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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生唯一之妻 ...

  •   御膳房,众人还在聊天,一个眼尖儿的太监从老远处就看到了一道身影,随着那道身影一步步走近,不怒自威。吓得他双腿跪在地上,上身朝着地,额头隔着手贴于地面:“奴,恭迎皇上,吾皇万岁!”
      其他人听到小太监的声音,再顺着那小太监叩拜的方向,看到了今天大婚的主角,顿时声音铺天盖地袭来:“恭迎皇上,吾皇万岁!”
      邶忱衍走近后,属于上位者的气息笼罩着御膳房前院,他命令道:“本皇昨日吩咐的菜品可以准备了。”不等他人应答便走了。身为御膳房,效率还是很好的,等邶忱衍走远了,众人从地上起来,便依着吩咐准备菜品。
      人心向来最难猜,再精挑细选,非要紧之事,总归是不能面面俱到,也是有人依靠着关系混进来。
      这时,只听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亡国公主而已,凭什么得皇上如此对待,还特意为她招待膳食。”
      只见一名宫女装扮的人在那儿说这话,丝毫不害怕,脸上还挂着几分轻蔑。其他宫女中也不乏有这样想的,但这都是新来的想法,所谓棒打出头鸟,她们更多的是求个安稳。而御膳房的几位老人则摇摇头,也不想去提醒什么,反正明天也见不着了。他们跟着新皇多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这新皇的脾性。当年还在姜国摄政王府的时候,这位明耀公主,可是被宠上了天。
      绕过御膳房,邶忱衍来到了议事堂。那里早已等候了各位大臣。只见他们齐齐弯腰叩拜:“臣等,恭迎皇上,吾皇万岁!”
      邶忱衍微微颔首,点头示意:“各位请起!”然后走向那高处座位。
      “今天,本皇是来通知你们的。我樛郴国,不沿袭先祖先辈们的后宫制,一夫一妻方为夫妻,今后的樛郴国,只有皇后。”邶忱衍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简明了当。
      至于为何是在娶了阿玖之后才提出废后宫,这也算是邶忱衍的一个小心机吧。等以后抱得美人归,可以拿出来当甜言蜜语听,然后在某些事情上谋一些福利。
      一个跟在老摄政王前很久的老人听了这个荒唐的通知,吓得双膝跪在地上,口中大呼:“请皇上三思,继承人多而择其最优,国家得以延续久安。”
      邶忱衍看向这位老臣,上次娶阿玖时,也是他反应最激烈,不由得嗤笑:“呵,是本皇太温和了。”话锋一转,强势道,“本皇收回前面‘通知’二字,这是命令。我樛郴国建立至今,没靠过你们一分一毫,把你们收下,不过是尊敬我的父亲。不过,是看在你们的一些文治确实靠谱。倚老卖老,也请适可而止。”
      剩下的老臣没有附和的,自上次说要娶这位皇后的态度,他们就看出来了新皇不好惹。而邶忱衍自己的亲信,更是不言半分。
      之后,邶忱衍便起身离开了。

      这时,远在公里之外的姜城。
      看着外面的天快黑了,秦婳琴已经等不及了,开口问旁边的人:“许之,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同意阿玖去和亲?”
