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红娘”》亦笙

59、被逼拜师

　　谷蒙实傻愣了半分钟左右，然后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找我？”

　　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面去的？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想收我为徒？我不想学东西！

　　“你说你会化妆，正好你能继承我的手艺，我正愁没人继承呢！”老人平静的说出这句让人平静不了的话。

　　“可我和你应该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所以你说的应该不是我能学的。”为了不学，谷蒙实连损自己的话都说了，“而且，您也知道我脑子现在不灵光，所以我怕学不会，到时候再气着你，因此为了我们两个人着想，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是能不能学的？”老人反问，“我教你的自然和你有关，不然你以为我会费工夫教一个无关的人吗？”

　　“那也说不定，是您自己说愁找不到继承人的。”谷蒙实有反抗精神的反驳。

　　“呵！”老人坚决的说，“我把话说明白一点，今天你是一定要认我这个师父的，能不能教会你是我的事，你只要认我为师就行了，我有的是招教会你，你不用担心学不会。”

　　我是担心学不会吗？我明明是不想学！我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

　　谷蒙实张嘴，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可连声还没出，就听见老人说，“我去准备一下拜师的东西，你收拾一下衣服，我可不想收一个邋遢的徒弟。”老人站起身，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谷蒙实的腿，“你的腿还能站起来吗？”

　　谷蒙实摇摇头，他想抓住这个时机说自己不愿意拜师，可又一次没来得及，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那真是可惜了！”老人摇摇头，一脸遗憾的说道，“算了吧，我也不要什么形式了，你直接喊我师父吧，我就当你拜过师了。”
　　说完，老人看着谷蒙实，似乎在等他叫自己“师父”。

　　谷蒙实张张嘴，本以为这次是风雨无阻了，可终究还是他太天真，老人又一次抢先一步，“你要是在意形式，也可以以后再补上，只是这个‘师父’还是要现在叫的。叫一声让我高兴高兴，好久没听过了。”

　　好久没听过了……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他又过徒弟？那他为什么说没继承人呢？还是说他的徒弟抛下他一个人走了，背叛师门了？
　　这样一想，老人家还怪可怜的，怪不得抓住我非要我当他徒弟……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带强逼人的啊！这是不道义的！

　　“老人家，你听我说。”
　　“停！”老人不出乎意料的打断他的话，“你叫我什么？”

　　谷蒙实在开口前已经下定决心不听老人说的话，不论自己的话会不会被打断，自己都要接着说下去，也不用反驳，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不受干扰的说：“我不能拜你为师！”

　　他还为了避免老人一再打断他，特意长话短说，只说了结果，看他多好心啊！

　　“其实，”老人语重心长的说，“我没关心你的意愿，你没看出来我在强迫你拜师吗？”

　　谷蒙实，“……”看是看出来了，但没想到你会直接说出来，还说了不止一次，是怕我脑子真被摔坏了，看不出来还记不住你说过的话吗？

　　“看样子你看出来了。”见谷蒙实一副无语的样子，老人“恍然大悟”。
　　这话听起来讽刺意味极强！

　　老人又说，“所以，你还说不愿意干嘛？你觉得一个强迫你的人会因为你不愿意而改变心意吗？你应该没那么傻吧？”

　　谷蒙实，“……”
　　谷蒙实深深地觉得，遇见这位老人就是遇见自己的克星了。

　　他真是人生第一次在“吵架”上处于下风！
　　谷蒙实沉默，就是不说话。

　　老人也不强逼，反正结果是肯定的，少听一两天的师父也没区别，他也不跟他较劲。
　　“不叫就不叫吧。”

　　这话谷蒙实听出别的意思了，他以为老人妥协了，正要高兴，又听见，“我给你两天，不，一天时间，明天我要听见你叫我师父，不然……”老人瞥了他的腿一眼，“别忘了，你的腿还指望着我呢！”

　　说完，老人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毫不留恋。
　　他说这话听起来像是拿谷蒙实的腿在威胁他，实际上还真是这样！

　　就算他有的是办法留住人，但这个办法最简单，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他又不是爱找麻烦的人，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了。

　　老人走后，谷蒙实躺在床上深思——
　　我这一来就得到一个弱爆了的身体，还得到一个师父，这算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穿越穿成我这样也是够了！
　　可是我不想要师父啊！

　　身体就算了！我又没法换……对了，我的脸变了吗？我的身体不会真是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的身体了吧？！

