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快穿]》浮梁茶客

17、古代守财奴（3）

　　从南阳镇回来的兄弟三人，听到村里又在八卦他们京家的事。

　　“不知姥爷找爹有什么事？”京冠宝说的时候脚步加快了不少。

　　两个弟弟同样一脸焦急地往家里赶。

　　跟京家三兄弟一样去镇子上找活计干的老村民感叹道：“有这三个孝顺的儿子，京老头下辈子不用愁了。”

　　另一人嗤笑道：“要我说，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爹，才是京家三兄弟倒霉。”现在谁不知道京家穷的拿不出一丁点彩礼，金媒婆都不乐意给京家说亲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不孝顺你爹娘啊？”抽着旱烟的老村民瞪了那个年轻汉子一眼。

　　这个指控就严重了，那个嘲笑京域的年轻汉子撇撇嘴，噤声了。

　　回到家的京家三兄弟，以为会看到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舒服的京老爹，谁知就看到自家爹正好端端地在院子里喂鸡。

　　鸡从哪里来的？京域这几日四处摸蛰来的。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三兄弟诧异了一下，不过他们也没多想，而是问京域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躺躺之类的。

　　京域拍掉手里的米糠，中气十足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买药吃，对了，最近镇子上有什么新鲜事，我也想去瞧瞧。”

　　京幼宝最是机灵，抢答道：“爹，鸢府要办风筝节，最近镇子上热闹的很，我们三个想做点小买卖，爹你说好不好？”

　　这事以前不是没干过，家里有三个劳动力，北堤村离南阳镇这么近，水路发达，商贸频繁，只要肯吃苦，总能立下基业来，但原身总能把事情折腾得干不起来。

　　这次三兄弟见自家爹身体“好”起来了，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生病，想着借鸢府的“风筝节”赚一波钱好过冬过年。

　　京域当然不反对，“那你们想做什么买卖？”

　　京冠宝看了看两个弟弟，有些结巴道：“爹，我、我们三个想做、做些纸鸢卖。”

　　京域有些惊奇道：“你们会这门手艺？”

　　现在的手艺人防止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技艺都是传给自家人的，原身可从来没为三个儿子打算过，更别说托关系帮他们找会做纸鸢的师傅了。

　　京冠宝：“小弟看几遍就会做，去年做了几个卖，但因为做的少，没挣得多少钱。”

　　京幼宝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京域背着手，点点头，“今晚你做一个给我瞧瞧，我看看能不能成。”

　　京幼宝大喜过望，搓了搓手朝自家爹道：“爹……这做风筝其他材料还能从山上找，但这糊面的纸就要买了，爹，能不能给点……”钱啊？

　　往日三兄弟挣得工钱都会上交给原身，原身存不住钱，京家人都过的凄凄惨惨的。现在京域来了，三四天下来也存了十来个铜板，就放在身上的布袋子里。

　　京域痛快地把钱给了，给完了对京冠宝说：“我饿了，快去煮饭。”

　　没想到爹这么通情达理，京幼宝积极表现道：“我来我来，大哥和二哥帮小弟准备做风筝的材料吧。”

　　京域是真的饿了，不想磨叽，直接分配任务道：“冠宝你去镇上买宣纸棉绳，植宝你去山上砍竹子，幼宝你就去做饭吧。”

　　这下大家也不用谦让了，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今晚月亮又大又圆，京家四人坐在院子里，京域拿着蒲扇驱赶蚊虫，三兄弟正分工合作做一只风筝来。

　　京幼宝心灵手巧，上次他捏了一个泥塑老虎，活灵活现的，说是能在镇子上卖三文钱，这个价位比得上些经年老道的泥塑师傅了。

　　不消片刻，三兄弟齐心合力做出一只三尺来长的鲤鱼风筝来。

　　为什么做这个图案，因为他们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鱼呀。

　　京域接过那面还没上色的鲤鱼风筝，表扬道：“还不错，就是图样太普通了。还有多少材料？你们做着先，明日拿到镇子上去卖。”

　　第二日，京家的男人们全部出动。

　　北堤村的村民都非常惊奇，这个京老头平常像孵蛋一样窝在村里，怎么想着去镇子上了？

　　又看了看京家兄弟们手里的风筝，瞬间明白了什么。

　　鸢府的风筝闻名于国，所以鸢府辖内放风筝的习俗浓厚，除了每年三、四月份，立秋之后，天清气朗的时候，大家也会在户外放风筝。

　　所以大家都会自制风筝，但风筝做的好、做的巧，还是少数的。

　　“京老头啊，去卖风筝啊。”一个自来熟的村民上前搭话。

　　京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么多风筝，应该能卖不少钱吧，啧啧，卖得的钱可以给大侄子娶妻了。对了，你们瞧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样的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若是有，就不怕坏了女方的名声？

　　京域唇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谁知眼神冰冷地瞥了那人一下，“干你何事？”