      姜菽藜看着自己母亲那急切的样子,也不好再瞒着,道:“阿娘,这樛郴国的国君,是皇叔。”
      秦婳琴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姜菽藜看着也不知是好是坏,下意识地解释:“阿娘,皇叔也算是陪着阿玖长大的,其人品,可信。”
      秦婳琴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可信,我现在比较关注的是小北他……”
      “这个你放心,皇叔绝对是认真的,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阿玖去和亲。”姜菽藜认真道,想了想,继续补充,“大概一个月前,阿玖生辰前夕,皇叔找过我,当时他提及阿玖时,眼里的深情,不会骗人。”
      听了姜菽藜的回话,秦婳琴松了一口气,朝着门口走去,迈出门槛,看着外面的夜空,心里思绪万千,随后起步离开。
      姜菽藜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晃过阿玖刚出生时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邶忱衍,如若有一天,你负了阿玖,我自认眼瞎,但过后,你将会受到我无休止的追杀。我定会拼上这身本事,即使是不自量力,也会与你不死不休。
      抬脚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人影见见没入黑暗,随后黑夜里传来一道声音:“但愿那一天,不会到来。”这句话虽然是不确定的,但语气里的自信,却是让人忍不住信服。

      而另一边的阿玖,等了两刻钟,见皇叔还没回来,自己刚好又饿了,便起身到桌子上去拿点心吃。填填肚子后,她干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至于为何不在床榻?原因有二:其一,今晚是她的新婚夜,对于床这个东西,再怎么心大,也会有些敏感和羞涩。其二,床榻上的那些个枣子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坐着时硌得慌,委实消受不了。
      时间又悄悄溜走了一刻钟,邶忱衍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屋子里全是红色的东西,而最令他心动的红色,便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那位美人。
      痴汉了一会儿,便退出房间,对着隐匿的暗卫吩咐道:“膳食不用送来了,赏给御膳房的人。至于不听话的人,今日不宜见血。”
      几息间,只见似起了一阵风,一棵树上的一角树叶晃动了一下。
      见目的达到,邶忱衍又进去了那间屋子。走进一看,才发现阿玖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糕点碎渣。
      慢慢地,他走近阿玖,俯身吻掉那些小碎屑,然后,嘴唇向下移动了一点,亲上了他觊觎已久的红唇,一触即离。之后,像个毛头小子般,得到心爱之物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待他反应过来后,面上闪过一丝羞涩,随后抬步走到床边,掀开红被,按着顺序,将榻上的那些个吉利之物各吃了一个,然后匆匆将余下的收拾起来。
      再次走向阿玖,将她趴在桌子上的手勾住自己的肩膀,顺势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放在榻上后,把嫁衣鞋子脱掉,头上珠饰一并取下来,将人平放于床榻中心,给她盖上了红被,准备转身去旁边的美人榻休息。可,转身之际,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梳妆匣上拿起一把小刀,回到了床边。
      割取了自己的一小束头发,先放在枕边,后又小心翼翼取了阿玖的一小束头发,把两束头发绑在一起,打了个结,放在了自己的新荷包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床沿,双手牵起阿玖放在红被外面的手,像是在承诺什么事,缓缓才道:“阿玖,吾妻,吾命。佳人如斯,英雄犹在。 ”

      “大师兄,你说,这樛郴国是何来头?短短一月便攻下了偌大的姜国?”大山之中,只见一绿衣女子问她旁边的男子。
      “莫要多嘴,师叔让你出谷是为历练,师父让我出谷是为师妹送去新婚贺礼,师妹既在这樛郴国之中,我们去了便是。师叔让你跟着我,是怕谷外人心险恶,这樛郴国,作为历练的第一站,你是必去。”男子如是回答。
      “那我问问近的,这小师姐究竟是何许人物?谷中传言多之又多,有自称见过的师姐说小师姐其实是小师兄;还有人说小师姐是女的,只不过长了六尺七寸,形似男子;还有人说小师姐似侏儒小人……”
      听到女子越说越离谱,男子打断她,说:“传言不可信,师妹其实……”有时候温温软软的,挺可爱的。
      “其实如何大师兄你倒是说呀,谷中除了你,几乎无人见过小师姐,你还吞吞吐吐的。”见他半天没下文,女子忍不住问道。
      男子似没听见,顾左右而言他:“天快黑了,得找个歇脚的地方,你我还是快快走些罢。”
      后面,无论该女子如何说、如何问,男子都避之不答。

      竖日,卯时刚过一半,天渐亮。
      床上的阿玖左右翻了一下身,扯过身上的被子盖过头顶,约莫两息,顶着个被子便直直坐了起来。片刻,抬起右手扯掉头顶上的被子,看到这红被,下意识打探周围环境,满屋的红烛红绸,眼神却是停在了睡在榻上的邶忱衍,脑中一下清明。昨日,是她大婚之日,新郎官儿,正是榻上那位俊美的男子。
      眼神飘忽,心情有些小郁闷,面容略显小羞涩。昨日当做是久别重逢,乍见之欢大过新婚之喜,可今日重逢已过,日后便是绵长的婚后生活,这着实是,怎一个难字了得。阿玖想,由长尊者变枕边人,这怕是天下独一份儿吧。
      这么想着,再次望向邶忱衍,发现他身上盖着的,好像是她的嫁衣,之前的小别扭瞬间消失,嘴上嘀咕着:“这才三月天呢,哪能盖着衣服睡。”当下便起床,找到屋里的柜子,拿出了备用锦衾,给他盖在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转身去床上继续睡觉。因此,她也就错过了邶忱衍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邶忱衍心想:这大概就是甜蜜吧。甜到心里,浸到骨血,多品味一刻时光,便多一分甘甜。
      与你息息相关的,我都想亲力亲为。从前我有欲有求,昨日,我所求之事已成,所欲,亦不随天意。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阿玖再次转醒,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往榻上望去,邶忱衍已经不在了。
      枕边备了一套衣物,阿玖拿起来穿上,之后便走到梳妆匣旁,坐下。自己描了一下眉,后开口道:“环露,帮我梳头。”
      外面应了一声。
      好一会儿没见人进来,正当阿玖再次出声询问时,她听见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环露进来了,便没再管。
      只见来人轻触着她耳边鬓发,镜中露出的一片玄色布料,明显不可能是环露的,她正想转过身看看是谁,就见他弯下身,那张俊脸便露了出来。
      原来,是皇叔啊。
      阿玖有点惊讶,挑眉问道:“皇叔要为我挽发吗?”