　　啊啊啊……千万不要啊！我还想要我的脸啊！要是能站起来照照镜子就好了，可我这个腿啊！真是惨不忍睹！平地摔倒摔断了腿，说出去谁能信！

　　希望我的脸没有变吧！或者变成一个更帅的脸也行啊！不然我不就亏死了吗？！我可是非常满意我的脸啊！他陪了我快二十年了，我非常非常不舍得啊！！！

　　……算了吧，我还是别想我的脸了，越想越伤心，我马上快要哭出来了……还是想想有用的事吧！

　　老人家到底什么来头啊，听他的意思，他那张脸真的不是真的，所以是不是他……易容了？这里真有易容吗？要是真有我还真想见见这项古老的技艺……

　　等等，那他的意思是不是收我为徒就是叫我易容的？他不是说了因为我会化妆才想收我为徒的吗？所以我想的没错了？

　　怎么办，我好像改变主意了，我动心了，我想拜他为师了……反正他话都说成那样了，我同不同意的结果都一样，所以……行吧！我屈服了！

　　我想的是不是太过于好了，要是他想的和我想的不一样呢？他的意思不是教我易容呢？我还要学吗？还有学的必要吗？可……选择权不在我这里，我烦恼也没用啊！

　　要是我真拜他为师了，他教的严不严啊，我不是个能好好学习的学生，要是惹恼了他，我会不会下场很惨啊？

　　想到这，谷蒙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有，要学多长时间才会学成啊？不会学个七年八载的吧？那我能坚持的了吗？我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啊！

　　他的意思好像是还有一个徒弟，那……他的那个徒弟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的严格才离开他的……我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好啊……
　　还是问问他吧……瞎想太不好了！

　　那我要不要叫他进来，我又站不起来，一动腿太疼了！主动叫是不是显得我太没骨气了？这才几分钟啊，就改变主意了……

　　正在谷蒙实犹豫不决时，老人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盯着谷蒙实，没动也没说话。

　　“那个，您有什么事吗？”
　　“还没改主意啊？”老人阴阳怪气说了一句，“没事，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你想吃什么？到晚上了。”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他现在是身无分文还“赖”在老人家中，哪有身份提要求？

　　“行吧。”老人不在意的点点头，谷蒙实纳闷他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能是因为自己好看吧？说起好看，谷蒙实又想起自己的脸了，他是起不来，但还有老人啊，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不为过吧……

　　“那个，我能求你做一件事吗？”谷蒙实小声说，见老人没说话，他大着胆子说，“你能拿个镜子给我吗？”

　　“怎么？怕自己毁容？”老人挑眉，“有我在，就算毁容了，又有什么，拜我为师不就好了嘛！”威逼过了，这是开始利诱了。

　　“那你让我看一下，行吗？”
　　老人没说话，他走到靠近门的桌子上，扒出一面镜子，递给谷蒙实。

　　谷蒙实着急忙慌的拿过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放心了，还是原来那张脸，没变！

　　老人看他松了一口气，没表情的说，“没毁容，满意了？”
　　谷蒙实小声嘟囔，“我本来担心的就不是毁不毁容的问题。”

　　老人听见了，但没说什么。
　　谷蒙实问，“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听起来，老人的心情不错，答应的很爽快，爽快的有点不像他了。

　　谷蒙实大着胆子，“你要教我的是不是易容？”
　　老人面露惊讶，“你猜到的？”
　　谷蒙实轻轻的点头，“我猜对了吗？”

　　“对。”老人也缓过神了，谷蒙实既然看出他的脸不太对劲，猜出他会易容没什么难的，他之所以会惊讶，还是因为猛然一听被吓一大跳，没想太多。

　　“这下你没顾虑了吧？可以叫师父了吧？”
　　谷蒙实干脆道：“师父。”

　　“好！”老人满意了，他问那一句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谷蒙实真答应了。这事没问题了，他起了逗谷蒙实的心思问，“要是我不教你易容呢？我会但不一定要教你啊！”

　　“……”谷蒙实苦笑，“师父，你就别耍我了。”
　　老人笑了，“这叫的挺顺口的啊！”

　　“你腿还没好，所以……”老人故意停顿一下，“所以你边养伤边学，很容易，很好学！”

　　教的人什么都感觉简单，学的人却感觉一点都不简单！

　　还有，正常不是应该说，养好伤再学吗？为什么在你这不按常理出牌了呢？或者说，他什么时候按常理出过牌？

　　谷蒙实有些许的担心自己未来的生活了……