　　那人：“……”

　　京老头还是那个性情古怪的京老头，那人被怼了一脸，看了看三个人高马大的京家兄弟，讪讪地缩了回去。

　　不过，京域还是能听到那人在背后窸窸窣窣地说着京家的小话。

　　南阳镇因有商埠码头，商业非常繁华，这里有载着粮米丝绸的苏杭航船，也有从京都穿过鸢府南下的船队。

　　进了城门，京家就与其他人分开了。

　　“爹，咱们先去西市看看。”

　　京域第一次来，自然是京家兄弟就是什么。

　　西市靠近商埠码头，沿路可以看见鳞次栉比的店铺，樯桅林立的渔船商船，街道上客商云集，熙熙攘攘。
　　原身本就是个乡下人，京域又没有人设包袱，便随着自己的性子四处张望。

　　京冠宝见自家爹对那边茶楼感兴趣，以为他想进去瞧瞧，就道：“爹，等把风筝都卖了，就让爹进去喝喝里面的名贵茶。”

　　京域：“……不用了。”这么宠爹，真的好么？

　　见京冠宝还想说什么，京域摆了摆手， “闲话莫说，咱们快去把风筝卖了吧。”

　　四人来到商埠码头附近的堤坝，那里人来人往，已经有一些小贩在摆摊，有卖鱼卖鸭，也有像京家这样卖风筝之类玩意儿的。

　　刚开始他们不会呦喝，有人砍价的时候又不会还价，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京域实在看不过眼，骂他们死脑筋，亲身示范怎么招揽生意。

　　京幼宝惊讶道：“爹，你怎么会这些？”

　　京域没好气道：“老子怎么不会？随便学学就会啦！你看那边生意最好的摊档，不就是会这一招吗？就是学他的。你们啊，笨！”

　　京冠宝乐呵呵笑着，京幼宝真的去看了，还真是如自家爹说的那样，他也似模似样的学了起来。

　　等三兄弟都有了经验，京域叫上最沉默寡言的京植宝，“你跟我四处走走，冠宝和幼宝就在这里守着。”

　　留下来的京家两兄弟见爹有人护着，便都同意了。

　　一路往繁华的地方走去，目光所及，孩童在桥上嬉戏打闹，船舶行驶于桥下，有妇人在堤岸边洗衣濯菜……桨声、捣衣声、嬉笑声、叫卖声交织于耳。
　　此情此景，让人心情舒畅极了。

　　京域来了说话的兴致，“植宝啊，你看那鸭子，漂不漂亮？”

　　只见一艘停泊在岸边的渔船，正在兜售几十只野鸭子，

　　京植宝顺着自家爹的话去看。

　　第一眼看到的是扑腾着翅膀的鸭子，第二眼就是帮家里人兜售的姑娘，那位姑娘忙得满头大汗，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俏丽鲜活极了。

　　京植宝抿唇，目光游移。

　　京域注意到了，这个闷葫芦啊，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你认识那户人家？”

　　京植宝被问的突然，磕巴道：“认、认识啊，是西岸村有名的猎户，家里有七口人，我与那家的兄弟还算熟，爹你想买鸭子吗？”

　　“手里没钱，等看你兄弟今日卖了多少钱再说。”

　　听到这话，京植宝脸上一瞬间黯然，但又恢复了那个闷不吭声的模样。

　　京域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京域和京植宝在这条街转了一圈，回去的时候，两兄弟还有两三个风筝没卖完。

　　“爹，二哥，你们回来啦！”

　　京幼宝高兴地朝这边招手。

　　“剩下的别卖了。”

　　快到响午了，大家都饿了，京家兄弟听了京域的话收了摊。

　　他们在不远处找了个小面摊坐下。

　　京冠宝看了看大家，叫来小面摊的老板，“来三份素面，一份鸡蛋面。”素面一文一碗，鸡蛋面两文钱一碗。

　　“要不要酸菜？”

　　“要的。”京域道，“再来一份炸鱼干。”

　　这里临海，又是靠北方，这个时节，酸菜和鱼干并不值钱，京域估摸着今天赚的钱够吃这一顿了。

　　因为这里靠近商埠码头，来往的多数是做苦力的汉子，所以每碗面份量很足。

　　酸菜开胃又好吃，小鱼干没有炸过，就是随便放了辣椒炒了炒，还挺适合做下酒菜的。

　　大家都饿极了，吃得滋溜作响。

　　吃饱喝足，时间还早，今日京家兄弟们是来陪京老爹的，所以京域想去堤岸边的小茶摊坐坐，他们也都同意了。

　　去的时候，正好路过那艘卖野鸭子的渔船。

　　京域把剩下的风筝塞进京植宝手里，推了推他。

　　“不是熟人吗？他们生意忙，应该没时间做风筝，正好碰见，你过去跟他们说说话，也算有来有往。”

　　京植宝的脸腾地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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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