      邶忱衍颔首:“是。”
      “那皇叔你可知,男子在大婚第二日为女子挽发,是认定该女子为一生唯一之妻,不纳妾,不收通房。”阿玖调侃。
      邶忱衍额角一跳,道:“自然知道,只是,我自幼父母双亡,对感情这些看起来虚无的东西淡薄的很。所以这通房啊、妾啊、妃啊什么的,从不在我的考虑中。”
      阿玖想起了邶忱衍的身世,安慰道:“皇叔,你护我前半生无虞。以后,你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我们可以和离,万万不能因我而委屈了自己。”
      邶忱衍心头一跳,咬牙切齿道:“不委屈。”
      阿玖感觉邶忱衍的语气怪怪的,只当他是累了,没多想。
      见阿玖没反应,邶忱衍突然说了一句:“你就没设想过,若是未来某一天,你爱上我了呢?”
      阿玖看邶忱衍说这句时,似笑非笑,当他是在开玩笑,回话那是张嘴就来:“那皇叔你可就倒霉了,我哪怕是舍了我的小公子,也要得到你。 ”
      “小公子?”邶忱衍威胁的声音响起。
      阿玖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我举例子呢。”
      “什么栗子?”
      “得到你的决心。”
      “不是吃的?”
      阿玖突然懵了,但还是嘴快过脑子脱口而出:“不是。”
      邶忱衍反驳她:“是吃的,真的是吃的,我保证绝对是真的。”
      阿玖不知皇叔为何变得这么啰嗦,只纠正道:“假的。”
      邶忱衍腹黑的笑了笑,微微点头:“极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阿玖被这么个急转弄的有点晕:“……我怎么没懂?”
      邶忱衍耐心复述:“你说例子不是吃的。”
      阿玖认真回复:“当然不是,例子是个词。”
      邶忱衍赞同:“嗯,栗子还是个好词。”
      说话的时间,头发已经挽好了,二人便出门吃早膳。
      来到膳堂,桌上已摆上了食物,阿玖眼尖儿的发现有薏米粥,之前没注意被邶忱衍牵起的手也下意识甩开了,然后小跑起来。
      邶忱衍无奈的笑了笑,立马跟上。
      他坐在了阿玖的右手边,端起自己面前的薏米粥,喝了几口便放下碗了。
      看阿玖吃的差不多了,邶忱衍缓缓开口:“神医谷昨日来信了,谷主派其弟子苏化凛送来新婚贺礼。”
      “师兄要来?”阿玖惊喜道。
      邶忱衍斜眼看去:“你很开心?”
      阿玖兴奋点点头:“当然,当年在谷中,师兄照顾我颇多。”
      邶忱衍突然酸溜溜道:“昨日你见着我也没这么兴奋,这师兄还没见上呢,就……”
      阿玖察觉情况不对,赶紧打断:“我和皇叔在一起的时间还很多,师兄不知何日就走了,情况不同,不能相比。”
      “哦,我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皇叔,别闹。”
      不知道为什么,阿玖觉得此时的邶忱衍就像个小孩子,让她招架不住。也是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能顶起一片天的人,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博关注。
      想了想,她郑重其事开口:“皇叔,我一直都在。在我这里,你可以……”
      邶忱衍失笑,连眉眼处都染上了笑意:“我可以怎样?皇叔何时轮到你个小丫头来安慰了。”
      阿玖顿时气鼓鼓地:“我明年就十五岁了!再不济,按照虚岁,我也十五了,算半个成年女子。”
      邶忱衍扶额:“虚岁一说在百年前就不用了,做不得数。”
      见自己的好心意被嫌弃了,而此时又不占理,阿玖先发制人:“哼,昨日才成亲呢,第二日就开始训我,皇叔何时变得喜新厌旧了?”
