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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波谲云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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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柳荷,紫云萧意味深长的盯着寒冰,她怕寒冰会追问柳荷的事,自己又该如何去解释。
寒冰并未在意柳荷,司徒秋月与她的关系自己早就看到了。至于柳荷为什么要背叛他,寒冰不想知道,更不会去问。
她道是很意外司徒秋在江湖掀起了那么大的腥风血雨,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难道真像师傅说的,他是一个善良的明君!
对于寒冰的反应,紫云萧有些意外,顿了一下继续说到:“玄喻也知道当年那个承诺,他对你的几翻试探便抓住了秋月的弱点。为了你,秋月迟迟不敢有所行动,一直拖到现在。”
寒冰觉得有些奇怪:照这样说来,当今圣上竟然知道齐朝太子欲夺回江山,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动静。如果自己是齐朝太子的弱点,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这样既不费神也不费事,更不用培养那么多的暗士。
“师傅,为什么皇上要下那么难的棋,走那么多的弯路呢。竟然做了皇上,直接下令以反朝廷的罪将齐朝太子杀了不就得了。”
“不可!一是因为他还没有查出齐朝太子的身份;二是现在国库空虚,如果直接杀了齐朝太子,也保不住他名下的财富,他就无法用这些钱来填补国库;三是当年玄喻夺位,惹得天下有志之士大为不满。现如今暗中反朝廷的不少,他不敢轻易动怒,不然会打草惊蛇或是引起反抗。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必须先保住江山。第四,也许当年的事还另有原因。玄喻是个不轻易下决定的人,能让他害死姚相,夺下江山的事情一定不同寻常。”
“这么说来,如果司徒秋月现在行动,则是他的最佳时期了!”
寒冰若有所思的望着墙上的烛火,黛眉紧蹙。
“不,冰儿,现在不能动,至于原因,将军已经说过了。”
“云萧师傅、冰儿小姐!”
一尺之外,王管家恭敬的站在两人面前略略抱拳。
“王管家请坐!不知这次又有什么消息?”
紫云萧对王管家的行礼有些不自在,急急起身请他入坐。
“大事道是没有什么,小事嘛……”
王管家白净的脸上爬上了几缕沉思。
“怎么,商号出麻烦啦?”
紫云萧面色一沉,那可是他们的命脉,如果没了这些商号,边关小村的人该如何生活下去,收留的孤儿寡母怎么办?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各商号周围出现了好多暗士,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泄露了风声。”
“暗士……柳荷被司徒秋月废了武功,会不会报复。”紫云萧喃喃自问,清湛的目光划出一丝疑
惑。
寒冰听闻两人说话,沉吟不语。对于柳荷,她不了解。不过,以柳荷对司徒秋月的感情来看,师傅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小。柳荷把自己当成仇人,而且针对的也是自己,对于司徒秋月的恨,她只会牵怒于旁人。况且,她对司徒秋月还抱有希望。如果商号毁了,那么司徒秋月也不存在了。
“云萧师傅,秋月认为此事不是柳荷所为。虽然我废了她的武功,可也算留了她一条命,这么多年我们并没有亏待她,她自然也明白自己的不知好歹。”
司徒秋月背负着双手,边走边说。
“老奴认为是老狐狸所为,暗士没有查出我们的落脚处,在这个时候怕我们抓住外敌骚乱的机会夺回江山,故意派暗士到各商铺去晃荡,以便引起我们的恐慌。”
司徒秋月点点头,很赞同王管家的分析。
几人正在考虑商号外暗士突然出现的可能性,哪知桃花突然急匆匆的撞进来,打断了几人的话。
“云萧师傅,快送冰儿小姐回府,皇上与太子殿下要去看望倪将军。”
啊?
众人一片惊愕,须臾间,司徒秋月转身朝暗道走去,王管家立即尾随其后。寒冰一时不知道该去该留,盯着紫云萧不语。
不出片刻,司徒秋月又转了进来,不过他现在已经化身成了玄轲的模样。
“云萧师傅,要委屈你在此等候,待我和冰儿应付完皇上后再与你商议各商号的事。”
紫云萧点头以示明白,并嘱咐两人小心,千万不能露了马脚,玄喻疑心甚重,此次专程到府中探望将军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会的,云萧师傅,你就把冰儿放心交给我吧!”
司徒秋月温柔的眸子落在寒冰的绝色容颜上,伸手欲将她牵到自己身边。哪知寒冰侧身躲开,引得司徒秋月尴尬无比,黑眸一沉立即朝暗道走去,留下一个落寂的背影。
紫云萧见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化不开的心结,不由得替两人担忧,她朝寒冰直使眼色希望她能追上去说点什么!
