好说：“不用客气。”

　　鬼手李说：“你抓住他的脚向后牵引。”郑好点头照办。

　　鬼手李托起患处，对郑好说：“拉好了。”郑好说“是！”

　　鬼手李双手在患处向着中间一托，一抖。但听咔擦一声，那是骨与骨触碰的声音。大汉痛的哎吆一声，脸上冷汗就下来了。

　　鬼手李托着对方患肢，对郑好说：“可以了。”“啊，这就可以了，这么快。”在场所有人纷纷惊叹。

　　郑好见过夏秋实为跳崖女子接骨，倒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没有感觉什么惊奇。

　　郑好协助鬼手李贴上膏药，小夹板帮助对方固定好患肢。最后鬼手李写了个处方，郑好看到，处方上写着：“接骨木、鸡血藤、桑枝……”处方写完后恭敬地交给夏秋实说：“老师看看还要改动吗？”

　　夏秋实摆摆手，看也不看地说：“啰里啰嗦，我不在你就没法给他看病了吗，给他吃就可以了。”鬼手李说：“哦，好。”

　　坐车回市里的路上，郑好才知道。鬼手李因为先天腿有残疾，生下来后就被父母抛弃，后多亏遇到夏秋实，传授他看病手艺。可以说夏秋实对于他不仅仅是老师，还是救命恩人。

　　车上，听完夏秋实说明来意。鬼手李说：“常三爷这个人好像在省里有背景，因此在贝伦无论是白道还是□□，都能呼风唤雨，无人敢惹，不知道二叔怎么把他给招惹了？”

　　夏秋实面色凝重，嘘了口气说：“钱惹的呗，还能怎么着！”

　　鬼手李说：“这人的病当时让我看过，他的颈椎二三节出现了问题。”夏秋实问：“怎么会在这里出问题，这里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

　　鬼手李说：“据传言，好像被一高手所伤。”夏秋实说：“这位高手应该把他脑袋全揪下来，还留着这一点干什么，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你说是不是郑好？”

　　郑好正自发呆，听到夏秋实问他，说：“对方也想把他脑袋揪下来，只是没有办到。”

　　夏秋实说：“那就可惜，可惜了。”

　　鬼手李说：“当时因为压迫神经时间太久，而且部位敏感，怕有什么闪失，一旦赖上我就麻烦了，没敢治疗。没想到二叔却接手了，而且还把对方搞瘫痪了，这老虎的尾巴怎么可以随便摸呢！”

　　夏秋实苦笑：“收了那家伙五十万，结果还把对方搞瘫痪。这岂止是摸老虎尾巴，简直是拔胡须吆。”

　　鬼手李问：“老师有什么打算？”夏秋实说：“还能怎么办，给他想办法治呗。”

　　鬼手李说：“对方的病如果想治好，困难太大，也风险太大。这个常三爷杀人不眨眼，老师如果治不好，马上会有生命危险的。”

　　夏秋实说：“刀山火海也要上啊！总不能看着你二叔被对方活活折磨死。”

　　鬼手李无语。许久，郑好打破沉寂说：“现在都法制社会了，难道没有人上访告他，难道公安不会去抓他吗？”

　　鬼手李说：“这个常三爷能量大的很，刚才说了，他上面有人罩着。而且他本人也相当狡猾，开着数十家酒店，做的是合法生意。杀人也是指使手下人去干，他自己则不会为人留下一点把柄。”

　　郑好说：“那些人傻吗，为什么愿意去给他卖命？”

　　鬼手李说：“一方面常三爷心狠手辣，他的手下也都畏惧他，他的命令不得不去执行。另一方面，一旦目的达到，他会给那些办事手下很大一笔钱，让他们逃亡国外。所以他在当地无人敢惹。很多坏事你明知道是他主使的，可是你又找不到证据，曾经有几个打算起诉他的人，都被他先派人干掉了。所以此人在贝伦无人敢惹。”

　　汽车在十分压抑的气氛中驶进市区。郑好看到街道白墙上建设法治社会的牌子在路灯下特别扎眼。

　　鬼手李是与贝伦中医院合作开了一个正骨科室，因此他住在中医院。

　　鬼手李说：“今天就委屈老师了，我们住到医院里吧！”夏秋实说：“你看着安排，住到哪里都可以，我们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非得住高级地方。”

　　郑好与夏秋实被安排住进鬼手李宿舍，而鬼手李则睡到了中医院病房。

　　这所中医院静悄悄，根本没有几个病人住院，这大概就是中国中医院的普遍情况吧！西医院挤破门，中医院冷清清。

　　一夜无话，郑好早晨就被外面乱纷纷的声音吵醒。爬起来向外看，竟然外面排起长龙，一直延伸到医院外面。夏秋实打了个哈哈坐起来，看了看外面说：“这些看病的来的真早。”

　　中医院有名无实，只有内科，外科，中医科，还有鬼手李的合作科室中医正骨。这几个科室只有鬼手李的中医正骨科室门前人头汹涌。其余科室则门可罗雀。

　　鬼手李亲自给郑好他们买来了早点。夏秋实说：“这么多病人，你去忙吧，不要管我们了。”

　　鬼手李说：“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今天陪着老师去常三爷那里。”

　　夏秋实说：“去那么多人也没有用，我们是看病，不是打架，我与郑好一起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