      邶忱衍脑子迅速思考,给出答复:“你自己醋自己罢了,怎的冤枉皇叔?”
      阿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瞬间变得通红,轻声道:“皇叔打趣我作甚,怪尴尬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邶忱衍突然偏向阿玖,上身靠近拉进彼此的距离。渐渐地,越来越近,直到鼻尖相碰,他蛊惑道:“阿玖,闭眼。”
      阿玖懵懵懂懂,恍然间,突发奇想:“皇叔,你是想亲我吗?”
      邶忱衍脸色僵了僵,身子退回去,手做拳头状,捂嘴道:“咳咳,阿玖打趣我作甚,挺尴尬的。”
      阿玖莫名其妙:“什么啊?我……”
      “禀皇上,门外有人求见。”未尽之语被打断,站在门口的小侍卫进屋禀报。
      邶忱衍却是朝着阿玖,莞尔一笑:“呐,看来尴尬是不必了,带你去玩。”
      侍卫退了出去。
      “皇叔啊,我突然就想满汉全席了。”阿玖慢悠悠道。
      “是吗?那真是可怜那满山的药草……”
      “我去。”阿玖先是急急忙忙打断,后委屈开口:“皇叔,你变了。”
      邶忱衍叹了口气,心中无奈。如今他已得权势,唯一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在阿玖心中长者的身份。他在阿玖心中,一直都是长者,即使成了枕边人,那也是先长者,后丈夫。就像昨日大婚,她能在新房安然入睡,相信的不是夫君邶忱衍,而是皇叔邶忱衍。这个弯儿要是转不过来,等阿玖开窍怕是猴年马月了。这么想着,邶忱衍就突然想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思,但冲动也只是一瞬。阿玖的性子,适合温水煮青蛙,不能急。
      “嗯,变成夫君了。”邶忱衍还是铤而走险了,刚好借着势试探阿玖。
      阿玖张了张嘴,缓缓才道:“看起来我是亏了啊!那,要不我们还是做回叔侄?”
      邶忱衍脸色不太好,下一瞬,扬起微笑:“不亏,不用。”
      听到邶忱衍的回话,阿玖愣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暗骂自己,怎么就把这茬忘了。皇叔从小就待她极好,七岁过后更甚,她怎么就迷糊了呢。
      想到这里,她特别真诚:“皇叔,我觉得我应该试着去喜欢你。”是那种当做朋友知己的欣赏,而不是对一个长辈尊敬般的喜欢。
      邶忱衍被阿玖的这段话惊着了,他下意识看向阿玖,失落感来的猝不及防。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带着欣赏、纯洁的喜欢。而非,他以为的。阿玖啊,你总是在给我一颗我自以为的甜枣以后,又当头一棒。哪怕是欲情故纵,也能让我高兴,可偏偏不是,不是啊。
      他笑了,略苦涩。
      阿玖却呆了,她以为,是她的喜欢,给他带来负担与烦恼。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别扭的感觉。
      阿玖斟酌再三:“皇叔,若你觉得不妥,我可以不喜欢的,我……”
      “妥,我是喜欢的。”邶忱衍强势打断。
      他突然抱住阿玖,心中喟叹:邶忱衍啊邶忱衍,你该知足了,怎么只看着眼前。她能撇开皇叔的身份去欣赏你,已经是改观的第一步,怎的还作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嘴上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从小便喜医,那座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无主。里面养了好多名贵药材,这是我补你的生辰礼物。”
      其实,哪有那么多巧合,那座山最初是以药材闻名,但去采药的人都尸骨无存。到底是贪心不足,渐渐地,传闻由药山变为兽山,此后更是少有人去。在过去的一年中,邶忱衍听闻有这么个地方,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率自己的一部分精兵直攻上去。凶兽虽被制服,但传闻果然名不虚传,教训就是带去的兵全都挂了彩,小半轻伤,余下重伤。而这也让原本十月就可以攻下的姜国,多废了两月。自然地,阿玖的生辰也就错过了。
      阿玖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还好没拒绝,皇叔年少封王,一直站在高位处,少有朋友,孤独得很。我受了皇叔多年疼爱,温暖他,自是无可厚非。
      这时的阿玖不知道,这帮着帮着,未来的某一天啊,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只是那时候她后悔的,可不是这个,而是什么呢……啊,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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