寒冰心里有些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跟着消失在暗道里。
两人走过暗道很快就到了将军的书房,张诚正在房内不停的来回走动,见两人从暗道出来,立即松了口气。
“皇上已经到了前厅,问起二皇子,将军告诉说在书房。呆会皇上就要过来看二皇子,冰儿小姐
就先回房吧!”
“嗯!我知道了。张诚,你是将军的贴身护卫,不在将军身边会引起猜疑的。”
司徒秋月边说边从书架上找了一本玄轲平日里爱看的诗集,坐在书案前仔细研读起来。
“我守着下人为将军煎药。你们既然已经到了,我就先过去,太久了会有麻烦。冰儿小姐回房时注意大厅回廊转角有小公公守候。”
张诚略一抱拳从后窗跳了出去,寒冰二话不说也学着张诚跟着跳了后窗。司徒秋月依然做埋头认真样,眼角余光处,寒冰的北影让他嘴角划出一道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定定神,学着玄轲平日读书时的模样全神贯注的研究诗集,至到有人站在书房很久很久!
“哈哈哈,轲儿还是这般好学,连父皇来了这么久也不知晓!”
皇上心情似乎非常的好,往日对玄轲不苟言笑,今日也打起趣来。
司徒秋月早知道他到了书房,只是以玄轲的心性,书才是他最重视的!
“父皇,孩子有罪,不知父皇过来!”
司徒秋月赶紧丢下书,还未走到皇上面前便惶恐的跪下,似是有些提心吊胆,又有些惧意。
“轲儿何罪之有,父皇见你如此用功高兴还来不及呢,轲儿快起来吧!”
皇上对玄轲的表现很满意,也做足了慈父的角色,表面上鼓励赞扬,笑意切切,实际上心里却对玄轲冷淡得紧。
“谢父皇、皇兄。”
司徒秋月低着头略略后退,不再多言。
皇上倒剪双手环着书房细细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书架前,将上面的书一本一本扫过。
将军也跟在身后,暗中给司徒秋月使了个眼色,他担心皇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毕竟这书架后就是暗道的出入口。
“父皇,儿臣觉得将军这里的藏书可谓是千金难求,不知父皇……”
“哈哈哈,的确难求!将军素来德才兼备、文武双全,轲儿可要跟将军好好学学。”
皇上也不回头,豪放的大笑几声,仍旧盯着书架上的某一处。
司徒秋月在说话的当儿,已经将皇上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举目望去,皇上目光所到之处也不过是一本再平常不过的诗集。
“轲儿,此次父皇准你去边关,你可别老是吟诗作画,毕竟边关战事频繁,大意不得。我与将军刚才已商议好了,待他伤好后立即赶至边关,到时可得虚心请教。”
皇上在房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何不妥,可又觉得将军对自己来书房有些紧张。是因为玄轲呢,还是另有玄机。
“好好好,今天我是来看将军的,咱们就不谈国事,说点其它吧!不知道冰儿小姐怎么样了,对于侧妃的不幸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将军听闻此话赶紧跪下道:“皇上万不可如此说,风儿命薄,无福享受这浩浩皇恩!”
皇上眼中变幻莫测,故作沉重的说:“唉!不谈不谈。前程往事已过,再谈也救不了谁,你说对吧将军!”
语毕,牢牢的盯住跪在身前的倪将军,静待他如何回答。
司徒秋月眼底划过一抹杀气:往事岂能过,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王,公道自在人心。即使你作了王,也是坐在人们的仇恨中。
“多谢皇上成全,皇上对风儿的厚葬,相信风儿泉下有知也了解了皇上的心意。”
将军又是一拜,皇上话里有话,他不是不明白,但他心思从不外露,仍是神态自若的回答,没有半分的烦乱。
皇上脸上似有失望之色,稍顿即逝,继尔道:“来人!”
门外立刻走进两位小公公:“是。皇上!”
“传令下去,今夜朕与太子设宴将军府!”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将军,今夜我在你这里设宴,就当给你们送行吧,边关战事越发紧张,望将军以天下百姓为重。”
皇上话里句句有它意,他夺来的江山不会轻易丢在自己手里。
“臣定当不负众望!”
将军依然气定神若的回答。
“嗯,将军请起,相信将军一言九鼎!”
皇上认为自己已经做够了威信,虽然将军神色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以自己刚才的几次试探,相信将军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谢皇上信任。”
“将军,今夜设宴让冰儿小姐也一道吧!不知道她近日情绪可好!”
皇上觉得自己在将军面前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是另一颗棋子。
提到寒冰,太子玄璟眼色一亮,刚才还神游太虚,现在已经神魂归位,显得有些兴奋连脸也见了红润。
司徒秋月却不这么认为,皇上一提到寒冰肯定另有目的,说不定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露了马脚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